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个月（1 / 1）
“啊——怎么办！”夜尔趴在桌上，一边翻着写有敌对资料的文件夹，一边苦恼地思索该如何应付。“对方一共七个主力，‘魔法之夜’开战应该一人能带两三个人。而我们，离烟渚不当主力的话就只有三个，加上离太作为辅助，人数还远远不够……这不是说我们一个要打倒六七个吗！”
“六七个喽啰还差不多。”业月有些讥讽，“所以说开战这个需要一定的实力，但我看你们根本不行啊。”“但方便好多。”夜尔盯着文件夹，“直接就可以把那三个打了——虽然也危险了好多。“不过……你为什么不把渚当主力呢？”业月一笑，“你认为现在未现出实力的，以后都不将发出光芒吗？”见夜尔不信，他又继续补充：“要真学会了链语，再加上一些辅助，她的链子可能将打入敌方心脏，直至将他们打散！而这一切，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在没看到结果之前，一切免谈，”夜尔淡淡地说了一句，“她的事，就让她去完成吧。”“那你的事呢？”业月问道。“我自己解决。”他答道，心中默想：北言那家伙都有“渡业”级宝石了，难不成我还会傻等着吗？
“残影十三流学会了吗？”业月再次提问。“唔……差不多，”夜尔往别处看去，他练得不熟，勉勉强强是几刀了，却根本没到“十三”这数字。“好！那就这样吧，”业月击了下掌，“去吧那几个叫来，讨论开战吧。”
夜尔起身，回来后却也只多了几个：北言、西潭、离烟渚。
“你傻了吧？我是让你叫敌对的三个头领啊！”业月说道。“你也傻了吧？”夜尔疑惑，“只有你叫得来鹰啊！”业月一想，也是，才将琰木叫来。
没想到一分钟后，就来了两位客人。
“唰——”一声，门被猛然推开，一个红色短发、异色瞳的少年吹着泡泡糖站在门口，身后是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较他稍高的人。“昨日的战书今日就答复，难得这么迅速了啊。”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文全，为什么你们能这么快……”夜尔惊于他们的神速。“哦，其实我刚好在楼下啦。”他笑着，轻松答道。“这么巧合？”北言对此感到不置信。“其实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考虑的。”文馗一脸无知的样子，就像是——事先早就计划好要来这儿捣乱！
西潭站起，拉开两张椅子，转身去倒水。
“不必这样以礼相待。”文全轻快地坐到一张椅上，笑看他们，“那么，你们是有什么话要说呢？”
这样开门见山，反而让夜尔说不出话来。他瞥向北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等另两人来再一齐说吧。”“怎么，这种架势，”文馗一手托腮，“是要开战‘魔法之夜’了吗？”夜尔沉吟片刻，点头默认。
“哟，胆子可真大。这种大规模的混战，可不是这么容易赢得。”文馗也接上一句，“这对于你我都是不公平的，本可以有五年的间隔用作准备，现在却无故缩短三四年。你们若太自大，是赢不了的。”他看了夜尔一眼，“那么，时间定了么？”
夜尔再次沉默。
他必须要准确地算出自己以及队友的进步速度，要想获胜，就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个跨度的飞跃。
但他无法计算，根本做不到，成员的每一个数据都是未知的。
正当他思考时，门又一次被拉开。这次，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深蓝短发的少年。
“是夜际月吧？”夜尔翻着文件，早已将外貌特征记得清清楚楚，又自言自语道，“那就只剩飒白枫了……”“啊，说我吗？我已经在这好一会儿了。”语音未落，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接了上去。转头一看，一个坐在角落里的暗紫发少年默默地举起了手。“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夜尔呆看着这位突然凭空出现的敌对，立刻感觉：这个人不好对付！
“唔……一个月，如何？”北言考虑片刻，说道。“一个月？”文全冷笑，“看样子，我们赢定了！”“你们打算在一个月内达到足以打败我们的境界？不可能。”夜际月活动一下手腕，一脸不置信。“别忘了你们还是新人，还达不到萧屹铭这种境界！”飒白枫也坚决否定。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无需你们担心。”夜尔平静地说道，“不过我最后还想问一下，我们这只有四人的团队，为什么你们都来向我们发出挑战呢？”“谁看得起你们的‘人’了！”文馗接道，一副讶异的样子，“你那两个武器有多强大你知道吗？！而且那这么有灵气的材料，早就已不知埋藏在何地了！这，怕是很久以前就储存在这了吧！”西潭淡淡地点了下头。
“原来是因为武器啊。”夜尔自语道，“那，就一个月后，见吧。”
一个月，倒计时——
***
“明……明天吗？！”一个惊惑的声音从三楼直冲窗外。
坐在房间里的夜尔手捧一部接收了信息的手机，手几乎惊颤起来。“怎么了？”业月往窗外看去，见火红的夕阳染红云天。“考……试……”夜尔一惊一诧地顿道，“我……已经忘了半个学期的内容了！”“谁叫你这么嚣张！”业月幸灾乐祸，“你还记得公式不？”
夜尔摇了摇头。
“还不去复习？”业月想直接把书搬来砸在夜尔的脸上，“你想从第一名变到最后一名去吗！”“啧，考试永远是学生心里的一根针，只要它在，就没一天轻松过……”夜尔冷哼一声，默默地叨出了一句。“趁还有半天，赶快复习吧。都说过了，你们还没有脱离‘学生’这个位置，即使立为‘王’——也是要考试的。”业月靠在一边，看着夜尔一脸苦相地拿起书来复习。
“明天我写不出来你提醒我。”夜尔不快地看向业月。
而北言那边，根本是与这一个样。
第二天，当一张张几乎被黑字印得不留空隙的试卷如潮水般涌来时，两人皆是一惊。
是走错考场了？所有的题目都这么熟悉……
套用公式……夜尔将一夜能记住的东西全部活用起来，竟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站在沙场上，以笔墨作为武器，活灵活现地将一切障碍扫除，直冲敌穴……
半个小时！
一切都已完成！
夜尔往四周看看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们，心中稍一放松，舒了口气。“这么快？”业月瞥了一眼夜尔，以及他的试卷，难得地略微皱了皱眉，“不是我说你……那题目的思路不对啊！”“用公式啊，哪错了？”夜尔悄声低语。“公式？你这哪门子的公式？用错了吧！”业月一脸肯定，“你是要相信你，还是相信比你学多两年的我？”
夜尔盯了许久，才发现没看见右上角的平方，匆忙改回来，往旁一瞥，又发现许多诸如此类的错题。“这……只是看错了！”他辩解道。“看错？难道你还能把‘白光’看成‘虚空’不成？”业月笑出声来，“你要这么粗心，为什么还敢开战？”
“方便。”他就如此说了二字。“好吧。”业月耸肩，“其实，冰雪的真正用处，我还没教你呢。”夜尔抬起头来：“什么？”“冰花有带吧？听着。”业月指导着，丝毫不担心被监考老师发现，“先用冰造一个人形，有拇指大就好。”夜尔时刻注意着监考老师的目光，缓缓地在手心聚成一个小球，逐渐变为一个身子，又长出头与四肢，立在课桌上。
“然后拆散它，”夜尔看了业月一眼，又按他的话两手往旁稍稍一伸，冰就被击的粉碎。“再合起来。”没事干吧你？夜尔再次孤疑地一盯，将它快速合成球，“然后重复。”业月半开玩笑地说道，“慢慢练吧。”
有什么好练的？！夜尔无言以对，但闲着也是闲着，还是照做。
“用它把你的笔捆起来。”练了几分钟，业月忽然说道。似乎是条件反射，手一滑，所有的冰都舞动起来，紧紧地覆盖在了笔的表面。“捆紧点啊。”业月在他看来简直是无聊至极，但下一秒，夜尔就不认为了。
“啪”的一声，笔竟也成了雪白的碎片，消散至不知何处。
“笔……呢？”夜尔呆呆地看着雪，笔都消失不见的课桌，有些不知所云。“嘿，分子吧，反正是什么粒子的，被打散了呗。”“别开玩笑了！这么大的冰，为什么能够打散分子？”夜尔差点嚷出来，想到了考试，才压低声音。
“那你以为冰是怎么被你拆了又拼回去的？你学过了吧，分子之间的空隙。”业月其实心中也没什么底，大致是这样就好，“而且，冰花造的冰，可是很有灵气的，完全是说什么做什么。所以，就算是将它分解为分子，也不是做不到。”
“那，这又有什么用？”夜尔讶异于冰花的灵性，却仍不解这招的用处。“用处？多了去了。”业月扳着指头数道：“比如把别人的武器弄成碎片，还有突然出现一些冰雉什么的，用来突击很有用呢。”
“喔……”他更惊讶，随即突发奇想，“那能把人也打碎吗？”“没试过。”业月瞥向别方，“打碎不是很可怜吗？”“的确。”夜尔拿出了另一支笔。
接下来的考试，看样子二人掌握得都算不错。
全盘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