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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东海王的秘密(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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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培听这女人以“宫主”自居,一时又好气又好笑——这骊山宫是皇帝敕造的宫殿,哪轮得到一个落魄的疯女人来做什么“宫主”?可是转念一想,她一副对这里老马识途的样子,言谈举止之间皆宣誓着主权,这样看来那最后一颗位于骊山宫的凤血夜明珠极为可能在她的手上。此事不容小觑。

戚无尘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原来是你……”

韩落英满意地笑了,仿佛是对还能有人记得她感到无比欣慰:“你们都是冲着我手上的凤血夜明珠才来的吧。”

她的声音如此平静,刘子培料想她定是一早就知道有人觊觎这旷世珍宝。

“既然前辈如此直接,我们也有话直说好了。没错,在下确实是为了那夜明珠才来叨扰。敢问前辈有什么条件才能将宝物相赐?”刘子培道。

“很简单,答应我两个条件。”韩落英道,“第一个,便是帮我从长安的教坊司救出一个人来。”

“谁?”

“此人名叫赵晓寰。”韩落英道。

“赵晓寰……”刘子培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他想了许久,方才想起。曾经那个被他六皇叔东海王看上的平民女子便名唤“赵晓寰”。想不到世界如此之小,兜兜转转,总能遇见。

“鸢儿,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一段关于六皇叔的往事吗?”刘子培对苏白鸢道,“他曾倾心的女子便是那赵晓寰了。赵女之父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这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果,只有她一人被皇叔救下,送去了教坊司。”

“是她……”苏白鸢叹道。她对那个故事感触颇深,自是难以忘怀。只是没想到韩落英要救的人便是她。

韩落英那几乎掉光的细长眉毛皱了起来,深陷的双眼也开始露出狠厉的目光:“休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

“谁?”刘子培不解道。

“东海王!”韩落英双手握拳,咬牙切齿道。

苏白鸢和刘子培皆弄不清楚韩落英为何如此生气。只有戚无尘满脸轻蔑之色道:“这还不明白吗?什么韩落英、赵晓寰,分明是她们上演的一出狸猫换太子罢了。”

“哼,老狐狸,你看得倒真切。”韩落英道,“没错,我才是真正的赵晓寰,而现在在教坊司中代替我充作官妓的是我的贴身丫鬟韩落英。我顶着她的的名字苟且偷生了这么些年,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刘子培暗暗对这番说辞感到不服,可为了最后一颗凤血夜明珠,也只能压抑心中的种种情绪,佯作波澜不惊状。东海王作为与他最为亲近的皇叔,看着他从小长到大,两人自是熟悉至极了。刘子培知道事情的全部内情,他清清楚楚明白,六皇叔在这件事情上已仁至义尽了。可又有什么用呢?在感情的事上,女人永远自诩受害者。

“是不是只要把人带到前辈你面前,前辈就会了了我们这桩心愿?”刘子培道。

“没错。可终究得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了。教坊司啊,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

听韩落英这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全然不相信他们能把人救出似的。

长安的教坊司说白了就是一座官营的烟花之地。只不过里面有一些身份十分特殊之人,诸如他们要救的赵晓寰。有的是罪臣后嗣,有的是犯了错的宫女或官家女子。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有着可以写进闺怨词里的故事。

长安这座城,整体的格局一板一眼,肃穆大气,但不会给人以丝毫惊喜的感觉。又因为是前朝的旧都,属于敏感地带,管控之严格更甚于其他地方,致使晨钟暮鼓,十分规律。除过特别的日子,宵禁被坚持执行。森严的程度仅次于京城。可是这教坊司,确实城内为数不多的能够通宵达旦寻欢作乐的地方。

苏白鸢看着眼前这座“温柔乡”,问刘子培:“阿培,我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亲自把人给‘偷’走哎。凭你的身份,要一个人岂不是说句话的事儿?”

刘子培摇摇头道:“这里可是教坊司,提人走都是要官府文书的。别说是我来要人的,就算是我父王或者太子,不拿文书都没有办法从这里把人提走。”

“这么严格啊……”苏白鸢叹道。

“是了。”刘子培道。

“也罢。”苏白鸢云淡风轻道,“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反正我不怕。”

刘子培拽了拽她的袖子:“你莫要那么冲动……”

教坊司夜夜笙歌,门口却有些士兵把手着,很是煞风景。正门是必然进不去的,两人便选了一处守卫松散的地方,趁无人注意从窗户中翻入。走廊上一官妓看到了从窗户鱼贯而入的他们,刚想要大声叫喊,便被击晕在地。

“既然咱们都能这么容易地进来,这些被关在教坊司的女子又为何不能轻易地逃出去呢?”苏白鸢好奇道。在她看来,逃离这个地方就只有翻一道窗户这一个步骤。

“你总将事情想得太简单。”刘子培道。

苏白鸢和刘子培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赵晓寰的处所。两人不敢轻举妄动,便打算在窗外先窥探一番里面的情况。

“貌似没有人。”刘子培道。

苏白鸢点点头,顺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赵晓寰在屋内道。

她是个眉目之间写满淡淡哀愁的女子。

韩落英说赵晓寰是她的贴身丫头,那么两人大抵是岁数相仿了。可比起韩落英形容枯槁的模样来,赵晓寰明显要容光焕发得多。

她本应是个人近中年的妇人了。烟花女子吃的全是口青春饭,大多二十来岁便“卖相不好”。纵使是赵晓寰这样驻颜有术的女子,也会被自己略显老态的眼神出卖。衰老的第一步不是皮肤,不是身材,甚至根本与容颜方面的东西无关。在“岁月”这一关卡上首当其冲的其实是神态。当一个人的眼神不再清纯,只能说明她历尽了世间冷暖,变得沧桑了起来。

赵晓寰便是如此。

苏白鸢暗自奇怪,为何赵晓寰已徐娘半老却还能在教坊司里安度余生?

赵晓寰见了他们,也是无比惊奇的——哪有女子来教坊司的?

“你们是……”赵晓寰狐疑道。

“你想不想出去?”刘子培正色道。

“出去?你们难道是他的人?不……不会……他怎么会救我出去?”一抹转瞬即逝的兴奋从她眼中闪过,当这种兴奋消失不见之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嘲般的冷笑。

“‘他’是谁?”刘子培道,“你若想出去,就跟着我们走。我们是受骊山宫的韩落英前辈所托来救你的。”

“韩落英……”赵晓寰喃喃道,似乎陷入了一阵回忆。

“哇哇哇……”

是小婴儿啼哭的声音!

赵晓寰听了,慌忙走到床榻前,抱起一个婴儿来哄逗。边哄便轻声念叨:“小祖宗啊,求求你小点儿声……否则娘就惹大祸了……”

刘子培和苏白鸢面面相觑,想不到这教坊司的官妓居然还有孩子。

过了许久,哭声好容易停止了。

不待他们问,赵晓寰便道:“你们坐下吧,既然你们是小姐的朋友,我便将实情告诉你们吧。其实,我的本名才叫‘韩落英’,小姐闺名‘赵晓寰’。当我们还是个姑娘家时,小姐的父亲犯了重罪,朝廷要株连九族。唯独小姐被判进入教坊司为妓。我们主仆二人情谊深切,我自是不愿让她受这般苦的,才顶替她进来了。”

“这些我们都知道。”刘子培道。

“之后的日子,不就和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有多少的身不由己都不必我说了。可就在去年,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告诉了这里的妈妈。我想生下来。好在妈妈和姐妹们都帮衬着,这样,我才在几个月之前平安生下女儿。可是这孩子的未来会如何,我根本不敢想。按规矩,教坊司的官妓是不能生育的。我破了这个戒,就要接受惩罚。妈妈说,待我女儿长大了也要留在教坊司为妓。我宁可亲手掐死她,也不愿让她走上跟我一样的路了……”赵晓寰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感伤。

“那孩子她爹呢?”苏白鸢关切问道。

“不知道。”赵晓寰道。

她没有撒谎,她是真不知道这是哪个恩客的主。

“既然如此,你带着女儿跟我们一起逃走不就成了?”刘子培问道。

赵晓寰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到哪儿都有人能把你再抓回来。更何况我不能逃,若是一走了之,有人会被牵连……”

“斗胆问一句,这个‘有人’是不是六王爷东海王?”刘子培几乎敢肯定。

“你怎么知道?”赵晓寰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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