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同母异父亲兄弟(1 / 1)
一艘机翼大展的战机穿透无垠地星空,伴随着尾翼喷射出的火红火焰气流,直冲千米大楼而去,随着距离感的逐步拉近,半空中的大楼一侧,一整面黑却透着绿反光的诡秘玻璃窗直面向上抽起,战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那扇巨大的玻璃窗背后!
窗棂的一角,她猫着腰,举着望远镜,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吸入眼底,良久后才回过神,折回桌前坐在木椅上,“尚艾,你有什么想法吗?”
窗棂另一角的男人同样收回望远镜折返到桌前坐下,“我感觉到磅礴,巨大的能量团,而且是箭在弦上,随时待发的趋势,时间紧凑,没有任何平缓过渡的机会留给我们,只能冒险前行了,对于那幢千米大楼来说,我和你都是渺小的沙粒,你会害怕吗?”
“何止害怕?”她声音拔高,“每次看向那座大楼我的双腿都会不由自己的颤栗,所以我就强迫自己用高倍望远镜去看它,既然它是我的目标,那么,无论如何都要克服胆颤的心态,事关生死,不允许我有丝毫的差池。”
男人伸出胳膊抓住她一只小手,眼神宛若石英砂岩般一点点沉淀,“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无论成败与否!”
她漆黑的眸子莹莹闪动,仿佛是镶嵌在娇俏脸庞上的黑曜石般,“你也一样!”
……
夜掩晨曦露,极目远眺,那一座座方墙尖顶的建筑密密层层,交错联排,恰似千峰耸立,万石峥嵘的自然风光。
一只果盘里盛放着三个考蜜斯梨的油画作品被应用到了天花板上,印染鲜艳,亮丽,类似办公室的房间里布局精确,猫脚型弯椅脚的安妮皇后型桌椅,饰以浅浮雕,有几何线形的构图,赋予画面以令人难以置信的纵深感,安坐办公椅上的女人贵妇般的气势,她双臂支撑着桌面十指交扣,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目光深切!
良久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走进一个男人,黑色的双排扣西装内衬一件象牙白高领打底衫,正规中带点休闲,配搭舒适轻巧,效果出奇地协调平衡,面庞极尽完美,气质经典,独具匠心,塑造出一派悠然高雅的彬彬公子形象,他捋起袖管走向办公桌前的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顺便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金色的头发。
“我有很多时候都无法理解您对这副油画所寄予的情感,您总是十年如一日的观望它,对它的关注甚至超越了我;妈妈;”男人的眼眸宛如鲸鲁一般,时而深绿时而靛青,美丽而奇幻。
“对不起,可能是我太过沉溺其中了,从返回麦莫瑞大岛那天开始你就显得很忙碌,总是早出晚归的寻找你的朋友,昨晚又是深夜才返回吧,”贵妇的语气充满了母亲般的关怀,“茫茫大海,你这样毫无章法的寻找不见得能有收获,要注意饮食和休息,千万不能为此事而整垮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今天又来了,想从您这里打听一下最近是否有陌生人登录这座岛?他们是一个团队,或许不会一起出现,”男人随意叠起条腿,一只手肘浅落上膝盖,“其中有一个女人的形象比较特殊,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和眼睛,典型的东方形象,相信您一旦见过她就一定会有很深刻的印象。”
贵妇的眼睛不着痕迹的闪烁了一下,即刻恢复正常,轻声问道,“半个月的时间你都拿来寻找一个东方女人吗?她对你难道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吗?”
“我不想掩饰什么妈妈;她是我喜欢的女人,”男人吁了口说道。
“听我说孩子,这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你知道一旦你祖父清醒的那天,那个被你所喜欢的姑娘一定会受到伤害,”贵妇的语气有些忧伤,“你可以拥有很多不同肤色的女人,但绝不能对其中一个痴情,你祖父担心你会因情感纠葛而耽误他雄霸一方的事业。”
“如果没有了她,我的人生就好比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意义,距离祖父的志愿反而更加遥远,势必将再也无法为他分忧,代他远行了;”男人的声音平静,言语挚诚。
贵妇的眼神闪躲并没有再规劝什么,母子俩人就一些家常琐事聊了半晌。
太阳当空时分,一名头戴大花红帽,身穿玫红韦尔斯格子绒长裙的高贵女人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框,亦步亦趋向前走去,阳光投影下,五米开外的一面白墙后有一方身影,阴影不时挪移着与前方行走的贵妇总是保持着五米的间距。
温馨的蜗居式公寓小屋好像一把太阳伞似的阻隔了外面强烈的光线,正午时分,一个腰系围裙的小女人乐此不疲地站在灶台前洗菜,切菜,而腰间总是附有两只强健的臂膀将她圈揽,她有些载可奈何,不知挣扎了多少次都无果。
“尚艾,别闹,我本来只会炒两道小菜,你再闹下去恐怕连这两道菜的味道也要打折扣了;”她脖子轻转,红润的唇瓣不经意的触碰到一张温热的面庞,骤眼看去男人的面部轮廓线条优美,饶富华丽典雅的英伦风格!
“菜的味道是否打折扣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只要你的味道不打折扣就好,”男人油嘴滑舌的说道。
“叮咚”门铃响起,两人交头对望眼,男人不情愿的松开圈绑在纤腰间的手臂去开门。
“您好,请问…”男人客套的问话声戛然而止。
“孩子,是我;”一名头戴大花毡帽,身穿玫红长裙的中年贵妇人缓缓摘掉鼻梁上的墨镜,“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她解下围裙顺手沏了两杯咖啡走进客厅,将咖啡摆上说,看着桌前坐下的女人微笑着点点头,“沃克女士您好,今天您过来的目的是?”她转头看向闭门傻站着的男人,不明所以,“尚艾,这位女士昨天曾过来做过人口登记记录,她…你们认识?”
“真是万分抱歉漂亮的姑娘,”贵妇眼神恳切的看着她,“你先生尚艾,斯科特,他同时也是我的儿子。”
“啊!”头上仿佛被一道雷劈过,她彻底懵了,呆滞的目光来回游弋在男人与贵妇身上,“尚艾,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妈妈,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男人回过神后大步折回客厅一脸焦急地问,“您知不知道这座岛屿有多么危险?”
“这正是我想说的内容孩子,”贵妇皮肤略显松弛的双手颤栗地抓握住尚艾的手,“你和你太太赶紧离开这里,半月后正好是大小两岛的交流会,一个难得的混淆视听的日子,你们完全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妈妈;您在这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男人不可思议的蹲下他高大的身躯,用坚实的手掌将他母亲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妈妈,请你如实告诉我。”
她被眼前的一幕搞的晕头转向,尚艾的父母不是早已离婚了吗?而她妈妈不是应该在某所高校担任音乐老师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么荒僻而已险峻的地方,难道她的新任丈夫是这里的居民?坎蒂丝。沃克。菲利普斯,按照的姓名推断,她应该是改嫁了一名菲利普斯姓氏的先生,只是菲利普斯这个姓氏,让她不经意间想到斯达纳特,菲利普斯,这期间又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三个人聊了很久,从尚艾母亲口中得知了很多关于拉夫提大楼的危险程度,里面充斥着各种先进的机器化战机,天上的,地上的,水里的,简直就是海陆空大锦集,她母亲用恳求的眼神望着两人,让他们无论如何赶紧离开这里。
“那个,我正在炒菜,您就留下来用餐吧,正好给你们母子一个叙旧的空间,”她礼貌性地建议道。
“我的时间紧凑,不能在这里久待,好好考虑我的建议,在半个月以内你们随时可以离开,”沃克女士话音刚落就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拉开门的一刹那,再次震惊了,门口站立着一个身穿西装,风格硬朗的男人。
“斯达纳特,你在跟踪我?”沃克女士很是生气的看着门外的男人问话。
“您从未向我提起过,除我以外您还是另一个男人的母亲,您欺骗了爹地和我;”门外的男人目露诧异,更多的是责备,“现在您是在与私生子秘密相会吗?妈妈。”
“斯达纳特,沃克女士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感情破碎时我年仅五岁,但这并不能抹杀我的存在,你不觉得自己的言行很失礼吗?”尚艾同样气息起伏的厉害。
“呃…那个,大家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大动肝火,先进屋吧,”在事态变大之前,她声音平缓的做着和事佬。
四人围桌而坐,她分别为大家冲泡了咖啡,经过一番沃克女士一番透心窝的话语,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早年尚艾的父亲经常忙于莫威尔的事,早出晚归是家常便饭,有时数月不归,这让年轻貌美的沃克女士十分生气,于是一番通宵争吵后两人选择分开,分开不久沃克女士就在一个西餐厅认识了菲利普斯先生,也就是斯达纳特的父亲,青春时的沃克女士被对方风趣的言谈和内敛的气质所获,半年的频繁约会促使两人关系拉近,共同走进婚姻的殿堂。
然而当斯达纳特五岁时她才知道了事实的一切,根本不是什么缘分使然,这一切都是康纳,也就是斯达纳特祖父的阴谋,莫威尔和印穆邵润斯的战斗持续了近百年,期间更换过几位肤色不同的院长,当尚艾的父亲成为院长并和妻子分开后,康纳感觉到这是一个获知莫威尔内部消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就有了后来的西餐厅相遇计划。
“怎么会这样,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不相信您和父亲的结合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而并非感情,”斯达纳特眸光暗淡,神色牵强,“您是因为父亲经年奔波在外而生气所以才故意这样讲的对吗?”
“我以个人的名义向诚信之神赫西奥德启誓,如我所言,句句属实,”沃克女士态度诚恳的左右看了看,“没有诚信的生活,充满了谎言,欺骗,促使它无法维持长久,我的人生写满了悲剧,所以不希望我的孩子像我一样,我由衷地希望两个孩子幸福。”
“时至今日,我终于能明白您为什么总对着天花板那副油画感慨了,三个考蜜斯梨汇聚在一只果盘里,您是想破镜重圆对吗?返回您原来的家庭?”斯达纳特惆怅的问。
尚艾在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抬头看向他母亲,“妈妈…您把我十年前的一副水彩画用来装绘天花板?”
沃克女士眼眶泛红,她轻轻点了点头,毋庸置疑的表达了慢慢人生里对分离骨肉的惦念,经过“打开天空说亮话”的一出,难以置信的事实摆在几人面前,莫威尔和印穆邵润斯是死对头,这就表明尚艾和斯达纳特也是死对头,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们两个世间少有的优秀男人竟然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沃克女士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忍不住掩面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