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一章（1 / 1）
西弗勒斯的场合
西弗勒斯·斯内普原本以为，既然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创始人双双回归，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不用担心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在学校受委屈，也不用担心该死的波特小崽子哪天把自己玩儿死。虽然按照邓布利多的说法，黑魔王还潜伏在不知何处的黑暗中等待重回巫师界的机会，但斯内普认为就算盯着斯莱特林后裔的血统，以两位创始人的关系，萨拉查·斯莱特林也不一定会帮着黑魔王一统天下。
是的，两位创始人的关系……西弗勒斯攥紧拳，看着校长席上金发的狮子祖宗一脸“来虐我吧快来虐我吧”地傻笑着一会儿为身边的蛇祖点餐，一会儿抬起袖子为蛇祖擦汗，比平时更甚的殷勤狗腿样子让已经开始习惯这两位相处模式的教授们集体偏过头。下面的学生们早已僵在那里，盘子叉子掉了一地，只有新生们一脸迷茫地戳着学长，低低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视线扫过斯莱特林长桌。作为贵族最多的学院，斯莱特林此时一片目瞪口呆的化石，连最迟钝的克拉布和高尔，在毫无贵族形象地大吃特吃了几分钟后，也被长桌上诡异的气氛感染，放下了手里的食物。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听到蛇祖大人压低声音的警告，新任校长像是才反应过来般看向四张学院长桌，露出开朗热情又带着几分无辜的笑容：“有什么问题吗，各位？”
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立刻集体猛摇头，随后埋首在食物中，坚决不看教师席。
礼堂里终于喧闹起来。不一会儿，真正别扭的就只剩小蛇们了。
西弗勒斯收回目光，眼角掠过坐在蛇祖身边、同样拥有一副完美容貌的新任麻瓜研究学教授。自一周前在教工会议上初次见面，他就觉得这个顶着斯莱特林姓氏的男人有问题。这只是一种直觉，而自己的直觉在战争期间多次救了他的命。
且不说这个男人的姓氏，虽然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红色眼眸，但其中所包含的俾睨天下的气势却没有丝毫掩藏，那是……与那个人一模一样的眼神。
会是他吗？据邓布利多说，12年前那个万圣节上，他受了很严重的打击，如果维迪·斯莱特林就是黑魔王，那么，他是得到了自己祖先的帮助吗？毕竟是仅存于世的斯莱特林后裔，而斯莱特林，是最护短的。
西弗勒斯隐晦地瞥去一眼，正撞上一双含笑的黑眸。坐在他身边的维迪放下刀叉：“晚餐不合口味吗，西弗勒斯？”
“我并不记得曾允许斯莱特林教授叫我的名字。”习惯性的毒液到了嘴边，硬是咽了下去。
如果这位真的是黑魔王，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为自己的将来埋下危机。
“叫我维迪，西弗勒斯。”英俊的青年说，“学校里可是有两位斯莱特林教授，我可不敢跟导师并称。而且……”他突然凑过来，嘴唇贴近他的耳，“我不一直都这么叫你吗？我的魔药大师～”
带着浅浅笑意的话语令西弗勒斯一下睁大了眼，不过长期处于危险中的他立刻加深大脑封闭术，隐藏起震惊的情绪。他惊讶的不是对方黑魔王的身份，而是他居然就这么轻易告诉了自己。
黑魔王知道他已经背叛的事情吗？大概不知道吧？否则他现在就不会平平安安坐在这里，而是早早去见莉莉一面后滚去地狱待着了。若是不知道，便能解释他向自己公开身份的原因了。显然，黑魔王还用得到他。
“有时候，你还真让我为难，西弗勒斯。”维迪依然浅笑着，周身的空气却突然冷下来。西弗勒斯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收紧，指甲狠狠扎进肉里。“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呢，西弗勒斯。”维迪状似头疼地揉揉额角，“导师说你是真正的斯莱特林，所以我就想啊……”
“你怕是早就恨不得我死个彻底了吧？”
刚刚还存着侥幸的西弗勒斯，心狂跳起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尽管脑子里是满满的震撼与战栗，西弗勒斯看上去没有丝毫反常，仿佛他们只是在进行再普通不过的同事之间的交流：“主人，我永远只会是您忠实的仆人。”
“说谎。”
“您的仆人不敢在您面前掩饰对您的尊崇。”他一板一眼地说着，直视对方的眼。不同于充满了威压与暴戾的红色瞳仁，现在的黑色版本恍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能将灵魂都吸食进去般。直觉告诉他如今的黑魔王比十几年前全盛时期的那位残暴君主更加危险。
“那么，向我证明你的忠诚，西弗勒斯。”维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今晚在你的房间等我。”
一瞬间的僵硬后，西弗勒斯微微颤抖起来。他明白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在进入食死徒核心层后，他经常能看到想要爬上高位的小贵族将自己或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女）献给黑魔王，虽然基本不会成功，他们却为了权力地位乐此不疲。偶尔，黑魔王会在食死徒聚会结束时将卢修斯叫过去，让他将新进的某个年轻的食死徒送去他的房间。作为卢修斯的至交好友，他比别人知道得更多一些——那些被送进黑魔王房间的人，再也没出现过。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某位总算摆脱狮子纠缠、正津津有味吃着三分熟小牛排的创始人，就听到身边传来轻笑：“别指望导师会做什么。只要不威胁到霍格沃茨，在任何事情上我都有绝对的自由。当然，导师不会允许我威胁强迫斯莱特林们臣服于我，但不要忘记了，西弗勒斯，这是你背叛我的惩罚。”
耳垂突然传来暧昧的轻舔，西弗勒斯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刺耳的椅子移动的声音打断了热闹的气氛，教授们纷纷看过来，只见到维迪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品着红酒，嘴角噙起的笑容颠倒众生。而原本坐在他右边的斯内普大步从教师席旁的小门离开了。
萨拉查注视着那个无法抑制地轻颤的背影，皱皱眉对右手边的维迪说：“别太欺负他。”
“怎么会呢，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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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不安地半坐在床边，紧盯着面前在黑暗中不停跳动的时间数字。再高超的大脑封闭术也已失去作用，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不可自制地胡思乱想。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完全不适合与人相处，也绝不符合斯莱特林的审美，加上自己一般的麻瓜血统，在校期间可没少受学院那群贵族的冷眼。要不是他在黑魔法和魔药上展现出来的罕见天赋，也不会早早被卢修斯推荐给黑魔王。即使如此，身后的闲言碎语依然不少，在他毕业后立刻被黑魔王委以重任之后更是达到顶峰。但实际上，黑魔王的确从未向他提出过那样的要求，而他，本质上对这种身体接触非常反感。
不，不仅仅是反感，而是深恶痛绝。
早知道就不该接下斯莱特林亲自送来的续聘书！早知道就不该因为那句“你舍不得霍格沃茨”而选择继续回来忍受这群小巨怪！他就应该在上学期结束后收拾行李找个阴暗的角落一宅到死！
“后悔回来了？”突然被从背后抱住，西弗勒斯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青涩的反应让身后的人笑出声来，“果然还是不用大脑封闭术的你更有趣。”
“主人。”西弗勒斯垂下头。他开始害怕了，与无数次面对钻心剜骨、甚至几次差点被阿瓦达完全不同，早在他知道莉莉的孩子被选中为语言中的目标时，他就做好了下一秒会凄惨死去的准备。可是现在，他再次体会到那种无法言喻的恐惧，虽然今晚大概不会有性命之忧。
“叫我维迪。”身后的人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没以前听话了，西弗勒斯。”
“我很抱歉，主……维……迪。”西弗勒斯在他尖锐的目光中艰难地改了称呼。
脸被强硬地抬起，西弗勒斯并不敢太过抵抗。谁知道黑魔王会做什么？莉莉的孩子还在学校里，顶着“救世主”的名号，而视他为死敌的男人现在就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相信黑魔王有无数种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那没大脑的白痴格兰芬多。
维迪突然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放开他：“当然，我不介意你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叫我主人。那么，需要我替你脱衣服吗？”
“……”颤抖的手伸向长袍扣子，西弗勒斯在他玩味的注视下一点点除去身上的遮蔽，直到一丝.不挂，然后按照命令趴伏到床上。
身后传来另一个人的重量，冰凉的手指沿着脊柱缓慢划下。他紧绷着身子，将头整个埋在枕头里。
“这样可不行。”温热的舔舐顺着脖子蔓延到耳后，西弗勒斯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彻底不知所措。自从进入霍格沃茨后，他还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并不是指受到伤害，事实上他从出生以来或许从未断过受伤，而是心里承受的压力。这比当初跪倒在黑魔王脚前更糟糕。
西弗勒斯咬紧唇，等待着那最屈辱的一瞬间的到来。
“力松劲泄。”一股魔力进入体内，他被动地全身放松下来。“我可不想让你受伤了，明天上午你不是还有课吗？”
心沉沉地坠下来。西弗勒斯不禁祈求梅林让这一切快些结束。
“呐，西弗勒斯。”
异物进入体内的不适让他完全无法听清身后的人说了什么，身体不合时宜产生的灼热感令无法用力要紧牙关的他发出破碎的呻.吟，声音令从未尝情.事的他羞愧地脸色通红。
“我不会再给你背叛的机会。从今以后，你永远只能是我最卑微的奴仆。”
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失叫出声，因而没有注意到随之融进体内的契约魔咒。看着布满汗水的脊背上渐渐消失的魔法阵，维迪满意地笑起来。
灵魂从属契约是千年前贵族领主为束缚奴隶而创造出来的咒语。主人与奴隶的接触越亲密，契约效力越强。现在，只要他不同意，西弗勒斯连死都不能。
我不会再让你逃离，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是对你胆敢背叛我的惩罚。
*******霍格沃茨用语集*******
食死徒：伏地魔在上学期间开始笼络的部下，后来成为伏地魔党羽的称号。成员以纯血贵族为主，都自愿或被迫成为黑魔王的支持者和信徒，精通黑魔法，极度排斥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师，常参与迫害麻瓜。左臂烙有黑魔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