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随你(1 / 1)
踏步而出的女子,甜美艳丽。
五王爷一皱眉,她这个女儿前一段时间闹得实在不像话,昨夜和她说了爱德华继位的事儿,今天一定要来上殿。她也不是愿意让大燕国亡国灭种,当年母皇没将皇位传给她,她是有意见的,不过她的皇姐除了暗处给人使些小绊子外,倒是没有将姐妹们赶尽杀绝。
让她意外的是大燕国开国女皇留下的两只秘密人马,一只给了欧阳晓月,一只给了六皇妹。微微叹了口气,这两只隐在暗处的兵马统领现于人前,那就是说新皇是她们认可的了。那样的话,她们就得在新皇稳定之后,将暗印交给下一个交班人,守护大燕。
本来是对女儿说明,让她留心一下,她自问平日里也算循规蹈矩,等这段危难过后,不管是星月两颗暗印,得到那颗都行。只要有一颗在手,她都有信心拿下皇位。
可看看这丫头在干什么,大旗三皇女是那样好看住的?明显爱德华是打算留住大旗和白林两国的两位皇女以作人质,看好了虽然大功一件,可看跑了就说不定会有多少变数。
爱德华也是一愣,不过看着元敏几不可查的点点头,也点头同意了。
“你确信爱言能看得住天羽?”
爱德华在众人退朝之后留下元敏,说真的她觉得有些不靠谱。
元敏看白痴一样扫了一眼爱德华:“除非爱言的功夫和六王爷不相上下,陛下你觉得可能吗?”
“我就是觉得不可能啊,那现在怎么办?皇……”
“别着急,你淡定点儿。天羽不是带着个皇子过来的?看住他很容易。”
元敏慢悠悠地说了句,其实她心里知道,就算六王爷能打得过天羽,也不可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平白消耗一个强大的主力。
爱德华也没更好的办法,六王爷自己一大堆的事儿,整顿朝廷可不是说着玩儿的。狠狠一击掌,本以为手里的人不少了,怎么就不够用呢?
眼睛扫过元敏,她也是可以将天羽留在大燕国的,可同样一大摊子事儿在等着呢。
“你甄别的怎么样了?”
话题一转,爱德华想起让元敏办的事儿了。
“喏!”
元敏拿出一张薄薄的一本册子,上面却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的人名。
爱德华看得头昏脑胀,这都是谁啊?
索性抬起头道:“你确定了?”
元敏点点头,最不能留下的,就是这些内贼。
“那好,由你全权负责,该杀的一个不要放过。”
元敏点头退下,现在她就想当与一个特务头子,属于女皇的天凤营令牌就在她的手上。罪证确凿的就明着杀,可偏偏大部分人都得暗杀。不查不知道,大燕国真正办事的,官声清明的大都是别国的钉子。
虽然爱德华让她随便杀了,她也得将详细资料给爱德华看看。至于爱言那里,能推一天就拖一天。
爱德华沉着脸坐在御书房里,看着元敏递上来的一张张折子,面沉似水。可随着折子雪片儿似的飞来,越积越厚,爱德华也勤奋起来,她没法不勤奋,元敏看着和煦如春风般的人,杀起人来毫不客气,大批的官员空置,她不能不安排放心的人顶上去。
“陛下!大旗国三皇女逃走了!”
影子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敢看陛下的反应。大燕国闲适得太久了,不过这个新任女皇看起来倒是一副励精图治的模样。起码比起上任女皇的割地赔款,好多了。
爱德华手一抖,稳下心神道:“元大将军知道了吗?”
“已经派人通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每次暗影得到的消息,都会同时传给元大将军一份,六王爷一份,大司马一份。
“哦,让元大将军负责!”
……
“你傻啊!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谁让你这时候给女皇下药的?”
明华宫里,太上皇躺在内殿。两外两个男子都立在床前不远处,一个不用问是珍妃,另一个是豁然是一身黑衣的江临月。
何佩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挡着江临月。
“呵,你倒是翅膀硬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真是小看元敏那丫头了,光是看资料履历,就能将我们安插的人找出来。臻儿!她们都是你的子民,你有点良心行不行?以前我就追究了,现在这样一闹,我们损失不小,大旗白林损失的更大。你现在只要将这个女皇救醒,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何佩蓁深吸口气,看着江临月一字一句道:“爹爹,我不想做皇帝,也不想夺了大燕国江山,就算我们锦竹月影的人个个都用上,也守护不了大燕国的疆土。现在我只想等大局安定,爱德华送我出宫。”
江临月不敢置信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没说错?你要是平民小户的过日子,当时嫁给元敏不就好了?”
“我就是这样想的,出去能和她在一起,最好不过。”
何佩蓁勇敢的迎视江临月,目光中全无畏缩。
江临月倒退数步,恨铁不成钢道:“不行,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那时候他是同意的。
何佩蓁没有再拦着,不过袖子一动,一支袖箭后发先至,直接钉在女皇的咽喉。江临月抢步上前查看,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何佩蓁从容地从殿外拿出一桶麻油,浇在女皇身上,冷静地拿出火折子点燃。
眼看着大火肆虐,火光照耀之下,何佩蓁的眸子一片血色。
江临月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将他拉着往外走。
“爹爹你带我回宫好不好?”
看着远处的高墙,何佩蓁问的很柔和,低低的嗓音,极为好听,一时间就像是回到了元府的那段无忧日子。江临月喉头一跳,眼光闪了闪。终于咬牙问道:“你不后悔?”
“不悔!”
……
暗夜无声,元府大门口多出一个衣衫单薄的男子,簌簌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