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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向下,他们看见与年轻的艳丽的女人“纠缠”中的Ben。
酒吧外场地,这女人是虹虹。
虹虹对Ben:“噢,你也在这里,今天我们就从这里开始约会吧。”
二楼露台中的陈妈与陈新。
陈妈对陈新:“希望是不幸者的唯一药饵,我希望活,可是也准备着死。”
陈新:“曾经以为人生的一个重要任务,是找出父母离婚的原因。”
陈妈:“你该找出的是有一些父母没有离婚的原因,你该恭喜你母亲的下一段婚姻。”
陈新:“‘无耻’的女人,骨气可真硬朗。”
陈妈:“箴言男孩儿的心肠也真脆弱。”
陈妈:“这恐怕是一个老之又老的故事了。亲爱的,爱情——唉,虽然不是一见钟情,却在社交季节即将结束之时许定终身,这更让人欣慰。”
陈新:“女人,你的名字才叫脆弱。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已经决定跟某个人共度余生,那就不要在另一个男人身旁停留过久。我想我们已经谈完了。”
Ben指了指露台上正转身离开的陈妈的背影,对虹虹说:“那是我太太。”
虹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段真挚的感情,一个可以跟我共度今晚的人。可他居然因为他永远都在的老婆而取消和我偶然一次的约会。”
Ben:“……”
虹虹:“可我更加喜欢你了,比起那些总有办法让太太和情人共处一室的老男人,我更喜欢你这样怯怯懦懦的年轻妻管炎。”
陈妈走后。
陈新:“喂,偷听够了就想走?”
露台边儿被风吹进一角红裙。
以为是澎澎。
陈新:“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
“我以为你还在和陈妈说话……”
走出的是Linda。
陈新吃惊,“怎么是你?”
而Linda身上所穿的正是陈新向澎澎推荐过的那一件橱窗中的红裙。
Linda:“关于脆弱,大约从很早某个不幸的直立猿人从高崖上掉下来,发生人类历史上第一宗头部创伤的意外事件时,人们就确定了一个事实,没什么是刀枪不入的。两耳之间流出的粉红色湿湿黏黏的东西所代表的,就是生命的脆弱。”
陈新走出露台,“别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每天应付家里的那个配音腔女人,就已经很辛苦了。”
Linda追上陈新,继续,“这是我从窗里挂出白旗的时刻,也是我向脆弱低头的时刻。虽然我知道,即使挂白旗也照样有人被射杀……”
陈新继续向屋里走,酒吧的二层,是主人私下招呼朋友的地方。
陈新:“你想要说什么?”
Linda:“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让我们做回好朋友吧,或者回到我们最美好的那些时刻。”
陈新继续摆脱Linda,“简明扼要的人,才有生还的可能。”
Linda:“启明,正在被调查。我已经被叫去问话。”
Linda:“学术造假。”
两人在楼梯口停住。
“那在雪中丢失的会在白雪消融后重现。退潮之后才知道谁在裸游……”陈新,“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当然不,这根本是件小事。不要太紧张了。”
陈新:“好的艺术家抄袭创意,伟大的艺术家窃取灵感。By毕加索。”
陈新:“在窃取伟大灵感这方面,我们一直都是厚颜无耻的。By乔布斯。”
Linda:“幸灾乐祸吗?”
陈新:“放心吧,我没有做对任何人不利的证词,相反我的业务水平有限,也不必指望我洞察出事情关键……”
Linda:“这件事影响还是挺大的,可能会毁了他,也毁了我对他的爱……”
陈新:“因为他受损的名誉?”
Linda:“和我折损的崇拜。”
Linda:“我把他当成我的理想,我生活的理想。这理想可以造假,但不能被人毁坏……”
陈新:“难得你今天想跟我谈论爱情,可你却满嘴糟蹋爱情这个字眼。”
Linda:“女人不应该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而轻易牺牲自己的荣誉。”
陈新:“可千千万万的男人都这样做了,他们根本不在意任何荣誉。”
陈新:“男人女人的不同在于,即使都有一双泥泞的脚,可一旦男人爱上女人,明明知道她们的弱点,她们的愚蠢,她们的缺陷,也照爱不误,而且正因为如此才更爱她们。需要爱的不是完美无缺的女人,而是有这样毛病的女人。”
陈新:“……当我们被我们自己的手或者别人的手所伤害时,爱应该来治疗我们的伤口——否则爱还有什么用途?男人的爱就是这样的爱。”
“精彩。”
林启明站在站在一楼楼梯的另一端拍手。
林启明:“陈老师深情起来也是个情种嘛。”
陈新把Linda向旁边的洗手间推了推,对正要迈上楼来的林启明说,“你终于舍得从遥控器上站起来了,不过我这里不需要你亲自上来道喜。”
林启明:“明白,明白。我也不是那么爱抢人风头。”
林启明离开。
Linda:“你们男人倒总是彼此互相支持。”
陈新:“是女人才爱拆台。”
Linda:“你真的已经无可挽回的爱上那个,愚蠢的有弱点有缺陷有毛病的女人了么,那个夜店女郎?”
陈新:“糟糕,你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陈新离开Linda跨下楼梯。
穿着牛仔裤白色上衣的澎澎,在Ben负责的礼物堆旁向林启明问好。
遭到Ben的驱赶,让她远离礼物签收台。
接着Ben向陈新问好。
澎澎被陈新拖走。
Ben向礼物堆旁初来乍到的李律问好。
然后远远的回应了陈妈的目光。
澎澎:“今天天气可真好。”
澎澎被陈新拉进后厨。
陈新:“这儿的饭可真糟糕。”
澎澎:“嗯还有没过期的披萨,上面放满了意大利辣香肠。”
澎澎翻弄着台子上的速食披萨包装。
澎澎:“瞧,微波炉要这样打开,‘叮’一声就可以吃了,不过我不指望你马上就学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