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想去找他吗?(1 / 1)
潶登号行到卡软恰尔慕群岛附近,邪名哭泣的鬼魅,寓指该片海域时季不分常有风雨。
那晶莹的坠子,从天而降,斜斜洒洒,似朦胧似凛冽,密集的雨珠从上至下连成一片,好像琥珀蚕吐织的缫丝,丝质坚韧带金色光泽,能沾染人的每一个细胞,向心底蔓延开去,这样的雨,宛如爱之神阿芙罗狄忒手拿七弦琴谱写的一曲和谐舞曲;一点点,一滴滴,落在海面,却滋润着人的心里,让时间变得恍惚,又让风雨变得灵动!
鲍艾特静静站在小仓库内的门板后,湛蓝如坦桑石般的眼眸深深凝视着李心的脸,内伤严重的她已昏睡三日,她面容很恬静,眼睛眯着,长长的睫毛变得很安静;鲍艾特已为她检查过身体并输过药液,他有多想念当年那张一张一合的小嘴,有多希望她能向他吐露真相。
或许是感觉到炙热目光的长时间注视,李心秀眉蹙了蹙,眼睛费力的睁开,一个身材修长挺拔,面庞俊美惊人的脸映入她的眼帘,从这个角度望去他全身仿佛被镀上一层暖光,浓如春风,她左右活动了下,居然没被绑起来?奇怪,留着当俘虏吗?
“你醒了,想吃东西吗?”他声音一如往常般醇厚,只不过略带一丝柔和。
“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小声嘀咕着慢慢撑起身平静地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可以把我抛到海里。”
听闻此,他薄唇微微扬起,畅快的笑声回荡在仓库里,“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知道什么叫不打自招吗?”
她正准备反驳些什么,忽然看到他手上拎着一条子弹项链走到身边缓缓坐下。
“这个项链不会对你们构成任何威胁,我发誓,把它还给我吧;”她低声祈求道。
他将一瓶苏打水递到她手中,抬眸凝视她,“我知道,它是你曾经打赢一个少年的战利品。”
她打开苏打水猛喝了一口,险些呛住,放下水瓶后与他直视,“既然知道那就还给我吧。”
“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问你答,如果答案令我满意,我就把它还给你怎么样?”他将项链拎在她眼前晃动着。
“不知道的事情我是不会随便乱说的,除此之外你可以随便问;”她沉静回道。
“地球是圆的还是方的?”
“有病,圆的。”
“一年几个季节?”
“呃…四个。”
“你的年龄?”
“22岁。”
“这个项链落到你手里之前主人的名字?”
“艾尚。”她把尚艾,斯科特的名字反过来念。
“爱…上?”他挑眉瞪她。
“没文化真可怕,他全名是艾尚,斯科特。”她白了他一眼。
“爱上,斯科特,”他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这个名字我喜欢。”
“这颗子弹有什么玄机?”
“子弹里有一张纸条是他侄女大伯儿子12年前的住址,现在肯定搬家了。”她知道他看过里面的纸条,担心会对尚艾不利,故意绕弯子。
“李心,好好休息;”他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
“嗯,”她刚答完赶紧抬头,“喂,我叫辛礼。”
鲍艾特一脸笑容的出了门,她有些不解,起身锻炼了几下身体,还是很疼,岂有此理跟一个女人对打用的着下死手吗?眼珠子一转,闲不住的她屁颠屁颠跑厨房去了,瑞兹尔等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跟见到诈尸一样。
“喂,才几天就不认识了?”她笑呵呵跑上前帮忙。
“哦,我的上帝,你居然还活着;”瑞兹尔夸张地站到她身后高吼。
“什么话,我不过半夜肚子饿想去偷点海鲜结果被打到不忍直视,鲍艾特太缺德了;”她忿忿不平抱怨。
“原来这样,”瑞兹尔若有所思点头,“跟鲍艾特交手你还能活着见到飘浮的白云,真该去拜祭下生命之神得墨忒耳!”
瑞兹尔一改以往的僵硬嘴脸跟李心有说有笑,听说杰拉被重伤一直躺在客舱里静养,而且她还神秘兮兮地说,这片海域常有鬼魅海怪出现,李心却不信,海怪无非就是大鲸鱼,虎头鲨,至于鬼魅吗?科学发达的现代社会谁会信这东西?
送餐走廊上她盘算着怎么才能到冷藏室里一探究竟呢?
轻声叩门后进入,鲍艾特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酷,今天有些奇怪杰拉人呢,往常不都应该躺床上才对吗?
“杰拉人呢?”她放下饭菜后问。
“作为打人的你都在病榻上数了三天绵羊,更何况被打的人,”他抬眼望她,“下手很重的原因是什么?”
“喂,假如有人拿枪指着你的后脑勺你会不会对这个人手下留情?”她嗤之以鼻,“管好你的女人,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送她去见上帝。”
“呵呵,”他轻笑出声,冰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她,“我的女人恐怕只有我能对付,其他人未必是她的对手。”
“这牛吹过了吧,就杰拉那三脚猫功夫,给我一杯咖啡的时间,边打边喝收工后我都能告诉你咖啡里放了几块方糖;”她鄙视地看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为什么不去找他?”身后的鲍艾特轻声问。
“上学时太小没钱买飞机票,毕业后忙得跟陀螺一样没时间,一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她长叹口气。
“想去找他吗?”鲍艾特转头波澜不惊看着她。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曾经一直想,现在我都自顾不暇了,这个计划短期内恐怕无法实现了;”她不自觉感伤起来。
“假如你出现时,他身边已经有姑娘陪伴你会怎么办?”
“当然凉拌了,小三这种高难度,高挑战的工作不适合我,而且我是洁癖狂,绝对无法容忍男友生命里曾出现过其她女人,”她蹙眉思考着,“即便他们分手后,我都不会再接受他,但作为朋友我会忠心祝福他找到真爱。”
鲍艾特浑身一震,菱形飞扬的眉毛紧蹙起,眼帘缓缓垂下,低吐道,“他或许有身不由己的处境和迫不得已的理由,十几年都等了,再给他一个解释的时间应该不会浪费多久。”
李心秀眉逐渐聚拢,“鲍艾特你没事吧,曾经被姑娘甩过?这么多愁善感!”
“答应我李心,真相大白前不要抛弃他,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他目光渴求地望着她。
“看心情吧,还有,我叫辛礼,”她抬起手臂恶狠狠道,“再叫我李心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