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已经不爱(1 / 1)
到了牧千羽寝室,水独清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便直接问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牧千羽:“什么怎么回事?”
水独清微怒道:“小颜怎么被你打入冷宫了?你怎么又娶心儿了?”
牧千羽:“落颜叛国投敌,废除皇后,打入冷宫,这很正常。至于我娶心儿,皇帝成亲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你娶心儿我管不着,你娶多少女人我都管不着,但是小颜,你必须给我放出来。”水独清很认真的说。
“不行。”牧千羽简单说道。
水独清没有预想牧千羽会这么直接明了,一时间无话可说。
“给我个解释。”水独清说。
“她叛国投敌了,这就是解释。”牧千羽冷冷道。
水独清:“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你肯定明白。”
牧千羽:“她有没有苦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叛国投敌了,错了就是错了,再多的借口理由也还是错了,我不能因为私情而不责罚,我总要给整个齐国子民一个交代。”
水独清沉默了会,说道:“好,是她错了,这是她自做自受。但她肯定是有苦衷的,你不要折磨她了好吗?”
牧千羽:“我怎么折磨她了?”
水独清微怒道:“你和心儿成亲,这算什么?!”
牧千羽:“她背叛我,这又算什么?”
水独清微怔,深呼吸平缓心情,显然已经不想跟牧千羽多说,直接简单的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牧千羽冷道:“这样的罪人,怎么可能再放出来?”
水独清真的怒了,牧千羽的态度如此冷漠,似乎很讨厌落颜,恨不得落颜马上去死一般,他怎么能不怒?
“要是把她放出来,齐国子民会怎么看?”牧千羽冷漠道。
水独清更怒,但理智很快将怒火压下去,冷静起来,却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反驳。
“你顾国家,难道就不顾小颜了吗?”水独清平静的说。
牧千羽不假思索道:“我还顾她做甚?”
水独清闻言微怔,然后冷笑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现在根本不爱小颜了是吗?”
“明知故问。”牧千羽淡淡道。
“你再说一遍!”
牧千羽转过身,背对着水独清平静的说道:“我已经……不爱她了……”
——
“小姐,你又怎么了?”
落雪园里,霜儿看着正在哭着的落颜问道。
落颜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在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想哭。
霜儿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发现水独清已经过来了,跑出去说:“丞相,你劝小姐吧,她又哭了。”
水独清沉默,神色虽然平静但脸色有些难看。
“小颜,他说他永远不会放你出来。”他走到落颜面前,平静说道。
落颜微怔,头低的更低,身上缩在一起。
“走吧,小颜,我带你出去,离开这里,我们去赵国,我快要打到赵京了。到时候,赵国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水独清温和的说。
“不要。”落颜小声说了句,拒绝。
“落颜!你还指望什么!?牧千羽他已经不爱你了!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你跟他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你为了一个已经不爱你的负心男人不值得!”水独清大声喝斥道。
“不会的,不会的……千羽一定要自己的苦衷,他不会这样子的。他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他发过誓的……他会永远爱我的。”落颜低声哭泣着,自言自语起来。
水独清看着甚是心痛,想说些什么却被霜儿拦住。
“丞相,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一个人静静,再刺激她她会疯掉的。”霜儿哀求道。
水独清沉默不语,转身和霜儿离开。
落颜无助的靠在石头上,想睡个觉,什么都不去想,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变好,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眼泪怎么抹都抹不完,还忍不了一个劲的流。
“泪干了就睡的着了吧?”落颜自嘲的笑了笑,不在控制眼泪。
渐渐的,落颜发现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便抹了抹脸,靠着石边渐渐睡去……睡着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醒不来,就永远不用难受……
——
园外,水独清靠在墙边上,拿着一坛几文钱便可买到劣酒,猛给自己灌进去。
他平日很少喝酒,酗酒几乎是从来没有过,但他现在酗了,还酗的很猛,因为他很郁闷,很愤怒,也很心痛。
“丞相,这个给你。”霜儿看着水独清这样,拿出根手指大小的圆柱递给水独清。
“这是什么?”水丞相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由微惑。
“这东西叫香烟,能解闷的,华彬哥家乡的特产。”霜儿点燃那支烟,给水独清:“放在嘴里抽抽。”
水独清照做,抽了一口,感觉喉咙很难受,呛了一口。
霜儿忍不住笑笑:“丞相不要见怪,很多人第一次抽都这样,抽一两次就不这样了。”
水独清又试着抽了一口,感觉好了很多,身体莫名也着吹出的烟一样散去。
“谢谢,这东西很灵。”水丞相笑笑。
“华彬哥说,男人,不能像那般女人哭泣发泄心中苦闷,所以只能找别得方式发泄,酗酒太伤身体,他就弄这个了。”霜儿解释道。
水独清:“呵……没想到华彬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回去要向他要多点。”
霜儿闻言问道:“丞相心中苦闷很多吗?”
水独清点点头:“那是自然。当大人物,那个没些苦闷?”
霜儿却笑笑:“政场我看丞相您是不会有有什么苦闷。您应该情场失意吧?”
水独清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霜儿认真说道:“丞相,现在虽然大家没一个过得好,但未必不是一个好时机哩。”
水独清却举着手中香烟转话题说道:“千羽他有这东西吗?”
霜儿:“没,怎么了?”
水独清:“那他平常有喝酒吗?”
牧千羽几乎和他差不多,也是借酒消愁。
霜儿:“比平常喝得更少。”
水独清沉默,凝思起来。
“怎么了?丞相,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喝酒,也没这东西,日子和往常一样过,那说明什么?”
“说明他没苦闷哀愁。”霜儿答道。
“发妻叛国投敌,他却没有一点情绪,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一点也不在意发妻,又说明什么?”
“说明……呃,丞相我不知道。”
“那说明,他……已经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