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我刚走出没两步,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我转过身脱口而出,“许思烨?”
他的视线似乎从过离开过我,一直站在那儿,等着我说出那三个字,见我转身说出后,庆幸般笑了笑,苍白的脸颊也有了一丝神韵,“我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我狐疑的望着他。
他走上前来,接着道,“你还记得我名字。”
我转而驳道,“你该庆幸我还能认出你。”
“的确。”他爽朗一笑,但随即便向一边弯腰,捂腹急咳,我终于明白他那红唇——原来是咳出来的……
我刚伸出手,又尴尬的停留在了空中。
还好,他并不介意。
今夜的月色并不怡人,B市的天空早已被大片厚重的乌云遮掩,偶尔露出一颗微弱的星迹,冷风也不时吹起。
我在他的右边,很不习惯。也许是多年未见,之间的一切感情早已不复存在。
初中时,许思烨是一个羞涩的男孩子,个子不高,但依旧如此刻,眉清目秀,不爱说话,但至少我的印象中他是这样的。其实,我对他,已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还些许记得他很乖巧,学习也很好。
而现在,我只到他的下颚,顿时渺小感便涌上心头。
他见我低头沉默,便笑着开口道,“可能是昨日刚回国,还有些不适应,所以偶感风寒。”
我挤出一个笑容,“嗯,我说呢,什么时候变成‘弱美人’了,不过,你下次可以去药店,会便宜些。”我建议道。既然只是小感冒,自然不应来医院,B市的医费尤为的贵。
但我随他走到停车场时,下一场面,我愣了。
银白色的保时捷很是大气。
“这么有钱,的确不需省。”我小声嘀咕道。
他似乎听到了,对我随意的笑了笑并不语,走进车中为我打开副驾驶车门。
我略有犹豫,他看出我的不决后,无奈的耸耸肩,开玩笑似的笑道,“你难道还怕我诱拐青春少女吗?”
我抱歉的笑笑,叹口气,走了上去。
车内很舒适,开了暖气,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无疑这是温暖一隅,让人贪恋。
过了会儿,我抱怨,“我真的有那么像学生?”
他听我说完,朝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同意道,“是比我妹妹要更像点。”
“你还有一个妹妹?”我从未听过,不而疑惑。
“嗯,她现在也在A大。”
我想了想,他知道我是A大毕业也并不奇怪,毕竟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我不知林泽,他又是否会听说。
“你这次回国是为了过新年吗?”我找了话题,打算慢慢“引诱”。
“算吧,不过还有其他主要的原因及工作需要。”
“你之前是在美国?”
“嗯。”
“我上次遇见夏天,他与黄婉铃在一起了。”我还是有点儿羡慕的,继而美好一笑,“对了,他们说他们在美国遇过林泽。”
他听后明显的身体一顿,转瞬即逝平静道,“嗯,他的确是在美国,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下我陷入冷境,不知该如何继续。
他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想吃点东西再回去,还是直接回家?”
我看了一眼窗外,“还是直接回家吧。”毕竟本就不是太舒适,现在竟也有些怕冷了。
之后我报了公寓的地址,他望着我那起满红斑点的双手,“也好,你今后可要注意了,”他叮嘱道,“你全身上下就这么一双手算是好看的了。”
我:……有必要辣么直接吗?
回到家后,洗过澡,立马缩进了被窝。闭目忽就想起了初中时,许思烨曾有一次无意中说我是太平,那次我一个月没有理他,我的自尊心很强,自然无法忍受。
最后,木怜给他支了招,他买了一大包阿尔卑斯原味奶糖向我道歉,当然,并没有说“对不起”,只是后来无意被我知晓。
然后我大方的便散糖果便说道,“我不理你,只是因为你没跟我讲话,我也不知该跟你说什么而已。”他当时便做出吃了大亏的模样。那时对于我们住校生,一大包阿尔卑斯还是很贵的。
相较起与许思烨那唯一一次的吵架,我与他冷战便是家常便饭,也许是因我们性格都太过要强,常常一学期只有那几个星期是谈笑风生。
他与我吵架时会把我的作业本扔到一边(他坐在第一排,我坐在他后面,而第一排收作业。),但是,有人说,若不是彼此在乎对方,又怎会这么冷战?只是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之后迷迷糊糊便进入梦乡。
第二日,在家躺了一天,因为发了一天的烧。周一去上班时,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迷糊不清。
但出奇意外,古部长竟还亲切的问候我需不需要休假养病。
“不用,谢谢古部长,我马上便工作。”我连连保证。
“没事,对了,要不你去设计部拿一下今年的设计稿件相关财政单吧。”
“好,我立马去。”
既然是去设计部,自然是要找安欢。
但去时,她正满脸沉着,正打算出来。我看了一眼一旁办公桌上那束洁白如雪般温如颜玉的白玫瑰以及,希简沉默的站在一旁,脸色漠然,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如同古墓一般寂静。这形容是有些……
我忙缓和道,“这么漂亮的花也不要,干脆送我好了。”
安欢随意道,“你要便拿走吧。”
“那可是别人送你的,你若送我可要把人一起送我才行。”我补充道,说着,走到桌边,拿起那束白如玉的玫瑰,放到胸前,低头闻了闻,宁静致远,清雅舒美。
安欢听后立马惊讶的看着我,粉黛眉轻扬,“你真要?”她一直知道我心中的那个人。
“不舍了?”我紧逼。
“Asyoulike。(随便)”她说完便冷淡的走了出去,宽敞的办公室便只剩下我与希简。
我捧着玫瑰走到他面前,摆摆头道,“走吧,她都把你送我了。”
希简是我初中参加一场小提琴演奏会时,认识的师兄。
他算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为沉默的,没有之一。他性格内敛,不爱说话,但他的小提琴却拉的宛转悠扬,如鸟儿在溪涧吟鸣,轻盈而独有一分幽感。
大学时,我认识安欢的第一天便见到他站在大门外,也如今日,身肩背着一个小提琴,双手捧着一束洁白的白玫瑰,孤立。
他现在已是B市颇为有名的小提琴家,对我也很照顾,只是我不再拉它,进入这家公司也有他的帮忙。
在我的记忆中,他似乎从小便与安欢交好,而他也一直追求她,但安欢不知为何从不同意,他长得像是小说中的邻家男孩,暖男却不可了解。
送他离开时,他犹豫再三还是希望我能转告安欢,“我下周去法国,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回国。”
“OK。”我应着说道,“你有想过她为什么不同意你吗?”
他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眼底是不可掩盖的失落。
我并不看他,视线转向远处商务中心的那栋具有特色的U型大厦——SMC亚洲分总区。慢慢道,“是因为她把你当做她的朋友,她不愿伤害你,她不停地换男友,可是却从不想到你。”
我转过身看着他,“我可以再帮你试一次,但你要帮我一件事。”
“什么忙?”他声音中显而易见的悲凉,有时我真的认为他是惜字如金。
“这周六前,你要帮我把我去美国的签证办好,周五你可以让你助理送给我,可以吗?”
“好。”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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