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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会聊天的girl(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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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色的天空,蒙蒙的雾气,陆续下了半个月的小雨似乎没有要停的趋势。空气微寒而清爽,不同于七月的热辣、一月的凛冽,清清淡淡的九月来得沁人心脾。

许浅撑着临出门前许弋塞给她的雨伞,将口袋中字迹稍稍晕染开来的纸条拿出来又看了一遍,估摸着前方的路,在拐了三个路口之后终于看见了她的目的地。

许浅已经好久没来禾汇路,原来开在街头的布鞋店变成了麻辣火锅,虽然老板娘还是那一个。从左边数第五家的和煦书屋已经搬空,玻璃门名上写着大大的旺铺转让。唯一还在的是十字路口前的那家甜品店,许浅鬼使神差地进去买了个橙色心情,和记忆中相差甚远。许浅是个念旧的人,这次出门她略微有些失望,这才发现时光走得有些快了。

面目全非的街道让她磕磕绊绊地绕了许多路。

许浅收了伞,放进了门口的伞篓里,干燥整洁,看来自己来得有些早。

她进了电梯,停在了八楼。门外站着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米色毛衣,一节脚腕露在黑色西装裤外,高高瘦瘦,五官张扬,那头亚麻色的短发更是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看到她,男人面露笑意:“你好。”

许是下雨的缘故,她的眼睛朦胧湿润,尤其显得无辜天真:“您好,打扰了。”

男人礼貌地为她摁着电梯,带她穿过一个长长的玻璃走廊,来到了玄关。

许浅略微有些惊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别致的门口:鞋柜、地毯、木质衣帽架,一切看上去和普通人家没有区别。

“先换鞋吧”,男人递过来一双拖鞋,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许浅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塑料薄膜平铺在鞋柜里,将脚上那双沾上泥水的帆布鞋放了上去。

这是男人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女孩儿,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手上的动作滴水不漏。

许浅不知道男人对自己的另眼相看,偏抬起的头瞥见玄关右侧的墙壁上白底黑字地写着——方氏牙科诊所。

内敛与张扬,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写得这么矛盾的字。

她站起了身子,无视掉一旁的衣帽架,松了松围巾,没有脱下任何一件衣物。

和路上的微寒不同,屋内温暖干净。舒适的沙发,干净敞亮的厨房,随处可见的各类木质工艺品,其中第二亮眼的是书架上摆满的书籍,它们按着首字母以及高低的顺序排列着,整齐地不可思议。

这俨然就是一个“家”。

屋子中最吸引许浅的是靠近墙角一侧的玻璃橱窗,里面摆满了糖果,它们同样按着形状、颜色、大小依此放在不同的玻璃瓶子里。

空气中飘着股若有似无的甜味,许浅不禁咽了下口水,她对甜食没什么免疫力以至于从小蛀牙不断。

男人在洗脸台前洗手,顺着女孩儿的目光看过去,笑意渐浓,发现自己的吸引力还比不上一些色素。

他挽起袖子,给她泡了茶。

他笑容亲和,把目光落在了许浅的身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廖隽岩。许小姐,你估计还要等一会儿,喝杯茶吧。”

许浅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清甜的味道让她的眼神柔软了几分。

钟摆声规律地响着,许浅在沙发一角安安静静,除了时不时看几眼糖果柜子,几乎与廖隽岩零交流。

知道现在的女孩儿喜欢甜食,廖隽岩将准备的绿豆茸馅饼往前推了推,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还是让他捕捉到的。

“资料上并没有说清楚许小姐预约的是哪一种诊疗呢”?修长的手指随意翻看了几下从一旁柜子上拿下的文件,一个挑眉,廖隽岩的男性魅力展露无遗,正常一点的女人看见这副光景估计就只剩下了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

处在游离状态的许浅回了神:“我只是替许弋来取些资料,并不是治疗。况且我不会向一个外科医生咨询牙齿保健的问题。”

第一回合,廖隽岩对许浅造成零点杀伤。

廖隽岩眼中的笑意陡然更深:“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浅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你爱干净,几乎过一段时间就会洗一次手,你身上虽有淡淡的香水味,但还是遮不住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而且你的食指上有淡淡的线痕,那是外科手术中经常用两手食指固定细线打结形成的缘故,还有一点是我没得到验证,据说医生的手都很漂亮,我虽然没见过,但大概就是你这样的。”

这是许浅开口最久的一次,她不擅长聊天,对回答问题倒是情有独钟。

“我能把这话看做是夸奖吗?”他打趣道。

许浅低眉似乎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抬头看着廖隽岩一字一句道:“我没有任何夸奖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

第二回合,廖隽岩对许浅造成零点杀伤,负伤60点。

“许小姐真会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许先生曾帮我们医院打过医疗纠纷的案子,是个厉害的律师。”

“嗯。”

“许小姐也是学法律的吗?”

“不是。”

“还需要添点茶吗?”

“不用,谢谢。”

一问一答的模式持续了很久,久到让廖隽岩觉得自己是在参加《一站到底》,女孩儿似乎没有什么兴致,一切的回答只不过是出于礼貌罢了。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钟摆地声响异常清晰,屋子安谧地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廖隽岩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扯一下领带喘口气,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空空荡荡的。难道是自己年纪太大和现在的女孩儿都产生代沟了?

他有些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但作为一个绅士,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让他保持住这份修养。

短短的十五分钟里,廖隽岩尝试了各种打开话题的方法,却一一败下阵来,这极大地伤害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反观罪魁祸首,还是进来时那副乖巧安静地样子。

“叮——”,二楼的穿呼声打破了场面上的平静。

“许小姐你可以上去了”,廖隽岩虽然想要尽量克制自己的激动,却还是忍不住“噌”得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谢谢。”许浅放下了茶杯起身,丝毫没发觉男人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水深火热的灾难一样,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在猛灌茶的廖隽岩:“廖先生,与你聊天很开心。”说完,向楼下的男人鞠了一躬。

许弋说她不善交流,教了她一个百试百灵的方法:夸奖,刚才她差点忘了。

许浅的礼貌只能让廖隽岩觉得背上一阵发凉,赶紧又喝下一杯热茶。

第三回合,廖隽岩对许浅造成零点杀伤,完败。

走上二楼,许浅才将今天一系列怪异的事情整理出头绪,她眉头微蹙,终于明白许弋为什么会让她来这里一趟。那份要她帮忙拿的紧急文件是个幌子,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的病情。

她靠在墙上,犹豫不决,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许浅扪心自问,这些年她学会了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尝试着将别人融入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她开始变得开朗活泼甚至有些犯二,这还不够吗?

可许弋还是看穿了她,特意安排了这场演出。

源于小时候的一场事故,许浅开始厌恶异性,最糟糕的时候连父亲与许弋的触碰也让她难以忍受。她已经有些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心理治疗,从一开始的严格监管治疗到如今的每两个月进行一次复查,她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与异性进行正常的交流,只要没有肢体碰触就好。

她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只是有些敏感罢了。

有的时候她也会很懊恼,想要改正这种不正常的情况。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女人谈笑风生,甚至被说成是女汉子,只不过她做不到从心底真正接受一个男人罢了。

她的心理医生告诉她:“礼貌是一种婉转的拒绝,如果你想保护自己,可以试试。”

真正的许浅其实是单纯又带着傻气的,比如说她现在正站在门口做着虔诚的祷告,心里将东西方的大罗神仙都念了个遍,保佑自己表现的淡定一些。

按照许浅的闺蜜李暮来说:“许浅表面上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只不过前者是在女人面前,后者是在男人面前。她看上去不声不响,只不过是脑电波和面部表情系统没有连在一起,心里是翻江倒海的。”

许浅拍了拍脸,突然发现玻璃房门只是虚掩着,意识到屋内的医生也许正极有耐性地等待着她这只迷途的小羔羊。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紧了自己的嘴巴,料想医生也不会不顾人权、无法无天地撬开她的嘴,随后颤抖的左手礼貌地敲了三下,缓缓推开了那道映射着她她英勇就义表情的大门。

她走了几步,脚步一转,看见桌前坐着的医生。

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肤色白皙,一张轮廓深邃的脸上架了副金丝眼镜,浓眉下一双浅茶色的眼睛瞧了她一眼,浓密的睫羽轻垂,安静地收回了目光。

许浅这辈子最厌恶的只有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男性,第二样是牙科大夫。

很好,拜许弋所赐,她今天“难得”、“碰巧”全遇上了,真是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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