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监狱保护伞(1 / 1)
风,来自监狱旁的绿荫丛林里,自然光的浅白色及大地的淡黄色,捎带着独特潮湿的气息而来,让狱舍一室清凉!
狭长,设有层层阻隔的门径通道里,一队大高个表情凶悍,他们跟随着一个身材挺拔的背影大步朝前走去,楼道两旁站立或偶遇的其他人都怯怯低下头,乖乖站立一旁不敢吱声。
“GoodbyeJoe,megottago,meohmyoh…”李心一边整理柜子一边哼唱着旋律轻快的歌曲,一只有力的手掌猛的扣住她的肩,本能转身反击,长短适中,动作精炼,对方身手似乎也不差,步稳,势烈,动作刚劲有力,对搏途中她发现临床上一把剃须刀,用力劈出一掌,头脚颠倒一个360度跟头翻了过去,迅速取过剃须刀就打杀回来,十几个回合后,她用剃须刀抵住男人的脖子,嘴角挑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
“你确定,输的那个人是我吗?”男人嘴角同样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李心眉心一蹙忽然感觉到小腹处被一个很尖锐的利器抵住。
“哈哈,不打不相识,多么罗曼蒂克的一个词语,”李心傻笑几声放下手中的剃须刀,缓缓打量起男人来,古铜色的皮肤,身材力挺,肌肉强健,银褐色的眸子和标准的鹰钩鼻,浓眉大眼的面部轮廓特别显著,珊瑚色偏自来卷的发质蓬松而个性,在监狱里遇上这种典型的黑社会老大,她应该选择抱块石头砸天呢,还是煮一锅面条上吊?
“你不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更加罗曼蒂克吗?”男人鄙夷地勾起一侧嘴角,斜睨她一眼,身材高挑,气质优雅,如惠斯勒雪花一般白皙的皮肤,和拉普拉塔河一般清澈的眼眸,右眼角下裱一只荧光斑斓的蝴蝶,更奇怪的是这个眉清目秀的人居然有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似乎还一定的功夫底蕴!
“我是海伦娜,你好,”她虚伪的向对方点点头。
“海伦娜,我叫格里芬,直白一点卡艾特监狱里我说了算,是这个罪犯大本营的头目,”男人拍着她的肩膀,“13号柜子太高不适合你,5号柜子更适合你。”
李心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只有她膝盖高的5号柜子,每天取放东西,站不得,蹲不得,只能猫着腰,悲哀的叹口气,虎落平阳啊!
经过一个下午的熟悉和了解,对这个狱舍里的人有了初步的认识,犯罪类型参差不齐,有倒手大麻的,有偷税漏税的,有嗑可咔英还有抢银行的,据可靠消息透漏格里芬属于酒驾破坏公物类,交点罚金半个月就出去了,她长长吁口气,还好不用忍太久,只是感叹,这才进来几天就暴力取代了原老大的位置,此人绝非善类,以后离他远点!
银月高悬,阴霾的监狱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大网中,狱舍外的走廊里忽然活跃起来,有人提醒她晚餐时间,这才理理衣服跟着大部队去食堂,入口门厅,顶棚四周石膏板吊顶,中间铝扣板吊顶,墙面刷乳胶漆,橡木清漆饰面板,地面铺就着有些发黄的瓷砖,铝塑板的餐桌成排成列摆放齐整,排长队取餐盘,好像有种重返校园的感觉。
“真是令人难以下咽的食物;”和她同处一个桌子吃饭的家伙猛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你知道人体必须要摄取大量的蛋白质,维生素以及钙质来供应每天消耗的体力,所以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李心低头看了看餐盘里的食物,烧焦的牛排,玉米沙拉,土豆条,面包,苹果以及草莓汁。
“嗖——”一阵风声传来,抬眼,KAO不想吃饭可以倒回收桶,砸她干吗?右手举起稳稳接住餐盘,为化解冲击力,五指巧妙地转动着餐盘,好像转着一块八边形二人转手帕似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我不反对自娱自乐,但要分场合,”她手指不停依然转动着餐盘起身向斜对面角落走去,有四五个彪汉围殴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这是你的餐盘吗?”
“是的,谢谢你,”这个男人的声音悦耳宛如密密斜织的春雨,小麦色的皮肤,棕色而齐整的头发竖立着,长相斯文俊朗,恬静相貌可不适合待在监狱里,难怪这些五大三粗的块男们把他的餐盘扔掉,整个一副我好欺负的模样。
“兰花指玩得不错,但不合我们的胃口,要么来一段杂技要么当一回沙包,告诉我你的选择小白脸,”讲话的男人体型犹如安格斯牛,胸部宽深,体躯较长,肌肉丰满,四肢粗壮,透过衣领可以看到大片的纹身!
“或者把你变成沙包效果会更好,”话音一落,她如滑溜的鲐鱼般伺机而动,踢打,摔拿,拧等格斗技术全部复习了一遍,四五个彪汉体型像牛脾气也像牛,一生气竖着角就要犁过来,借助食堂的木凳餐桌,她上窜下跳,行动自如,在防身自卫的前提下克敌制胜才是王道,“咚咚咚咚咚…”阶段性取胜后,她细长的小胳膊硬是四两拨千斤的将那五头倔牛拎起,仿佛垒金字塔般将五人叠落一处。
食堂哄然了,沸腾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李心拍拍手掌吹了下口哨,臭美的人还不忘抛一个飞吻出去,引得四方共鸣,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好巧不巧的落入一双银褐色眸子中,格里芬很有兴致地远远看着她。
“请容我表达最诚挚地谢意,”斯文男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面容激动的说,李心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交个朋友怎么样,我是海伦娜。”
“海伦娜,能认识你真是万分荣幸,我是康拉德,条顿,”男人脸颊上泛着一丝红晕,“今后,你能当我的保护伞吗?”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有困难互相帮助是理所应当的事,保护伞这三个字我可不喜欢,你住哪间狱舍?”她殷勤地拉着关系,只有认识的人越多才能越快找到佤拉挪!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康拉德住在隔间宿舍,也不是很远,有个作伴的人相互照应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还有可恶的格里芬居然有三居室独立牢房住,听说还配备了健身房,书房还有无线网络,岂有此理这像话吗?吹着噪音很大的空调,在沉闷的深夜里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忽然一些低沉的乱七八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暗自郁闷这都熄灯两个小时了吧,还有人再聊天吗?
那声音越来越强烈,而且鳞次栉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嘭,”门被打开,透过月光可以清楚看到两个站立的身影拖着一个半弯腰的身影走进,接着一些撞击声和不和谐的闷哼声,她倏地起身,走下床,向声源来源方向走去。
“求你,救救我,”一个温润如雨的声音传入她耳朵同时,裤腿也被紧紧抱住,她蹙眉这声音好像是,“康拉德?”
“海伦娜,真的是你,感谢上帝,”仿佛得到无尽释放般,男人声音变得感动而沙哑。
“想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吗?”透过虚影对方只看到一个修长较瘦的影子,并没放在心上,但下一秒,“砰”李心一脚踢向对方腹部,将其踹出一米远,手迅速搭上另一个同伙的肩膀沿胳膊滑下,“咔嚓”的错骨声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清脆,接着便是猪一般的嚎叫声…
——哗啦啦地流水声在澡堂响起,黑漆漆一片,只能凭借月光揣摩着调节器冲澡。
“海伦娜,为什么不一起?”在里面洗澡的是康拉德。
“我没有和他人共浴的习惯,等你洗完我再洗,然后你帮我把风就行。”李心站在澡堂外仰头叹气。
——呼啦啦,澡堂里再次响起流水声,同样黑漆漆一片,康拉德站在澡堂外用毛巾擦着头发。
“海伦娜,东方功夫真的很赞,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你对工作薪酬不满然后殴打了上司才会被关进这个破地方,”康拉德想象力丰富地说,“如果你想知道我来这里的初衷,只能说我在代替智障的弟弟受罚,神智不清的弟弟抢走了一个姑娘的手提包,而父母和我都于心不忍把他送进监狱,所以我就来了…”
听到这个令人心酸的话题她有些感伤,说了些安慰对方的话,为了缓解尴尬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听,“康拉德,你听说一个名叫佤拉挪的男孩子吗,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很抱歉海伦娜,虽然我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月,但真没听说过佤拉挪这个名字,如果这个人对你很重要的话,你不妨去找格里芬帮忙,”康拉德很是敬畏地说,“他和这里所有的狱警都很熟悉,而且跟官衔高的上位还有家族腐败关系,所以,如果他愿意帮忙那么效果一定会事半功倍。”
李心诧异,这么牛X的背景,“难道他好日子过腻了想换口味,不然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醉驾破坏公物交个罚金还搞不定吗?”
康拉德轻声笑道,“表象往往会蒙蔽世人的双眼,据说家族为他挑选了一名高贵的姑娘做新娘,而他非常反感这门亲事,没有什么比坐牢更加治标治本的办法了,为让家人无力在暗处插手破坏,他甚至在犯罪当天收买了数十家电台和报社大肆张扬…”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李心将风干的头发盘起然后带好假发走出澡堂,原来迫切想进入监狱的不止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