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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舞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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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贼老头!我看你就是存心找我们麻烦,不然为什么招招下杀手?”苏白鸢怒道。

刘子培拉了拉她的袖子,苏白鸢却气愤地甩开了他。

老头却唾面自干道:“好泼辣的小娘子,姿色不高,脾气却不小。”

一旁的小二哥也笑得乐不可支。

苏白鸢红了脸,对刘子培道:“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

刘子培刚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店门,却又回过头来,盯着那老翁道:“老前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老翁看了看店小二,两人都哈哈大笑。

“爷爷,轩儿赢了,你后院那缸锦鲤可要给我烹了吃啦!”

“吃就吃吧,愿赌服输。”老翁道。

苏白鸢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子培向那老翁一躬身,道:“郎伯伯,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原来这“贼老头儿”便是绝弦庄庄主郎七弦,而那文质彬彬的小二哥,则是他的孙儿郎文轩,今年方十六岁。爷孙俩闲来无事,便打赌玩,赌的便是刘子培究竟能不能认出郎七弦来。

十来年了,刘子培却还依稀记得。

苏白鸢的怒气消失了不少,觉得着老爷子有趣得紧——放着好好的庄主不做,倒拉着孙子一起cosplay开掌柜的和店小二了。

“这位姐姐,你别生气。”郎文轩笑道,“我爷爷他老人家平日里就三个爱好,‘喝酒,打赌,交朋友’。”

“小鬼,你可莫要跟他老人家学坏了。”苏白鸢道。

“学坏?我可比他还坏呢。”郎文轩眨了眨眼睛。

“怎么个坏法?”苏白鸢一挑眉。

郎文轩神秘秘靠近她,压低声音道:“我还喜欢看漂亮女人……”

看着那双澄澈的眼眸一直盯着自己的脸,苏白鸢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可郎文轩却笑了起来:“人家说是喜欢看‘美女’,姐姐可莫要太紧张!”

苏白鸢脸上像发了烧一般,又气又尴尬。

或许这身体发热的感觉也不全然是因为尴尬。其实自打她为了保护刘子培激发了本能,莫名其妙使出了那一套剑术之后,她就隐隐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气不断翻涌,搅得她感到头脑充血。

走到了郎家在山庄内的处所,果真别样气派,和“绝弦山庄”那无人打理的破败门面简直是云泥之别。厅堂里十分宽敞,中间一把太师椅,看成色乃是上等的梨花木。左右各站着一个打扮齐整的僮仆,四角各安放一个珐琅彩瓷瓶,四个瓷瓶上的花样却各个不同。太师椅背后高悬着一副字画,上面题道:“往事不可鉴,来者犹可追。”图中乃是一老一少,老人牵着牛,小儿坐在牛背上嬉戏。

郎七弦见刘子培一直看着那幅画,便道:“此乃吴道子真迹。”

刘子培笑着点点头。苏白鸢却从这礼貌的微笑和点头中感到了刘子培淡淡的不快。她想:这绝弦山庄与世隔绝,内有自己的货币,连官府的通宝都敢弃用。也就是说,对这个自给自足的小山庄来说,官府在钱财和物质资料上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再看到厅堂内宝物陈列,好生阔气,让人不禁想这山大王有一日若有不臣之心,必为当地官府的一大祸患。更何况刘子培本就是京城来的王室子弟,对此还能不忌讳?

“轩儿,去把你爹叫出来迎接客人。”郎七弦对孙子吩咐道。

“是。”郎文轩应道。

不一会儿,郎公子便携夫人一同前来问好,身后还跟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在下郎清明,此乃拙荆。二位既是家父的贵客,就是整个山庄的贵客。还望二位不嫌弃,在山庄里多留些日子好让我们一尽东道之谊。”郎公子道。

郎夫人微微颔首。

浪清明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壮硕,面部黝黑,方脸、剑眉、薄唇。谁知举止谈吐却文质彬彬,十分儒雅。

他背后的小姑娘圆圆的眼睛,在苏白鸢和刘子培身上来回扫视着。

刘子培亦还礼道:“在下刘子培,家父与郎庄主乃是旧识。这位是在下的义妹鸢儿。此行多有叨扰,还得感谢郎庄主和郎公子的慷慨招待才是。”

苏白鸢作温文尔雅状朝他们一欠身,当做是行礼。刘子培唤她“鸢儿”,她只觉得好听极了。

郎七弦看了看苏白鸢,又拍拍刘子培的肩膀,道:“若老夫没记错,京城徐员外家的闺女名字里好像有个‘鸢’字吧。我辞官之前,就听说三王爷想给你求了这门亲事去,没想到现在,这桩姻缘竟成了真……”

苏白鸢闻言,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瞪向刘子培——她倒真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一茬。刘子培一脸无辜地向她轻摇了摇头,又对郎七弦解释道:“没有这回事的,郎伯伯。我这义妹,她哪里像徐家大小姐了?”

郎七弦若有所思笑了笑。苏白鸢猜想他一定也觉得自己不像个大小姐:打斗时护刘子培心切,一口一个“贼老头”;行事做派一点也不文雅,反倒像是会些拳脚功夫……不过也罢,反正将来刘子培的佳配也是上官玉卿,跟她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徐家小姐都没什么干系。想到这里,她心中竟有些失落。

“红儿姐姐回来了……”郎清明身后的小姑娘怯生生说了一句。别看郎清明有一副武夫的骨架子,可这小姑娘却生得眉清目秀。

苏白鸢夸道:“郎公子,令爱可真是个美人坯子。”

郎清明和夫人相视一笑,继而解释道:“这是小妹清音,年纪小些罢了。”

苏白鸢和刘子培听了,皆是吃了一惊——这么说来,郎清音是郎七弦的女儿,她年纪不大,辈分倒比郎文轩还要高。

“这老头子可真厉害……”苏白鸢向刘子培做嘴型道。

刘子培压低声音道:“别浑说……”

为了迎接公子哥儿这位三王府的贵客,郎家备下了庄重的晚宴,把族中的男男女女悉数请了过来。看这排场和阵仗,就知道三王爷在朝中有多大的面子了。

人们露天而坐,漆黑的夜空像是一张无尽的幕布。众人的席位中间空出很大一块地,供三五个身形优美的女子翩翩起舞。此外,还放有一个硕大的黄铜灯架,灯架上每一处支撑红烛的小托盘皆被雕刻成了一只张着嘴的小兽,每一只不同的小兽擎住一星亮光。此物定是造价不菲。

酒至酣处,舞女退去。苏白鸢正琢磨着要说什么场面话,突然听得郎清明道:“父亲,儿子愿在席间舞剑,以祝酒兴。”

郎七弦朝他笑眯眯点了点头。

一个童仆拿来一把长剑,郎清明拔剑一跃,跃至中央。

他手腕翻动,灵活地挽了几个剑花。

“甚矣吾休矣!”他吟了句诗,双臂与长剑连成一线,迅速翻转几周,身法流畅。

他怎么在这样的场面上念这般寻晦气的诗?苏白鸢暗忖。她又向郎七弦瞅了瞅,果真老人家是比较在意这些的——他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剑气越发凌人,郎清明又念到:“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话音一落,便直勾勾看向苏白鸢。苏白鸢看着他复杂的目光,心中感到有些慌乱。

郎七弦见他念的诗越来越低沉,眉头便锁得更紧了。

“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郎清明舞得更快了,剑身摩擦空气的声音又尖又细。然而苏白鸢却没有心情观摩他的剑法,只是一心想从他的目光中读出背后的深意——他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难道郎清明和上官玉洛一样,都是跟之前的“苏白鸢”有过什么瓜葛?若是这样,那就糟了……可是,为什么他们一见面时郎清明表现得自然而平常呢?

“问何物、能令公喜?”

郎清明剑尖一指,剜下了灯架上的半只红烛,由于他手法精准而迅速,剑上所挑的红烛依旧燃烧着,发出点点暖光。

正当所有人都为此喝彩的时候,苏白鸢却二度发现郎清明在看着自己。她心里一乱,便低下头去躲避他的目光。郎清明的动作也凝滞在了那里。

郎七弦似乎对儿子这样的戛然而止很是不满,刚要发声,刘子培却上前解围道:“郎大哥是让小弟狗尾续貂呢!”

那抹浅灰色的身影从席中凌空跃出——是刘子培手持莫邪,代替郎清明站在了中央。郎清明感激地看了刘子培一眼,收起宝剑便回到座位上去。

刘子培依着前人的节奏,规规矩矩舞完了一套。他的身材更瘦,手臂更为修长,在摇曳的红烛照耀之下,悠然从容。但苏白鸢能感觉出,尽管刘子培在许多地方可以模仿了郎清明的动作,可他的风格与郎清明还是不同的。

身坐主位的郎七弦终于笑了,道:“匠气有余,洒脱不足。”

刘子培亦拱手笑道:“晚辈领会了。”

其实令苏白鸢好奇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平日里在京城,人人见了三王府的刘二爷都要阿谀奉承。可这郎七弦不过是三王爷的老下属,他不仅没有半点媚态,反倒敢在众人面前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指点刘子培。这个人,必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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