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宫变(1 / 1)
上官衍满是失望的表情,谁知晓他现在有多痛心,只要化做一声轻叹,“枫儿,你太令为父心寒了!”
上官枫拔剑出鞘,指向上官衍,“父王,你才是真正让做儿子的心寒。”想他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停止过努力,可就是比早出生的上官琅占了先机,他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登位称王,一呼万涌之势。可是,父王却从未将他的努力放在眼中,眼里就只有上官琅这个人,那他算什么 ,只是因为比上官琅慢出生吗?不,他不甘心,呵呵……上官琅现在早已经被害。所以,过了今夜他便是万众瞩目的王了。
“你不是当王的料,懂吗?”上官衍不是不关心上官枫,只是他为人太过急功近利,太以自己为中心,从不听他人意见,居功自傲,王位放他身上只怕接下来就是灭国之祸了!他怎可让父王的基业就这样断送!
上官枫从怀中取出早已拟好的诏书,令人送到上官衍桌案前,“父王,只要您在诏书上这里盖上玉印,从此您便是太上王,您与母后亦可颐养天年,安心玩乐,国家的事就让儿子代为操劳。”
华辛凤此刻已经泣不成声,一母同胞的儿子,为何会变成如此,居然敢做出逼宫的地步,难道王位就那么重要吗?想想以往她对三个孩子都一视同仁,却没想枫儿竟然出了弑兄的注意来,”枫儿,你想想,以你的兵力与功力是可以如此轻松的来到这里的吗?”
上官枫凛冽一笑,“母后,我自知兵力稍弱,武功也不如大哥与父王高,可……今夜的酒,是儿子所奉。”
上官衍笑得更欢,“说你蠢,没智慧你还说是父王偏心!你想到的别人就不会去想吗?”上官衍执剑飞身到上官枫身前。
上官枫一个后退,惊讶的看着武功善在的上官衍,“父王,您……”怎么会,明明逸项承说了,只要那酒喝下便会立即武功暂失,力气全无的,是谁背叛了他。
上官衍端起酒桌上的两樽酒,递了一樽与上官枫,“枫儿,今夜是除夕夜,你与父王干了这酒吧!”
上官枫颤抖着接过酒樽,与上官衍酒樽相碰,清脆的回响声荡在黑夜中,一饮而尽。上官衍将酒樽摔碎在地。
一片哗然声起,草丛中现出无数身着黑衣人,手执短刀一迅雷之势将立在上官枫身旁的士兵刺倒在地。
反应过来上官枫触目是满地的尸体与血浆,呵呵……原来他只是逸项承手中的一颗棋子,他若是赢了,那么恐怕逸项承便会出兵取而代之吧!若是输了,那么于逸项承而言只是少了一些借出去的兵与少了一颗微乎其微的棋子罢了。
上官枫绝望看着埋伏他的两个兄弟,上官琅与上官恕,他认命的闭眼,他终究输给了上官琅,他不后悔,就算是让他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他不甘心,不甘心一直低于上官琅一等,“成者王败者寇,今日我上官枫技不如人,哈哈哈……”长剑抵颈,上官枫想以此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上官恕投掷出手里扇子,哐当,长剑坠地。
“你以为就此了结了自己便可以赎罪吗?你是千古罪人。”上官衍挥手,“你回府好好反思去吧!”
“枫儿拜别母后。”上官枫双膝跪地,向华辛凤重重叩了三头。
华辛凤走至上官枫跟前,为他理理了凌乱的长发与衣袍,“去吧!”华辛秋还记得出生上官枫当日,一片枯黄的枫叶从窗外飘进宫中,落在了他身上,她与上官衍得落叶知秋,是极好的意头,便以枫字为他取了名字,愿他与枫叶一样知秋。
木耿明上前,“三皇子。”他没想到三皇子的谋逆之心如此浓烈,若是今日三皇子叛变成功,那么大皇子必定不得善终!
上官枫环顾四周,别了皇宫,别了王位,从此平淡终身,他知道,那酒一旦饮下,便功力尽失。
上官琅指挥部下清理脏乱的战场,这场仗终究还是他赢了!
华辛凤终于不胜痛心,昏了过去。上官衍抱起华辛凤直回寝宫,“恕儿,宣宫医。”
“是。”上官恕嫌走路太慢飞身而去,不顾一直在亭顶的逸项承。
“皇上,皇后是气火攻心,一时气上不来才导致昏迷,待臣开了药方命人煎煮了让皇后服下,便好了。”可怜宫医还不知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一直在猜测皇后一向凤体康健,不知为何会突然无故昏厥,莫非是从不納妃这么多年来只有皇后一人在侧的皇上另有新欢,这才导致皇后如此?唉……看来真是多年恩爱终散尽,欲换旧人迎新婚啊!
“姐夫,您尽管安心,姐姐这里有我在,您还有要事处理,便放心去吧!”华辛秋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那就麻烦你了。”他知道现在就算妻子醒过来现在也不想看到他在这里,况且还有余党未清,朝上需要他去管理。上官衍拉好被褥给华辛凤盖好,又看了一眼,便出寝宫大步离去。
“恕儿,你送媜儿回府。”现在宫里太过危机四伏,她不想媜儿有任何一丝危险。
“您放心,我会亲自送回府中的。”上官恕看真在沉默的木婥媜,“我送你回府。”
“娘,那我先行回府。”她就不在这里添乱,还是回府的好,还好,赢了!
逸项承站在宫门暗处,看着上马车离宫而去的木婥媜,原来她是木王之女,是他想灭门的木府,亦是他想除掉的碍事人之一。
马车摇摇晃晃在寂静的平稳的行走,驾车人是上官恕。
“没想到二皇子还是个车夫的好手。”木婥媜揭起布帘,笑语,哪天若是他不当皇子了,还可以当车夫。摇头,不对,那么大的清风楼够他用上一世了!哪用去当车夫。
“技多不压身。”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你,你功不可没。”只是她为何会注意到三皇子身上去,“明日你当真与李晖那相约一同去清风楼?”他一向淡泊名利,宫中之事他不便插手过多,一切有大哥与父王即可,他只要做好闲云野鹤便是安分守己。所以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有明日之事!
木婥媜不语,放下布帘,坐回马车里,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