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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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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谷西山坳一路往上,被称为五雷坡。它是如何得名我并不清楚,却知道五雷坡爬到顶,有一座五雷塔,被称为金之极端,正好对应天吃星口诀的每句前三个字“金、芝、鲫”。这提示,谐音谐得再明显不过,却有一处欺人,若拿了它的是谷外之人,又怎会知道金之极指的便是五雷塔?

因此江瑕不急,因为不论怎么看,寻宝的众人中,最聪明的是那昆仑山上来的三个道人,等他们理出头绪,差不多天吃星、快手空空儿之辈便也想了出来。然后,才是以寻宝之名,暗中维持谷中秩序的地狱夫人与娘娘书生,缀在众人身后。

“你怎么不提司马洪昌?”我问江瑕。

“拨衣公子知道答案的问题,”江瑕回我,“就无需再明知故问了。”

五雷坡上,通往五雷塔的山路并不好走。

头顶是群山阴影,天色本就昏暗,再被山峦一遮蔽,就更显得阴郁。这里平时很少人来,树木林立,怪石嶙峋,此时走在潮湿坑洼的泥地,我看江瑕与若湖二人互相扶持,两人皆是红衣,在阴暗处显得昂扬生动,竟不由觉得羡慕。

大概摩迦罗想要的便是这些,先前我提醒江瑕对若湖好些,此时默默地看两个人真心相待,深心处,也希望那个能清醒着看到一切的山神,得到一丝欣慰。

江瑕却忽然回过头来,“拨衣公子怎么又在闲庭信步,须知我们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是绝对可耻的行径。”

我笑了笑,惟有快步赶上,“你这话说得极对,若真找到宝藏,一寸金自是不在话下。”

“拨、拨衣公子……”若湖竟突然开了口,而说话的对象却竟然不是江瑕。

“什么?”我尽量表现得温和,又不敢太温和,否则还是要刺激得江瑕多心。

“拨衣公子,”若湖极为文静地接口,“你走路要看着地上,此处是五雷坡,四处布满天雷,若是不小心踩错了地方,是要糟雷劈的。”

“什么?!”我一惊,立马从原地跳开,却正正看到若湖的脸上,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惧之色。

还未等她说话,还未等我问她,一道闪电便直击而下,山野惊雷,声势之快,来势之猛,我只看到当头的一簇白光刺目,心中顷刻闪过千百种念头:自己被雷劈后的模样、过电时的感受、焦掉后是否还有活着的可能……心念转得风驰电掣,身体却偏偏僵在了当场。

“小心!”江瑕一声惊呼,猛地伸出手,将我拉至他身侧。

我被带着转了个圈,向前倾倒,压在对方身上。

“你……”江瑕被我压得气喘,却仍龇牙笑着问我,“你没事吧?”

“拨衣公子……”若湖也在这时伸手来扶我,“拨衣公子,我方才是想告诉你,你脚下一寸的地方,踩中会招来天雷。”

我无奈地苦笑,衣袖之处被烧出个窟窿,传来焦味。“无妨无妨,”我假装大方,“若湖姑娘提醒得好,否则我就要引雷上身了。”

“你已经引雷上身了。”江瑕起身,拍掉身上泥土,再看向我,道:“本公子救了你,虽然本公子不奢望你大恩言谢,但本公子仍要说一句,拨衣公子你的一双柔荑,可真是滑不溜手啊……”

“那可不是!”我瞪他,“本公子自然有一双嫩滑小手,不然怎对得起被我剥去一身衣裳的万千少年——”

“咦?”若湖咦了一声。

“不、少女!”我纠正。

江瑕则向我瞟来一眼,这一眼,含义颇多,似是而非。

……

到了五雷坡顶,我第一次来,才知道,这五雷塔建造的地方,竟比五雷坡还要阴森诡异。

层云蔽日,再没有群山遮头,抬眼却仍见不到一丝光亮,只因乌云铺叠得密实严厚,雷声隐于云中,时而激宕出一条闪电,就像上坡时打中我的那一道白光,光过后,地面现出一个小坑,坑中呲呲冒起白烟,白烟下是雷劈后烧焦的泥土。

这种地方竟会有山林,我与小虾、若湖从光秃树阴的掩映中走出,最先触目的,是标明地点没找错的石碑,上书:五雷。石碑呈墨绿色,满布青苔。

天吃星此刻蹲在石碑下一寸寸检测,空空儿在一旁打趣:“难道你的眼睛与我的构造不同,我看不出的东西,你就能看出来?”

“他娘的!”天吃星骂一句,却丝毫没有起身放弃的意思。

“看来人人都比我们心急得多。”江瑕笑一声自语,然后转过脸——五雷塔前,昆仑派三人正与地狱夫人对峙,陷入僵局。

“这五雷塔进不得,”地狱夫人声色俱厉,“除非你们想遭天雷焚身,魂飞魄散。”

“世上有局就有解,”三师兄紫明道人却更上前一步,“既然口诀清清楚楚指明这里,不进去,又怎能参透玄机何在?”

地狱夫人冷哼一声,“只怕你进去,参透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师弟。”紫阳道人出手拉住紫明,冲他摇了摇头,三人讪讪地退开。

“各位早啊!”江瑕上前一步高声招呼,引得一众人等回过头来。

天吃星站起身,快手空空儿走向我同小虾身边,地狱夫人从五雷塔门口让开,只因江瑕的一声招呼,众人纷纷由静转动,往相同的方向涌来。

昆仑三人最先与我方擦肩,竟然是要离开。

继而是天吃星、空空儿、地狱夫人,全部间隔着一段距离,三三两两,往下坡的山路走。

原本济济一堂的五雷塔前,转眼变得空旷,娘娘书生作为落单的最有一人,手上摇着白羽小扇,一身绯红华衫,步态细碎走至江瑕面前,听对方问他:“娘娘慢走,可有得了什么收获没有?”

“收获?死相——”娘娘书生的羽扇掩住口鼻,嗲声,“怎么?又想从我身上套了什么去?”

“娘娘真犀利。”江瑕也是笑答,“说句话都要被娘娘抓住痛处。”

“宝藏不在这里。”王良良终用羽扇拍了拍江瑕肩膀,“这里只是起点。”说完向我看来一眼,抿唇一笑,额前的一撮小头发,似有感应,竟跳了跳。

继而便走了,再次留下落于人后的寻宝三人组。

“从哪里开始?”江瑕自言自语。

“公子,”若湖建议,“不若我们去看看那块石碑,说不定会有收获。”

“不用了。”被江瑕一口回绝,“那碑只是块碑,没什么好看的。”

“那……”

若湖又想开口,江瑕却不等她说完便摆手,“那塔也只是座塔,进去里面就是死,你没听地狱夫人怎么说的吗?”

“你就不能温和点?”我忍不住插嘴,“认真听别人说话,是一种美德。”

“哦?”江瑕挑了挑眉,“那拨衣公子如何说?”

“照我说,你把那三句口诀拿出来再读两遍,别忘了,谜还没有全解开。”

“我正要如此。”江瑕立马接道,生怕慢一步,被我抢了他的作为。

“……金,二山;芝,四石;鲫,十贯。”他口中念念有词,微微皱眉思索问题。

我则在一旁看着,他沉思时的样子倒是颇有些小鱼儿的风格,眉心时开时合,眼中闪着微芒,每到这时候,就似乎很开心有一道难题难住了自己,于是乎信心百倍、摩拳擦掌,好像兴致与乐趣,全在这转念思量之间。

至于我,我并不急于去探究谜底,大概是我做惯了别人师傅,总想着出问题考验徒弟,自己却是懒得追寻答案,只等着他来告诉我,我再评断对是不对。

“公子……”若湖有一项好处,就是即使觉得挫败,仍为了江瑕好,在他需要之时,不吝提出建议:“公子,口诀中前三个字连起来是金之极,那将后三个字连起来就是二、四、十,所以会不会……宝藏,是在从金之极开始,向前走二百四十里的地方?”

江瑕一愣,立时又变了脸色,刚想开口说话——“咳,咳……”我轻咳两声。

“若湖你好聪明啊!”到了嘴边的话,终被他一转,不着一点痕迹,换成了哄得少女心花怒放的巧言夸赞。

“真的?”若湖不忘确认,有些娇俏的容颜,因欣喜而雀跃,颊上瞬时罩上一层轻薄红晕,她望着江瑕的眼神很明亮,很真诚,还有无尽的崇拜。

“真的。”江瑕用力点头,“不过你说,如果不是二百四十里、而是二百四十步,会不会更合情合理一点?”

“对啊!”若湖完全受教,继而又发现不对,“可是公子,二百四十步……我们现在离石碑已经四十步了,二百步之内,没有别人啊。”

江瑕微微摇头,我则上前一步,“不是二百四十步,其实应该是两千四百一十步,你想啊,二、四、十,最后两位是一和零,那么摆在一切,当然是两千四百一十步。与其站在此处干想,不如向前走走看,说不定宝藏真的藏于这两千步之外。”

江瑕皱眉看我,最终无奈点头,“也说不定只要走两百四十步,宝藏就会立现眼前了。”

于是三人一同迈脚,我在左、若湖在右、江瑕在中间,一起落步细数:“一、二、三……”

“……一千两百四十三、一千两百四十四、一千两百四十五……”

“今日是什么日子?”江瑕忽然问我。

“今日是什么日子?”我又问若湖。

“一千两百四十九……啊?什么?”若湖怔了怔,现出笑意才回答:“公子真糊涂,今日三月十一。”

“哦,”江瑕点点头,“没事了,继续走吧。”

“呀!”若湖轻叫。

“怎么了?”我问。

“我忘记数到哪了,拨、拨衣公子还记不记得?”

于是我转头问江瑕:“你还记不记得?”

“不记得。”

“不记得。”我答。

若湖垮下脸来,状似要哭。“若湖妹妹不要急,”我忙道,“不记得不要紧,大不了回去再从头数起。”

江瑕猛地转头,用力瞪我一眼。

五雷石碑,五雷塔,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不过这次,石碑边站了一个新人。

“司马洪昌?”江瑕走近了,叫那个正忙着对石碑进行地毯式搜索的司马洪昌。

司马洪昌一回头,“啊——你们几个小鬼总算发现了……”他似乎颇为欣慰,“金、芝、鲫……金、之、极……”说着伸手指了指前方,“也就是说宝藏就藏在这金之极附近。”

“这点……”江瑕道,“其实我们……”

“嘘!”司马洪昌猛地回头示意我们噤声,“算了……你们紧接着我之后就找到这里,也算是相当聪明的了。”

“相当聪明?”江瑕挑眉,神色极为怪异。

“不过,”司马洪昌又道,“我也懒得同你们废话,你们还是赶紧放弃吧,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为了守护司马家的财宝,我可是会不择手段的。”他一边威胁,一边又从随身带着的布袋中取出锤头,和一样锯齿围边的双层铁圈。

“那是什么?”若湖问江瑕。

司马洪昌用锤头将打开的铁圈敲进泥地,“捕兽夹。”江瑕答。

“什么?!”若湖吓一跳,“捕兽夹?”

“走吧。”我赶紧拉过若湖和江瑕,“还是走吧……”这次我站中间,三人一同抬脚,互看了一眼,开始数:“一、二、三、四……”

三刻之后。

“……两千四百零七、两千四百零八、两千四百零九、两千四百一十!”欢呼,“终于到了!”

我抬眼,便笑不出来了。眼前所见,是一面荒草丛生的山头,草的颜色发黄,土的颜色发黑,周围三三两两插着经幡一般的旗帜,上面是并不常见的符咒。

“你说的,”江瑕看向我,“这里有宝藏?”

“我说的,到处走走看,可能有宝藏——等等,你看那里!”

江瑕顺我指的方向去看,山头下方五丈之处,三个蓝衣道袍的人站在一起,其中两个相互推搡,似为了什么事在争吵。

“你还有闲心管人家?”江瑕回过头,似乎觉得我好管闲事并不是好现象。

然而,当晚寻宝的人重新聚到恶人谷议事厅,一条消息传来:昆仑派大师兄紫阳道人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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