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遇到和你一样温暖的人。(1 / 1)
顺利和叶夏汇合,没有一点时间休息,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去见了客户。
四月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么冷。出了饭店大门,一阵风吹来,浑身的汗毛都坚起来了。
我站在门口,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刻意不去想,不去猜测许君然的心理。他不要我留下来陪客户的原因,只留下叶夏的原因,他不要我在他眼前的原因……
无声地站着,好半天,眼睛紧紧闭上又睁开,我苦笑,原因都是,我不配……
绕过长长的街道,看到街的对面有一家超市,摸摸肚子,想着自己的晚餐还没有吃,我拖着步子过马路。
马路上车流滚滚,灯光刺眼,我愣愣地看着,眼神恍惚,突然就没了前进的勇气。就像是做了一个梦,小小的我在街上走着,湍急的车流,害怕的我,然后,一个人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他微笑,大手牵着我的小手,一步一步向前走……
“小心!”
猛地被人抓住手腕,拖离了叫嚣的车流,我好像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背影,那背影如此的熟悉,是我想念了千万遍……
他回了头,气急:“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过马路吗?站在马路中间发什么呆!”
熟悉的眉眼,年轻的容貌,纵然心里知道不可能,我还是被眼前的人扰乱了心神。
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他的脸:“……江、江之郁?”
面前的人对着我笑,他的笑容清爽:“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江之郁,我叫阳光,英文名Sun!”
我一怔,分不清眼前人的笑脸,倾刻间,心里的苦涩混淆着失落,丝丝入味,排山倒海。
他一笑,明亮如阳,笑嘻嘻地向我招着手:“姐姐,再见!”
不、不要走!
我愣愣地看着他越走越远,脸上满是凉意,控制不住心脏深处的声声呐喊!
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
那一刻,仿佛冷风灌顶,寒冷的气流从脖隙内窜入胸膛,我忍不住呜咽一声,声音却很快就被强风吞噬!
路边,我一个人呆立着,缓缓蹲下,双手环抱着自己,泪如雨下。
你再也不会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很凉的水,然后用很长的时间,把它一点点化成眼泪。一次次说忘记,却在一次次的泪水里反复记起。
四月的天气,我心里,寒风刺骨。
简单的吃了早饭,许君然和叶夏就双双出现在我的眼前。许君然显然没有睡好,眼神十分沉重,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气压。叶夏也好不到哪去,惨白的俏脸,黑眼圈大得惊人。
看来这二位昨夜的宿醉很厉害。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叶管,您没事吧?”
叶夏困难的向我摇了摇头,漂亮的眉拧成了麻花:“……还好,只是头还有点痛……”
“夏。”许君然的声音异常低沉,话语里是满满的关心,“你今天就在饭店休息好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叶夏顺了顺额前的乱发,难受的身体渐渐蜷在一起,怒气冲冲:“黄驹明那个混蛋!灌了我们一晚上的酒才告诉我们那块地他做不了主!签不了!气死我了!”
许君然摸摸叶夏额前的秀发,平息她的怒气,语气宠溺,一点不容她反驳:“你回去睡觉,听话。”
叶夏和他四目相对,羞红了脸,随即乖巧地点了点头。
突然很想捂住眼睛,抑制那些快要滚滚不断的液体……
许君然转身,大步向前,没有看我一眼:“走!”
我一愣,赶忙跟上他的脚步,自嘲,忍住心里空荡荡的感觉。
富丽堂皇,古典的英式别墅,别墅前竟然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太阳花,妃红、大红、深红、紫红、粉红、纯白、雪青、淡黄、深黄……红的似火,粉的似霞,白的如雪……小巧玲珑,如锦似绣。
一时,心情好像荡漾在这如画的风景里,猛地想到什么,我喃喃自语:“现在是太阳花开花的季节吗?”
许君然的脸色淡淡的,面无表情,眼神漠然:“这里的太阳花比较特别。”
我好奇地蹲下身子,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这些小小的花朵,不解地问:“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啊。”说着,我的手就要摸到娇嫩的花瓣。
“住手!”一个陌生的声音向我大声喝道,咄咄逼人,“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碰我们夫人的花的!”
我抬头望去,一刹那,我以为是哪里来的仙风道骨的老翁,英气白眉,髯髯白胡,只可惜,他的眼里含满恼怒,不然,这个老人简直就是鹤发童颜的代名词!
许君然礼节性的一笑:“我姓许,跟阳总约好的。”
老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依旧绷着脸:“阳总已经在等你们了,跟我来吧。小心,别踩到花了!”
“好的。”许君然应着。
我和许君然跟着老翁走进了别墅。
高大宽敞的房间,堆积如山的图书,一个男人站在书架前,认真地翻阅着,浑然不觉身边发生的一切。
“老爷,他们来了。”老翁说着。
我和许君然走上前。
男子转过头,鬓上有几丝白发,意料之外,英俊的面容,容颜未老,气宇轩昂,他笑着说:“许氏明产?许君然?真是久仰。”
“阳总您过誉了,阳总才是行业里的精英,辉煌功勋让晚辈自叹不如。”许君然一脸的奉承,我不得不再次感叹他变脸的技术。
阳泽,阳氏执行董事。阳总显然不吃许君然这一套,合上手里的书,轻轻地笑了笑:“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
许君然:“……”
只是一个瞬间,阳总就变了脸色:“你想要的那块地,我绝不会卖给你!你请回吧!”
他毫不客气的把我们赶了出来!
阳光下,灿烂盛开的太阳花好像也在笑话我们的狼狈不堪。风,吹起了我上衣的一角,好久了,我们已经在花间傻站了好久。
眼角抽搐了一下,我问:“许总,您不会是想在这里一直站到他同意吧?”
许君然的眼神瞥来,挑眉看着我,表情微微僵硬,一张更加阴郁的脸。
我一吓,讨好地冲他眨眨眼,调侃地说:“不愧是许总,好计谋!”
许君然不理人。
就在此时,一个轻快又明朗的声音响起:“花伯,我回来了!怎么还不把‘美人’推出来晒太阳?‘美人’会生气的!”
这人边说边走向我们,馥郁繁盛的太阳花,都比不上他的笑容,明亮如阳。
心里的欣喜如汹涌的浪潮,我一个跨步上前迎向他,激动的声音缓缓流出:“……Sun……”
Sun定眼看我,脸色红润,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异:“奇怪的姐姐?你怎么会在我家?”
Sun,阳光,17岁,阳泽的独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