29 28.旅祸来袭（1 / 1）
时隔数日，日番谷寒再去五番队时终于见到了蓝染。
“小寒？你来这里是……”
蓝染早已听市丸银说了当日之事，心下隐隐动了杀意，不过见小姑娘找来，他却还是想演上一演，看看对方的反应。
也许小妮子可以再多活些日子。
日番谷寒关了队长室的门，站在那里盯了蓝染足足一分钟，而后面无表情的道：“蓝染队长，你怎么还不去死？”
蓝染沉了脸，“日番谷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已经对乱姐做了那种事情，居然还把她拱手送给别人，你怎么还不去死。”
蓝染怔了一会，搁了笔，“那并不是我想，只是，乱的心已变，我……留她不住。”
“那妾身还真是高估了蓝染队长呢，没想到你竟如此无用。”
“如果你今天过来只是想说这些，那我已经听够了，还是请回吧。”
“不，妾身今日来，并不是想说这些，而是想说一些和蓝染队长有关的事情。”
“愿闻其详，”蓝染顿了顿，露出一个苦笑“但若依旧是这般无情的话语……那还是不要说了吧。”
日番谷寒笑笑，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桌沿，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感觉看着蓝染。
“蓝染，妾身知道你有大计划，妾身不管你是要杀人放火还是要重塑秩序，只要无关落大人那便与妾身无关，妾身不会打扰你。”
“妾身不相信乱姐会随随便便背叛，更何况，你蓝染可是看起来要比市丸银更有城府，乱姐看上的男人绝不会是个懦夫，”日番谷寒突然指了指蓝染，“如今离得近了才发现，蓝染，你的眼睛真好看。”
蓝染微微皱眉。
“你搞了这么大的动作，想必是要开始你的大业了吧，妾身想了好几天，对于你可能做的事情有了许多猜测，不过直到现在也依旧不确定你到底想做什么。”
“但妾身也并不想知道，只是不管你做什么，蓝染，你要做好这事被传到王庭的准备，那意味着乱姐的存在已经无法隐瞒了。”
“妾身记得曾答应过你要在灵王殿下面前隐瞒乱姐还活着的事，也做到了，可你若自己把这事捅到那边去的话，妾身也没有办法阻止灵王殿下知道，灵王殿下并非不关注瀞灵庭，只是太过细小的事情他懒得去管罢了，你要知道，灵王殿下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落到别的男人手里，哪怕那是他不要的女人。”
“不论怎样，若真到了那一步，灵王殿下那边，妾身能扛的会尽数扛下，剩下的就看你了。”日番谷寒双手撑着桌子，又往前凑了一些，神色中带上了些急切，“但是有一点，无论如何，请你，不，妾身求你，一定要保证乱姐的安全！”
蓝染心下一惊。
他听乱说过眼前这小姑娘当初在夜羽宗家并没有什么用，全靠那还算好使的脑子以及她的一点庇护存活。但去宗家也有乱的意思，在宗家那般境遇想来小姑娘对乱也是该有些怨的。
他真的没想到她会如此的相信乱，还能为了乱这样做。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底牌有多大能耐，只是因为对乱的信任便来求自己……
【她是真心的。】
鸦杀是这样说的，所以蓝染相信日番谷寒并不是在演戏。
“蓝染！”小姑娘有些着急，她真的怕自己猜错了，那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还好，这次她的运气还不算背。
“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保护乱的。”蓝染换了副表情，怎么说呢，竟有种耀眼的感觉。
“呼——”小姑娘低头长出一口气，而后对着耀眼的蓝染露出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谢谢。”
被压着气势训了这么久，蓝染其实是想装个逼找回点场子的，结果日番谷寒说完谢谢就跑了，搞得蓝染感觉怪没面子的。
后来日番谷寒同乱菊一起去找过夜羽乱，念叨的话半句未提，三人扯了一下午全是围绕夜羽乱怎么和市丸银在一起的。
看乱菊那兴奋的模样，日番谷寒觉得，也许这人其实是和市丸银有深仇大恨，所以看到夜羽乱这家务渣和市丸狐狸在一起才会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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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派去现世的朽木露琪亚忽然间失去了踪迹，十三番队的人说不上担心，也说不上不担心，他们对露琪亚的能力还是有些信心的，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若露琪亚真是遇上一个无力对抗的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两个月后，传回瀞灵庭的消息根本不是露琪亚已殒命，而是她擅自将死神之力转交给人类。
瀞灵庭毫不犹豫的发出了捉拿的命令，而人选则是露琪亚名义上的兄长，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以及其副队阿散井恋次。
捉拿一个露琪亚能有多难，朽木白哉下午出发到现世去，加上找人的时间第二天晚上便已将罪人带回，直接投入忏罪宫。
日番谷寒窝在十番队的队长办公室听着乱菊的报告这个小道消息，心下对露琪亚产生了一些同情。
好不容易能轮到去现世驻守的任务，但却是一个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才逼得那姑娘不得不把死神之力分给一个人类来帮忙，分也就分了，还被发现了，真不知是惹到了哪路神仙才这么倒霉。
不过等到使用双殛对露琪亚行刑这一命令从中央四十六室传出来时，日番谷寒对露琪亚的同情就已经变成了震惊。
“喂喂喂，冬狮郎酱，你没听错吧，用双殛？”
“当然没听错。”冬狮郎端坐在椅子上，只睁了一只眼睛看着扒在沙发上的红毛，“那可是队长会议，你觉得我的听力会差成那样？”
“中央四十六室真是可怕啊。”日番谷寒咂咂嘴，翻身坐好，继续咔嚓咔嚓啃巧克力棒，哗啦哗啦翻书。
露琪亚的行刑日期原本有月余，但这段日子里竟然又在不断提前，就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这件事一样。
在又一次通知行刑日期提前之后，日番谷寒找到冬狮郎，“冬狮郎酱，最近要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
“需要小心的事情有很多，但妾身并不知道能威胁到冬狮郎酱的是什么，所以冬狮郎酱只要对身边的事情都多加提防便好。”
“突然间为什么要说这些？”
“也许瀞灵庭要发生些可怕的事情了呢。”
冬狮郎神色一凛，“你知道些什么？”
小姑娘笑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自顾自的出了门去。
能在龙蛇混杂的夜羽宗家混成灵王面前的红人，日番谷寒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蓝染到底要做什么她并不知道，只是看这架势，恐怕离覆灭瀞灵庭也不远了。
她说过不会去插手蓝染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此番提醒冬狮郎至此已是多少有些冒险。冬狮郎也是聪慧之人，若再多说怕是要被他察觉到不对，如果为了以防万一去山本那里多上一嘴……那蓝染差不多就可以考虑怎么弄死她比较顺手了。
结果就在日番谷寒提醒完冬狮郎的第二天，西流魂街突然天降旅祸，妄图冲进瀞灵庭，不过被镇守西门的兕丹坊以及赶去捣乱的市丸银拦了下来。
不过再多了一日安宁而已。
一大清早，一颗闪亮的灵子球飞到了瀞灵庭上空，没用多久便突破了杀气石形成的保护罩，然后分散在瀞灵庭里。
日番谷寒站在屋顶上看着眼前绚烂的人肉烟火，心情有几分沉重。
蓝染的大业需要露琪亚，而眼前这些旅祸前来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救露琪亚，若是露琪亚被救，蓝染大业被阻，那与他同行的夜羽乱，恐怕也会一同陷入不安全之中。
日番谷寒突然很想找蓝染问问他的计划到底是怎样，到底有没有完全的把握护得夜羽乱周全……
不过要说想帮蓝染完成大业，估计直接去干掉旅祸要方便的多。
但是……感受了一下旅祸的灵压，小姑娘万分伤心的发现，似乎没有哪一个是好对付的，果然还是直接找蓝染问比较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估计蓝染也不介意告诉她整个计划了吧。
冬狮郎虽然疑惑今天这红毛怎么有兴趣去参加个队长会议，不过也没有多问，他估摸着应该和日番谷寒掌握到的秘密有关。
结果还没等到小姑娘去找蓝染，雏森便在东大圣壁发现了蓝染被高悬在墙上尸体。
日番谷寒跟着冬狮郎一起到了东大圣壁，冬狮郎阻止了雏森和吉良的争斗，将两人都关到了牢里。
小姑娘看看高墙之上蓝染凄惨的尸体，再看看夜羽乱那淡漠的表情，心下笃定，蓝染必然未死。
说起来，今天的夜羽乱挽了端庄大方的发髻，插了一支簪子在上，眉眼间看得出是细细化了妆，整个人都艳丽了起来，到是成功的和蓝染那副凄惨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羽乱不会挽发髻，日番谷寒是知道的，所以她今日这付妆扮多是出自那个笑容夸张到让人想揍上一拳的市丸银之手。
一个男人却能把本不漂亮的夜羽乱打扮成这样，想来是下了功夫去学，只是如今……
小姑娘偏头看看正禁锢着雏森双臂的乱菊。
跟了蓝染走上这条不归路，不知他今生是否还有机会为自己的心上人挽发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