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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红尘恋,经年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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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萱两天一夜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祁国与雳国的边境地带,沿路打听战场设在了哪里,有一个说他知道,还自告奋勇要带她去,忆萱心下诧异,这等兵荒马乱的,有人给她指个方向就不错了,竟还有这般送佛送到西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带她往她来的方向走,忆萱二话不说把他敲晕了又往前走。

天越来越黑,那匹最后买的马,卖马的人说是难得的好马,这会儿也疲惫不堪了,忆萱都不忍心再把它当成坐骑了,牵到了一个水塘让它喝水。

忆萱一路走来,都会听到对萧翊的议论:一身浓黑到极致的玄袍,一把多次三招两势就把敌人主将挑下马的长剑,一张俊美不凡却清冷淡漠的脸,一双好像万年都不起波澜的眸子。

这是曾见过他的人对他几乎一致的描述。

轩王用兵如神,七天连破五城,丝毫不给敌人以喘息之机,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她听到了很多的赞美之词,甚至有些她都一时不能反应是形容萧翊的,她所听到的萧翊,和她所了解的萧翊大多时候都是不一样的,可是那又怎样,只是他是萧翊就好。

忆萱趁着天黑看到了远处的一些亮光,拍拍马背,又揉了揉它的耳朵:“好马儿,再驼我一程吧,等我找到了要找的人,我一定好好谢你。”

马儿好像有些犹豫,低下头去喝水,一会儿还是站好了等忆萱上马,忆萱感激地对着马耳朵喊了一声:“谢了。”

亮光越来越近,马跑得越来越快,她从来没想此刻这样忐忑过,当初第一次向萧翊表明心意的时候,她也没有这般害怕,那时候虽然情根种下了,却还见不得光,很可能发不出芽,现在早已是跟茎都长得很好,想要拔去,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拔了,已经可以看到军营的样子了。

“什么人闯营?”两名士兵将她拦住。

忆萱勒住马,冲着他们喊道:“烦请禀告轩王,营帐后面的草坡上红梅花开得正好,问他要不要赏。”

两个士兵感觉莫名其妙,这时候红梅花早就谢了,而且王爷怎么可能不顾军事去赏花,更何况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梅花,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这个白衣女子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策马走了,竟然是追都追不上。

士兵如实把这句话回给萧翊,萧翊正拿了一本书看着桌上的地图,他听罢,手中的书无故掉到了地上,半晌,才自言自语道:“她,竟然来了。”

士兵不明白一贯冷静的王爷怎么这么失常,尽量详实地再禀报了一次:“那女子卑职看得不是太清楚,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白色,他知道她该穿白色的,但是那个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忆萱下马,转身对马儿说道:“嗯,你先吃草吧。”这匹马只跟了她一天,显然是不太满意这个主人,只是无法表达,闷着头吃草去了。

一丝月色也没有,周遭静谧地不像话,只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忆萱眼睛都不敢眨地望着营帐的方向。

很快就有马蹄声传来,声音的节奏很快,她感觉她的心似乎就在随着这马蹄声跳动,越来越快,似乎马蹄声停了,心也就不跳一样,但是停了之后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穿的是便服,黑色的衣袍在黑色的夜里,仿佛都要融进夜色了,忆萱却能看得尤为清晰。

萧翊走路的样子是风度翩翩,站立的样子是玉树临风,说话的样子,吃饭的样子,抱她的样子,无奈的样子,冷清的样子,都已经嵌入了她的脑海了。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骑马的样子,然而她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他失神过,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甚至觉得他这时应该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他离她十步之遥的时候就已经下马了,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忆萱有些不太自在,想起他们上一次见面是那么地不正常,想打破一些尴尬的气氛,左思右想只想到了一句话:“萧翊,在汾城的客栈里,你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么?”

萧翊看着她,点了点头。

忆萱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连眼睛都溢出了笑意,“那我没什么话了,我很想你。”

萧翊的声音出奇地喑哑:“阿萱,我可以抱一抱你么?”

忆萱愣了愣神,张开手臂:“可以啊。”

萧翊抱过她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这样这么紧这么久,很久之后,萧翊低下头来亲她的额头,一路向下,却止于唇边,犹豫了片刻,又离开了,他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却带了几分不确定:“阿萱,对不起,我……”话到一半,又停住了,他从来不会有吞吞吐吐之状。

忆萱看了看他,轻轻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嘴唇,忆萱不太懂得如何亲吻,只在嘴唇上停留。

萧翊的身子一僵,从容地抵开她的齿关慢慢教她,忆萱吓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萧翊眸色深沉含着浅笑,他闭上眼睛片刻后才睁开,忆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闭上眼,生疏地回应他的吻,这个吻绵长而温情,没有任何言语就冰释了一切,似乎他们从未分开过。

他放开她之后说:“阿萱,这才是亲吻。”

萧翊躺着用一只手做了枕头躺在地上,张开另一只手对忆萱说:“躺下来吧。”

萧翊待人行事总是一贯的高贵得体,从不会做这样随意的动作,这是她惯有的行为,但他却在无形中学会了,还做得这么自然。

忆萱看了看他,犹豫道:“我站站就好,你应该也很累了。”

萧翊笑:“你的重量应该还压不了我一只手臂。”他停了停:“再者,我们这样说话不累么?”

忆萱想想也是,就枕着他的手臂和他一起躺着,看着繁星满天,忆萱看了看身旁的萧翊,这段时间她一直觉得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却不想又柳暗花明了,不禁偷笑,越想越开心,不小心笑出来了。

萧翊把她拉过来离他更近一些,腾出一只手来把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顺到耳后,柔声问:“你在笑什么?”

忆萱突然蹭了两下,趴在他身上,伸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脸,又捏了捏鼻子,才满意道:“不是做梦。”

忆萱的一套动作让萧翊难以自然起来,定住心神拉着她一起坐了起来。

忆萱疑惑道:“你不是想躺一会儿么?”

萧翊含笑:“已经过了一会儿了。”忆萱汗颜,果然军中将领的风范。

忆萱靠得更近,微笑道:“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现在看不清,明天吧,不过,你还欠我还多解释呢,我要你都告诉我,我才给你看。”

萧翊与她四目相对:“你想我解释什么?”

忆萱认真道:“为什么娶公主?”

他声音温柔:“这个,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她若是不知道她便不会来,那些上辈的恩仇她才会放下,此刻,他们已经不需要解释了。她只要愿意来找他,那么她一定是明白的。

忆萱不依:“可是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好,我亲口告诉你,为了两国不起战事,我必须娶她,不过当时我得知你母亲的事,我知道我们再无缘分,索性便娶了公主,这样你也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慕庄主的大度,是我以小人之心了。阿萱,对不起,当年父皇的过错,我向你道歉。虽然娶了渊国公主,我亲口答应婚事,也只是把这出戏演得更真一些,我对她绝没有半分情意,成婚后,我没进过她的院子,我没吃过她做的东西,没有喝过她烹的茶,你送给我的那一盒子红豆,即使不是真心送我,但我也很高兴,我也才明白红豆为什么叫相思子,也明白了一寸相思千万绪的意味。”

忆萱脸红:“好了,我知道了。”片刻又不依不饶起来,“那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你的王妃?”

萧翊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如意结啊,喂,你不要不认账啊。”

萧翊凝视着她:“我未曾送给她,只是别人送给轩王的新婚贺礼,轩王赏给她也没什么。”他笑了一下,缓声道,“那个东西我并不喜欢,我只认那盒子红豆。”

忆萱满意地点了点头,踌躇了一会儿道:“可是公主终究是你的王妃,再说,我也,我也不能真做了你的侧妃。”她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但是真正实行起来却很困难。

萧翊一把搂过她,她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了,她从前说过只要她收了送来的美人,她都要赶出去,可是现在她竟然这样委屈自己,是他让她丢了那份傲气。

萧翊声音低沉:“不会的,我说过我只有一个妻子,也只有你这个妻子,不过现在我以前想的法子行不通了,不过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如果忆萱早两日来,他们前几天的战场旁有一处悬崖,他专程查探了悬崖的高度与山下的形势,以他的功夫他不敢保证掉下去仅仅只是擦破皮的轻伤,但是绝对不至于摔死,山崖之下走几步就有一条河,如果被水冲走找不到尸骨就在情理之中了。

那时他在犹豫该不该就这样不负责任地逃了,如果他走了,这场仗就败了,可能是身后将士的士气高涨无畏无惧感染了他,他也就顺其自然地打完了那一场。

忆萱靠在他怀里,认真听他说,“这场战争之后,祁国也可以开疆拓土,将士的士气必然也不会低落,如果趁此攻打渊国,我们的胜算比他们大。”

“不可以。”忆萱蓦地坐正了身子喊道。

萧翊知道她一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他们没有别的出路了:“阿萱,你听我说。”

“不要。”忆萱打断他,揉了揉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冷静道:“如果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我宁愿不要和你重逢,百姓不喜欢战争,我知道家有多珍贵,一场战争会让很多人失去家的,萧翊,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做了你的侧妃,也没什么关系的,这也没什么委屈的,只要你在就好。”

萧翊正欲再说,忆萱打断他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日晨起。”

“那你应该回去歇息。”

萧翊低声笑:“在这里,我会歇息地更好。”

“可是,这里更深露重的。”

“你躺在我身上就感觉不到了。”

忆萱瞪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很是无奈:“萧翊,你是木头啊,我关心的是你。”

萧翊不顾她的埋怨,懒洋洋道:“你关心了你,就是关心了我。”

话声刚落,他突然把她往后一拉,忆萱不明所以,却看到刀光一闪,萧翊应战多时的警惕因见了忆萱,在此刻完全放松下来了。

竟然还来不及起身,刀已经刺入胸膛,忆萱刹那间觉得那把刀是刺中她的,脑子内一片空白,刺客也没有想到会这般轻松,拔出刀来迅速离开。

在夜晚,忆萱不能看到他流了多少血,只能凑得更近才查看他的伤口,这样的变化太突然,她只觉得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她身子不住地颤抖,话也说不顺畅,刚刚明明还是美梦,现在却变成了可怕的噩梦。

如果可以,她宁愿刚才的美好也都是假的,但是她躲避不开,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伤口是真的,血是真的,刺伤的位置也是那么可怕的真实。

萧翊安慰他:“不要怕。”他吐出每一个都是那么困难,却还是不顾忆萱的阻止继续说道:“营中的人快来了,你先离开……他们不会,不会相信你。”

忆萱吼道:“我不走,你只会赶我走,这一次你赶不走我了,如果你死了,他们杀了我给你陪葬,我们也要睡在同一个地方。”她慌忙想把他背起来,萧翊却不起来,她不敢用力,她又着急又担心又害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萧翊想说话,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说话很困难,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营中的人带了人找来了,萧翊沉痛望着她:“阿萱,走。”

忆萱知道人已经到了后面,也已经发现他们了,萧翊的眼里的痛楚她无法忽视,他已经强打着精神睁着眼睛却难以说话。

“王爷在那里,抓住那个白衣服的女的。”

越来越多的人靠拢,举着的火把足以照亮他们两人。忆萱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眼睛,听到他虚弱到极致的声音:“阿萱,快走。”

“快,救王爷,不要让那个女子跑了。”只有五步的距离,萧翊却是支撑不住了。

忆萱轻柔放下他,轻声道:“我走了。”她知道他即使睡着了,肯定会听到了。

只有三步了,马儿突然仰天长啸,忆萱心下感激,果然是通人性,找准了啸声的方向,飞身越过那群将士直直向马儿所在的位置而去,他们没想到她还能逃脱,一个愤怒的声音:“抓住她。”

忆萱稳稳落在马上,策马而去,这里的人都是跑着来的,怎么可能追上她,她与他们在这附近的山里躲了一夜的迷藏。

天刚亮的时候,所有追杀她的人都奇迹般地撤退了,马太过显眼,她把他放在了山林里,就往萧翊扎营的地方奔去。

太过幸运,她竟然看到了薛涵,顾不上其他,直接闯进了军营拦住薛涵,薛涵惊诧地望着她,扫了一遍抓捕她的守卫,厉声道:“做你们该做的事。”忆萱上前就问:“萧翊怎样了?”

薛涵沉默不回答,忆萱急声追问:“到底怎样了?”

薛涵对她做了一个大礼:“王爷重伤,生死未卜,仍在昏迷。”

忆萱呆讷地问:“他在哪里?”

营中的士兵似乎都在忙着些什么,有几顶帐篷都被收了起来,忆萱恍然想起萧翊说他们今日就要回朝,惊声问道:“他还有伤在身,你们也要把他带回去么?”

薛涵点了点头,“战事完结,逾期不归是大罪。”

忆萱朝他吼道:“他受伤了,这么颠簸几日,你们非要他死了才甘心么?”

薛涵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况且他还是一个大夫,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能保证万全,说出的话也是不甘与无奈:“这是圣意。”

“不行,我要带他走。”

薛涵一惊:“慕姑娘。”

“带我去见他。”

薛涵见她执着,只得上前领路,忆萱跟着薛涵走,遇到了昨晚追杀她的副将,怎样都不肯让她进萧翊的帐篷。薛涵还在与他解释,忆萱却不由分说地一掌向他劈过去,副将不可置信看着她。

忆萱一步一步走着,有谁拦着她便出手打谁,她出手快而准,有兵器刺过去,她就直接夺,丝毫不顾及是否会伤到自己,竟然没有一名将士可以拦得住她。

营帐里的床很矮,忆萱直接跪在了萧翊的身旁,她轻轻抚过他的脸,那张脸是她想念了千百遍的脸,果然是相见争如不见,如果她没有来找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忆萱慢慢伸手去抱起他,抱起他就想往外走,这时营帐外一定布置擒她的人,她一个人可能还有机会打出去,她虽然自小练武力气别人大很多,但是抱起萧翊这样的男子还是有些困难,他又比他高出很多。

他抱她的时候是风姿绰约,她抱他的时候却是狼狈不堪,忆萱感觉这样行不通,遂又轻轻放下努力着劈开他的伤,低声对他说:“你忍一忍,我知道你的伤一定很痛,可是我很没用,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她把床上的床单拉起来,扯成了两条,把萧翊和她绑在一起,像是连理枝一样,虽然不是天生的,但是她也要用其他东西把她们绑在一处,待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慢慢地往外走。

出乎意料地没有人上前拦她,他们似乎都看傻了,这是怎样的女子才会冒死抢走一个人,她走到营帐外,她能感觉到不少的弓箭手的羽箭已经对准了她,然而没想到她背着萧翊,这个时候肯定不能下手,忆萱回首看他:“萧翊,现在还是你在救我。”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全是将士的兵器指向她,忆萱凝了凝神,大声道:“除了轩王,你们谁说话作数?”

站出来的却是那名副将,他一身铠甲,泛着冷光,漠声道:“放回王爷。”

忆萱不看他也没有听他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佩,举起来问道:“有谁识得此物?”

一面问一面想,要是他们不认识又该怎么办,脑子里不停地打转,赶紧想着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然而皇家之物却还是被很多人记得的,首先开口的那位副将,带着恭敬又疑惑的语气道:“这是先帝之物,当今皇上也有一块,不过稍有不同。”

忆萱松了一口气,说:“拿着这块玉佩告诉皇上,临云山庄慕忆萱用当年先帝赠与家父的玉佩换一个恳请,我要带走萧翊,我想这件事皇上不能不答应。”

此言一出,所以人面面相觑,薛涵帮了她一把,对着忆萱跪了下来:“先帝之物,臣自然不敢阻拦。”

忆萱回了他一个笑,算作记住了他的恩情,把手里的玉佩抛给副将,他接到后,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

忆萱不管其他,走出了军营,马儿在不远处等她,忆萱根本不知道她该去哪里,不过什么都束缚不住他们,他们是这片天地上最自由的两个人。

她把萧翊放到马上,尽量抬高手扶住他,对马儿说:“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也是你的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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