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做客食人族(1 / 1)
每个月都可能有某些植物处于开花期,热带的许多乔木高大笔挺,没有分枝如的槐花,有些树主干基部具有外露土面的板状根如棕榈,雨林里充满了藤,藤本植物有很好的生态适应,它们可以以本身缠绕而上,或以嫩枝卷绕支持物而上,或依靠卷须,或依靠吸根向上攀登,如沃尔夫藤缠满篱,爬满架,连大果等植物夜被卷须无孔不入!
李心翻了翻手册塞回身后的背包里,继续拿着放大镜在附近排查起来,凯麦铐灌木?你究竟在哪里啊,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她一边找一边给自己圈画着美梦。
“嗷嗷——”尖锐的叫声忽然在附近响起,她赶紧站起身将放大镜塞回背包,正准备找棵树爬上去躲避一下,可还没等她迈开腿一大帮子野猪就宠她扑崩过来,她扭转是赶紧跑,发挥了刘同志短跑冲刺的极限速度去跑,废话逃命能不快点吗,可问题是快也没用,仍被推了一鼻子,就在她准备掏出手枪时,身后一阵惨叫声响起,她诧异回头。
野猪们被射杀躺倒在地,有的脖子扎了鸡毛箭,有的肚子扎了长矛,这些猪体毛棕灰色,颊部有显著的面疣,最主要的特征是脸上有“大胡子”体长在体长100~165厘米之间,估计体重在50~150公斤之间,有些像加里曼丹的赤道雨林里的须野猪!
“阿尼牟耨哒…”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大堆叽里呱啦的语言充斥的她耳朵直哆嗦,四面八方缓缓围上了一大推人,哦不,是野人,他们身材高大,骨骼有明显凹凸,体毛较多,腰间系有动物皮毛,头上戴着五彩多色的大鸟羽毛,头发有长有短,脸部宽额高骨,肤色棕黄偏黑,脸上还涂抹有果汁染料的颜色。
他们紧紧地,面色不善地,手持长矛,弓箭等物再向她靠拢,也许这些野人会知道凯麦铐灌木生长的地方,想到这里她也没反抗,看到形势逼近赶紧将双手抬在胸前挥了挥。
“别别别,我很友好的,同类,…咳咳…大家同类…咳咳…”
……
经过一个小时的艰难跋涉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一大片低矮建筑物,那些被猎杀的野猪或抬或抗一只不剩的全部带了回来,距离建筑物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吼吼的叫声已经沿山谷缓缓荡漾开来,男人们举手投足间是无法掩饰的兴奋,女人们远远地就已经挥舞并蹦跳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热烈浓郁的气氛,连她这个局外人都深受鼓舞,恨不得也大叫两声!
奈何,没参加过野人语言等级考试,心有余而力不足。
黄,红,粉,各色花瓣纷纷抛向半空中,野人们,无论男人或女人都热情似海,用疯狂二字来形容绝不过分,这场面,这场面一点不亚于拿破仑波拿巴在奥斯特利茨跟沙皇俄国和奥地利的鏖战,并最后取得胜利!
惨了,她脸唰一下白了,一大帮姑娘孩子们将她团团围住,大胆地撕扯她的衣服,拉拽她的手,还有人往她的脸上涂抹什么东西,本能蹙眉,无奈,假清高架不住真热情,姑娘们围绕着他转个没完,还有捏她脸的揪她耳朵的;这,这有些热情过头了吧,好像罗马尼亚东部乌县的泥火山奔流不息的焰浆般似火狂热。
“喂喂喂,姑娘们,矜持点,我现在装扮可是男孩子…”她边费力的推挪开她们的手,边将一些人家压根就听不懂的话,看惯了现代的风雅穿着,猛然看到面前赤裸上身的女人还真有些不适应,她们统一系一条花或白色的动物皮毛,有的也用树叶制作着裙摆边绑在腰上的,头发都齐齐披散着,脸部尤其眼睛部位多半都涂抹了黄绿色的果汁颜料,在她们眼里这种颜料爬满半张脸的妆容是很美丽的。
好吧,这些她都可以接受,唯独受不了女人们上身除了扇贝或小红石项链空无一物,这种近乎衣不蔽体的状态,天哪,还晃啊晃的,谁来给她一棒槌干脆晕过去算了,她无声叹息道,也不知道新井和斯达纳特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会不会有这种艳遇的机会?
据说,新井和斯达纳特还真就和她一样杵在其他歘贝寇雨林的部落居民群里,当然面庞俊美的两人处境似乎比她更糟,几乎被人扒光了上衣,那些热情的姑娘和孩子们手里拎着小桶,手掌上染满了五颜六色的涂料,拼命涂抹在他们的健美的胸腹上,两人眉头紧锁,拳头紧拧,但为了尽早知道凯麦铐灌木的消息,两人只好默默忍下了。
想在这片地段找一种他们压根就没见过的东西,而且四处都是雨林动植物的情况下,没有人比他们土著人更了解这附近的情况。
“斯达纳特…”新井抬高头艰难地说,“你觉得李心不会也受到这样的待遇吧?”
“都是女人怕什么?”斯达纳特拧眉冷冷回道。
“可是,万一她和我们一样…也被扒光了上衣呢?”新井一脸焦急。
“该死的,”斯达纳特有些咬牙切齿,“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土著民还有男人…如果她…敢被人扒了上衣,我一定会狠狠教训她一顿。”
……
“咔咔…”砍木柴的声音,这里维持了最原始的生存习惯,一名皮肤黝黑的少年举起一把半人长短的铁斧,有规律重复着60度弧线的砍柴运动,他的身后有木柴堆盘踞的篝火,篝火之上有一个悬挂式的铁筒,里面蔓延出油脂的香味且蒸汽滚滚;李心将视线又放远了些,三五个十几岁年纪的少年围在一名年事已高的老者身旁,手中的藤条叠放在屈蹲的膝盖上,他们动作娴熟的编制着各种生活挎篮。
“哎喽俺哈唔吐嘟矮子…”一个小姑娘跑到她身旁指手画脚比划了很久,她才弄明白,她们要做晚饭需要她的帮忙。
姑娘们将她带到一片绿色灌木丛里,一个小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袖指向一株貌似高2—5m的树枝,她仔细审视了这株灌木,茎直立,单叶互生掌状深裂,纸质,披针形,单性花,圆锥花序,顶生,原来是木薯啊?她明白大家的想法了,于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用力将这株木薯连根拔起并将大块条的木薯根带回了部落。
洗涤,摩擦外皮在将其通过铁网磨成白色的粉末,然后粉末被装入一个瓶子粗细的便条带,利用杠杆原理将其中的水份用人工木架机排挤干净,最后将白色的木薯粉平铺到一大口平锅上蒸烤到干涩位置,一张小圆桌大小的木薯饼被制作完成后再把它撂倒茅草屋顶上晒到干硬为止,除此之外它的汁液还可以制作成口嚼发酵的饮料!
她懒懒伸了个腰,两只手还没落下忽然视线被一个坐在不远处石头上的少年所吸引,蜷曲的亚麻色头发掩映着他有些清冷的面容,琥珀色的眼眸中隐隐有丝孤寂之色,而他的皮肤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竟呈现出健康的棕麦色,身材清瘦匀称,散发出一种貌似清高却落寞的独叶草之感,在繁华似锦,枝繁叶茂的植物世界中,独叶草是最孤独的,论花,它只有一朵,数叶,仅有一片,真是“独花独叶一根草”。
“嗨,你好我是李心;”她抬步走到独叶草少年身边,无论对方是否能听懂她的语言,但友好的情绪不是可以用心灵感应的吗?
他眨巴着眼睛抬头看她,他有一双幽静如波罗之海的琥珀蜜蜡色眼眸,好像泉水般流淌能滋润人的心田,他有一张男孩子少有的椭圆形脸庞,皮肤纤柔淙淙,五官很漂亮,仿佛桑给巴尔岛的海格特树脂一样散发着雾蒙蒙的荧光!
“你好,我是佤拉挪,”他站起身同样友好向她一笑,身高几乎和她持平,她惊讶他居然懂的英文?
经过一番友好互动,从佤拉挪口中得知,原来16年前一个寻矿商队在这个部落停留了段时间,其中一个男人喜欢上这里一位姑娘,就在两人发生关系没多久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居然随商队离开了,但伤心的姑娘却怀孕了,这个伤心的姑娘就是佤拉挪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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