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错现身(1 / 1)
展昭急急忙忙向柳州赶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玉堂的处境越来越不妙。柳州府王怀忠乃本地人氏,豪强之后,盘踞柳州十四载,根深蒂固,加上为人谨慎毒辣,热衷名利,却十四年未得提升,白玉堂一案,必被他大做文章,不久势将惊动圣驾。
柳州府衙内。
茶早就凉了。展昭心急如焚,表面上却一动不动。王怀忠仍未现身。衙役把热茶换上,王朝装作无意弹到衙役换茶的手臂的麻穴,衙役身子一歪,茶水打翻得到处都是,些许洒在展昭衣上。衙役大惊失色,王朝喝道:“怎的如此不小心!还不带展大人到后堂更衣!”衙役有苦说不出,惊恐得连连作揖。展昭心有不忍,却见王朝频使眼色。正说话间,王怀忠从后堂缓缓步出,一边走一边道:“原来是展大人和王捕头,本府公务繁忙,让二位久等了。”王怀忠一片风轻云淡,饶是展昭性情温良也不禁暗怒。
王怀忠倒稳得下来,对展昭和王朝道:“二位请坐。”展昭握紧手中剑,依言坐下。王朝也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倒霉的衙役连忙跑了。
“不知展大人前来柳州偏远之地,所谓何事?”王怀忠徐徐道。展昭按下怒气,平静道:“当然是应王大人所求,来查明金家灭门一案。”“本府在案宗中已说明白玉堂乃凶手,希望开封府广发全国,通缉此人,可不记得有劳烦开封府重新调查一说。”王怀忠丝毫不松口,判错案的知府五年之内不得提升,王怀忠已年近五旬,等不了五年。
“王大人,金氏灭门一案,疑点甚多。白玉堂心思缜密,怎会将随身的宝剑画影留在案发现场?金家忘恩负义,但除了金家,大难临头弃陷空岛不顾的门派大有人在,为何单单这金家遭了毒手?”没有圣上的圣旨,也没有包大人的谕令,展昭一头扎进这柳州府衙,只望早日为白玉堂洗净冤屈。
王怀忠眉毛一挑:“这么说来,展大人对本府的判定很有疑问了,那就请展大人拿出证据,证明此事非白玉堂所为!”
展昭一愣:“此案所有证据都在王大人手上,若王大人能让下官重新审查,下官定能找出证据。”王怀忠不愧久居官场,为防被上司翻案,案发的金家已是清扫得干干净净,此案所有证据,都在他的手里。
王怀忠哼了一声:“这么说,展大人没证据了。”见展昭神情隐晦,王怀忠暗自一喜,厉声道:“包大人无凭无据,怀疑本府。本府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包大人虽说是圣上宠臣,如此妄加揣测,本府也只好奏请圣上来评评理。”
展昭心中暗恨,这王怀忠想在今上面前表现想疯了,开口道:“既然王大人是一方父母,自然要为死去的金家做主,若此事非白玉堂所为,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还请王大人拿出此案的证据,让展某再查证,缉拿真凶。”
王怀忠以为包拯必要替那白玉堂翻案,怒道:“既然如此,还请展大人拿出包大人的谕令,也让本府长长眼。”
展昭一愣,一意孤行来到柳州,哪有包大人的谕令在身。王怀忠干笑一声:“看样子,展大人是独自向本府问罪来了。只是展大人不知,你我虽同为四品,但本朝重文轻武,展大人还比本官低上半级。毫无真凭实据,又无上官谕令,白玉堂有没有罪且不管,展大人这个以下犯上怕是坐实了!”王朝心里连道不好。
果不其然,王怀忠喝道:“左右!拿下展昭,押入大牢!”王朝躬身道:“王大人息怒,展大人年少气盛,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王怀忠冷笑一声:“王捕头言重了。还烦劳包大人到我这里领人。”有了展昭在手,包拯再铁面无私,也得承他这个情,明年的升迁,有望了。
左右的衙役不敢上前,王怀忠冷哼道:“怕什么,一群废物!展大人乃开封府包大人部下,怎会执法犯法,抗命拒捕!”
展昭叹一声,正待要解下佩剑束手就擒,只见一人从梁上跃下,道:“白爷爷在此,有本事的上来!”众衙役大惊,定睛一看,那人果是白玉堂无疑。展昭大喜,正待迎上前去,却见白玉堂拔剑攻向王怀忠,展昭连忙抵挡。
白玉堂剑法精湛,攻势毒辣凶悍,王怀忠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抱住头一个劲得喊:“保护本府,快!保护本府!”
王朝见势道:“展大人,您是阶下之囚,缉拿白玉堂是王大人之事,您又何苦?”王怀忠一听此言,连忙道:“本府只是和展大人开个玩笑,哪有此事!展大人,快拦住他!快 !”
白玉堂见展昭脱困,跳上房梁,纵身而去,展昭哪里肯放,也随之远去。二人早已不见踪影,王怀忠擦擦额头上的汗,手仍然抖个不停。
王朝心里笑道:早知如此,你何苦招惹白玉堂这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