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风流天下我一人(1 / 1)
闵家神农楼。闵神医抱着蛇灰走在前面,旁边是闵秀秀细心地搀扶着。展昭和白玉堂在门外停了步,闵神医转过身来道:“你们两个也跟着进来吧。”神农楼是闵家医学精华所在,是这个庞大的家族的立身之根本,绝不轻易示人,展昭正待开口谢绝,白玉堂却看懂了闵大嫂的眼神,拉着正待开口的展昭踏入了神农楼。一阵阵药香扑面而来,五鼠的铺子里也有药材铺,但神农楼的收藏却让见多识广的白玉堂目瞪口呆,这些珍奇的药材,怕是皇宫也没有这样齐全。闵神医颤颤巍巍地走上二楼,白玉堂不敢多看,和展昭跟了上去。二楼四壁都被嵌入巨大的书柜,只见藏书密密麻麻数不胜数。闵神医欣慰道:“这是我们代代闵家医者的毕生心血。”闵神医的语气中不无骄傲,白玉堂和展昭屏气凝神,这难以计数的先人成果不得不让人倏然起敬。闵神医带着鼠猫二人走向藏书深处,只见一处普通的花厅,似是休息小憩的地方。闵秀秀却抢前几步,打开了暗门。只见地板上打开了一块方格,闵秀秀从方格里取出了一个沉重的盒子,展昭定睛一看,只见这个盒子除了沉重却没有太大的特点,白玉堂的眼睛却亮了起来。这是阴木,千年不毁,水火不侵,此盒里面必是闵家医术的根基。只见闵秀秀小心翼翼地拉开盒子,闵神医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郑过的医札,把医札放入其中。展昭见闵神医沉痛的表情,真是理解了郑过的死,对闵神医而言不但是亲如子嗣的过过的死亡带来的痛彻心扉,而且是医学天才被卷入权利纷争英年早逝的无力回天以及闵家医术后继无人的悲凉。
闵秀秀哭了出来。“爷爷,过过也不忍心看你这个样子。”闵神医笑笑,慈祥地对闵秀秀说道:“我这把老骨头,也快去见他了。到时候,就不让他和权力沾上半点关系。让他好好研习医学。”闵秀秀止住哭,拼命地抑制悲伤的情绪。
闵神医抱着蛇灰,把它置入自己的墓地中。就算展昭不懂风水之道,但墓主尚在,却在墓穴中放入他人的尸骨,展昭隐隐感到不妥,却见深通奇门异术的白玉堂眉头一皱,闵秀秀轻轻地摇摇头,白玉堂叹了口气。
闵秀秀还要照顾闵神医,白玉堂带着闵大嫂给卢大鼠的信,和展昭一同启程回到开封,白玉堂一味埋头赶路,和以往嬉笑欢闹的样子大相径庭,展昭知他心情不好,却又不知如何开导。每晚白玉堂瞒着展昭必喝酒,展昭心知肚明却无法揭穿。二人一路无话。一夜,展昭忍无可忍学着白玉堂,从窗户跳进来。白玉堂目瞪口呆,连忙把酒坛子往桌子底下藏。展昭无奈地把酒坛从桌底搬出来,说道:“我陪你喝。”展昭一碗碗的喝,喝得很快。白玉堂默默地在旁边倒酒,二人无话,埋头一阵急饮。终于,展昭被酒呛了一口,咳嗽几声,正待继续狂饮,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了猫爪,阻止展昭借酒浇愁。“猫儿,别喝了。”白玉堂低沉悦耳的男音在耳边响起。“白兄肯开口了。”展昭圆圆的猫眼直视白玉堂。白玉堂无奈地笑笑:“最近,只是心情不好。”
展昭沉默了一阵,问道:“白兄还当展某是朋友吗?”白玉堂愣了一下,朋友,二人的关系又回到了这种滑稽的状态吗?展昭见白玉堂不说话,心中一凉,一股悲伤愤懑的情绪不知从何涌起,手又去抓酒碗。白玉堂捉住展昭的手,一把把展昭拉到怀里。展昭吓得挣扎起来,白玉堂猛地吻了下去。展昭挣扎的状态定格了,任由白玉堂的唇舌温柔地爱着自己,那熟悉的感觉如同泄洪的水,瞬间冲入记忆中。展昭的身体诚实地做出反应,双手不知不觉地环上白玉堂的肩。白玉堂贪婪地吮吸着展昭口中的津液,一边亲吻一边呢喃着猫儿猫儿。听着耳边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展昭犹如中魔一般任由白玉堂为所欲为,他的手轻轻地抚上白玉堂英俊的脸庞。白玉堂喘着粗气,双眼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含着如同海水般的深邃和温柔,女儿红的酒香伴着他的呼吸让展昭的意乱情迷。展昭的脸上已经是烫得惊人的温度,全身炙热如同被火点燃,理智一再告诫应当停下,身体的温度暗示出诚实的渴望。
白玉堂抱着颤抖的猫儿,看着猫儿两颊酡红,圆圆的猫眼里温柔地泛着水光,刚刚被欺负过的唇微微张开,好似邀请一般。白玉堂的心咚咚地跳,被抱在怀中的展昭听着白玉堂剧烈的心跳,身上更是一阵发软。白玉堂俯下身去,把展昭放在桌子上,亲吻着展昭的身体。展昭无力地侧过头,柔和的烛光混着身上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快乐完全摧毁了理智的防线。展昭的手握紧桌布。
感受到展昭的不安和紧张,白玉堂扳过展昭的脸,二人的目光交汇。“猫大人还当白某是朋友吗?”展昭全身瞬间通红,不知为何像被受了欺负一般泪水涌了出来。一直被不明不白放在朋友位置上白玉堂本想硬着心肠进入展昭的温暖,却一下子慌了手脚。“不要哭,猫儿。”白玉堂有些笨拙地拂去展昭的眼泪,后悔不已。“在你看来,我和郑离是一样的吗?”展昭追问白玉堂。郑离忠君爱国,不惜毁了自己的爱人和亲哥哥郑过。白玉堂轻轻一笑:“你是在为这件事生气吗?”展昭直视伏在自己身上的白玉堂:“难道你不是在为这件事苦恼吗?”白玉堂笑了出来,把头埋在展昭的肩颈间,一边坏心眼地吐气一边亲吻:“猫大人出身佛门,狠得下心吗?”展昭涨红了脸:“不准再叫我猫大人。”白玉堂的脸逼近展昭:“你也不准再叫我白兄。”“那叫什么?”展昭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叫我玉堂。”白玉堂含着展昭的耳垂,陌生的温暖让展昭叫出声来:“玉堂!”白玉堂哪里忍受得住,毫不犹豫地挺身进入。展昭听见自己发出妖娆的声音,几乎哭出来。“叫我!我的猫儿!”白玉堂的宣告让展昭的身体更加柔软诱人。眼泪刚刚溢出眼眶就被脸上炙热的温度逼了回去,展昭眼中盈盈的水光含着不知所措,艳色的唇在红霞遍布的脸庞上依然美的刺眼。“猫儿!”白玉堂发出低吼,展昭颤抖的心被幸福的恐惧攥住。“玉堂!”展昭带着哭腔喊出爱人的名字,白玉堂亲吻着展昭的唇瓣,怀里抱住展昭的身体,放出愉悦地低吼。一股滚烫的温度冲入展昭体内,展昭身不由己地颤抖,羞得快昏了过去。
“我们还是朋友吗?”白玉堂玩味地反问怀中被欺负得一塌糊涂的展昭。展昭慌忙地别开目光。“猫儿,”白玉堂再次扳过展昭的脸,一脸正色直视着展昭的眼睛:“逃不了了。”展昭的心一阵狂跳。我当然知道逃不了了,我的心早就是你的。展昭死死地咬住唇。白玉堂的舌尖撬开了紧闭的唇,横冲直闯地炫耀着自己已经得到了展昭的爱情。展昭无力地闭上眼,不争气地环上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