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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王笑语番外(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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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终于写完了,擦汗,好长~!明天更正文……小 说 网:/那正是一个夏天,本市承办了一个国际性的博览会,来自世界各地的许多知名公司纷纷派遣代表来本市参展。

那天午餐后,杂志社已婚未婚色女聚集一处对博览会宣传刊上的香车富男进行大肆点评。经过众色女严格验证,得出一致结论:金钱和色相是杀父仇人不共戴天——不然瞧一个个要么肚满肠肥要么歪瓜裂枣,上帝果然非常公平。

正热闹着,外出采访的简双回来,一副疲倦至极的样子。包包往桌上一放,整个人便如失了力气般软瘫在椅子上。

我凑过去:“谁给我家简黛玉安排的采访任务,看把人累得?!”说完,就欲从她未拉上的包里拿她的采访记录本。

简双一惊,连声道:“没事,王笑语你这嘴皮子没遮没拦的,净添乱。”一边说一边像要护住什么似的,将我的手一把抓住,不许我动她的包。

见鬼,咱俩谁跟谁。我不放手。

拉扯中她的包包掉到地上。一张色彩鲜艳的广告海报从她的包里露出半边来。

我手快,弯腰一把抓起那张海报:“咦,这不是博览会的宣传海报吗,又出新的了?哎呀,简双你怎么把它揉成这个样子?”

我一抬头,赫然看到简双面色惨白,直愣愣地看着我,手正伸到画报的边上,整个身子仿佛还在微微地发抖。

她这状态像蛇被打到了七寸。

我下意识地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可——这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张海报啊,说不定我等会出门走在街上就会有人递上十张八张给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手上一动,海报被闻声而来的同事小邓一把抽去,然后传来她们的欢呼:“哇,极品啊!”

简双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甚至还朝我露出一个微笑:“我在海报上看到不错的有钱帅哥,本想瞒着你们,可惜还是敌不过你们这群色女的嗅觉啊!”

“切,简双你真不厚道!”其他女人故作鄙夷地奚落,又继续笑闹起来。

可我的直觉很清楚地告诉我:简双在撒谎。

那张海报我后来专门弄了一张,仔细看里面所有的相片。都不过是金碧辉煌的博览会大厅里参展商们齐聚一起交谈,或铺天盖地眼花缭乱各类广告的宣传图,唯一令人感觉与众不同的是,某张照片某男侧面照,棱角分明颇具迷人气质,关键是相当年轻。

我心里一动,这年轻男人,看上去和我、简双年龄差距似乎不大,这般年纪能代表公司参与这样大型的博览会,除非是家族企业的小开,否则绝不可能。

忽然就觉得明白一切了,简双再怎样的玲珑心,在那样的年纪遇上那样仪表堂堂的富家公子再遭遇几句甜言蜜语还不轻易就缴械投降。曾经沧海难为水,经历过外表光鲜的优秀男人,即便实际不过披着黄金壳的乌龟王八蛋,再回首已难接受世俗普通男人。

我又没事憋得慌想多管闲事了。通过老爸关系得知他们中的部分人会在一个叫雅思德的高级会所商洽一些项目合作事项。我随便找了个由头将简双忽悠到了雅思德。

我原以为简双对这种地方应该驾轻就熟,富家小开哄女孩子不最喜欢带到这种豪华奢侈纸醉金迷的地方无耻的炫富吗?谁知这丫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这地方很贵吧?!你这次请我到这么高级的地方,下次我都不好意思请你吃大排档了。”

“怕什么,鱼与熊掌,各有美味嘛。”服务生带着我与简双,经过有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巨大的水晶灯和数之不尽的小灯将到处照得一片通明,一尘不染的乳白地板映出我们的倒影以及周围所有来往人员的倒影。

我眼睛四处闲逛,寻找那个金龟王八蛋。本着人群越富有帅哥越稀少的原则,我自信自己能认出那个只见过侧面的家伙。但由于从老爸那里采采集的信息不够精密,我不能获知那些人具体在哪里活动,只能碰运气了。

一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咦,这不是简双最爱的那首流年的音乐吗?好华丽的和弦。我循声望去,在我们左后三四米处,一个年轻的男人,侧面对着我们,正在接听电话。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就是海报上那个人。

即使只是侧面,可我仍忍不住要惊叹,比起海报的模糊化效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从身材到长相到一言一笑的风度无不可称为奢侈,尽管未必是我的那杯茶,但如果说有女人为这样的男人迷恋致死我是相信的——只是那个女人怎么会是简双。

那男人很精,很快发觉了我的注视。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侧头看向我这边。

我意外发现,在他看到我,不,他的眼睛看向的地方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简双,他的面部表情便如电脑死机般,屏幕定死了。

认出了多年前玩弄过的女人吗?

为何这种表情,难道还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那么一点点的良心吗?

王八蛋!

我去拉简双,我要她与他当面对质。

“嗯,我知道那篇稿子放在哪里。”简双居然也在接电话。

“好好好,明白,我马上回去处理。”

“不要紧,是我经手过的事情嘛……”

我拉她半天,她也不理。这工作态度一贯认真的女子,铁定又是哪位没良心的老编利用优秀员工的敬业心让她无偿加班了。

待她电话通完,被我强制要求往后看时——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呢?!

金龟王八蛋!敢做不敢当的王八蛋!胆小如鼠的王八蛋!

“你要我看谁啊!”她无辜地望着我:“这种地方我能认识谁啊!”

我叹气。

“哦,对了,我马上要回编辑部改稿子,不能陪你了。不好意思啊!”简双一副抱歉的样子。

“没关系,下次吧!”我再次搜寻那金龟王八蛋无果,心知他绝对已逃之夭夭,惊了狡兔再寻便难了:“我送你回编辑部。”

我开着老爸新送我的小polo,送简双回编辑部。

一路上,不知是否我疑神疑鬼,总觉得有辆车跟在后面。我瞄了好几眼,的确,是一辆黑色奥迪,从前几条街一直跟到现在,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车型要值百来万,这年头开这样拉风的车,车主应该是有钱人。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会不会就是雅思德遇到的那个疑似简双初恋情人的家伙?!

既然如此,乐意让你跟踪。

我特地将车速放缓了,以致简双抱怨我开得太慢,还不如打的。我嘿嘿笑着道:“新车到手还没完全摸熟我这是安全第一。再说黄老邪的事你也别太急,她就典型一没事找事的说不准你刚改好了她又要你改回去。”

蜗速开到单位,我在门口将车突然一停,然后对简双道:“你看后面。”

简双一头雾水往后瞧:“看什么?”

我有些得意地道:“你看那车里坐的谁?!”然后回头——呃,车呢?好奸诈,转弯前还看到紧紧跟着的。

“哪有车?”简双道,伸出手摸我额头:“一晚上神神鬼鬼的,不是发烧了吧?”

“没事我看错了。”心里一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霉味,我暗自郁闷,难道真是错觉,人家不过碰巧同路?!

简双和我道了再见,然后乐颠颠地跑去做自愿受剥削的免费劳动力去了。

我看她转过了院子里的花丛,纤瘦窈窕的身影便在夜幕下消失。我为今晚的无用功大叹口气,转身准备上车回家。

咦,又是错觉吗?我的眼角余光瞥到距我大约十米远,转角的地方似乎有个人的身影。

不是错觉。我认真的再看一眼,的确是有个人,面朝着简双进去的方向,孤默地站在一侧楼宇的阴影下。

重大转机出现。我强压住心里的激动,蹑手蹑脚地朝他走过去。

愈是近了,愈是觉得,他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呆呆地直视简双消失的那个花丛的方向,蕴含着一种令人动容的深沉的感情。

为何不追上去呢?为何要闪闪躲躲?

这样在暗处深深的爱着她,只是她不知道。

她那样苦苦守候着你,只是你也不知道。

在距他约五米的时候,男人发现了我的存在。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极快地转身离去。

我清楚看见了他的样子,一点没错,就是在雅思德遇见的那个用流年做手机铃声的男人。

我大叫一声:“你给我站住!”可男人毫不理会,走得倒更是快了,不一会便消失在夜幕下。

“畏首畏尾的乌龟王八蛋。简双在等你呀一直在等你呀!”我为简双憋屈到不行。

我冲上了编辑部大楼,找到正在电脑前勤奋工作的简双,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回来了?”

“你怎么也上来了?什么人回来了?不知道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人!”我急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个人,一句话该说不该说都脱口而出:“那个让你成为反面典型的人。他刚才就在外面,就在你进门的时候,偷偷地躲在后面看你。我发现他了,他就溜了。”

简双呆了一呆,惊慌、错乱从她脸上一闪而过,她不大敢对视我的眼睛,故作懵懂地道:“你晚上又没喝酒,怎么净胡说八道的。我的反面典型,在五年前已经离开这里到遥远的资本主义国家去了,他不会回来了。就算他回来了,你又怎么认识他。”

她推开我:“小魔女你别犯魔了,我还要做事,你早点回去,别妨碍我。”

我就恨简双这臭脾气,没事跟我犟什么呢?!我乘她没注意,将她搁在一旁的包包抢在手里,扯开拉链,果然,那张海报还在里面。

我抽出来,在她面前举起来,道:“你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来告诉你这个人是谁!”

简双咬着嘴唇,没有再辩驳,眼泪不知何时汪了双眼,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只是她忍着,没有掉下来。

我指着海报上那个侧影,接着说道:“就是这个人,刚才在雅思德我们就遇见他了。后来我们回单位他的车就一直跟着,是一辆黑色奥迪,我刚才让你看车就是看他的车。只是他太狡猾没有直接跟到单位来所以你没看到。”

“你说我怎么知道是这个人?因为你把这张海报揉了太多遍,如果是普通的一张海报你至于这样吗?而那个男人,我看他对你没忘情。要不,你试着联系联系他?!”我道。

“凭什么我要主动联系他?”简双表现激动,大声反驳我。

“那你们谁都不主动,要怎么办?这年头两情相悦是容易的事情吗?为什么不珍惜?”我也激动起来。

气氛一时滞住。

“小魔女,我知道你是好心。”简双先平静下来,看着我,一本正经地道:“这句话说出来或许有些过分,可我能不能请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和他以前的事情你不知道,所以现在我要怎么处理我和他的关系,是我一个人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谢谢你,同时,我请求你,现在,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好吗?”说完,她从我手中拿去那张海报,当着我的面,撕成碎片,丢进了废纸篓子。

我不知道这晚之后,他们两个有没有联系过,有没有见过面。更不知道这一晚的事情对简双有何影响。

我只知道不久之后,简双的人生轨迹出现了急遽的令人痛心的转折。

事情始于那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意外接到了段志海的一个电话。段志海从未直接与我联系过,虽然因简双的关系,我与他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太少,但单独的交流,而且还是他主动找我,恐怕这是首当其冲第一次。

他的号码存在手机里有多久,我已记不清了,只知道我换了好几次手机,他的号码总能第一时间翻到,像是通讯录的admin。其实简双只对我说过一次他的号码,我就记得那样清楚了,并且不给自己忘记的机会。

我只觉心如小兔儿乱撞,手指头不受控制的颤抖。我万分激动地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那边传来他沉稳的声音,我没有做梦,那是他的声音,千真万确,是他的声音:“喂,你好,是王笑语吗?”

他没有生疏地叫我王小姐。王笑语,他叫起来真亲切。

“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声音有些发干,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都说得紧张起来。

“是有点事。”他在那边道:“你能告诉我简双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她的联系方式难道你不知道吗?”虽然预料到他找我多半与简双有关,可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她的手机目前关机。她对我说这两天要去苏州采访,不能回家。可我知道她没去苏州。请你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好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

简双去苏州采访?当然是个大谎话。我们根本没有在苏州的任何业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简双现在在哪儿,更加不知道简双为何要对段志海撒谎。我还感到奇怪的是,既然简双存心瞒他,自然是计划好了的,他又如何得知简双是撒谎?

“她去了苏州。”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说:“联系方式就是她的手机,如果关了我也没办法。”

“既然这样,那么,打扰了。”他语气仍旧很客气。

“别挂。”我连忙道。

“嗯,你说。”

我对着话筒,听见自己声音的回音:“你怎么知道她没去苏州?”

“她是不是没去?”他反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今天遇见了你们黄总编。”他在那边道:“我很希望你能告诉我简双现在在哪里。你是她的朋友,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出事。”

“她会出什么事?”简双这鬼丫头,她怎么什么也没跟我说。

“我也不清楚。”他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这样吧,如果你能联系上她,请帮忙转告一声,她姐的事情,有我就行了,让她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乱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道:“你们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也不知道啊!”他的声音里透出失望。

“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我一定尽我所能地帮你去找她。不如这样吧,我们先见个面,合计下我们知道的地方,再分头去找。简双的交际圈不广,工作上的圈子我熟,其他方面你和她姐应该熟。”

我们在一个叫做友友的茶餐厅碰面。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简双一个人最喜欢来的地方。当然我们没有在这里遇上她。

第一次单独会面。尽管心知肚明是为简双的事情,没有任何其他的延伸可能性,可从来素面朝天的我还是画了淡淡的妆,反复换了几套衣服才出门。

他很礼貌,也很细心,他见到我第一眼便微笑夸赞道:“你今天很漂亮。”只是这赞美这微笑,完全掩不住他从内而外的焦虑。

“谢谢。”从不识淑女为何物,只是脸上还是泛上两片红晕。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他道。

“没事,我是她好朋友嘛。这样,我刚才接到你电话之后,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知有没有用。”我也开门见山:“她前些日子抱怨过工资低,但她不乱花钱,工资不高却够她用的,她以前一直表现很知足。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但她没多说,我就也没太当回事。现在回想起来,她是不是有什么急需用钱的事情,又不方便说,所以瞒着我们在外面打夜工?”

我本来还想说那个男人的事情。但不敢保证简双的“反面典型史”家人是否知道,便又收住了嘴。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和你的想法一致。”

“这么说你知道她急需用钱了?你刚电话里说她姐的事情,你有这么高的收入,她姐的病按说不用她操心啊!我真想不通,她又不等急买房子车子,能有什么急需用钱的事情呢?!”

“说出来你别见笑,其实是家事。”他道:“有人想找我合伙开公司,也只是说说而已,我并没有辞职的想法。简双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情,非要我同意,说她姐姐的病由她来管。我当然不能让她意气用事,就和她争了几句,她后来便再没回家。”

他叙述这件事情非常轻描淡写,但我却听懂了简双的心和他的心。他大有才华,怎会不想自立门户,只是妻子的病需要稳定的收入来维持,所以他放弃了,这是对妻子的大爱。简双明知他的放弃,却不愿意他放弃,因此宁愿自己辛苦,也要承担起照顾姐姐的重任,让这个男人撒开手脚去开创自己的天地,这是一个女人的慧心。

可是……简双为何要如此?

即使维持现状,他仍然算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人,自立门户开创天地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她实在没有必要为此过于用心,她姐姐的病,又不是她造成的?

难道,难道,我并不愿意这样去理解,可女人的心就是这样的敏感,我也不能免俗——难道简双心里喜欢她的姐夫?

那么,那个金龟王八蛋又算什么?简双那天将海报撕了,就意味着对他死心了吗?

还有,我心惊胆战地想:姐夫这样聪明的人,难道就看不出简双的心吗?

如果看出来了,姐夫的心里是怎样想的?

天哪,这是怎样糊涂复杂的关系啊。我干嘛要参合进来,我是头猪,我就不该……

“你还有其他的线索吗?”他定睛望着我。

我被他望得心乱如麻,我怯怯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又没有错,我干嘛要胆怯——于是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那样一个沉稳的人啊,他的眼神也会这样的乱吗,充满了焦急、害怕和担忧,甚至还有一种无助。

不是还没弄清楚简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为何要这样的害怕这样的焦急这样的担忧这样的无助?她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怎样一个位置,有着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威力。

“我记得,她前段时间采访过一个残障富豪,那人后来曾经找过她两次。”我还记得,简双曾是如何冷漠地回绝那恶心色狼的邀约。

他很久没有做声。我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我在说起刚刚那句话时不由得手脚发凉,我不知道他是否也一样全身冰凉。

“先生,小姐,需要加点水吗?”服务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他搁在桌上的手仓促的移动,啪地一声,玻璃杯落到地上,脆生生的响。

出了友友茶餐厅。

我告诉他,如果需要,我可以想办法查到那个富豪的电话。

“谢谢。”他没有要那个号码。

其实我与他心里都明白,如果事情已经发生,此时做任何事都已于事无补!

我与他告别。

他在昏黄的路灯下,孤零零地往前走,身影凄清。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段志海!”我很大声地叫他的名字。

他蓦地站住,回头看我,我继续大声地道:“你不要对简双那么好!你给不起她什么,就连希望也不要给她!”

他像是一下怔住了,好半晌,才回答我道:“很多年前,有个人,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我后来一直也没有告诉他,那一晚,是博览会的最后一晚,是那个人在这个城市停留的最后一晚。

世界上的感情,也许并没有那么单纯,那么纯粹。简双到底是在报复,还是报恩,哪个方面更轻一些,哪个方面更重一些,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答案。

我唯一知道答案的是,无论姐夫大人心里装得最深的,是那个他有大爱的妻子,还是我的好朋友简双,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晚的雪,那一晚凄清的身影,是我心底深处不可泯灭的烙印。

暗恋是一种穿肠之毒,大多数人避之不及,可总还有人,甘之如饴。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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