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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四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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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之日。

仇皇殿中庭,血泊之地。

江瑕重伤仇心柳,解星恨一剑刺入雄霸侧腹。

铁面人的铁棍横扫出手,黑惜凤中棍,倒地吐血。

我站在一旁,静静看这一场手足相残的大戏,由入了殿门到此刻,解星恨是我与江瑕等人所遇的第一批挡路之人,他们竟比我们来得还晚,因此才能无比巧合地让这场好戏上演。

至于其他人,无论正道还是邪派,都已聚到了演武场空地,绝命厮杀。

所以此地还算清静,只可听到远处兵器相击之声,与眼见遍地残缺血尸,昭示不久前的一场激战,何等惨烈。

我的武功本就不好,所以靠近战圈只会愈加麻烦,况且兄弟二人,一人扬言为父亲报血海深仇,另一人却偏要硬闯入殿救其义母,双方立场不同,甫一见面更是大打出手,我以孙拨衣身份,就算有心想上前调解,都没有立场。

但即使我不想受伤,关键时刻却又不得不冒险救人。

因为铁面人的出手太狠,他一棍便可取了人半条性命,更何况,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即使在他面前是如花似玉、娇美如黑家小姐的弱质女流,他也会照旧以血洗棍,以人命终结为任务终点。

若湖一步上前,拼死挡在铁面棍下,“住手!”我大叫,也只有电光火石的霎那,铁面人于杀人之前停手,铁棍离若湖的心口只有一寸,定在半空。

即使我仍是孙拨衣,江无缺听得出我的声音,他心里,我仍是他的主人。

我走到铁面人面前,他仍举着棍未动,我抬手去握他的铁棍,棍身冰冷,棍端还在滴血,一滴,顺着我的手腕流下。

“好久不见。”拉下铁棍,我去看白铁面具后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寂,但是却让我觉得,能见到他,即使是两手染血的他,仍然很好。

“以后不要再杀人了,”我轻声吩咐,“自保就好。”

“是。”他看着我,讷讷回答。

“铁面!”解星恨一声高唤,铁面人却并不回应,仍旧直直站在我面前。

“去啊,”我靠前叮嘱,“保护好解星恨和仇心柳。”

另一侧,这一场兄弟争斗的最后结果,却是华紫音出手救下本已落于劣势的解星恨,令他们三人脱困往殿中深处而去。

“为什么?!”我从没见过江瑕如此认真的神情,又担忧,又不解,“紫音,你为什么不让我杀掉那个仇皇殿爪牙?!”

却没有怨责。

若湖、黑惜凤、雄霸、巧巧、小纤五人围走过来,华紫音却只把脸别开,“让我静一下,”她对众人道,“对不起……”

……

仇皇殿,演武场。

我以为我终于能有幸见到当世神话、燕南天,然而在一场乱局里,每个人的鲜血轻易喷洒,我看见了大张着眼、满脸惊恐死状的仇皇殿左右护法,下一刻,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身体掠起,锋利的剑刃抵在我喉间,落地时,我跟着身后之人倒退,剑太利,纷乱之间划破我的颈项,只觉得凉凉的,还来不及呼痛。

“小鱼儿!”我身后之人大叫,“还不出来?!若燕南天再杀我一人,我便立刻杀了她!!”说完手中长剑一紧,我颈上终传来清晰痛感,更多血水顺剑流下。

然而不远处却紧随着传出一声大笑,衣衫残旧的中年男人,红巾绕颈,长发花白,满脸落拓胡茬,轻松一挥剑,便可挡下胡夫人以火眼限界催动的致命一击,不单从容不迫,更似猫玩老鼠,悠闲自在。

那人便是燕南天,数十年间无人能及,嫁衣神功,冠绝天下,那人,便是我爹成就大业的最大敌人——或者说,这世上,任何有野心独得武林之人,都必须要过的一关,就是打破燕南天这个武林神话。

“小鱼儿?!”燕南天仰天大笑,一声大喝,冲我身后之人道,“仇雠,你莫不是眼见己方败势注定,开始失心疯说起胡话来了吧?!”

我倾身向后,连退几步,随着颈上的一把剑移开,一只冷得像死人般的手改为扣住我的咽喉,我随着他的身法于正道人士间游走,他并不理会燕南天,一手执剑,剑身冒着白白寒气,所见之人,挡路之人,只要是人,立杀无赦。

我猛地闭眼,一个光头和尚的头身在我眼前分离,一剖热血,喷了我满脸。

“爹爹!”仇心柳杀上前,解星恨则带着铁面去相助胡夫人。

满眼皆是混乱,满耳皆是惨叫——“孙拨衣!!”江瑕的大叫声淹没于人后。

乱像中,我看到爹的脸,奋力拼杀,镇定沉稳,下一瞬,便换成了某个陌生人痛苦扭曲的神色,我耳边,却由始至终都是那道嘶哑、冷凉的声音:“江小鱼,你给我出来!!”

“爹爹,娘快撑不住了……”仇心柳向我身后之人高叫。

最终……

正邪武林间最大的一场较量,数十年间,最为惨烈、死伤无数、却也最终走向结局的一战——

仇皇殿完败。

只剩五人,邪道第一大派,无数正义之士的心头大患,当今武林横行数十年的邪根毒瘤,令人望而生惧、闻之心寒的仇皇殿——

只剩了五人。

爹与燕南天领着正派中人上前,将五人连我,团团围在了中央。

“夫君……”胡夫人回头,满脸是血,“太虚异界入口已开,你快带着星儿、柳儿走!”

“谁说要走?!”我身后却传来冰冷回话,再不是温和轻软,无一丝人气,“谁都不许走,今日我要杀光这里所有人!”手猛地一紧,我痛哼,“若我死,就叫所有人为我陪葬!!”身后人笑,笑着大叫。

然而我闭眼,那嵌入我皮肤中的手指,微微颤抖。

突然人中传来大喝:“仇雠,你作恶多端、人神共愤,今日老夫就杀了你,为武林除害!”

心头一惊,我猛地张开眼睛,眼见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直直向我胸口刺来,是爹!

他手握剑,两眼精光毕现,唇角绷紧,手中之剑不偏不倚,不刺是我身后之人,单单向我刺来——我太了解爹了,他必然不会真的要杀仇雠,却又非要在人前做出身先士卒之态,因此替死之人,自然就成了我。

但这不能怪爹,因为在场知道我是孙盈余的人,加上那个还没露面的小鱼儿,一共只有三个人。

爹一剑刺来,变化万千,出手又快,即使于瞬间直取前后两人心脏,也并不是难事。

而我身后之人比他更快,掐着我的脖子一个转身,手落下对准我背心重重一拍,我被推开,向前踉跄,站定,再转身,便听耳边“嚓”一声裂帛——“殿主!!”我大叫,他最终面向了我,左肩血肉模糊,竟还是在爹偏剑留手的情况下。

仇皇殿主,红纹面具,长发散落。

满身血污。

我竟然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我竟然以外他死了,我竟然以为……

而当他再站到我眼前,幽暗黑灰的眼睛,抬起对上我的视线,我呆呆地怔住,脑中这一瞬间,是某一些东西的迸裂,空白。

早从最初一刻开始,从第一刻演武场之上,他抱起我由人中飞掠,我便已经想回头——耳边不断传出他哑着声音的叫喊,他的手指掐住我的脖颈越收越紧,我在那时拼命克制想要回头的冲动,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气息……

我不敢相信是真的,不希望是真的,更怕是真的——我克制自己不要去碰他的手,直到他推开我,这次他又做了什么,推开我,自己却躲闪不及被剑刺透肩膀,血将他半边衣袖染红,在我面前,红而濡湿,滴落一地。

然而这样的他,直直看向我的视线,却只剩冰冷幽深,像看着他眼前的每一个敌人,全部是相同的眼神,全部都是相同的狂妄憎恨,难道他不该特别恨我吗,结果却是,目光交汇的瞬间,什么都找不到了,以往那么多次淡淡的笑意,关切、生气、威胁、或是嘲笑……什么都好,总该还剩一点吧,但是什么都找不到了——当他看着我,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再回不到我第一次抬头、第一次胆战心惊对视、第一次可以毫不犹豫脱下身上寒衣、为我披在身上的仇皇殿主。

原来他终究没有死,死的……是这么多年以来,两个人相互纠缠、相互都不放过的心。

所以当空白结束,我的理智渐渐归位。

殿主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一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仍不放弃用我引出小鱼儿,若小鱼儿能够劝燕南天退出战局,他至少还可以保住仇皇殿满目疮痍的这个空壳——另一种可能,就是像他恨江无缺那样,杀一个人何其简单,令我生不如死或许才会是他最后想要的。

而作为仇皇殿主,我一点都不怀疑他对我的痛恨,即使没有表现在眼中,我却知道,他恨人背叛,更不可能原谅我接二连三痛下杀手,因为他是真心,所以才将我的毫不手软对比成一种狼心狗肺。

胡夫人念起祭咒,半空中出现漩涡状空间入口,江瑕冲过来对我叫“孙拨衣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我回神,却看到殿主伸手抓了铁面在身侧,看向我,以唇语道:“还不过来?”

燕南天这时挥剑大喝:“谁都逃不了!”

江瑕身边的华紫音却猛地冲出人群挡在燕南天面前。

“紫音你做什么?!”江瑕满脸疑惑。

“让他们走吧!”华紫音回头去看,看的人,却是解星恨,“快走啊!”她急道。

解星恨神色变化,慢慢向她伸手,“把手给我……”

我则在原地踌躇,忽然听到一人传音入密:“孙丫头,你傻了,还不快追随你家殿主而去?!”

我无奈抬头,果然见不远处屋檐飞下一人,鬼师傅装束,引得江瑕瞪大眼睛,看向他,又看向我,慌乱震惊。

“快去追我大哥啊!”小鱼儿再次传音入密,我苦笑一声,迈步上前。

在蓝色漩涡最终收回它一丝余烬前,飞身,投入那个诡谲未知的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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