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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情不知所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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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运河而上,途径瘦西湖、孔府孔庙、少林、华山、法门寺,李好一行人且行且游览,大大见识了一番大周的大好河山。马车虽然铺上了厚厚的棉被,不再颠簸得厉害,可是枯燥的赶路生涯还是很累人的,也幸亏宋时雨跟着,她本就是江湖中人,拿出那块槽帮令牌来在一路上都可以联络上江湖上的门派帮派,出门在外靠朋友,也亏得槽帮交友广泛与人为善,才在这个时候显示出了槽帮的处事智慧。

而江湖中人或许有不问世事的,可大部分只要要生存下去都或多或少会去关注朝廷,对朝廷持不亲近却了解的态度,因此当宋时雨阻拦不住时,李好从一个热心八卦的江湖中人包打听的口中知道了三个月前和亲队伍在半路遭到了袭击四散开了,不过幸好最终姬落秋郡王被他的一个侍卫和宋云娘找到,和亲队伍重新整顿了番,又再次上路了,而最新的消息是落秋郡王已经到了突厥王庭与突厥王提鲁埃纳乌古斯行礼成为突厥的颛渠阏氏了,而和亲的队伍也快要出发回来了。

李好听完了和亲队伍一番惊险的经历,最后终于放下心来,虽然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他好,但是瞒着他,他还是很不高兴,难道隐瞒就不会又知道的一天了!李好没好气地白了讪讪的宋时雨一眼,又来到高峻面前道:“喂,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吧,都不告诉我。高峻,你又不是哑巴,干嘛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蹦话,舒妃娘娘是让你来保护我的,你就是我的侍从,你得听我的!”

高峻不动如山,面无表情。

李好不气馁:“哎,高峻,听说你姐姐居然喜欢蒋宝林呢,真没想到呀,不过这样的话,你每天行走宫廷里看到蒋宝林不尴尬吗?”李好豁出去了,本来旅程就够闷了,再加上高峻这个冰山,真是受够了,他一定非逼他开口多说几个字不可,于是想起了蒋舒一次对他说的话,他不惜揭人伤疤也要逼他开口!

果然,高峻在听到姐姐的事事面瘫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眉头轻皱,马上冰冷地似乎要冻结了李好的眼神扫向李好,他霍然起身,带着满身煞气走向李好,李好惊惧:“喂,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县男,而且是蒋舒说的要我让你多多讲话的,也是他告诉我你姐姐的事的,你可不能打我!”李好这么说着,狐假虎威地怒视高峻。

高峻闻言,脚步一顿,冰冷的眼中闪过丝受伤,又一步步走向李好,只是在李好惊恐到极点时却从李好身侧走过,走出了房间,带着满身的冷冽。

李好看到煞神高峻离开,松了口气,做到胡凳上大口喘着粗气。包打听看了李好的样子好笑不已,倒了杯茶水递给李好道:“好好呀,你怎么说也是云娘姐姐的夫郎呀,怎么这么弱呢!来,喝杯茶水,敝处简陋,你们就将就将就吧。”

李好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哪里,其实你们崆峒派在世俗中的落脚点已经很好了,最起码是间住人的客栈,不像我们前几次要不是在外露宿,餐风饮露的,要不就是寺庙中借宿,餐餐茹素,恩,还有就是华山派,忙着五岳联盟居然连客都不接待了!”李好想着在华山派吃的闭门羹就忿忿。

“呵呵,她们五岳剑派一向汲汲于名利,好好你就不必在意那些伪君子了,倒是咱们崆峒都是些汲汲于富贵的真小人,咱也不装,做些小买卖既能养活帮众又能打探四方消息,何乐不为!”包打听洒然道。

“哎,包打听你怎么了?”李好奇怪,包打听虽然说得潇洒,却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宋时雨这时开了口道:“姐夫你别理他,他是因为被派来管理世俗的小道消息不能专心学武而自恼呢,她们崆峒派和别的门派不一样,学武的就是专心学武的,管理世俗的就是一心管理世俗了,包打听他既然被派来管理世俗的事情来了就说明他的天赋不好,呵呵,还想当掌派人呢,真是白日做梦!”宋时雨幸灾乐祸着。

包打听恼羞成怒,就要发飙,李好忙出言安慰道:“宋大当家,你别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自己当了帮主了就嘲讽包打听积极向上的心了!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包打听有大志,就算天赋差点有怎样,有天赋的人这世上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个个都功成名就的,反倒是安安稳稳扎扎实实地平凡人经过努力更容易成功,这你就不懂了吧!”

宋时雨还不服气:“是,有天赋不等于就可以成功了,可是包打听他也太异想天开了,居然想当崆峒派的掌派人,那可是要精练八门功夫,学全一百十八种风格迥异的套路的,这样的掌派人也只有传说中的武学奇才才可以当得上的呀!所以不是我宋时雨看不起他包打听是个男人,是确实崆峒派的掌派人非变态不可当上,我这不是希望包打听不变成变态吗?嘻嘻。”宋时雨嬉笑着开着玩笑。

李好和包打听无语,齐齐给了她一个白眼,有凑在一起八卦起江湖中的风风雨雨来,宋时雨无奈耸肩,怎么连真心话都不乐意听了,哎,真是忠言逆耳呀!不过没想到那个面瘫侍从高冰山还有这种往事呀,也不知他这么气冲冲出去了,也不知去哪里了呢,一个好好的男子家家的这么面无表情的,也难怪连他的主子都要为他担心了呢,不过,高冰山的功夫倒真是厉害,比包打听那三脚猫功夫好多了,前些日子他一人就对付了要来打劫的一伙山贼真是帅呆了。

而宋时雨担心着的高峻也没有走远,就在客栈前的一条街上闲逛着,他脑海中闪过蒋舒的每一句话,不解迷惑无奈,最终定格在一句话上“高峻,你要从这牢笼中飞出去,代我飞出去,外面海阔天空,才有你的天空你的领域!”高峻轻皱的眉头微松,又深深皱起,“如是你愿,如你所愿!”他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的人,想起那个宵衣旰食兢兢业业于朝政的男子,心中开口道,胸口却闷闷地疼。

广袤的草原上,毗伽可汗娶大周郡王做颛渠阏氏的喜事才落下帷幕,质朴的牧民间还带着浓浓的自豪喜悦之情,可大汗帐中却是一派剑拔弩张。新晋的颛渠阏氏姬落秋面带敌意地看向自己身前的中年女子,这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女子!

“纳都六萨满,这一点都不好笑,请您不要乱开玩笑,就算本郡王我嫁到了突厥也改变不了本郡王身上流着的大周姬氏皇族的鲜血!更何况,虽然您在突厥位高权重,但也不是突厥王族,您只是突厥的萨满!”

姬落秋满是骄傲地抬着下巴看向纳都六,这个在草原上曾经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突厥大萨满,在东西突厥分裂的那段时间,也一直是她维系着突厥族普通百姓的安全,竭力维持突厥的存在,并最终出征推动了突厥的统一繁荣,也是在这些年提鲁埃纳乌古斯渐渐羽翼渐丰,才慢慢放开了权势,可如今看着这个备受突厥牧民们尊崇的大萨满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似乎想向自己讲述个荒谬的故事,姬落秋不安惶恐了。

似乎又回到了那天,从天而降的刺客杀到了和亲队伍,他就是被自称是大萨满的徒弟的那个侍卫救下逃离的,在那个狼狈躲避追杀的时日里,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荒谬地说着,说自己是大萨满的儿子,唯一的孩子,大萨满一生唯一的瑕疵,仅存的弱点。也是为了他,那个叫纳都六的大萨满放弃了与提鲁埃纳乌古斯的争权,自愿放弃了滔天的权势,还因为放弃了大萨满应尽的这么权势还得下一代甚至是以后的萨满都将面临大萨满的权势弱于突厥王的局面而被一众萨满厌弃。

那个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的师父为了他的付出,说着那伙刺客是突厥王派来截杀她师父的唯一的孩子的,说着突厥王的忘恩负义,尽一切手段打压她师父等等。不过他都不信,他姬落秋怎么可能是个突厥蛮族的后代,他是他爹爹和娘亲的孩子,娘亲是那么宠他,他是大周骄傲的郡王,他不信,他也不想听这些荒谬的言论。你们突厥内部争斗何必来编出这么荒谬的谎言来争夺他的支持,他只是个摆设的颛渠阏氏,他不惜挑衅着,向面前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大萨满纳都六。

纳都六却只是包容地看着姬落秋,还伸出了手来,在半空中似是想要描绘姬落秋的眉目:“像!真像!你和你爹真像!”纳都六激动地说着,“你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大周的姬芙小丫头对你的爹爹还好吗?那小丫头答应过我的,不会为难你和你爹的,也是我请求她将你和亲突厥的,你放心,有娘亲在,娘亲会照顾你的,在这个草原,有娘亲我在,秋儿你就还是你,那个骄傲的落秋郡王,那什么钟芸是个什么东西,她不识好歹,为娘我自会替你教训她的!”纳都六说着,想起了她得知的落秋对钟芸的迷恋,忿忿不平地说道,她的儿子是最好的,是像雄鹰一样自由无虑的,让秋儿难过的女子都该死!

姬落秋难堪,对亲切叫着自己的纳都六吼道:“大萨满,请您听好了,我不是你的儿子,你不要这么亲热地叫我!还有我爹爹,和您也没有任何关系,您自重!据我所知,突厥的大萨满是不可以婚嫁的!”说道这里,姬落秋顿了顿,平息了激愤的情绪又道,“还有,钟芸,和我的事已经是过去了,我不希望大萨满您去打扰她的生活,正如我不想再想她一般!”

纳都六看着那个她偷偷去偷窥时看到的满身骄傲的孩子褪去了锋芒,变得成熟理智起来了,她骄傲心疼地点了点头道:“好,既然秋儿你不想提她,娘亲就不提了。不管秋儿你承认与否,我纳都六是你的亲生母亲是铁一般的事实,谁都不可以否认的。至于大萨满不可嫁娶,如今我也并未嫁娶呀,她乌古斯敢拿我如何!原想着交出军权,功成身退,却没想到最狠就是帝王心。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现在突厥统一了,她乌古斯就要过河拆桥了!哼,丫头不足与之谋,跟我斗,她还嫩着呢!”纳都六傲然道,“不过是个刚刚把持了突厥军权的黄口小丫头,恐怕连大周的那个男妃都不如呢,也敢来动我的孩儿,哼,是老妇不出现久了,什么人都敢在我头上动土了!幸好康康他把我给他留下的徒儿交给你带着了,否则秋儿你要是出个什么事,老妇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大萨满,不准称我父妃的小名!”姬落秋几乎是恳求着,他听不清眼前的人说了什么,心中掀起着滔天巨浪,想让她住嘴。可是纳都六还是说着,讲述了一个几乎是话本里的故事,关于她纳都六和一名叫韩康的宫妃之间的禁忌爱情。

纳都六年轻显达,以智慧闻名突厥,被当时的大萨满收为首席弟子,倾心相教,寄予厚望。而纳都六果然不负众望,成为突厥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大萨满,也是被誉为突厥萨满中最为接近萨满教的石神的一人,而纳都六不仅在萨满教义上学识惊人,就是在武功上也是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进入宗师境界,更稳稳向大宗师境界进阶着。这样一个少年得志的女子大凡不甘于平淡,纳都六亦然,她智计超绝,用兵如神,为突厥统一谋心谋力,突厥果然在她的推动下统一。她功成名就,声名显赫,还年轻的她不愿这么就享受着众人的拥趸而坐井观天。于是她自称闭关,实则则是去闯荡大周的江湖,与武林众人切磋较量,还在听闻大周皇宫有着大宗师乃至更高深的高手存在时,欣然前往,欲一较高低。

大周皇宫中果然有着大宗师级的老怪物的存在,不过老怪物再厉害,在纳都六三番四次地偷袭下也是防不胜防,筋疲力尽受伤了,不过老怪物也是知道纳都六的身份,知道这位崇敬石神的大萨满不可能会刺杀大周皇帝而害得两国兵戎相见的,便自行疗伤去了。可是不想纳都六虽然没有刺杀大周皇帝的心思,却有着让大周皇帝戴绿帽子的恶趣味,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大周后宫中有着一名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男妃,那就是韩康,也即是姬落秋的生父,现在的韩太妃。韩康出身世家,受过的就是男子该潇洒如风的教育,可被征召入宫后,却不得不向怨夫一般等待着天子的临幸,韩康不忿,对天子暗生怨愤。

纳都六和韩康一个有意勾引,一个有心逢迎,一来二去就结成了露水姻缘,一个是初尝欢愉,百无禁忌,一个是见猎心喜,芳心暗许,居然真就产生了日久天长的念头。奈何,纳都六是突厥的大萨满,韩康是大周皇帝的妃子,敌国相对,身份阻隔,两人不得不含泪分别。却不想一朝珠胎暗结,麒麟送子,维系着两人之间的渊源。那名孩子就是姬落秋了。

而皇宫中的老怪物也终是寿命有时尽,方便了纳都六来去大周后宫。但可惜,纸包不住火,事实的真相也终有大白的一天。纳都六虽然武功高深,但人不可能时时警戒,尤其是当一个人身处放松的环境时,于是当被韩康抚养的当今皇帝姬芙发现抚育自己并支持自己称帝的韩太妃居然与一外族萨满有染时,纳都六和韩康却是松了一口气,两人为终于不再用躲躲藏藏而松口气,韩康也坦然了对先皇的怨愤与对纳都六的日久生情。

只是尽管是韩康抚养长大的姬芙却仍是容不得自己母亲的妃子红杏出墙,恼羞成怒的姬芙赶走了纳都六,与纳都六协定姬落秋和亲突厥,突厥和大周联盟的事后,就加强了皇宫的警戒,并软禁了韩康。纳都六和韩康虽然不舍彼此,但为了孩子和两国,他们不得不退让。这便是故事的全部。纳都六平静地讲述着,望向眼前忍受不了的姬落秋,“孩子,为了你,我和你爹爹愿意忍耐彼此分离,从此不再相见,也愿意从此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只是现在乌古斯下狠手在先,突厥现今形势诡谲,娘亲我不得不对你明言,防止你被乌古斯那群小人迷惑利用!秋儿,你,我知道你有些难以接受,可你的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是了解,你好好想想吧。无论如何,是娘亲对不起你和你父亲,你要怨便都怨我吧,哎!”说道这里纳都六长叹了口气,身形一下子萎靡了,就仿佛老了十几岁似的。

姬落秋静默不语仿佛失去了灵魂般站立着,打心里排斥这这个故事,这个身世,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爹爹是那么个人,桀骜不驯、孤傲不群的人,就连姐姐姬芙那么喜欢蒋舒姐夫都有一半的原因在蒋舒的个性像爹爹。不!或许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叫姐姐为姐姐了,姐姐她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才会这般冷冷对他的吗?姬落秋哀婉,如珍珠般的眼泪滴落,朦胧了双眼。纳都六看得心疼不已,却也知道要给他时间,哪怕自己的徒弟已经给泄露过了,可秋儿不愿信的,她也不愿逼他,只要他好就好,他会知道的,她和康康所做的都是为了他好!

纳都六这么想着,转身就想离开大帐,却听到大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鼓掌声。“精彩,真是精彩,谁能想到呢,咱们的大萨满居然有个私生子,那她还能当咱们突厥的大萨满吗?各位萨满你们认为呢?”大帐的门帘被挑起,阿史那思云梅录开口问着众位萨满道,语气中带着落井下石的恶意。

众萨满面面相觑,又有些跃跃欲试的,只是畏惧纳都六当年的威势,谁也不敢开口当第一个挑明的。阿史那思云挑眉不耐,正要在开口,却见提鲁埃纳·乌古斯从后面走了过来。众人慌忙见礼过。乌古斯却好似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对阿史那思云道:“够了,你下去吧,这里有本王会处理,思云你莫要再自作主张!”乌古斯看着尤不服气的阿史那思云道。

阿史那思云无奈,不得不应声离去。众萨满也随之退下。大帐中再次恢复寂静,连之前哭泣的姬落秋都擦干了眼泪,强作骄傲状,静静站着。

乌古斯好笑地打量了姬落秋一番,对纳都六道:“大萨满,不管你信不信,刺客不是本王派出去的!”

纳都六不屑:“如果你的狗都不算是你派的,那谁给了那狗这么大胆子!都说打狗看主人,我就认定狗的主子了!”

“好吧,作为突厥王和大萨满,我们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天敌,我应下这桩仇了,不过现在在这大帐中,只有老师和徒弟,没有君臣。对老师您,我还得叫您声婆婆呢!毕竟您还是我颛渠阏氏的母亲!”乌古斯笑容满面地说道。

“不敢当,我纳都六耻于收下了你这个徒弟,你也莫叫婆婆,你和秋儿是和亲的,是为了两国,当然也为了我方便照顾秋儿而结的亲,你莫打量着欺负秋儿,秋儿有我撑腰,谁都不可以动他一根寒毛!”龙有逆鳞,狼有暗刺,窥之者怒,触之者死!纳都六再是悲天悯人道法高深,都有着她的逆鳞,说道姬落秋,纳都六威严毕露,如排山倒海般压向乌古斯。

乌古斯却神色不变,道:“老师放心,我乌古斯再不济,还不至于欺负男子之流,我们女子间的博弈无须牵连男子!不过我看老师您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毕竟您可是连自己心爱的男子都保护不了的,那位韩太妃现在想必还在大周皇宫里受着冷宫之苦吧。呵呵,也不知道当初你和他各自一人扶立了突厥和大周的一位帝王时,有没有想到你和他居然会被自己所扶立的帝王所反咬一口呢!”乌古斯说着轻笑出声,眼中闪过寒芒。

纳都六不以为怒:“是,我和康康是没想过会被自己扶立的孩子咬一口,不过帝王都是养不熟的狼,随时都会反咬人一口的,我都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承认自己不如头畜生!”

“畜生又如何,狼又如何。怎么突厥本就崇敬狼为尊的,本王就是以像头孤狼为傲!倒是大萨满,有些人是不可能会尽如人意地听从你的话的,譬如帝王,她们身上流着的血脉会告诉她们怎么做才是最能维护先人尊严的事情,这是你永远也不能理解的骄傲,恩,你的儿子身上也沾染了些,只是浮于表面了。”乌古斯这么说着,说得姬落秋狼狈不堪,那血淋淋的伤疤再次被揭露在大庭广众下!姬落秋想维持着骄傲,却颓然,在一个知道自己身世的人的面前,他还有装的必要吗,姬落秋茫然,悲戚。

“哼,伶牙俐齿,好一个突厥王呀。早知道你如此养不熟,我当年还不如,还不如!”纳都六气得直发抖,愤怒地说着,却说不下去。

“不如什么?”乌古斯接话道,“不如你自己做皇帝吗?你敢吗?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就算你敢违背萨满教义登基为帝,你那韩太妃敢吗?男子毕竟只是男子,永远也不可能当上皇帝的,呵呵,老师,您还是太天真了!更何况,老师,您现在不是更应该关心您的爱人吗?毕竟他可是正在大周的冷宫中受苦受难呢,而您和您的儿子却在突厥自由自在的,您忍心吗?”乌古斯诱使着。

纳都六被说得哑口无言,确实,在她的心中,还有着一个心结,那就是孩子他爹,韩康的安危。

可姬落秋听了乌古斯的话却内疚不已,他来到纳都六身前道:“你不是很厉害,是大宗师吗,为什么不接我爹他出来,你不知道后宫中没了帝王的庇护就是步履维艰吗?!更何况后宫之中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你不担心吗?!如果你想说是为了我,那我如今出宫了,和亲来到了突厥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接走爹爹,你们真的有情吗?”姬落秋抛下一连串问句,又丢下句“既然你不敢去接爹爹,那我去!”便掀开大帐出去找要离去的和亲队伍去了。

大帐中,被姬落秋的话诘问得更加愧疚的纳都六久久无言,望着大帐的门帘出神。

还是乌古斯出言道:“老师,你要不要去接师公呀?学生我全力支持,条件是你们隐姓埋名退出大周和突厥的政坛!”

“你休想,我们离开了,秋儿怎么办,我这把老骨头还要为秋儿和他爹爹撑腰的!”纳都六瞪着双眼道。

“老师,您放心,我乌古斯说到做到,我会对秋儿很好的,宠他爱他,不让他为难,而且在突厥的草原上,他会是最自由无忧的雄鹰!”乌古斯发誓道,认真严肃。

纳都六不信,怀疑地打量着乌古斯:“你说的我很难相信,帝王的宠爱色衰而爱弛,更何况你恐怕也没怎么快就爱上秋儿!”

乌古斯也不恼,点了点头道:“是,我是没有爱上秋儿,不过,我和他既然已经结为夫妻,将来就是要共同治理突厥的,夫妻一体,我可能不会爱上他,却会尊敬他,爱护他,他也是我们突厥的血脉!而且他的加入换取您的退出,我赚了,老师!”

“呵,好一个阳谋,不过你说得我信不过,尤其是你还管不住你的狗的时候!我们拭目以待吧!”纳都六不屑出声,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另外,那个汉人你打算怎么办,虽然咱们突厥不介意男子的贞洁,可是被人这么追来还是件丑闻吧,尤其是咱们突厥以武为尊,你打不过那人却让大宗师出手奚落,真是一代帝王做得出的好事!”纳都六戏弄道。

乌古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个打不死的小麻烦,那上官凤说到底也是堂堂苗族圣子之尊,本王原先想着收藏他做个纪念的,不过如今既然人家生死相许的,本王也不做那恶人,就放他们团聚好了,就当是本王先兑现些关于秋儿的承诺,及为师父您和师公的团聚献礼!”乌古斯说着对一处空气处点了点头示意。马上大帐门帘无风而起又再次垂下。

纳都六见不得乌古斯恶劣的微笑,怒声道:“狂丫头,你就不怕那老匹妇走了,我杀了你!伶牙俐齿!”

“老师,您不会!”乌古斯再次露出笃定的微笑。

纳都六确实不会,她忿然说道:“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甩袖离去。身后乌古斯却没了之前占尽优势的笑容,露出怅惘寂寞的表情,她遥望东方道了声:“你想必是这世上最懂我的吧!”

而跑了出去的姬落秋要去找宋云娘商量回大周的事宜,却在梅录帐前遇上了宋云娘,他好奇地问道:“宋译官,你怎么在这里?”

“是颛渠阏氏呀,颛渠阏氏好,我是为了赵石榴的事来找人的,赵石榴和上官凤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上一次要不是赵石榴来得及时,帮助我们退了刺客,找到了您,恐怕咱们还在半道上瞎找呢!”云娘回复道。

“哦,是石榴的事呀!抱歉,恕我无能为力,毕竟我才刚来突厥,没什么决定力!对了,宋译官,就叫我郡王吧,我希望你叫我郡王!”姬落秋坚持道。

云娘虽然不解,却也欣然从命。不过之后等云娘听到姬落秋要回大周时,她就为难了。“郡王,您才刚来突厥,怎么就要回大周了?毕竟和亲不必其他,突厥王庭想必不会答应的吧?!”云娘小心地问道。

“这么你不用管,你只要带上我就可以了!”姬落秋难得强势地回复让云娘无话可说,应了下来,但心中却充满疑惑。不过之后,云娘的疑惑更深了,因为突厥王乌古斯派人来说她和突厥大萨满也要赔姬落秋郡王回大周一趟,美名其曰省亲。更离奇的是,乌古斯放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赵石榴和上官凤,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云娘的疑惑无人会告诉她答案,她也只好埋在心中,暗地里进行着另一件事的调查,且已经有了些眉目了,回国在即,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云娘望着家乡的方向默默想着。

同一片蓝天下,每天都上演着悲欢离合,有人团圆欢泣,有人羁旅他乡。同一片天空,风云变幻,不尽相同,可能这头晴天朗日,那头却是乌云蔽日,可云层上的天,还是同一个天,彼此相连。人人都有但愿婵娟的心,可能结果不一,但只要奋力去追求了,两心千里相系,定有如愿的一天,因为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人心同样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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