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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母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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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仙宫宫毁人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第二天,山下聚集了很多来山脚下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指指点点,这座神秘的宫殿里圈养着太多美丽的女子,她们就像是可怕的食人花,用这样的方式捕获了九千多人的生命。此刻,这可怕的宫殿毁了,他们终于敢正大光明地站到山前,指指点点,怒声责骂。还有不少人,拿来之前,为家里死去的人祷告祈福。

数日奔波的操劳,狄翌几乎是跌跌撞撞走下山来的,当他无力之时,人群中一个蒙面女子将他扶住,是颜欢。昨日回到客栈,夜里,所有人都回来了,唯独缺了他,她就趁大家都睡下,自己一个人骑玉骢马返回到山下,等了他一夜!

“你的伤?”

颜欢笑了笑:“并无大碍。”

“翌哥哥,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狄翌:“好”

颜欢:“我是说我们不要回潇湘酒楼,我们回天姝山,或者是洛水之滨。”

从琅嬛洞出来,狄翌在人间行走这一年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的确是太累了。如今,能的一心人,他自然是更开心于返回琅嬛洞,与颜欢白首不相离。可如今,凌万仇归隐,把毒谱交到他的手上,化解姽娘酒之毒,而且,凌华吟的解药,还在他的身上。

狄翌:“好颜欢,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一过,我们立即回琅嬛洞。”

颜欢心中不悦,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还是跟随狄翌回了潇湘酒楼。

听到狄翌回来,所有人都喜出望外,朱萸儿和于湛平自是不用说,岳磐云,岳琚营,朱宣等华山门人也一股脑奔了出来。于成化早就摆上宴席坐在大厅等待着他们的归来,众人一片欢乐之声。吃完饭后,大家各自商量去处,狄翌请大家留下来,因为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出姽娘酒的解药,为大家解毒。

一日之后,狄翌果然不负众望,是岳琚营先服下了解药,大家便争先服用。

又是一日,狄翌的解药在整个江湖上径向传送。

“翌哥哥,大家的毒既然已解,我们……”颜欢似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再三恳求。

狄翌:“最后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

此话一出,他就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交出毒谱,休想离开!”

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用剑逼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这位被凌华吟押着的妇人就是于成化的妻子,狄翌在成王府见到的成王妃,此时她看狄翌的目光不似那日成王府中圣母般的和谐平静,而是一种惊讶和慌张。

狄翌:“凌华吟,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便是,何必拿一个无干的人相要挟!”

凌华吟:“哈哈哈哈,你说无干,你可知道她就才是你的生母。纵使凌万仇有倾国容貌都斗不过的女人。她是当年北元大古皇帝拜狄的玉琼王妃,是于成化从战场上抢来的女人!早就在天姝山下我就见过你胸口的狼头胎记,那是北元正统血脉的标记。”

狄翌:“你这女人,瞎说些什么!”

凌华吟:“别再装疯卖傻了,为什么鬼力赤一定要杀掉你,因为你跟你的父亲拜狄长得一模一样,不信你问这个女人。”

此时的成王妃,眼睛里已经噙满泪水。在琅嬛洞中,大小婆婆就向他讲述过他的身事,加上那颗金雕王印,他明确自己的父亲是北元首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怪不得,成王妃要在自己的别院盖起蒙古王帐,他见到她会有那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原来冥冥之中自由血脉相连。

“你就是我……娘!”

这一个娘,对于华吟和颜欢来说都是极大的触动,人生至此,这一个字,她们始终没有出口。

凌华吟偏偏要搅局:“先别那么亲热,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杀父凶手是谁…”

成王妃惊慌地喊道:“你不要再说了!”

凌华吟却偏不听,“二十一年前,北元大古皇帝孛尔只斤拜狄的首级被人提进了皇帝的大殿,而提着这个首级的人就是于成化!眼前这个女人,丧夫失子之后立即改投仇人怀抱,转了一圈,还是高枕无忧地当她的王妃,至于你这个儿子,也早就化为大漠中的一缕孤烟,不值一提!”

于成化当年千里破王庭,本是一件可彪炳史册的军功,可当时正值皇家易主篡位,破宫前后的事情的史官所有的记载都被刻意地模糊去了。在琅嬛洞中,两位婆婆就说过,北元大汗曾经来交代过恐有一天自己身遇险境,会安排自己的妻儿来琅嬛洞避难。后来两位婆婆遇到了狄翌,也单是凭借他胸口的狼头胎记确定他就是拜狄之子,事隔多年,从出生起就留在自己身边的东西就只有这颗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金雕王印。

狄翌掏出王印:“夫人,这物件您可认识。”

成王妃接过王印,眸里面一只在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不,更确切地说是喷了出来。“这是拜狄的王印,北元皇族正统的象征啊……”

狄翌明白了,这位夫人果然是他的母亲。

狄翌要走上去,仔细看一看这个女人,凌华吟立即用剑逼紧了成王妃,这剑已经划破了成王妃的粉颈,狄翌是半步不敢动弹。

凌华吟:“你能在一日之间做出姽娘酒的解药,必定已经得到了凌万仇的毒谱,快交出来,否则我收起剑落,这个女人的性命可全在你的手上!”

狄翌:“我在这里,多等了两天,就是知道你会来找我,没想到,你的心里……只有这本毒谱!”

狄翌的话,是什么意思,故意留下来,就是为了等凌华吟,再见她一面,狄翌,你可知到,这多等一天,对颜欢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

凌华吟看到狄翌手中的毒谱,一颗噬骨钉飞来,松开成王妃,立即上来抢夺。颜欢忙接住正要跌倒的成王妃,此时狄翌旋身,噬骨钉正好在胸前半寸飞过,一汪红色的血水喷出,“翌哥哥!”“翌儿!”颜欢挑落了凌华吟的剑,跟成王妃同时抱住了狄翌。狄翌掏了掏胸口,一抹血红,还有一些碎玻璃。手上的血红瞬间如烟一样消散了,“不要”狄翌试图捂住这烟,可是早已来不及了。

“翌哥哥,这是……”

狄翌站起身来,将凌万仇的毒谱扔给凌华吟。

凌华吟难以置信地看着狄翌,得来不应该这么不费工夫的呀。

凌华吟:“为什么,难道你……对我……”

狄翌:“在凉州城和棘风堂,你没有骗我,你的确身中蜃蛊之毒。只是找了月奴陪你再现了两场戏。你恨颜欢恨到宁可自己的蜃蛊之毒永远解不了,也要她散尽一身的芫花血,废掉她的内力。凌万仇只是想见一眼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却给她服下了汀草。凌万仇将颜欢关进药池,不是为了折麼她,更不是为了重塑她的血肉给她恢复容貌。她只是要将汀草从颜欢的身体里提取出来,给你配制解药!可这唯一的解药,就在刚刚,被你亲自打碎了!”

天呢,凌华吟不敢相信狄翌的话,她也不能相信,她更不会相信被她亲自打碎的就是她的救命药,她不怕一意孤行看不到方向往前走,她怕后悔,这种感觉太可怕,她受不了。“不,不……”

凌华吟自己胡言乱语地飞出了客栈,屋子里只剩下了狄翌,颜欢,还有成王妃,狄翌的额亲生母亲。

狄翌把蹲坐在地上的成王妃扶起坐在八仙椅子上,“翌……”

成王妃哽咽地呼唤着儿的乳名,狄翌并不抬眼看她,只是转过身来,交代颜欢,“快去收拾行李,我们今夜赶回琅嬛洞。”

颜欢:“不,我们不走了。”

狄翌非常大声地:“我说走,就走!”

在颜欢的印象里,狄翌从未如此歇斯底里,她的狄翌,一直都是温文尔雅,运筹帷幄,谈笑风生的。如今,他恨他的母亲嫁给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是,她呢,她是他杀父仇人的亲生女儿。

虽然狄翌的火气,大得吓人,颜欢还是鼓足了胆子:“我说不能走,就不能走!”她的声音,没有狄翌的语气强硬,刺耳,却散发着振聋发聩的决绝。自从凌仙宫被毁,凌万仇下落不明,颜欢就开始反思,凌万仇有太多的苦,一个看似冷酷的嗜血狂魔,她的世界又是何等凄凉。她后悔在母亲还在的时候,除了梳一次头发,别的为人子女该尽的孝道,她一样也没有做到,眼前就算狄翌再生气,她也不愿在他心底,有着跟自己同样的遗憾。

颜欢:“更何况,更何况,此来中原,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你的师祖山海牙前辈,即使我们能回到天姝山也进不了琅嬛洞!”

当日出洞门,只为救天姝山外的狼群,可最后,只能为它们埋下了血淋淋的尸首。他虽然聪明,可琅嬛洞门的开启,需要的是一把药匙,而这把药匙,至今尚未出现。

这时,另外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闯进了狄翌的房门。“玉儿,你没事吧!”于成化赶紧走上前来拉住成王妃的手。当日在成王府,听到湛平和朱萸儿谈论出现在姐姐身边的狄翌,成王妃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怀疑他们口中这个奇怪的青年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于是,二十年来,她第一次迈出成王府大门,与朱萸儿和湛平一同南下寻找狄翌。谁知,昨日于成化回到潇湘客栈,就借口说府中事物需要打理并保证狄翌绝对不可能是拜狄之子,劝得成王妃连夜返回岳阳。不料,中途遇到无家可归的凌华吟,被她劫持,用来要挟狄翌交换毒谱。

“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成王妃的语气极为温婉,对于成化的刻意隐瞒似乎毫无怨恨之意。

狄翌的目光瞬时犀利起来,狼一样的眼睛直瞪着于成化,这目光就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宝剑,杀人于无形!平时温和幽默的书生,此时真的如同一匹猎狼,凶狠,犀利,在呼吸之间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一张口,这种恐惧远比实质上的伤痛更加恐怖,更加令人感到无所适从。

这样的眼神,于成化这一生只见过三次,这就是第三次。于成化忘不了当年长着同样面孔的男子,那是他这一生都不能也着实忘不了的一个男人,那是对手,却更像是知己。当年拜狄之死,的确另有隐情,如今在众人面前他不能解释,也解释不了。唯独明白他的人,只有玉姬,拜狄的玉琼王妃,他的成王妃,此生,有她,足矣。

还是于成化,他不想要解释什么,但狄翌的眼神着实让他无法呼吸。“当年漠北一站,是我亲手带回了你的父亲,大古皇帝拜狄的首级。群英大会上,第一眼我就认出你,是拜狄临终独子,也是王妃当年在漠北王庭生下的孩子,从成王府到这里,我也是在刻意避开你们母子相见的机会,甚至是阻止你们相认!”说及此处,狄翌拔出了颜欢的紫芫剑,横到于成化的脖颈,“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这时,于湛平,朱萸儿赶紧跑上前来求情,“狄翌哥哥,不,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你的父亲已经死了,难道你忍心让我也没有父亲么?”朱萸儿:“不仅如此,师公,成王爷还是师傅父的亲生父亲!”狄翌的目光看向颜欢,颜欢脸色苍白,走上前来,一个旋身,跟狄翌抢过紫芫剑,可剑还是在于成化的脖子上,“翌哥哥,这个人,戎马半生,杀人无数,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你要杀谁只要我替你动手就好,他的武功不及我,杀他易如反掌。”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谁都没想到颜欢要抢着去杀于成化。颜欢这二十年来所遭遇的一切痛苦,所有的起因都可以归结为于成化,他的愚忠,他对一个小女孩的残害,使这样的女孩遭受了太多她的年龄所不能承受之重!若真是死在于湛芫的手中,对于成化来说,些许更是些安慰。

看到湛芫的紫剑,于成化闭上眼睛:“我戎马半生,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可我真正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死在你的剑下,我并无怨言。”

颜欢的用意,别人看不懂,狄翌却看得透。狄翌将剑架在于成化的脖子上,那只是于成化的大度。就杀父之仇而不计,于成化战功赫赫,德高望重,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守成之才。王朝更迭,战争在所难免,于成化所做的一切只是尽自己作为大明将军的本能,开疆辟土,笑谈渴饮敌军血,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他杀的,是自己的父亲,这一切便不能与所有的原则相提并论。在狼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道理,狼守护自己的朋友,亲人,伴侣,他们无分对错,只要是至亲至爱的敌人就是它们自己的敌人,与敌人只有厮杀,毫无道理可言。而如今的狄翌,他不再是一匹狼,他不是道德的崇拜者,可人间正道,沧桑是非,他的心里分得太清楚,清楚到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兽性封回。

狄翌走上前去,收回颜欢的剑,“我们走!”

“师公”“大哥”……

若真是离开,这趟中原之行还有太多的人他舍不得。若返回琅嬛洞,洞门一关,相见或许就是隔世。颜欢,她真的愿意与他归隐,过着琅嬛洞中多年不见天日的生活么。

琅嬛中藏书也讲述过很多男女间的爱情故事,但大都在他们相恋相爱最美满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更多故事,再向前走几步,就是另一个死胡同。当年龄老去,爱情也变得苍白惨淡,那个时候,什么还值得颜欢放下整个繁华世界,守在她的身边。思及此处,狄翌松开了颜欢的手。

“至今我没有找到琅嬛洞开启的方法,当年出洞的时候,两位婆婆就告诉过我,琅嬛洞门一个甲子一开。此去,若我无法寻得破门之法,极有可能……”

颜欢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在来中原以前我就知道。翌哥哥,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走”

颜欢主动牵着狄翌的手,朝外走去。

他们骑着玉骢马,当夜就要离开。

“小瓶子,你说师父跟师公真的要离开我们么,一个甲子,到时候,我都要成老太婆了。我还没有行拜师礼呢!”朱萸儿好舍不得他们离开,可这时身边的于湛平已经泣不成声了。

“唉!你更可怜,一边是同母异父的大哥,一边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最舍不得他们的人还是你呀!”于湛平立即失声痛哭起来,这哭声使得氛围格外令人窒息。

这时,身边的成王妃立即追上去,“母亲!”成王妃向来体弱,这个在成王府狄翌就有所耳闻,颜欢勒住了缰绳,“翌哥哥,再下马看看玉姨娘吧,她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狄翌痛恨这个抛弃儿子,嫁给自己杀夫仇人的女人,可他毕竟不忍心这样的柔弱女子,一直追着马跑。狄翌下马,成王妃也已经是气喘嘘嘘,差点跌倒在地,狄翌扶住她:“您有什么话要说吗?”成王妃大喘几口粗气,芙蓉花般的脸已经憋得通红。

“翌儿,你的……金雕王印,就是琅嬛洞门的钥匙,你…不可久居琅嬛洞,当年…你的父亲为了招兵买马,在琅嬛洞中储备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在北元王庭有一张藏宝图,鬼力赤或是其它别有用心之人一定会按图索骥,找到那里……”

又是藏宝图!狄翌在琅嬛洞里住了十二年,琅嬛洞中何曾有什么珠宝金银。藏宝图,记得数月前,聚鑫源草堂里,那张与成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人图。

“您看!”

狄翌打开画轴,这时于成化与朱萸儿他们走上前来。成王妃立即替狄翌卷起画轴,“翌儿,收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们该走了!”

狄翌方才并没有把话全打开,只是露出了建文帝当年所题的四句诗,玉姬何至如此惊慌,难道其中真的另有玄机。狄翌收起画轴,要上马去,一只脚已经踩到马镫上,又下来了,他没有跟成王妃说什么,反而是拍了拍于湛平的肩膀,“小瓶子,以后不能随便哭鼻子,你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要学会去保护你该保护的人。”

随后,马蹄声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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