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情意绵绵的乐曲(1 / 1)
尽管武直并不富含矿物质却依旧吸引了几只不速之客,它们体羽呈黑色,颈和嗉囊都呈鲜红色,两翼上有很大的白斑,羽翼长达6米,它们的喙弯曲,可以撕开腐肉,一种难以置信的巨大的秃鹫,眼神凛冽偏红色,盘旋于高空张开利爪企图将拥有钢铁外形的武直列入菜单!
“再明显不过,它们同样被人为注射过阿艾克病毒;新井,准备好迎战吧,”斯达纳特调整好状态准备开战。
“很庆幸李心不在上面,”新井眼观六路,娴熟地掌控着操纵杆,节流阀和踏板,主螺旋桨叶和尾螺旋桨叶开始按照总距杆的控制而上下倾斜调整着方位,顿时狂风大作,呜呜地轰鸣,枯叶,吉贝木棉絮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上下翻飞;巨大的秃鹫发疯似的冲向武直,而武直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半空中“砰砰——”声炸响,伴随着凄厉哀鸣的鸟叫声,大片的黑色羽毛飘然而下,随着扑通声跌落到丛林深处,翅膀尾羽上还有汹汹烈火,上一秒的凶神恶煞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篝火烤山鸡的味道…
这无疑是一顿丰腴的大餐,引得食肉类猛禽争相到访,李心站在40米高的树杆顶上抬头仰望,已经消灭5只了还有最后一只,不过这仅剩的一只反而最难对付,它好像揣摩到了武直的弱点,不正面与其发生冲突,扑腾着4米长得翅膀总向主螺旋桨叶袭击,似乎想来个同归于尽的战术,李心握紧了手里的冲锋枪有些替上面的两人担心。
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高空中两架武直忽然正反一个倒转,滑橇起落架朝上,主螺旋桨叶朝下,即便如此却丝毫不影响两人驾驶机身的平衡度,轻便灵活的斛光交错,在空中划过一圈又一圈的地球仪弧线。
“漂亮,让我帮你们一把;”李心被两人精彩的特技表演兴奋到得意忘形,咔咔,两下调节好冲锋枪就抬高在面前瞄准了那只大她好几倍的秃鹫,“砰砰…”变数往往发生在一瞬间,正当她奇怪那只破鸟跑哪儿去的时候,一阵猛烈的阴风从她背后袭来,一个颤栗,回头!
“救命啊——”她被秃鹫的爪子带到空中然后又松开。
“李心?”新井看着如流星雨一般下坠的小女人万分着急,右手本能将总距杆下推,主螺旋桨叶倾角缩小,机身下降,他想去接住她下落的身体。
“见鬼,真想找机会在她脑袋上戳个窟窿…”斯达纳特眉毛紧拧,目前处于直线飞行的他不容多想的踩下踏板,主螺旋桨所产生的反作用力会使机身朝相反方向转动,拦截恐怕来不及了,依她轻盈的身手和软钢丝,飞过去给她借个力应该不难。
“啊啊啊…”她正在被大气压拉回丛林,“啪嗒”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拍了拍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双宛如坦桑石般湛蓝清澈的眼眸,“尚艾?”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线条精致,五官分明的脸庞。
“你在玩过山车吗?”尚艾温润的唇边挑起一抹揶揄的笑容,“抱紧我,个人飞行器需要我的控制。”
“哦,”她动作极其迅速地扭身牢牢圈住他健硕的腰身,而尚艾则趁机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右手转动胸前的手柄,背后的羽翼机器带着他们飞向更远处。
“你可以放我下来吗?我还有同伴呢;”她发现两人距离武直越来越远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好——”尚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的双手离开我的腰身。”
她的视线向下撇了一眼,是奔腾湍急的溪流,溪水边还有几只仅露出脑袋的鳄鱼,忍不住蹙起秀眉,她早该料到这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怎么样?没勇气下去?需要我帮你一把吗?”他的口气顿时有些阴森,让李心止不住的打寒颤,跟这种没人性的家伙真是半点沟通的欲望都提不起来,眼珠子继续向溪流望去,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尚艾只感觉到身体一轻,两只原本紧扣腰间的小手刹那间松开,纤窕的身影急速向溪流中心掉去,鳄鱼们兴奋的探出脑袋,甚至有几只已经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静等她羊入虎口,“砰砰砰…”溪面上被一阵子弹扫射而过,有鲜红色的液体蔓延开,染红了一片溪流,中弹的当然是迫不及待想吃掉她的那几只,其它鳄鱼受到冲鼻血腥味的刺激,乌压压一大片游戈到一起分脏。
李心眼珠子来回转动,心思细密计算着间距,蒸汽贯穿双足踩点着众多鳄鱼的头或身体向岸边跃去,精彩不容错过的一幕尽收尚艾眼底,微微诧异过后,眸色间荡漾起浓浓的温柔,这才是她,性格和13年前一样倔犟,身为姑娘却丝毫没有娇柔娇媚地神态,却不知那柔韧潇洒地个性以及英姿飒爽的身影更加令人着迷。
瞧,湍急的溪流到丛林深处不过两分钟而已,尚艾控制着个人飞行器朝她的方向飞去,“你在用自己的矫健地双腿和我的个人飞行器赛跑吗?”
正在加快奔跑速度的李心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郁闷至极,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大男人老追着她干吗,眼珠子转了转停下脚步回头,“来场公平的比赛怎么样?不要借用个人飞行器的力量,如果你能追到我,随你处置。”
“好,”尚艾想也没想地回了一个字,这让李心更加莫名,不容多想赶紧跑才是上策,扭过身继续加速前进,背后的男人手里忽然多出一个现代化小弓弩,湛蓝的眼眸微微眯起,“嗖——”所谓箭在弦上上不得不发就是这个道理。
“啊——”她气愤至极,这叫公报私仇吗,额间有丝丝冷汗渗出,“尚艾,你居然射我的腿?卑鄙。”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这箭头上有麻醉药物,一双酒红色的马丁靴,卓尔不凡的走到她的面前停下,“很好,我也需要公平,我的未婚妻。”
轻闭的双眼似乎可以闻到一股海风的味道,挣扎了几下将疲倦的双眼打开,哑光面软膜的天花吊顶,在独特柔和灯光的装饰下,高档华丽,能营造出温馨舒适的果。
高贵典雅,精致雕花的四门衣柜前,一个宛如格林艺术般笔直的背影站在那里,酒红色的衬衣缓缓沿背脊褪下,白皙,精简的背部线条柔韧有力,皮带搭扣声过后,绅士黑的直筒裤子也被褪下,欣长干练的腿部线条几近完美,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纯白色的贴身底裤时,似有心灵感应般,那个优雅地背影蓦地回头,靛蓝色的眸子对上一双乌紫如葡萄般躲闪的眼神。
“假如看不清,你有权要求我走近些,”男人嘴角边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无聊,”偷窥又被人逮了个正着的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撇撇嘴,“是你故意引诱我的,不看白不看。”
“似乎有些道理,”男人将衣裤折放入衣柜,更换了一件酒红色的小翻领睡衣,从案几边添了两杯酒走到床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递向她,眼神潺潺而动,柔情似火不过如此,淡粉色的双层纱小波点睡衣,平整滑爽,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轻薄飘逸,很符合她随性自然地性格。
“喜欢我帮你挑选的睡衣吗?”听到这个问题,刚送入唇边的酒水瞬时离开转又被她放到床边柜上,“你…你帮我换上的睡衣?”
“难道我弄疼你了?”男人挑眉既又莞尔一笑,“可我明明记得手下的力道很温柔,像对待一件上等陶瓷般的对待你,生怕一触会碎,所以格外小心,你知道吗?”
“尚艾,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雨林,又去给动物们注射病毒是吗?”她眼神中隐忍着恨意。
“足可见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堪比蜥蜴人科特?康纳斯是吗?”他湛蓝色的眼眸直直看着她,那里面充满了各种无法言喻的心酸和无奈。
“难道不是吗?阿艾克病毒,你们印穆邵润斯大楼就不能采用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来比试吗?”她叹了口气,“还有你,明明身边有个杰拉还总是不厌其烦地打扰我的生活,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的想法。”
“看着我的眼睛李心,”男人将酒杯摆放在一边的床柜上,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尚艾真正喜欢的人是杰拉,可真正的杰拉近在眼前,你知道她是个冒牌货,接近我一定别有用心,而我会愚蠢到放弃这么优秀的你而爱上那个一无是处的冒牌货吗?”
李心波澜不惊的表情下掩藏着跌宕起伏的心,无论真假都已经不再重要,他们已经回不去,关于两人13年轻的约定就当作是一场梦幻吧,眼下该怎么逃离他才是正题,深知自己不是这个男人对手的她心思百转,硬的行不通,那软的呢?书上不是经常说以柔克刚吗?
“尚艾,我不认为你对我有很深厚的感情,”她一只小手抚上男人精湛的脸庞,“首先,我们相识于13年前的邮轮上,当时的我只不过是一个10岁的女童,而你也只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再者,我们现在是敌对的立场,相互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无休止的争斗,成年后在潶登号上你差点要了我的命,试问站立在针锋相对环境下的我们会有感情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产生吗?”
“可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做不到对你痛下杀手,更做不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调情而视若无睹;我想除了爱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解释这种疯狂的行为;”男人举起酒杯啜饮一口,放下酒杯,湛蓝色的眼眸深处变的迷离,双手情不自禁捧起那张清纯的小脸,吻的味道不期而至,男人浓密齐整的睫毛落下将欲意深重的眼眸隐蔽起来。
温润柔滑的舌头相互纠缠着,宛若栖息在密林深处鸣唱着清脆歌声的鸟儿,就那么静默地承受雨露阳光,就那么温柔地轻梳彼此光羽,一双小手忽然爬上了男人挺括的背脊,他颤栗一下,双眼打开,“能感觉到吗?我的心正在为深爱的姑娘而歌唱,一曲优美婉转,情意绵绵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