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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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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江无缺这种事我做不出,二中择一的求生之道,我似乎只剩了唯一的路可走:

与傀儡师合作,毒害殿主。

只是傀儡师提出的方案相当可笑,他要我配制一种毒,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的蛰伏期,每日少量,直至细水长流汇成江海,在关键时刻达到钳制殿主的目的。

我好笑,是因为同一时间那个人也在用药强行提升功力,仍是我所配制的特效灵药,服用的人像在掩耳盗铃,没错,药性的确可以令功力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但是有利必有弊,伴随药效的后遗症,在不久的将来——折寿、走火入魔、武功尽失成为废人……

那么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的精心布毒,我只怕殿主根本没命活到毒发的时辰。

然而那些与我无关,傀儡师想到利用我的医术控制殿主,就像当初殿主不相信仇皇殿里的任何一名大夫、偏偏找到我这个无名小卒来压制内伤——他们之间你来我往暗潮汹涌,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各种明枪暗箭之间安身保命,除了少许的负疚,对于亲手将□□呈现给殿主一事,我没有太多的不安。

我始终记得我爹说过的话:行医是拿来济世,不是用来害人。

因此暗中修改了炼□□,殿主每日服食烈药提升功力,而我给他的□□,正好得以抵消前者药性上的刚烈,两两中和。

此刻我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傀儡师是否能看穿我背地里所动的手脚,毕竟一开始时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其后态度的转变会令人理解为可疑,但我做了我该做的,不想害人,却更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解星恨离殿不过一日,不明不白的事便找上了我。

先是仇心柳出现于我面前,囚室外间,通道正中挡住去路。依旧是鹅黄色精致衣裙,小女孩的纤瘦体态,到了我面前却眼光一寒,“嗖”一声拔了守卫配剑,剑尖划过我脸颊,在我先有感觉之前,剑身已经染血,其后才是我面颊处刺刺的疼痛。

“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混入仇皇殿?又为何要接近解星恨?!”一连三个问题,对方凶神恶煞,冷冷瞪视于我。恐怕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重点,这位传说中暴躁骄纵的仇大小姐,殿众见到便会绕路行,如今囚室外间十尺,已再无生人。

至于她的来意,也许是我与解星恨的道别被她瞧见,也许是被别人看见告诉了她,我早该知道,在这仇皇殿里,一言一行都不能掉以轻心,只是难为了她,忍到解星恨离去之后才真正发作。

但无论如何,这是我与她的第一次正面相遇,我们并不是有很多机会看见对方,但我却很乐意见到她,刨去脸上被划下一剑的灾劫不说,毕竟骄纵这种个性,在这间除却冷漠冷漠还是冷漠的仇皇殿,才能算得一种真正的人性。

我忍痛调整表情,令自己显得诚恳:“大小姐你有所误会,想当初我是被人绑着入仇皇殿的,绝非自愿,而现如今我也没有任何目的,算不得一号人物,更没有本事与少主亲近。”

对方自然不会被我三言两语蒙混,但神色已见缓和,“真的?”她有些小孩子习气地向我确认。

“千真万确。”

仇心柳便在这时挑了眉。

一双眼睛,是孩童与少女混合的明亮,应当说她与殿主有几分神似,都有着精致而稍显高傲的下颚轮廓,肤色白皙,只是比起面具后那个人的阴狠与晴雨不定,这位大小姐只是稍稍尖锐了一些,气势极强,压下了长相。

从一开始我便觉得她与解星恨相配,两人站一起是郎才女貌,长大后的她也必定明艳照人。

但偏偏却因为这种匹配,眼下将剑尖抵住我胸口,稍稍一个使力,足以洞穿我胸膛。

对峙时忽然传来异响,响动来自不远处囚室铁门,很快,由囚室中,一人走了出来。

这一幕我并不意外,我早知那个人的存在,反观仇心柳,却真正有些慌乱。

暗色衣袍的仇皇殿主,此刻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女儿拿剑指向自己手下,慢慢走近,漠然的眼神看不出喜怒,至于他真正的表情是皱眉还是不悦,隔着那张造型特异的红纹面具,我猜不出。

守卫们慌忙地回归岗位,尾随殿主而出的护法与其他人也纷纷避开视线,一时间父女相对的戏码,令在场每一个人风声鹤唳。

脚步声平稳轻微,人靠近了,殿主伸手,甚至连动作都看不清楚,便轻易折了仇心柳手中长剑。

“当”一声,来人开口:“来这里做什么?”平日听来不动声色的话音,此刻竟明显带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意。

难怪眼下人人自危,原来殿主与大小姐的父女关系并不被人看好。

仇心柳手中还握着残剑,似是不得已去与殿主正视,半晌才怯怯地叫了一声:“爹爹。”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咣当”——便连剑柄都落到了地上。

突兀的异响,在所有人静默时,会显得格外刺耳。

“爹爹,我……”

“算了。”殿主打断她,“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沉默。

我偷偷侧目,仇心柳的眼中已现出几分不安,却偏偏更为不屈不挠地直视她面前之人。说实话,我佩服她的勇气,毕竟是父女,她在殿主面前,两个人因龃龉不快而抿起唇心,便连微微一个小动作都如此肖似。

只是无人敢对殿主的命令表示质疑,连亲生女都不可以。

而仇心柳,她也不过是一个倔强与极度渴望关注的孩子,孩子都希望得到疼爱,却不是在众多手下面前被一句话削光了颜面。

“爹爹!”因此一个孩子的执拗与争强好胜开始作祟,仇大小姐伸出手,指尖直指,“爹爹,这个人有可疑!”

我心一凉,视线与堪堪瞄准自己的指尖正对,一霎时觉得天旋地转。

或许一开始,仇心柳也只是因我与解星恨的道别而敌视捻酸,她因一时气愤跑来找我,眼下却又因为殿主的出现,意气用事变作了不甘——不想被自己的亲生爹爹无视,更不希望殿主觉得她无理取闹,为了挽回败局,我便成为这对父女关系间被供出来祭刀的福物。

殿主的视线,随着那根纤柔白皙的手指,慢慢移向了我的脸。

瞳孔的颜色灰浅,甚至比作为异域人的傀儡师更要来得幽淡,异于常人的透明,让人很怕被这道目光注视,因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连他真正在看什么都无法确认。

我缓缓吸气,揣测对方可能会有的想法,像是我惹出了太多的事,像是我又受到他的关注,一个总能让殿主关注的不安分下属,其实这个下属的日子并不好过。

当他静默,我却已经准备好满腹说辞:是啊,是我错,是我不对,我不安好心、代父入殿、亲近少主、动机不纯……而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比起被发现更多我出过力的大事,这些都只算是小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忽然听到质问,我吓得心口直跳,“那个人若是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我有些诧异,殿主这是要我离开,要我去囚室看江无缺?他不当场将我拿办、甚至还替我解围?

“是……”我即刻应声转身。

“站住!”背后却响起仇大小姐的喝令。

脚步声已近——“爹爹不处置你,不代表你无辜!”

脊骨发麻,感觉头皮一紧,便被人由后扯住了头发,发结脱落,发端被握到对方手中。

长发披落一肩,我侧转身,一边因仇心柳的拉扯而微微屈身,一边去看始终未置一词的殿主,平日间阴冷的视线,此刻冷漠依然,不曾有丝毫变化。

“柳儿,别再闹了。”忽然一把温婉女声响起,令所有人将视线转去通道入口。

此刻那里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优雅高贵的女人。手执拂尘,姿色端丽,红衣耀眼华丽,便连眸色都是赤红,盈盈走来,有一种宛若流水的柔媚,却又绝非如此简单,当她看向殿主,神情温和坚定,让人觉得她更具备一种气质,一种不顾一切的气质。

这人便是胡夫人,闻名不如见面,她可以三言两语令固执倔强的仇心柳乖乖离开,可以由始至终不去问殿主任何问题——两父女为何会对峙不下,为何一脸不甘的仇心柳,面对亲父时终是失望大过憋屈?

临走时回眸,火色的双瞳,与殿主正成对比,当她看他时殷殷关切,他却从未给过她一个正眼。

“孙盈余。”母女走后,殿主开口点了我的名,我以为紧接着会面临审判,谁知道却迎面被递来了发结。

“做你该做的事。”殿主的声音回复干净柔软,其实他有很动听的嗓音,咬字的方式也格外悦耳,只是他对任何人都可以如此轻柔地说话,包括仇人,却不包括自己的女儿。

我接过发结,殿主看向我垂落耳际的长发,眼中有一闪的寒光,却终是没再说什么。

……

不久后,当囚室中江无缺见到我脸上的伤,本身无光的眼睛忽而动了一下,便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怎么?”我问。

“是剑伤……”他断定,继而又问:“……如何伤的?”

我想起囚室外一场风波,偏偏这近在咫尺的人却浑然不觉,不想多说,只好虚应:“没事。”

“如何伤的?”他问第二次,声音依然虚弱,但语气不容置疑。

“我……”

对方扬手,在我眼前手指弯曲地无力晃过,“勉强便不用说……”可能是见我犯难,他不再追问,又伸手,指尖碰到我脸颊剑伤的边缘,忽而低声道:“女子要惜颜,你常懂得劝别人顾惜身体,为何不懂得先为自己的伤上药?”

“我……”我低下头,“一时忘了。”

不敢看他,是怕自己越来越不能从他的悲剧中抽身……温善的无缺公子,体贴入微的无缺公子,江湖时有传言:女子做错事,就算想害他,无缺公子也会让着她些,因为对方是女子。如今我只是受一点小伤,江无缺忍着周身的皮开肉绽,也要劝我先为自己上药疗伤,这样的人,让我很害怕,怕自己哪一日行差踏错,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将他救出。

但更怕的是,若我心志不坚,或许又有一日,我会害了他。

“在想什么?”江无缺温声询问,“留下疤痕,可是要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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