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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纸鸢勾魂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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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式啪啪啪大法,可这是何意我却未能领悟,猫儿,对此你可听过?”

展昭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想想道:“不管如何,我们先上,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相互点点头,双手交叠在一起,奋勇向那群火把教教众而去。

火把教教众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真爱之力在身后出现,纷纷回过身去,当他们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头挨着头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时,心内同时产生一阵阻塞之感。

只见展、白二人大踏步于众人之前停住,而后催动自身内力,相互抱在一起,嘴对着嘴,激烈热吻起来。

火把教众望着他们,顿时感到心中有千万把小刀在一下一下狂刺自己的小心脏,与此同时,他们感到自己的眼前被万丈光芒所侵袭,他们纷纷捂住眼睛,痛苦嚎叫:“我的狗眼!闪瞎我的狗眼了!”

展昭见果真如白玉堂所说,心中大喜,只不过最后的三十六式啪啪啪大法他们还未能领悟,因此彼此热吻一停,那些火把教众又都恢复原样。

“怎么办?”展昭咬咬牙,转头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抬手在展昭的头上摸了摸,继而一下子将自己身上的袍子剥掉,扔到一旁,对展昭道:“你先去救人,我帮你顶一会。”

展昭点点头,马上飞身向皇上和包拯那边跑,然而还未及他跑到他们身边,就已然被几个教众抓到。

他心中一紧,连忙回首去看白玉堂,却发现他也已经被抓。他想努力挣脱开那群人的手,却是徒劳。

左右挣脱未果,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展昭只有放弃挣扎,等待被制裁。

他和白玉堂也像其他人那样被绑在了大树上,他们的面前也有一个人举起火把。

展昭不甘心,他咬着牙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何目的!作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前面的火把教众笑的阴阳怪气,“想知道?下辈子你就明白了!临死前,给你们个小小的忠告,”他顿了顿,将手上火把举至他们头顶,“记住,千万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说罢,只闻一声“烧烤大会开始”的声音,接着便是无尽的火光与噬人心骨的滚烫触觉相互融合交织。

火把教众高举双手,高声欢呼。

“单身狗万岁!”

“永远别惹单身狗!”

“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就将你们彻底抹杀!”

作者有话要说:火把烧烤节快乐~~~~~如此盛大的节日,小天使们还不冒个泡??

☆、纸鸢勾魂10

展昭猛地抬头,睁大双眼望向白玉堂,却发现后者也正回望着他,脸上表情认真非常,好似真的是在向他询问。

他吞了吞口水,偏过头,挪移开视线,有些不大自然,半晌才道:“我们的话题好像扯得太远了。”

白玉堂翘起腿,身子向后微仰,自嘲的笑笑,“确是有些远。”

展昭忽然站起身,拿了自己的巨阙在手,“我……出去走走。”说罢,迈开长腿,径直走了出去。

待屋门在自己身后闭合,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仰头望天,不知为何,心中竟漾起淡淡的苦涩。

呵,依赖之人吗……

抬起手,展昭看了看手中的巨阙,这是师父在自己十六岁时赠与自己的宝物,师父说过,这把剑斩奸斩恶,是为守护重要之人而拔,是为守护苍生而拔。

他的身上还有重担,他的肩上还落满责任。儿女情长之事,于他来讲全不重要。

若说依赖之人,却也并非没有,只是这个人,该是他最不能去依赖之人。

罢了。

他摇摇头,继而脸上神情恢复原样。此时他该去想的有千千万,唯独不该去想这些。

皇上交予他的事情还未查清,那件战国秘宝的线索还未找到,冯家主的女儿下落不明。种种事情堆在一起,全都等着他去解决,又有什么空闲去让他想那些有的没的呢。

紧握巨阙的手缓缓放下,他迈开步伐,头也不回的向院子外面走去。

另一边,箫空接到传书,悄然来到冯府的后门处。他左右望了望,确定无人,这才慢悠悠的抱着自己的那口大刀,倚靠在墙壁之上,懒懒的问:“唤我来,所为何事?”

黑暗中立马有个人影现身,冷冷问道:“宫主想要的那件东西,你何时才能得手?”

箫空耸耸肩,“我今日才到,你们又不是没看到,况且那冯家千金已经到了你们手上,要想知道那件东西的下落,还用得着来问我?”

黑暗中的人面无表情,声音清冷,“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别忘了阮儿还在我们手上。”

“是啊,多谢你的提醒!”箫空咬了咬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

晚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箫空握紧双拳,又慢慢松开。暗处的黑衣人已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他揉了揉头,迎着晚风,走回住处。

行至门口的时候,他忽的察觉到一人气息,不禁对着空气喊道:“谁?!”

脚步声细碎而起,箫空眯了眯眼,随后看到展昭出现在自己面前。

“原来是展喵。”他松了一口气,笑着迎上去,“如何还没休息?是在担心冯姑娘的事?”

展昭抿抿唇,继而从怀中取出一个带血的护手,那正是之前赵祯交给他的证物。

箫空看到他手中的护手,怔了怔,疑惑道:“这是何意?”

展昭将物品递给他,道:“展某想请你帮个忙。”

箫空下意识后退,“又、又要跑腿啊?”

展昭忽略他的表情,道:“展某知道九星会中有一人嗅觉灵敏异常,可嗅闻到旁人无法闻出的气息,并判断此人方位,展某知道你与九星会相熟识,可否请你拜托他来闻一闻这个护手的主人此刻身在何处?”

箫空定了定,接过展昭递过来的护手仔细端详,忽然严肃道:“你可知九星会从不做没好处的事,若要请他们帮忙,就必须要付出与之等同代价。如此,你还想要让他们帮忙吗?”

展昭点头,“事关重大,展某必须一试。”

箫空扬了扬嘴角,“那你又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

展昭忖了忖,道:“箫兄与他们往来甚密,对此你的经验应该更多些,以你之见,他们应是需要什么?”

箫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起展昭来,最后将视线落于他手中的乌体长剑上,道:“这把剑……”

展昭皱紧眉头,打断他:“其他东西都可以,唯独这把剑不行。”

箫空咂咂嘴,“若要让你从这把剑和你的一条手臂之中选,你会作何选择?”

展昭垂头看了看巨阙,鉴定道:“剑客手中之剑并非仅作为武器,而已成为其身体的一部分,亦是灵魂的一部分。因此吾宁自断手臂,也不可丢之弃之。”

箫空拍拍巴掌,“有趣,实在有趣。剑在手,却只被当作死物,定然无法发挥出它的最高威力,然而手断了,就算手中已无剑,但剑在心中,也同样可以制敌。你想说的可是这个意思?”

展昭轻哂,“手上无剑,就算心中有万剑,亦是无法对敌人造成半分威胁。箫兄所言,乃是剑道学术上的最高造诣,然江湖武林却并非人人都能做到此种境地。展某只是认为,一只手没了,还有另一只,一手无法承载的东西,另一手仍可继承。”

箫空却摇摇头,“你错了,有时候心中有剑也可以令敌方节节败退,但剑即双刃,能够制敌的同时却也可能会伤害到自己,所以剑这个东西,箫某从来不用。”他又将视线从巨阙上移开到展昭的俊秀面孔上,“我一直十分好奇,对于你,‘付出代价’究竟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展昭淡然道:“付出自身而去保护想要保护之人,只要换取的东西值,不论是什么,展某都换。”

箫空回味着他的话,良久才道:“南侠展昭,确是个有趣之人,只可惜我们相识的已太晚,如若可以早几年……呵,罢了,我又再说什么蠢话。”他苦笑一声,看了看手中的护手,对他道:“你的这个忙,我帮了。”

展昭惊喜,继而迟疑道:“那代价……”

箫空摆摆手,“你的这条手臂暂且留着,未来必要之时我自会来取,不过作为凭证,你还是要给我件东西。”他眼珠一转,嘻笑道:“我知道南侠展昭的袖箭功夫了得,不如就用一支袖箭来做凭证。他日若时机成熟,我得以将‘代价’取回,这枚袖箭我自仍会奉还。”

☆、纸鸢勾魂11

轻走回房,蹑手蹑脚的关好房门。展昭悄然走至榻前,见白玉堂已侧倒睡下,不觉松了一口气。

迎着屋内透进来的淡淡月光,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巨阙,随后将其挂在床边,径自脱了鞋袜,由床尾轻轻爬至床里。

经过白玉堂的时候,他小心侧头看向他,而后用手指将他微皱的眉头展平,这才平仰而卧的睡下。

翌日清早,天才刚亮,他们便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二人互觑一眼,连忙穿戴整体,取了随身兵刃赶了出去。

外面,满园家丁来去走动,面上神色颇为焦急。展昭随手拽住一人,向他打听发生何事。

家丁见是展昭,躬身见了一礼,回道:“今日一早,小姐便由人送回,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老爷正着急呢。”

展昭放他去忙,拽了白玉堂道:“去瞅瞅。”

白玉堂颔首,带着他匆忙奔至冯芷柔的闺房。刚到门口,便听到冯源的声音自屋内传出:“混账!我家小柔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要了你的命!还不快去想办法!”

紧接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一边应着“是、是”一边提了箱子从屋里逃出来。

展昭二人赶忙快步上前,到房门口时还是犹豫了一下,请示道:“冯家主,展某与白兄听闻冯姑娘出了事……”

冯源不及他说完,已亲自跑了出来,请他们进去,“二位不必拘礼,快请进。”

展昭边走边问:“在下听家丁说,冯姑娘一早被人送了回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冯源道:“早上在门口负责守卫的家丁来报,说是门外突然多了口棺材,他们却是谁也没能看清棺材是谁送来的,待他们打开棺材,向里一看,发现竟是小柔躺在里面,怀里还抱着一只纸鸢。我听到后还以为她出了事,跑出去看才发现她只是昏迷,只面色惨白如纸,呼吸也有些绵长,还好她除却昏迷身上并无任何伤痕,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那种事他实在是不敢想。

“我去看看她。”白玉堂闻言,想到自己身上有大嫂调配的药,连忙拿出来,希望可以以此让她苏醒,也好知道她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何事。

展昭心知这时候最好不要有过多的人前去打扰,于是又问冯源:“冯家主方才说冯姑娘回来时曾怀抱着一只纸鸢?”

“正是。”冯源点点头,带着展昭走到一旁,并从桌案上拿起一只素白色的纸鸢来,“展公子请看,就是此物。”

展昭接过纸鸢,拿在手上端详。这个纸鸢比起平日放飞的那种要稍小些,上面大体颜色为素白色,却用黑墨画有一个女子飞天图。细看之下,还可以看到一个用极细的银线勾勒出的类似飞鸟的图案,却是在下方,如若不仔细看,兴许会有疏漏。这样一个式样简单的纸鸢,拿在手里,看在眼里,却不知为何会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却也说不好到底哪里不舒服,当真奇怪。

冯源见他盯着纸鸢半天不说话,又道:“纸鸢大会就是过两天了,此时出了这种事,不知是否会与纸鸢大会相关?”

展昭沉默片刻道:“此次的纸鸢大会,似乎透着一股子的不同寻常,只是敌在暗,我们在明,却也不知他们是针对纸鸢大会,还是针对人……冯家主,在下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冯源道:“展公子请讲。”

展昭想了想,道:“劳烦冯家主找人暗中查查杭州之内,是否还有其他人遇到同样的事情,看能否获得一些有用线索。至于冯姑娘……”他扭过头去向内室望望,“展某以为,这次的纸鸢大会,还是别让她参加了吧。”

冯源也赞同道:“如今她的样子,我自是不希望她继续参加。哎,当年我已害了她们母女一次,决不能再害她第二次……”

话刚说至此,忽然有个丫头跑过来,对冯源福了福身,道:“老爷,小姐醒了。”

冯源眼睛一亮,忙绕过她奔向内室。

展昭趁机问那个丫头:“你们家小姐,平日里可有什么仇家?”

小丫头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仇家不敢说,不过城中倒有不少姑娘眼红我家小姐的身世,羡慕她有个首富的爹。”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好像不至于将她绑走,再费尽心思送回来吧。

看样子要想知道到底发生何事,还需亲自去问冯小姐才是。

想至此,他也迈步,跟上冯源的步子,走至内室,绕过屏风。

屏风之内,白玉堂侧坐在榻,冯芷柔刚刚醒来身子有些虚弱,正靠在他的身上,与他和冯源说话。

展昭见此画面,忽然觉得有些刺眼,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却是未能寻到时机插|进话去,思来想去,他还是默默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

出了门,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脑子似乎又清醒起来。

箫空未能来此,许是已经带着自己的护手前去寻九星会的人了,他之前说过,他的人向来只在暗处行动,从不曾现身,那冯姑娘是否正是箫空的人送回来的?如果是,那冯姑娘去了何处,箫空也应能知晓,他只要静候箫空归来,再向他问询即可。

正想着,身后忽一声音传来:“你怎么跑出来了?”

展昭闻声扭过头去,看到白玉堂已行至自己身后,不禁勉强一笑,道:“屋里太过闷热,出来透透气。”

白玉堂见他笑得勉强,也不拆穿,只顺着点头,“确是有些闷热,女孩儿的闺房,兴许都是这样。”他忽然抬手搭在展昭肩头,对他道:“既是闷热,我们不如寻个空气通透的地方,正好我有事同你说。”

展昭应好,跟着他跨出内院,回到自己的客房,才刚到门外,就听天上“扑腾扑腾”一阵响,而后便有一只傲然白鸽落于他的肩头。

☆、纸鸢勾魂12

白鸽的脚旁绑着一只小小的竹筒,那里面放着传书信件。

展昭将信件接下,快速浏览一番,随即对白玉堂道:“是欧阳兄,他说他已与智化兄会合,并有事想叫我们过去一趟。”

白玉堂欣然点头,“那就走吧。”

二人连屋子都没进,又返身赶到客栈中。

欧阳春和智化正在房间中说话,听到敲门声,连忙将二人让了进来。

熟人见面,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

寒暄过后,展昭问:“不知二位哥哥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欧阳春看了看智化,“还是你自己说吧。”

智化也不谦让,对几人道:“我此番前来,其实是为了追查邪教之事。”

“邪教?”展昭似是吃了一惊,“近日又有邪教四起?展某一路而来如何未能听到半点风声?”

智化道:“我也是偶然发现,之前途经白暮村,发现那里的人全都神神叨叨的,生了病不看郎中不吃药,却整日跑到一座神庙里拜‘神主’,说他们生病是因为‘神主’发怒,惩罚他们,只要他们诚心跪拜,令‘神主’气消,自然风调雨顺,身体康健。我听着好笑,就跑到神庙中去看,却发现那座神庙别有洞天。”

欧阳春问:“别有洞天?莫非那座神庙就是邪教的驻扎之地?”

智化啜了口茶,道:“没错,我在神庙后方发现了一个洞穴,探入之内才惊觉那竟是一个布置的十分严密的暗室,只可惜我发现的太晚,去时暗室已人去楼空,我只在燃炉中找到几片未能完全烧尽的纸片,跟着纸片上的信息推测到一些线索,沿着那些一路追查至此,如果我没猜错,那个邪教的总巢应该就在这附近。我担心邪教势力庞大,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将其一举歼灭,便提前传书给欧阳,邀他在此相会,却没想到你们两个也在这。”

说到这,他又笑起来,“此举若能得你三人相助,势必会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欧阳春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道:“他二人尚有公事在身,剿灭邪教之事凭你我二人之力绰绰有余了。”提到公事,他忽然想起,“对了,那位冯府千金如何了?可否找到了?”

白玉点头,接腔道:“正要同你们说这事。我和猫儿早上得知,芷柔被人装在棺材里送了回来,当时她躺在棺材里,沉睡不醒,且怀中还抱有一只纸鸢。之后待她醒来,我曾问过她,她说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被掳走,且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又是如何回来的,头脑也是一片空白,好似别的都记得,只唯独没有这一段的记忆。”

他见众人全都皱紧眉头,接着道:“我早前似乎听人提到过一种巫术,类似于催眠,能让人在无意识状态下做许多事,且当事人却并不知晓。”他抬起眼睫看向智化,“智化兄方才提到的邪教,会否也是用此方法来迷惑人的心智,从而使他们迷信于一些并不存在的信仰?”

智化对此却不能肯定,“会否一样,我不敢说,不过听闻你方才说的,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正门正派能做出来的事情。你二人既有公务在身,便可将此事交予我二人调查,如果果真是一伙人所为,我们便帮你们连锅端了他们!”

展昭拱拱手,“那小弟就先谢过二位哥哥了。”

欧阳春抬抬手,“再过两日就是杭州闻名的纸鸢大会了,届时这里将会鱼龙混杂,聚集各类江湖人,如若果真有人存心闹事,估计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在大会之上了,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四人又相交谈几句,随即拱手拜别。

出了客栈,白玉堂并拢五指,搭起一个小凉棚仰头望了望天,随即拽展昭,“天气如此晴好,现下回去定还是要操心那些个烦心事情,不如趁此机会去西湖上游赏游赏,五爷可还记得你欠五爷我的酒,你可不许赖账。”

展昭想了想,现在回去,箫空不在,也无处去问冯姑娘的事,且这之后确实也没什么空闲时间。

他还径自想着,白玉堂已抓住他的手腕子,用力向自己方向一扯,“别想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杭州,就当是陪五爷,走吧,先去吃饭。”

展昭被他拽着被迫跟在他身后前行,可望向他的宽厚背影时,嘴角还是忍不住悄悄扬起。也罢,今日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也算是……放纵自己一次。

杭州的西湖南畔有一家鱼庄,名为“曲终人散”,名字虽颇具感伤韵味,但此处流传的故事却十分感人肺腑。

传说这里曾是一对男女相爱相知的地方,二人因音律结缘,常常在此相互切磋,后因音律走到一起,发誓要相伴一生,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女子家中陷落,为求自保,女子的家人强迫她嫁入官宦之家,女子日日以泪洗面,却是无力改变命运。

成亲前一日,女子终于说通家人,让她再出来与男子合奏一曲,合奏完毕,她就将一切与男子相关的东西全部焚毁,一心一意嫁做人妇。只可惜曲终人散后,家人却再也没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

有人相传,说这二人因彼此相爱感动上苍,因此比比双|飞,最终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白玉堂拽着展昭此刻就站在“曲终人散”四个大字之下。展昭仰着头,看向牌匾上的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不知为何,心中略略觉得有些发沉。

“进去吧。”白玉堂拽着他往里走。

才刚进门,就有一个小二迎上来,“五爷!”小二笑脸盈盈,看到身旁的展昭,客气的向他作了一揖,而后对白玉堂挤挤眼睛,“五爷竟会带朋友来,真是少见。”

“多嘴。”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带着展昭往楼上走。

小二见状,有些为难,连忙跑过去挡在他身前,“那个……五爷,楼上今天,不太方便……”

“哦?”白玉堂挑了挑眉,“是楼上不方便,还是五爷拆了你这鱼庄不方便?”

小二想拦又不敢真拦,当即抓耳挠腮,欲言又止,可楼上那人的的确确吩咐过自己不允外人打扰,这……这个怎么办呀!

眼见白玉堂二人已经走上楼梯,小二索性把心一横,冲上去一把抱住白玉堂的大腿,哭丧着脸道:“五爷!饶命!”

☆、纸鸢勾魂13

白玉堂猝不及防,一下子顿住步子,垂下头去,望向挂在自己大腿上的人。能让他有如此反应之人,想必楼上那位的身份当真不一般。他不禁对此兴趣更浓。

展昭见小二做此反应,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他弯下身,将小二从白玉堂的腿上提了起来,问他:“那上面的究竟是何人?”

小二立马用手捂住嘴,猛摇头,意思是:不能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心中起疑――不让人上去,也不肯表明身份,看样子此人的身份定是相当金贵,在这种地方,身份金贵的……莫不是哪个官员?亦或是……

正当三人立于门口,彼此沉默不言,气氛僵至极点之时,楼上雅间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接着,他们就见到一个丫头打扮的姑娘从里面探出头来,对小二道:“我家主子请两位公子进去。”

雅间之内空间宽阔,光线通透。正对着雅间大门处端坐着一个人,此人年岁看上去约莫有五十上下,蓄着须,衣着华贵,身上的气场十足,一看就知并非普通人。在这个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着月白的袍子,手边放着一纸折扇。

白玉堂看到这个人,眼睛立马亮了亮,这正是那日在客栈与芷柔起冲突的公子,想不到竟会在此相遇,难怪那日他对芷柔说要赔她的衣裳,果然身份不菲。

而坐在老者身旁的公子哥显然也认出了白玉堂,只是碍于场面,只是对他轻点了下头,以示招呼,却并未多言一语。

老者见到两人进来,忽然微微一笑,道:“展大人,白少侠。”

白玉堂眉头跳了跳,没做声,反倒是身旁展昭,镇定自若,忽的一撂衣袍就要拜倒跪下,对老者道:“下官展昭,拜见王爷。”

郑王听他识破自己身份,不禁哈哈大笑,随即抬手,免了他的礼,又对二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本王难得出来赏赏景,品品鱼,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你们。此处风景秀丽,鱼味鲜美,你们不必拘礼,坐下一同享用吧。”

展昭和白玉堂谢过王爷,双双落座。

几方纷纷提箸,意思性的食取面前的饭菜。

郑王吃了一会,忽然问:“展昭,你我并未见过,你是如何认出本王身份的?”

展昭笑道:“王爷是如何认出下官的,下官就是如何认出王爷的。”

郑王又是一阵大笑,道:“好个御猫!圣上的眼光果真不错。”他边笑着,边觑了身旁的人一眼,又问:“不知展护卫可曾娶亲或与哪家姑娘有过婚约?”

白玉堂闻言,立马抬起眼皮,望向郑王,心底划过一抹不祥。

身旁展昭想也未想,如实道:“未曾。”

郑王点点头,“既然你尚未婚配,那本王为你许一门亲事,你可愿意?”他不及展昭应答,已又道:“本王的小女儿,正值芳华,才貌俱全,许你为妻,你也不吃亏。”

展昭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道:“展昭一心只为协助包大人守护百姓苍生,至于儿女情长之事……还未想过。”

郑王也不恼,只温和的笑着,“未想过也无妨,你大可慢慢去想。本王知道你们年轻人,尤其是江湖人,崇尚你情我愿,本王也不强迫于你,你大可先与倾儿相互熟识熟识,再做定夺。不过本王可要提醒你,倾儿是本王的掌上明珠,你可不要欺负她。”

展昭半垂下眼,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屋中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眼见着满桌的珍馐美味,展昭却倏然变得食不知味起来。

然而郑王却并未感觉有何不妥,他又随意的吃了几道小菜,喝了几杯美酒,随即慢慢起身,对三人道:“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本王乏了,经不起折腾了,这便先行一步。”

展昭站起来,还想说什么,郑王已头也不回的离去。他只好又坐下,一愁不展。

对面的那个年轻人此时已站起身来,对面前二人福了福身,柔声道:“展公子不必忧愁,家父他一向如此,你只当他是在玩笑便是。”

这人不说话还好,一张口倒是令二人吃了一惊。

一旁许久未曾出声的白玉堂忽然凝着“他”,眯了眯眼,问:“你是女子?”说完这句话,他的脑子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道:“你就是想要嫁给展昭的那位郡主?”

难怪“他”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坐在王爷身旁,难怪刚刚那个王爷方才在询问展昭是否婚配时会悄悄的瞟向“他”,如若“他”的真实身份就是王爷口中的“倾儿”,那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柴倾颜垂了垂眼,道:“家父方才所言,均是他的一厢情愿。二位不必理会。”

白玉堂冷哼一声,道:“一厢情愿?倘若他方才真的只是一厢情愿,那你又为何不出言阻止?方才他离开时,你又为何不同他同去同归?”

柴倾颜轻轻叹了口气,“家父身为王爷,出门在外,行事言语,我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当面给他难堪。”

白玉堂望着她,竟无言以对。

柴倾颜忽又走到展昭面前,低垂着头,对他道:“展公子莫要担心,倾颜这就回去与家父谈谈,定是不让他再为难与你。”

她拢了拢额角的碎发,转身欲走,想不到展昭却出言阻止,“郡主现在回去,想必王爷定会生气,难得今日阳光正好,我们不如一同到西湖边走走?”

此话一出,白玉堂和柴倾颜均是一惊。

白玉堂死死地盯着展昭,心里不知他在想什么,方才还在说“儿女情长之事并未考虑”的不是他吗!那此刻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心中虽满是疑惑,脸上却并未暴露半分,因为他已看到展昭背在身后的手,在对他悄悄的打着手势。

白玉堂与他自相识起便一直存在一种独有的默契,此时看到他的手势,自然已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当即自嘲的一笑,抓起手边的画影在手,道:“如此良辰美景,在下便不打扰了。”言毕倏然转身,潇洒而去。

展昭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没来由的抽了抽,可想到肩负任务所在,又不得不狠下决心,对柴倾颜道:“郡主,请。”

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

此时虽值正午,未能见到霞光之美,可金黄色的阳光洒进湖水之中,闪耀着波光粼色,亦是美不胜收。

展昭携同柴倾颜漫步于西湖彼岸,迎着顶上阳光,细赏湖边景象。

再过两日便是纸鸢大会,此时湖面漂浮画舫无数,周边也被布置的十分红火热闹。

柴倾颜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她望着粼粼湖面,淡淡道:“展公子特意邀我前来,当并非只是为了赏景散步这么简单吧?”

展昭微微一哂,想她既然如此直面的将问题抛了出来,索性也不拐弯抹角,“展某闻听朝中有传言王爷私自养兵,意图谋反,展某作此目的,只是想要问问郡主,对于此说,您如何看待?”

☆、纸鸢勾魂14

柴倾颜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微怔片刻,忽然笑了:“展护卫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展昭问:“你以为展某在开玩笑?”

柴倾颜忽然转过身来,望着他,表情严肃非常:“若非玩笑,展护卫又如何会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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