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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秋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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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轻,萧翊打横抱起她,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而是放到了萧翊最开始坐的地方,两人一时无话,因着秦樾夫妇端着菜过来了。

他们看到了吗?应该没有吧,忆萱就这样在心里纠结着,着实感受了一回食不知味的滋味。掩着一颗雀跃的心,这远远大过惊喜的喜悦令她现在还飘飘然,一面想这一趟来安阳果然是值了,当初若是脸皮再厚些没什么的。

情路坎坷果然是不适合她的,师娘当初苦恋师父,死缠烂打的经历回想起来,师娘会叹息,怎么就那么脸皮厚了呢?师父什么都没有做过,看都不看她的付出,却只是在突然良心发现的时候,低唤了一声,就抱得美人归,师娘懊悔极了,真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每次师父一点小小的殷勤,师娘那颗懊悔的心就付诸东流了,只剩下拳拳爱意。她就会小小的在心里鄙视师娘,心也太软了。如今才发现,在心上人面前,心肠是硬不起来的。

忆萱低头吃饭,神思却已经云游千山万水了,一面想着,怀水山风景如画,一定要带萧翊去看看。临云山庄恍如仙境,他更应该去走走,想起来都喜不自胜。一面又想到,来安阳两日,程甫婚期今日就过了,也就该回去了。

饭后,萧翊先行离开,秦樾和忆萱叙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大抵都是些闲话家常,不得不说忆萱和这样她爹都佩服的人说话是承着压力的,竟没想到是这样的亲和,中午时她已经领略到了他的亲和,现在更是确定了。

他滔滔不绝地说:“江湖中人打架就一定要打赢,打不赢也要赢得面子,这当然是很困难的事,比如你爹当年可谓打得一手好架,那就是对手选对了,那怎么没有找你师父决斗呀?这个嘛,和他们是师兄弟的原因分不开,他自知不敌,但江湖上从未有过胜负之说。话说回来,你跟着你师父是对了,你爹对你狠不下心,教不出来什么,你师父呢,当年宋谣缠得他还跑到我这里避了几日,那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顾矜持地追着他,竟然也无动于衷。可见冷漠是有的,最后还是拜倒了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见,美人面前,冷漠也是持续不久的。你这样的模样啊,比你……”

本来欲说出口的比你娘还美上几分,还没有说出口,秦夫人刚好进来添茶,不冷不热提醒道:“跑题了。”

秦樾茫然:“我说的不就是正题吗?对了,我说的什么?”

秦夫人不理他,自顾自出去了,忆萱恭敬地说:“嗯……您说到打架怎样打不赢又不丢面子。

秦樾赞赏地看他一眼,表示很不错,听得很仔细,喝了一口茶接过话茬儿继续说:“打架嘛,过过瘾就好了,你可千万别秉承了你父亲和你师父的当年那种好强的性格,你师父一直把你当男孩子培养的,但既然走出那荒山,就可别那样了,女孩子柔弱些有时候很占便宜的,撒个娇就能办成的事不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听说你喜欢吃桂花糕,我院子里的这棵桂花树是别处寻不到的,走的时候记得带点回去。”

秦樾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和她说话,话题转换得毫无规律可言,果然潇洒,不过他也捞起了许多忆萱并不知道的旧事。

刚才还是一派阳光和暖的景象,忆萱拜别秦樾出秦宅不久却开始下起了雨,雨点打在地上,一点点地汇聚,一滴,两滴,一片,一大片,直至全部湿了。

越下越大,路上行人渐渐都避雨去了,原本还算热闹的街面顿时空无一人,只有啪啪的雨声,无止无尽,雨水顺着两边的屋檐流下来,聚成一条条小溪,蜿蜿蜒蜒地流走。

门钏拨动的声音,一扇沉重的木门被打开,一个妇人端着一只木盆直接就往外倒了开去,不偏不倚不歪不斜尽数泼在了忆萱身上,本来是半湿的裙子这会儿是湿得彻底了。

忆萱呆住了,妇人也呆住了,哪里会想到这样大的雨街上竟然还会有人,并且还是一个女子,安阳城里贵人多,若是一不小心得罪哪家千金小姐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也没有哪个千金小姐这样的天气还出来吧,她们是应该闲适地坐在家里透过雨雾赏花吟诗的,不过这位姑娘也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早已经被淋湿了应该也不会怪罪她吧。

妇人放下木盆有些担忧地给忆萱道歉,想让她进屋把衣服烤干,忆萱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太在意,又突然想起什么,不安地问:“这水是……”

妇人忙解释:“姑娘放心,这水是干净的,只是雨水。”忆萱点头就走,妇人拉住她,手握住衣袖时几乎可以拧下水来,更加愧疚了, “我去给姑娘拿把伞出来,这要是淋坏了,你爹娘肯定很担心的。”

忆萱的神情变了一变。

“夫人,如果父亲一直为女儿打算着,可他的女儿却不知道,只觉得是父亲对不起女儿,一直以来就埋怨他,恨他,不跟他回家让他伤心难过,她是不是很不孝顺?”

妇人听完就明白了她淋雨的原因了,忆萱也没打算想从一个陌生人那里得到怎样的安慰,只是刚好她说到随口就问了出来,也就没再停留。

妇人在背后对她喊道:“如果今日姑娘因认为自己不孝顺而不顾自身淋雨,要是生病了姑娘才是真正的不孝顺,姑娘今日因知道事情原委而内疚,一定是因为孝顺的才会有此心。”

妇人见她没有回头,以为是雨声太大她没有听清楚,她其实听得很清楚,但是不能是明白了爹的一份苦心就算做了孝顺了。

对待自己生身父亲多次排斥,爹多次传信,忆萱都不愿意看,师娘就读给她听,有一次她瞒着师父师娘回了一封信,悄悄请人传信。

那时候的她心里全是爹把她带到怀水山就丢下了她的回忆,她一觉睡醒再也找不到那个最亲最亲的人,看着师父师娘陌生的脸,她却没有哭,她害怕都把她丢了,她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封信传到了临云山庄,她可以想象爹收到信时的开心喜悦,信中却是:请慕庄主别再来信,小女子受用不起。

百密一疏,那封信她打了不少的草稿害怕师父看到,藏在了她认为很隐秘的地方,不知怎的几天后就被师娘发现了,师父罚了她,那是她觉得被罚得最冤枉最委屈的一次。

现在,她才觉得该罚。

那些年山庄腹背受敌,爹都小心应付着,才得以保下来。

回到庄中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乖巧孝顺,她也会真情流露地想要和爹呆得更长,可是她也怕像小时候一样的离开她,不要她。

刚到家的第一句话她是真真实实地祈求爹不要再赶她走,但是爹回答地太过轻易,致使她有些不那么确定。

太容易得到就会更容易得失去,忆萱看似自在快乐,好像无忧无虑,可心里却有太多的想问不敢问的疑惑,就连娘亲祭日那天她本已靠近了她想问的关于娘亲的一切,然而只是因为爹有不想再说下去的神情,她就闭口不问。

女儿想知道母亲的死因要看父亲的脸色去决定该不该问,顾忌的不是引起父亲的伤心往事,而是怕一不小心他不愿意再要这个女儿,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原来是那么愚不可及的作为。

晶莹的水线如珠帘一样,一半透明,一半朦胧,忆萱每走一步鞋子都能挤压出水来,湿透了的衣裙贴在身上,湿濡得十分不舒服,幸亏衣服的颜色不是浅色,更幸亏不是白色。

水珠儿顺着散落的头发顺着脸颊顺着脖子钻到衣服里去,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好像是这一场雨洗去了她所有做错了的事。

好像是茫茫雨雾的边界,他仿佛不在雨中,却又在雨中,一柄白色竹骨伞,男子撑伞一般都会平添几分文雅书生气,然而萧翊却丝毫没有,反倒是多了几分冷峻。

他看到了她,七分心疼,两分无奈,还夹杂着一分安心。

那个给他讲了一晚上故事的小姑娘,声音好听的好似清风明月一般的小姑娘,现在终于长大了,他因为她对叶漓的关心竟莫名的有了怒意,或许那不怒意,而是嫉妒。

自五年前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他是在意她的,而现在,早已不仅仅是在意了。

忆萱显然看到他了,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不要让他看到,她不要让他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这样的模样一定不好看,街上空旷得无处可逃,萧翊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但,好像,他们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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