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1 / 1）
“我怎么没有接到宣传的通知。”沈鹿琪笑意盈盈。
两人跳得十分默契，身高、身形也都是极其相配。
“真巧，我也没有，这次的宣传方式也要创新？”在脸上铺上一层薄薄的惊讶，安瑾元低头，对上沈鹿琪的眼神。“抛开男女主角？”
“你跟安少，现在怎么了？”语气里少不了的是八卦的味道，用来掩盖胸腔内的不规则跳动。
“搬家了，正好在他斜对面。”
他该恋爱了，而沈鹿琪不失为一个好选项。也不知道家里那个老古董，接不接受姐弟恋。
“这么巧？”
“腐女。”巧是一个神奇的字眼，特别是在配上沈鹿琪的眼神时。
“你现在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我喜欢过男的？”
他唯一喜欢过的男的就只有安瑾元，可他不想承认，又不想撒谎。用这种语气回答，就让沈鹿琪自个去脑补吧。
倒也还真巧，程瑜安也在刚刚说了这句话，这不过用的是陈述语气。看着眼前这个扭扭捏捏的对自己表白的女生，程瑜安干脆地摞下这么一句话。
我喜欢男的。
把自己拽到外边来干什么，不知道花园很多蚊虫吗。自己的语气，扪心自问，还算不错，她居然在眼眶里转起了泪花。女生真娇弱，还是男的好。
“别哭了。”找不到东西给女生擦眼泪，程瑜安可不想伸手让人家误会，只好拧巴了这么一句。
“我真的好喜欢你。”
从你演安少开始就很喜欢了你。程瑜安在心里接了女生的下一句。
这种表白听得太多了，也不知道把一个符合大众爱情观的虚拟人物，扮得太逼真，这事是好还是坏。一先开始，程瑜安还会担心自己拒绝得会不会不够委婉，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后来多了，也就麻木了。
忍不住望大厅的方向望去。也不知道安瑾元现在在干什么，那一支曲应该结束了，安瑾元难道和沈鹿琪又跳起了下一支舞？
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沈鹿琪很动人，所以，才这么让他心烦。
安瑾元是直的，他还没有把他掰弯。
“我可以做你的助理吗？我发誓我不会打扰你的。”
“我的助理已经招满人了。”
“我给她钱，一百万，不，五百万过吗。”
果然是这么一副大小姐脾气，要不是眼前这个少女是他合作商的独生女，程瑜安早就像置之不理了。管他什么形象管理，偶像包袱，他做不到强迫自己看着no说yes。
“做助理很苦的，手机得24小时开机，很有可能在半夜被喊醒。有时候站在太阳底下晒一个下午，只能吃盒饭。有些剧组生活吧不好，盒饭都看不到什么肉星儿，青菜也难以下咽。”
一点都不介意的夸大其词，程瑜安很开心地看见少女的脸上的畏惧，程瑜安继续忍住欢呼地添油加醋。
眼角一直朝室内瞄过去，碰巧和俞宗瑞对上了视线，程瑜安招招示意。
这一家子可真是姗姗来迟。程瑜安在心里说到。少女的声音被程瑜安脑成一段段声波，只知道她一直在诉说，可频率太低，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一如程瑜安所料，安瑾元和沈鹿琪的第二支舞刚刚拉开帷幕。
“他那么追你，你从未心动过？”沈鹿琪的语气里满满的挪移。
他？不需要明说，那人只能是程瑜安。
心动？
安瑾元不想回味那段往事，怎么可能没有心动，他们都在一起过了。
“如果你哪天拍戏的时候，一直NG，我会找两个小鲜肉，在你面前上演男男戏码，绝对提神醒脑。”
“一定得是帅哥。”沈鹿琪摆出花痴的神情。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偏偏君子，你要哪一款？”
沈鹿琪深思片刻后狮子大张口。“混合口味。”
“那就是精分款了。”
“邓姐他们来了。”沈鹿琪扫到了门口的骚动。
一袅袅婷婷的女子，单看五官不精致，拼凑在一块儿便有了温柔水乡的典雅。
和她并排而行的男子牵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男子正低头和幼童说话。三口人的衣服主调为黑白，在场也有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却不及三人的关注度。
安瑾元记得在俞宗瑞结婚的第二天，报纸头条为:难以接受俞宗瑞结婚，学生相约跳楼
“难得。”在这种公共场合，除开年会，安瑾元见到俞宗瑞的次数屈指可数。按俞宗瑞的说法:平日里工作忙，个人时间得给家庭。
从舞池双双退下，安瑾元和沈鹿琪还有俞宗瑞一家围成了一个小圈，阻了不少人的路。
“稀客。”
“见你跳舞也是一大奇景。”
“你们俩在一起了可得请我们喝喜酒。”
“老俞，怎么变八卦了。”安瑾元佯怒。
“每次聚会都得在角落疙瘩才能找到你，今天居然有闲情雅致跳舞，也不怕出汗？背上出汗没。”俞宗瑞在两人间来来回回审视。
“我要喜糖。”大人们在高高的空中交谈，断胳膊短腿的俞坤不干了，鼓着张包子脸，奶声奶气。
“好儿子。”
无可奈何。安瑾元蹲下身子，和俞坤平视。
“蹲蹲，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话一出，两人极有默契地伸出拳头，相撞，再爆炸，接着朝前再往后地散开，手指做弹奏状。
俞坤的改编，每每的两人的问候方式。
“生病了？”小孩子藏不住难受，俞坤的精气神都不佳。
“拉肚子。”俞坤哭丧个小脸，他长得随他爸，五官精致，童星级别。
“这孩子水土不服，在医院呆了好几天。”邓雅欣解释到。“本来是让他静养的，听说你在这后，偏嚷嚷着要来。”
“安爸，巴西的医院好差，只能在床上躺着，而且还好难闻。”
“蹲蹲乖，安爸明天带你出去玩。”
“安爸，你再带我去巴西吧，我就不会拉肚子了。我要跳桑巴，还要吃烤肉、咖喱、还要好多好多好吃的，我还要去亚马孙。都怪爸爸，不让我玩就回来了。”俞坤整个人都明朗了不少，像是一团活力素，感染着他人身上每个烦恼、郁结的因子。
“他一直怪他爸，说是宗华让他吃胡萝卜，才拉肚子的。”
“就是爸爸的错，如果不是那根胡萝卜，我就不会拉肚子了。能吃到好多好多东西的。”
程瑜安一见来就见着这么一副画面:新婚夫妇跟哥嫂问好，年轻夫妇朝年老夫妇取经，夫妻询问育儿方法……
见到新郎朝厕所走过去，程瑜安跟了上去。却被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挡住路。
“安少，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
程瑜安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绕开男人就往厕所走。
男人的咒骂可真一点都不小声，难怪谢顶了。
从厕所出来，安瑾元拧开水龙头洗手。甩甩手上的水，安瑾元越过吹风机，抽了两张纸巾，仔细地擦着手上的水。
从镜子里看见程瑜安朝自己走过来，镇定地转身，往旁边跨一步，安瑾元打算绕过他。
“别走。”程瑜安一把抓住安瑾元的手腕。
白了他一眼，安瑾元冲程瑜安晃晃手里的纸团。“你这是爱情片演多了的后遗症。”
扔完垃圾，安瑾元站回原来的位子，镜子里的他衣着整齐，没有褶皱。伸手扒拉了一下领子，又把衣服再打理一番，安瑾元又往后退一步:观看全身效果。
没有差错。
望了程瑜安一眼，接着，安瑾元低头看了一下手表。
“我觉得沈鹿琪哪都比不上我。”快刀斩乱麻，一刀切完得了。
“有一点，你一定比不上她。”
“说。”程瑜安不以为然。
“她是女的。”
“男的经折腾。”程瑜安的态度诚恳而又饱含深情。“看起来是禁欲派的人，其实都是纵欲狂。”
安瑾元别有深意地看了程瑜安一眼。
“现在科技发达，你的眼疾和意淫症肯定能根治。”
“我思想很纯洁的，□□是人们的基本要求，是生活必需品，喜欢就上，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还这么多废话。”
“瑾元哥，我可以看做你在邀请我吗？”程瑜安痞子似地邪笑，眼里的热度，恨不得把安瑾元烧的不着一缕。
“我喜欢沈鹿琪，而且决定和她在一起。”
“你爱他吗？你有要把她扒光的冲动吗，你有脑补过她的酮体吗？”
酮体。也真难为程瑜安会用这么高级的词汇。
“你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姓程名瑜安。瑜，和瑾同为美玉的意思，安，安稳、安定，护安。”这话，程瑜安说得像在挪用台词，现在只不过换个地方背出来。“可是我有，我对你，是一种渴望，是炽热的。”
“会把你烧毁的。”十足的关心。
“我是最适合你的，你知道的，他们也这么说。除开我，没人能给你真正的幸福。”程瑜安说得笃定，而又自信满满。
“我不喜欢你。”
直直就走出了厕所，安瑾元的步伐很大。
拿起桌上的香槟，一杯下肚，又是一杯，这才浇灭了心头的火气。
“安爸。”俞坤在人群中穿梭，朝着安瑾元飞奔而来，直直投进他的怀抱。
顺势把俞坤抱起来，安瑾元弯了嘴角。“饿了没？”
“安爸，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遇见了一个自恋狂。”
“是程瑜安吗？”
“小鬼头。”
抱着俞坤向小圈子走过去，一路的打招呼和简单寒暄，耽误了安瑾元不少时间。
“青衣，你给了蹲蹲什么好的，我们让抱一下都不给。”邓雅欣调侃，吃醋了，许又想起什么，醋气更加缭绕。
“秘密。”
一大一小默契十足地故作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