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醉酒的代价(1 / 1)
忆萱往里走,一步不稳,君澈极快地扶住了她,靠她很近,才闻到她身上竟然有一阵淡淡的酒香,不由脱口问道:“你喝酒了?”
她竟然是喝了酒来见他的,她何时喝醉也可以这般不动声色了,难道见他也需要喝酒来壮胆了么。
忆萱慢慢向殿内走去,君澈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她走了进去,桌案上摆着的酒壶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夺过忆萱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忆萱愣了一愣:“我习惯一个人喝。”
君澈拿过酒壶,把手里的空酒杯添满,仿佛已经忘了他们有过怎样的结,笑看她说:“如果皇帝想要侍女陪他喝酒,这个侍女是不敢拒绝的。”笑容冷在了嘴角,前一句是一个君王该说出的话,后一句却怎么也不符合他的身份,语气像是殿外雨丝般的飘渺,“纵使你把我当成其他人也好,当成一个素不相识的陌路人,当成客栈酒楼里拼桌的客人,云梓,陪我醉一次吧。”
酒壶七零八碎地倒了一地,洛沧守在长陵宫外寸步不敢离开,要是皇宫里的人知道,皇上撂下一切政务连早朝也不去,却是在和云姑娘喝酒,不知道满朝文武该怎么想。
他只有以皇上身体不适暂免早朝这样的理由令大臣们先回去,又支开长陵宫所有的人,万不能将此事走漏风声,虽然皇上带回云梓是不能阻拦的,但是皇上有心立她为后,这样的行为朝臣已多有微词,皇上行事一贯不会冲动,但是这一次却是连洛沧也不能理解,为何在这节骨眼上做出能让他人抓住把柄的事。
殿内酒气熏天,忆萱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晃晃悠悠地给君澈倒酒,可是怎么倒酒倒不进他的酒杯里,君澈见她许久都倒不进去,便一把夺了过来,自己给自己倒,君澈也醉了,全部把酒倒在了桌子上,忆萱笑他:“你也没用。”
他们已经醉到完全失去平常的样子了,君澈丝毫没有因她的话而生气,若是以前,他也不会生气,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今天君澈却也笑着说:“那你呢?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敢这么说。”
醉后的忆萱,脾气来得分外快,而且话也很多,一下子坐到了桌子上,“你还不是一样,你不仗着血莲么?我告诉你,我毁约了,我食言了,我讨厌你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君澈没有相让,“不要说气话,你可不能讨厌我,你还要嫁给我,血莲我还没有给你,你还不能逞一时之气。”
忆萱气得牙痒痒,几乎都要要掀桌子的架势了:“我不要了,大不了他死了,我陪他去。我告诉你,从我知道你利用我开始,我就讨厌你,巴不得你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前。我曾经是喜欢过一个人,他叫叶漓,关你这个君澈哪门子事,我慕忆萱也不是好人,就不喜欢从一而终,却也绝不可能三心二意。”
君澈被她几句话激得冷静了一些,微微笑着问她:“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酒性越来越烈,忆萱的脸也早就变得绯红:“我喜欢他,我从小就喜欢他,要不是你中途搅局,我早就知道我喜欢他了。”
殿内凌乱不堪,像是一场赌局惨败后一样的场景,君澈手中的酒杯被他砸到地上:“好,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即使没有血莲这回事,你也走不出渊国皇宫。”
忆萱定定地看着君澈,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了出来:“除非我死。”
君澈丝毫不为所动,也同样地看着她:“那我保证你死后第二天,临云山庄荡然无存。”
“除非你想渊国也荡然无存。”
君澈不怒反笑:“你没那本事,不对,那时候你都死了,更加不可能了,萧翊已经没有了权力,还有你的哥哥,不过是江湖剑客而已,都没有本事。”
忆萱嘿嘿笑道:“还有笙歌公主啊,她可是联接两国的人,一旦她知道你杀了她爱的人两次,保不齐要翻起什么大浪来。”她醉得开始说胡话,已经忘了笙歌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
君澈手指已经不听使唤,抖了很久才端起酒杯,眼睛里已经是几个叠影了,试了几次才和忆萱的酒杯相触,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梓儿,你真不争气,连你的情敌都利用了。”
忆萱笑了出来:“和你利用喜欢的人相比,我利用情敌简直是情理之中了。 ”
忆萱醉得脑子糊涂了,眼睛也越来越睁不开,话刚说完不久,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君澈仍旧给自己灌着酒,看着已经睡着的忆萱,有些戏谑地说:“你瞧,你又话说一半就睡着了,还是你没用一些吧。”
直到暮色深沉,长陵宫里也没用任何响动,洛沧听君澈的吩咐守了一天,也不敢轻易进去看,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辰,他也不能不进去看看了,殿内的景象让洛沧惊到不小。
云姑娘趴在桌上睡着了,而皇上也同样趴在桌上睡着了,而他趴着的位置和云姑娘紧紧挨在一起的,所朝着的方向是云姑娘所在的方向,皇上以一只手垫着头,另一只手仿佛要触碰什么而没有触到,搭在了云姑娘的肩上,他想触碰的,旁人只需看一眼便就明白。
洛沧还是唤醒了君澈,君澈醉得慢,醒得却快,而且一醒来就和醉时的样子大不相同。头撕裂般的疼痛提醒着他确实曾喝醉了,即使现在酒劲还没有过,但是他却已经清醒了。
看了看殿外,天已经全黑,问了时辰,便就叫洛沧先行退下,洛沧虽有满腹疑虑,都忍了下来,行了个礼退出了殿外。
君澈回头去看忆萱,睡着了的她和平时有些不同,她只有这个时候才卸下所有的防备,也才会带上她本来的习惯。
她的手轻轻搭在桌上,只差一尺之长都快搭到酒杯里去了。这一次的她比上一次睡得随意太多,君澈把她抱起来,她也没有察觉。他抱着她走进内殿,她乖顺地一动不动。
殿内从不焚香,却有些淡淡花香,这是君澈常命宫女采才的最新鲜的花,以保殿内的一室花香。
他轻轻把他放到床榻上,忆萱似梦中呢喃一般唤了一声“萧翊”,君澈动作一滞,忆萱在这时醒了过来,发现君澈竟然是抱着她的,正是把她往床上要放不放的时候,她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他,脱口而出道:“你干嘛?”。
她竟然是那么排斥,他和她之间仿佛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君澈怎样也跨不过去,她对他的避让已经成了习惯。
君澈神色复杂,把她放好之后,终究是问说了出来:“为什么在你眼前的是我,你却总是唤着别人的名字?”
他是皇上啊,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可是她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他以前无奈放弃的,等他可以得到了,可是却怎么也追不回来。
忆萱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最后只是背过身去,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淡淡说道:“对不起,我想睡觉了。”
君澈隐忍了很久的情绪就被她一个又一个对不起给击垮了,抬手想扳过她的身子。
忆萱穿的衣服比较单薄,在他这一拉扯间,衣服滑落至肩处,忆萱大惊,伸手去护住衣服,半只手臂全部露了出来。
他们僵住在了这个动作,他拉过她的衣服至肩,她护住自己的衣服却也按住了他的手,她手腕间的手串叮叮作响。
他很讨厌这副手串,就在这一瞬间,本来想把她衣服给拉上去,却在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伸手准备脱掉她的外裳,即便脑子还不是太清醒,但是她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慌忙着往后退。
君澈按住她的手,忆萱躺着根本使不出力气,拼命护住自己的衣服,但是君澈用了全力脱下她的衣服,酒性催动着他,多年以来的情感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
他本来是站着的,可是一瞬间已经到了床上,她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她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她,眼中的惊恐害怕一览无遗,但是他没有看她。
忆萱没有一丝放弃挣扎的意思,君澈伸手按住她的手臂,忆萱便用另一只手使劲地掰开,到后来两只手臂都被他按住,她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他们就像是两个没有章法的人在打架一样,忆萱无力挣开。
他的吻印在她的额头,脸颊,锁骨处,酥酥麻麻地疼。
“叶漓,你……”她刚喊出三个字,他就封住她的唇,不顾一切地亲吻,亲吻到她快窒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手被她困住,唇也被他封住,只有绝望慢慢在萦绕。
她似乎没有再挣扎,忆萱的腰带早就被君澈解开,她穿的不像宫中女子那般复杂,衣服脱起来也不很复杂,但是他的手势很是笨拙,只能扯下腰带,竟不知该怎样。
因为笨拙,所以变得杂乱起来,他撕扯起她的衣服,“哧”的一声,衣服的破裂声。
君澈再不顾及其他,他等了她那么久,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得到她,只要这一次也好。
转眼,忆萱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和已经被撕破了的里衣,她拼尽方才省下的那几分力气挣脱开他的手,在君澈失神的那一刻,猛地一把把他推开,她本是用了十分的力气,但是也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或许本就是他愿意放手的,他慢慢站了起来。
她慌忙抱着被子退到了床榻的最里边,强打着精神说着不太具有威胁性的话,声音也有明显的颤抖:“你,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会,我会一掌杀了你。”
或许她是有能力一掌杀死他的,可是这个时候她是那么的脆弱,像个受伤的小鹿一般,被子是她唯一的屏障,她的目光慌乱无措到几近无神。
她凌乱的衣裳,散乱的头发,红肿的嘴唇,证明着他不可原谅的错误,虽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是他的想法□□裸地摆在眼前,他不知道是否今日之后,她眼中的他,会不会再加一个不堪入目的词。
君澈哑声道:“云梓,对不起,我……”
“你出去。”忆萱不等他解释,开口说道,突然一阵没来由地犯恶心,君澈看到她表情的变化,轻声问她,“哪里不舒服么?”
忆萱难受得厉害,胃里翻江倒海般,又不能在床上吐了出来,只能裹着被子趴在床沿,想吐又吐不出来,却还是强忍着说:“出去。”
君澈没有再说话,立刻命人把御医给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