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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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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洛沧已经打好行礼置好马车候在门外。

君澈道:“去早市买些东西回来。”

“不知少爷要买些什么?”

君澈稍稍想了一下:“买些瓜果点心回来。”

“什么?”洛沧讶然,脱口反问了回去,他从来不知少爷竟然会喜欢吃这些东西。

君澈竟然微微带笑,“去吧,如果有梅花做的,也买回来,尽量多一些。”

萧翊没有如往常一般按时醒来,忆萱看着他,他双眸紧闭,应该睡得很安稳。这段时间忆萱经常会做噩梦,很多时候都是萧翊唤醒她,昨晚睡了一会儿就做了噩梦,梦见了君澈违约,就再没有睡了。

她以前或许会觉得对不起君澈,然而现在却发现突然很恨他,他守约违约都是一场噩梦吧。只是这一次萧翊没有叫醒她,孙殷先生的药从未有失手,他这两个月来再不会醒来,他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忆萱小心地下床把被子给萧翊盖好,穿好了衣服就往外走,没忍住又回来亲了亲他,一个,两个,三个,第四个吻没有落下,忆萱跑到门口,终是没有回头。

萧翊,等我两个月,即使我们以后咫尺天涯,只要你在天涯之外的咫尺,我无怨无悔。

她如昨晚所说亲自去了孙殷的住处,孙殷是山庄唯一知道忆萱即将要做什么的人。萧翊说的要陪他去也没能如愿,当时她就知道他不能来了,可她还是答应地那么好,什么时候她把谎言说得这么美丽了呢?

她越来越会说谎了,以前那么排斥的,她也能做得这么好了,说谎不是什么坏事,就像是给伤口包扎,不过谎言却是只上药不包扎,一天天地隐瞒着,直到伤口一天天溃烂,再美的谎言也遮不住了,因为这伤根本就无药可医。

“孙叔叔。”

孙殷从一大堆草药中抬起头来,“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摆弄他的宝贝草药,忆萱没有打扰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从篮子里拿出一株还是青绿的草玩弄,一层一层地折叠。

她知道这是龙胆草,清热燥湿泻肝胆火的,她已经泡在医书堆里好几个月了,从对药理一窍不通,变成了可以悬壶济世的半个郎中,但这一切都没有用处,连人人敬畏的神医孙殷都无能为力,她又怎么能奢求几本医术便可以救他的命。

等孙殷把所有的都归置分好之后,才道:“你真的想好了?”

忆萱笑道:“昨晚叔叔不是已经问得很清楚了么?”

“你可想好了,这是一条不归路。”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那根草,塞给她一个小瓶子:“别弄坏了我的药草,这瓶子里的东西一般的毒都能解,皇宫险恶,你拿着防身,记起来就用一些,以防万一。”

忆萱看他:“为什么记起来就用一些?”

孙殷似无奈的语气:“你的记性时好时坏,懒得为难你。”

忆萱无语,低头看了看,揣到荷包里:“谢谢。”

“好了,快走吧,慕璟要是来了,你就不一定走得了了。”

忆萱笑了笑,往外走了两步迈出了门槛回头道:“以前觉得您就是不通人情的面善心冷的人,现在觉得您不是。”

“怎么?难不成我还成了面冷心善的人。”

忆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像是这样。”想了一下又说:“记得帮我照顾萧翊。”

孙殷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才嫁人多久,就这么啰嗦了。”

忆萱看他:“您还说您不是面冷心善么?”

离辰时还有半个时辰,赶到昨天的地方应该要抓紧一些才行,即使万分留恋也必须要走。

“丫头。”

忆萱回头。

“万事小心。”她敛起笑容微微点头。

还是昨天那个地方,还是昨天那个人,他竟然站姿都和昨天一样,只是身旁多了一架马车,旁边恭恭敬敬地站了一个男子,看到忆萱来了,他朝君澈低声说了一句话,君澈没有回话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忆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很想走得慢一些,如果永远也走不近就更好,想到这里忆萱暗暗笑自己的妄想,加快步伐向他跑了过去,因是早晨这里还是清凉一片,忆萱朝他轻轻道:“久等了。”

君澈转过身来,眉宇间没有昨天的那般冷漠,但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不久,先上车吧。”

洛沧为他挑开车帘,君澈上去之后,忆萱却在想她是应该坐里边还是外边,洛沧以为她是为上车发愁,恭声道:“我扶小姐上去吧。”

忆萱微笑摇头,问道:“是你要驾车吗?”

洛沧一愣,很快答道:“是。”

忆萱与他商量:“不如我来帮你吧,我从小就与马打交道,驾车技艺也很娴熟的。”

洛沧为难:“这,属下实难做主。”

洛沧的话声刚落,君澈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就是在施一个命令一般:“我不需要如此多的车夫。”

忆萱看了看洛沧,踌躇半晌,还是硬着头皮跃上了马车,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但是真到了这时候她还是软弱地退缩,犹豫地看了看君澈坐得尽量离他远一些,君澈也只是瞟了一眼她,便不再理会。

马车渐渐离开郢州,忆萱又乏又困,靠着车壁眼睛不由自主地阖上了,途中马车绊上了一块石头,本来也只是很小的震动。

忆萱身子一个不稳,从睡梦里惊醒,头就磕到了车壁,应该是响声有点大,驾车的洛沧忙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这问的是君澈,可是君澈不回答,忆萱也就越俎代庖地喊了声“没事。”

君澈翻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昨晚没睡?”

忆萱诚实答道:“睡了一会儿。”

“早饭没吃?”

“没有。”

“要是想睡就坐过来些,那里不太方便,饿了这也有吃的,随便拿就是了,不用那么局促。”

时间过了晌午,君澈已经快把手里的书翻完了,一上午的时间,马车里只有偶尔的翻书声,如果不是他会抬头来看看她,他真的会觉得这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她安静地像是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忆萱没有睡觉没有吃东西,就只是单纯的发呆,眼光也不知道放在哪里的。

这一次仍旧是他挑开的话题:“你是怎么与他告别的?”

忆萱愣了一愣,突然的说话声让安静太久的她有些不适应,片刻之后才明白君澈口中的“他”是谁。

“我没有同他告别。”

“那你的家人都不知道你离开?”

忆萱微微一笑, “我不好说。”

君澈眸色一紧,又道:“既然这里的东西你不愿意吃,到下一个集市的时候下车去吃点吧。”

忆萱摇头,却还是接着他的上一句话回答:“我告诉了孙殷叔叔,庄里的人有他应付着应该不会担心。”

“你是以实情相告的?”

“是,我找不出理由来骗他。”

他轻嘲:“欺骗竟也有找不出理由的时候。”

他似乎是对她已经习惯了嘲讽的语气,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明明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可还是不自主地就说了出来。

忆萱捋了捋被她揉皱的裙子,不怒反笑,认真地想了一番才说:“君澈,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自问,我可曾有对不起你的时候。”

君澈看向她,她却没有看他,继续轻柔说着,“云梓这个名字我用了十多年,无父无母这个身份我也是用了十多年,换做是旁人,我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因为那时你在意了我,便要强行留住我。你邀我去你家,我大可一走了之不予理会,念在往日交情我还是去了,你的一招请君入瓮使得真好。我本想逃出来,但是感激你舍命救我,我怕府里的护卫真的伤了你,那时真傻,你的人怎么敢伤了你。后来我知道了叶铭策的身份,叶府的规格确实和哥哥曾与我看的地图一模一样,我才知道你的谋反逆臣叶铭策的儿子。那时因为你,我犹豫了,不过师父从来就教导我要分清孰轻孰重。我的哥哥正想着一切办法寻找的,是我触手可及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帮他,因此,我甘愿留下。叶家覆灭,你被释放,萧翊在祁国皇上面前编织了多少理由才可以让他愿意放虎归山,他日你一旦掀起一丝风浪,萧翊就是万劫不复。我知道他做的是我的人情,却没想到这个人情这么大。你的真实身份是渊国皇子是现今的皇上,与那叶家又有什么关系,我昨晚想了一宿,这两年以来,我对你到底在愧疚什么,归根结底应该是我不应该向你问路,我对很多人都隐瞒过名字身份,这其中也包括萧翊,只是我把你骗得更彻底一些,而你不是也同样骗着我么?既然我们都是同样的人,何谈谁欠了谁呢。”

她的一番话说得心平气和,好像就是在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没有□□也没有低谷,一马平川地漫延开去,没有什么情绪。

君澈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笑容低浅再不复往日的明媚,这已经不是笑容,而是一种平常的表情,仿佛在这一刻他突然地明白了什么。

是啊,她从来不曾欠他什么,只是他一直一厢情愿地认为她欠了他,如果,要真的算来的话,那就是他给出了一颗真心,而她没有接受了又给还了回来。

两年前是他强行留住她,两年后也是他逼她留了下来,当她在别人怀里时,他才知道她重要的已经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了的,既然现在已经攥到了手里,他已经没有勇气再放手了。

这两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她可以回到他身边,如果没有她,那万里江山无人共赏,他要来何用?是爱是恨是埋怨,他都要与她一起,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也能给她幸福。

他想解释,事实不是她说的那样,然而又确实是那样的,只能从这些指责中挑出最为明显的一处错误。

“我没有恨你。”

忆萱像是在听睡前故事,讲故事的那个人怎样也讲不完,她已经不耐烦了,无谓地点头:“哦,是么?那我错了。”

“忆萱。”他几乎是吼了出来,他们相识之后,他从未用过这个称谓,现在却是这样的语气,他顿了顿,缓缓道:“你那时说,你愿意嫁我,可是因为喜欢我?”

忆萱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她没有看君澈,也不会看到他眼睛里含了多少期待,只淡淡道:“我忘了,哥哥说我后知后觉,所以我爱上一个人需要很久。”

何其明显,他们相识只有短短一月啊,一向条理清晰的君澈,此刻却是逻辑混乱:“那是否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如果是,我们还可以有很多时间。”

忆萱愣了一下,轻轻摇头:“你的后宫定是美人成群,对你倾心相许的也多得是,我也可以像她们一样对你体贴关怀,但我不能违逆我的心,也不能再骗你。”

君澈哑声道:“我的后宫还没有人。”

忆萱想了一下,按照一般皇帝的流程说了出来:“你初登基,朝事繁忙,等空下来也可准备几场选秀充实后宫。”

两个人的说话好像不出几句就会僵住,那时候在庆州好像永远聊不完的他们是不是早就回不去了,那时候她是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他是潇洒俊雅的公子哥。

他们虽然还是从前的模样,可是有些东西一旦丢失就如同雨水滴入了大海,一波一波的海浪拍打起回忆,却留不住曾经。

她已是他□□,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一个微微低头,一个稍稍侧头,找不到话来说。

忆萱再也不能继续在这里留下去,挑开了帘子看了看外面,转头对君澈轻声道:“这里风景很好,我想出去看看。”

君澈借着她挑开的半面帘子向外看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忆萱就当他默许了,没有犹豫地就钻出了车厢,手上的黑色玉石手串轻轻带过车帘,黑色的帘子被重新放下,阻断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那个蓝色身影轻盈一闪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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