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巧姐求子(二)(1 / 1)
郎中一来看到了宏哥的脸色,便觉得有些不好。号了一会儿脉后,说这是肝肾气虚,特别是肾亏的厉害,怕是房事太过度了,精元有损,可得有一阵好养,不能再有房事了。
陈益和与沈珍珍听了郎中这么一讲,都有点脸红。恁平陈益和作为兄长管天管地管府里,也管不到他阿弟的房中事啊?宏哥的脸刷得就红了,真真是太丢脸了,这郎中当着阿兄阿嫂的面说得如此直白,可让人以后怎么抬着头说话啊。
陈益和看宏哥十分不好意思,便让郎中开了些药,好给宏哥补补。那郎中再三叮嘱,宏哥原本身子骨底子就差,脾胃虚弱不说,如今还是肾气亏损,一定要注意休息,两个月之内不得有房事。待郎中走了之后,沈珍珍看夫君好似有话要跟宏哥说,连忙说去送郎中,顺便找人去取药,今儿就给宏哥把药煎上。
陈益和看了看宏哥,奇道,“按道理作为兄长,我无论如何也管不到你这房事上来。可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不知节制的人,怎的折腾得这般厉害,莫非是孝期禁得太久了?以后切莫可不敢这样!”
宏哥看阿嫂不在,自己与阿兄都是男子,有些话说出来倒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便说道,“阿兄,你也知道我一向身体弱,对这房事也不甚热衷,特别是现在操心府里的事情,忙完一天都累得快瘫倒了,哪里还能想到那方面上,我倒是真觉得对我那娘子有所亏欠了。可是最近一阵子,也不知怎的了,每日晚上总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若是没有那敦伦之事,身子就燥热得难受,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阿兄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若不是你今日叫郎中来,我恐怕还是不知节制。”
陈益和听着宏哥问自己,越听越不对,急忙问道,“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不到两个月。”
“这中间你可曾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宏哥摇了摇头道,“也没吃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府中的家常菜。喝的?倒是我那娘子越发懂事了,每日奉上她煮的汤汤水水,还有药膳,味道甚好。”
陈益和一听汤汤水水,心中警铃大作,急忙问道,“是不是喝了那药膳之后,就觉得身体发热,看到你娘子就把持不住?”
宏哥脸红地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兄长,怎么连自己是怎样想的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陈益和低声道,“今晚若是你娘子再给你喝,你就说胃不舒服,先别喝,想办法明日将那汤水端到我院子来,明日刚好我沐休在家。”
宏哥直觉不太对,轻声道,“阿兄,莫非是那汤水和药膳有什么问题?”
陈益和摇了摇头,拍了拍宏哥的肩膀安抚道,“别瞎想,我只是怕你娘子做的时候,是不是有些食材或者药材相克放得不对,没别的意思。如今母亲既然不在府里,我当然要操心你的身体。你可要放机灵些,别让你那娘子觉得有什么不对,到时对我和你阿嫂颇有微词,觉得我们管得太多,弄得不美了。”
宏哥点了点头,“知道了阿兄,我会处理好的,那我明日再过来,先去书房核账去。” 陈益和道,“去书房那榻上睡一会儿,等药煎好了,我差人直接给你送到书房去。”
待宏哥离开了,沈珍珍进来,诧异问道,“你跟宏哥说了些什么?宏哥看着不像是个纵欲的人啊?怎的还把身体给掏空了?”
陈益和冷笑一声道,“那多亏他娶了个好娘子,你先别问了,一会儿等药煎好了,找人给他送书房去。”
深圳真内心不安,这巧姐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惹得夫君这么生气?
当晚,巧姐又给宏哥炖了鸽子汤,宏哥推说今日胃不舒服,便早早睡下了。眼瞅着这快两个月了,二人敦伦次数不少,可是她还是没怀上,这心里不是不着急。再说她也十分热衷房事,这看着宏哥又恢复以前的那副模样,真真是怨气十足。
第二日,宏哥果然一早起来将那汤偷偷端了下去,看巧姐还没有起来的意思,便自己现行去了阿兄的院子。陈益和的小院子现在有个小厨房,方便沈珍珍给阳哥弄些吃食。阳哥跟着父母起得早,一看见阿叔来了,伸手就要抱。
陈益和看见宏哥将汤水端来了,就留着他一起吃了个简单的早饭后,便出门找郎中去了。巧的是,陈益和也去的是那回春堂,那郎中一闻这味道,立刻就说这药就是出自回春堂,乃是给男子补身助兴的,药力强劲,但是不可多服,若是服多了十分伤身,因此每次他卖药给人之前都是再三的叮嘱一番。
陈益和问道,“那若是服多了,怎么个伤身法?”
那郎中难为情道,“总之就是以后不能再行房事,怕是子嗣有碍。”
陈益和听到这,一掌拍上那郎中的桌子,将郎中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不关我的事,人来买药,我自然卖药,何况我可是说得清清楚楚,那之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益和摔下一个碎银,扭头就离开了回春堂,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这巧姐究竟是想要怎么样?明知宏哥身体底子不好,还给宏哥下药,这简直是饮鸩止渴,疯了吧?
沈珍珍一看自家夫君气冲冲地回来了,冷个脸,心里咯噔了一声道,“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陈益和气道,“是大大的不妥,那巧姐可是给宏哥下得虎狼之药,生生要掏空他的身子,你说她安的是什么心?那郎中说这药服多了十分厉害,以后说不定房事不行,子嗣有碍,你说说宏哥这么年轻,我。。我。。。我恨不得上前抽她几巴掌方才解恨!”
沈珍珍这下算是明白巧姐到底干什么了?这女郎的脑力实在是太让人着急了,想要孩子也不是这么个着急的法子啊,凡事还不是得慢慢的来,哪里像她那么急功近利的。沈珍珍急忙问道,“那怎么跟宏哥说啊,这么一说,恐怕他们夫妻生分了可怎么是好?”
陈益和冷笑一声道,“这种女的哪里勘配咱们侯府的女主人,我看随便一个人家的大家闺秀都比她强。” 陈益和虽然气不过,可是想到宏哥若是知道此事,恐怕心里十分不好受,不若就先让他停了喝那泼妇熬的汤水药膳,等嫡母回来了再说。好歹嫡母是个长辈,又是那泼妇的姑姑,什么事情关起门来总是好说的。
宏哥得了陈益和细细的叮嘱,觉得娘子熬的药膳可能是哪个药材放的比例不对,就开始委婉地拒绝喝巧姐熬的药膳。几次下来,巧姐哪里还能心平气和,生气不说,直接卷了个包袱回娘家哭诉去了,声称宏哥要是不过去认错,她就不回来了。
宏哥想着巧姐回了娘家待一阵,反倒是对两个人都好,他还能好好养养身子,也省得惹着她不高兴了,就没急着去赵府接人。
而巧姐回了娘家,跟她阿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可是还是求子不成,宏哥又是个不中用的,可真真愁人。黄氏边安慰女儿,一边想着大概是时机还未到,就想着要不去哪个求子灵的地方拜一拜,说不定女儿这求子还就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