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我有洁癖(1 / 1)
不知在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邝海一切变得非常幽静。
海上之夜,柔美,静谧和奇妙,粉红海豚羞涩地钻入深处,远处棕榈树溢林,加那利翅斑哥,角叫鸭,麝雉早已栖息,渲染开一抹氤氳色。
豪华舱室内,点缀着爱丽丝花瓣的绸缎窗帘被他款款合上,北欧风情的奥朵水晶卧室吊灯应声关上,床头一粟百子莲设计的精致台灯打出一片暖粉色光。
鲍艾特身着淡蓝的珊瑚绒睡衣轻轻倒向软床,单手支撑起他俊美的头,坦桑石般的眼眸如雨后的大海般清澈,深深凝视着身侧俏魅恬淡的睡颜,那眸光随梳子般齐整的睫毛微微煽动,宛如轻盈的雪花缓缓随夜空飘落,骨节分明尹白的手指触及她的脸颊,一下一下柔和抚摸,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沉醉!
内伤加外伤,负荷过重的李心此时已进入梦境,似用绚烂的依米花在编织着幸福甜蜜的花篮,柔美的睡容仿佛润雨细无声般遍布房间里每个角落,他心口间荡漾起满满的温馨,他有多留恋这种安逸感,多想…让此刻永恒。
终于他头抬起缓缓向她嘴唇凑过去,精致的薄唇浅浅印上她略显泛紫的殷桃唇瓣,浅尝辄止后,温润的舌头沿着她巧妙地唇线,上唇,下唇上轻轻扫过,他咬着他的唇,一点点吸吮,好像她的唇是进口的公爵樱桃,手掌透过薄被,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摩挲她光滑圆润的肌肤,她的美好令他失神,若不是她身负重伤,他真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雪白的蒲公英纷飞而落,轻盈的风,和着夜的舞曲,踏起绵柔的节拍。
同样是夜,几人忙碌几人忧,莫威尔科研机构监控机房里,丘尔和中校两人面色凝重的分析着李心下午传回的冷藏箱画面,鼠标时不时会用红圈点住某一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击下呈现活性的分子结构排挤图。
“知道吗丘尔,我从不看好那丫头,”中校轻笑着说,“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要稍微聪明一些。”
“那真是太糟糕了,我恰巧和你的想法背道而驰威尔斯;”丘尔用一只笔指向他,“我对她深入地下的工作能力表示肯定。”
“你分析出来的这些数据最快什么时候给另外两个兔崽子传过去;”中校叹口气道,“我真担心他们会无聊到想跳河。”
“你认为混入印穆邵润斯大楼并且截取对方最新动向的资料是件无聊的事吗?”丘尔声音不咸不淡地出言反驳。
“我认输丘尔,”中校双手交握,“嘴皮子上的功夫我的确略逊一筹,但你敢跟我比试拳脚吗?”
“有时候真实的想法很让人被动,就像我从心底里鄙视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丘尔出言嘲讽。
……
印穆邵润斯大楼意为艰险重重,入内即需谨慎的一个楼层,约有220米,金融贸易交易中心,康普吹利特都市地标性的建筑物,与货运码头隔岸相对,地下3层,楼面积10万多平方米,有多达80部电梯与300多间客房,集现代办公楼,星级酒店,会展中心,娱乐,商场等设施于一体,融汇复古风和地中海建筑技术的多功能大楼。
20层内部安置保镖系统中心,两名相貌俊逸非凡,气质如石松,楔叶般高大挺拔,身穿深灰色贴身西服,黑衬衫,黑皮鞋的保镖两名,一名棱角分明,眼眸碧绿如璀璨的祖母绿般,一名面庞精致,眼眸如墨砚似这漆黑夜空下的繁星。
“你似乎有心事?”斯达纳特碧绿色的眸子宛如猫眼石般闪出绚丽的光。
“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她好不好?”新井剑菱般的眉毛蹙拢到一块。
“当一切都处于未知数阶段时你要学会放松,否则只会自乱阵脚;”斯达纳特掏出手机一行行号码划过去。
“我昨天看过地图,按常理推算他们应该走到卡软恰尔慕群岛附近了,一个邪名鬼魅哭泣的地方,常年雨幕缭绕,如果不巧碰到海啸的话,海底那些藻鲛们绝对会宠宠欲动,她该怎么办?”新井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深到为对方牵肠挂肚的地步了吗?少自作多情;”斯达纳特丝毫面子不给的泼凉水。
两人手腕带着护腕手表突然发出淡紫色的光,肉眼无法分辨,但对于集训生涯的他们来说足够了,斯达纳特看了新井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他回来已经是30分钟后的事情了,表情凝重。
“新井,我很庆幸你那张乌鸦嘴关心的对象不是我,”斯达纳特吁了口气,“你猜对了他们遇到了海怪,数量还很庞大。”
新井倏地从座椅上前站起身,嘴唇有些颤抖,“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斯达纳特给了他一记白眼,“你正好说了与实际结果相反的话,从丘尔哪里传来的资料显示她非但受伤而且还伤的不轻,先被鲍艾特揍到晕厥,旧伤还没复合就碰上被鲨鱼牙划破了脊背…”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让她一个人去冒险的;”新井急切地握紧了双拳。
……
雨过天晴,太阳露出了笑脸,一道艳丽的彩虹,在大海上空搭起一座美丽的桥梁。
拉开帘子,让快乐的阳光洒满房间,透过窗户,粼粼波光随清风远走,富含丰富蛋白的早餐,一碟鱼子酱,品尝的是温馨闲适的生活。
温热而湿润地毛巾滑过她的脸颊,脖颈,手臂,胸口…她拧了拧眉颇费力气的打开双眼,一张清新怡人,好像刚浮出水面的何莲般的脸孔温和地看着她,眼眸宛如雨水洗涤过的通透的大海般湛蓝,精致的薄唇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仿佛初春朝阳下伸展枝叶的紫粉色芍药;他的手上握着一方白色棉巾在帮她擦拭。
“早上好,感觉好点了吗?”鲍艾特低沉地问。
“谢谢…能帮我递一杯水吗?”她小巧的舌头伸出添了添干涸的唇瓣。
喝过水之后她才环顾房间的摆设,欧式风格?不对呀,她不是住在小仓库里吗,眼环放大,不对这里是…想到此她倏地弹坐起身,动作幅度过大扯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她直冒冷汗,闭了闭眼睛打开对上鲍艾特不解担忧的脸。
“对不起,我受伤昏迷了所以不小心冒犯你了,现在我可以回小仓库了,谢谢你的照顾;”她作势要起身却被他反握住光洁的肩膀,她更加悲哀的发现昨晚居然是裸睡,和一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天哪,来把斧头敲她两下吧,嗅大了。
“李心,你救了大家的命,照顾你是我的本职,你不用纠结;”他浑厚的嗓音一字一句道。
“其实我也是在救自己的命,我不是也在船上吗?能不能先借我一件衬衫,”她看着他。
“你的伤口需要随时上药,你放心杰拉那里我已经让人去负责了,你就留下安心养伤吧!”
“很抱歉鲍艾特,这张床是你和杰拉的爱床,我不习惯,你还是让我搬回小仓库吧;”她蹙着眉,男人和女人滚床单的地方,她才不待呢。
“李心,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他神态已经有些阴冷地问。
“你知道的,我有洁癖,别的女人或男人共用过得床铺我休息不好;”她不好意思干笑着,尽量委婉的表达着自己拒绝在这张床上睡觉。
听到这话,他眼眸波光晃动似有千般委屈地盯着她,良久后从更衣柜里取出一件酒红色衬衣拿给她,她秀眉越发蹙紧了,这都是什么衣服,又不是结婚天天穿这么喜庆干什么?实在受不了,她只好脸皮厚的让他把瑞兹尔叫来。
“小英雄,你能醒过来我真是太高兴了;”瑞兹尔一见她就热情扑到床边。
“脱衣服;”她贪婪地盯着他的浅白色衬衣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瑞兹尔当即跳起来,双臂交错环抱胸前,“别以为你是救人英雄就可以强迫我?”
她翻一白眼,太自作多情了,瞧他那副德行,她眼光再差也不会和牧羊犬抢男人,暗咬下唇瓣,跟他唧唧歪歪解释了半天,现在衣服有了,又把女佣装的蓬蓬裙拿来套上,在瑞兹尔的搀扶下缓慢忍着疼向小仓库走去,鲍艾特一个人环胸站在窗前眺望大海,没搭理她,她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在坚持几天就下船了,反正任务完成了。
躺回小仓库里呼吸就是自在多了,啊,现在作业也做完了,养几天伤就可以了,下船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们见面了,能忍就尽量忍着吧。
每隔两个小时上一次药,她全权交给瑞兹尔,反正就露个背做为现代女性怕什么,没料到这家伙毛手毛脚的搞得她疼得哇哇叫。
“瑞兹尔,你想死是不是,疼死了,就不能轻点啊?”
“我很热爱厨师的本职工作,至于其他的职业从没接触过,生手上阵疼很正常;”瑞兹尔笑的那个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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