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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他的狠
再次见到江羽飞已经不同于在陈家小屋时的情景了,疗养院建立在风景明秀的半山坡,院里只有两名医生和几位护士,陈默的哑巴姑姑也在,见到他们来亲切的招呼着,显然对季飞扬还有着印象。江羽飞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来了,发髻梳的很齐整,长发微微盘了起来,身上穿着风格古雅却很精致的旗袍,显得像从画里出来的美人一样,虽仍然弱不经风,但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已经有了分明的神采。
现在陈默总是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季飞扬很少能清晰的欣赏他的眼睛了,于是对着江羽飞怔怔的看的不眨眼。直到陈默揽着江羽飞的肩膀向她介绍自己:“妈,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季飞扬。”
季飞扬赶忙收回目光,赶紧低头说了句:“阿姨好!”
江羽飞显然是不记得以前见过他了,只是看着他喃喃说道:“果然很像他,你父亲还好吗?”
季飞扬一愣,他并不知道江羽飞已经知道自己是季白的儿子,也很诧异她不清楚父亲现在的状况。陈默生气的小声责怪了一句;“妈,问他做什么?最近感觉有没有好一些?”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陈默接了个电话,就对江羽飞和季飞扬说公司有事要先出去,剩下季飞扬和江羽飞在花园里。
“阿姨您是说陈默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季飞扬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是啊,我见到哥哥慢慢清醒过来后就对他们说了当年的事,是我不小心拉到了灯架才让一屋子的人……”说到这江羽飞还是止不住的愧疚落泪,陈默的姑姑远远见了连忙上前把她推进了屋里。季飞扬抱住了脑袋蹲了下去,他没想到陈默会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依然这样对自己的亲生父亲!
季飞扬走到门外,远远看到了陈默的车子,陈默站在车旁望着他。他没有上前,他也没有走进。不远不近差不多五十步的距离,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隔了千山万海啊!
心中那座逐渐消融的冰墙瞬时变得坚不可摧,眼前无有一分不熟悉的面孔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飞扬陷入了一个难熬的纠结之中,救还是不救?救的话看起来毫无希望,因为唯一的证人很难出庭作证,而自己的父亲又抱着赎罪的心态揽下罪责甘心入狱;不救的话,父亲又的确是不清不楚的入狱,按照江羽飞所描述的情景,就算没有父亲下迷药在先,也未必能够有人逃生……
几日的焦灼让人寝食难安,最后季飞扬还是决定还事情以真相,让法律来做最后的裁判。但是凭自己一人之力,怎么能让江羽飞出庭作证呢?
就在他日日苦思之际,在花园里李知节又找上了他,这次他还带来一个人——杨山,父亲一直以来的贴身助理。是李知节在看望季白的时候碰到的。
“杨叔,你还好吧!”再次见到故人,季飞扬心中五味俱杂。
杨山只有三十几岁,但是看起来老了许多,头发都有些花白,见到小主人颤着音说:“好,我好,季总早就给我们留了后路,少爷我一直在找你,老爷在美国给你安排好了一切,可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本来我也该去哪里帮你的,可我舍不得留季总在这啊!”说到最后竟然呜呜哭了起来,他知道像季白这样的人多少是很难一辈子太平的,但是他还是祈愿着能够化险为夷。季飞扬没想到父亲准备的如此周全,在监狱里没有说应该是希望自己和陈默在一起吧!
李知节也很担忧,但是他显然要镇定许多,“好了,我们这次聚在一起还是好好商量着怎样还原当年事情的真相吧!”季飞扬点点头,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江羽飞的信息。
“也就是说,我们首先得让江羽飞知道阿白的状况,再请求她出庭作证。”
“可是,如果她说了出来,坐牢的人可能就是她了,她会说吗?季总也不会愿意的……”
“会的,她会说的,但是江家和陈默不会让她说,父亲也不希望她说,但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最后大家商定让杨山联络以前旧部给江羽飞通风报信,看看她的态度,如果她同意的话,那么就是抢也得把人抢出来!
商量完后,季飞扬一身轻松的回到家,要开门时陈默猛然打开了门,把季飞扬吓了一跳,陈默原本冷着一张脸,但是突然莞尔一笑,如春风化雨,把季飞扬拉了进门。
季飞扬感觉自己的心蹦蹦跳了两下,感觉不太好,这个时间太准了,就象以往在商场嗅到了危险一样,但是这次季飞扬却无法中断计划。
今天陈默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收拾好了几盆花草,又重新布置了下卧室,到了饭点就拉着季飞扬做菜,然后就施施然的去洗了澡。
季飞扬还在看一本画册,忽然听陈默喊他:“飞扬,给我拿一条新毛巾。”
“哦,”一边答应着一边奇怪:他的毛巾不一直在浴室吗?好好的换什么新的。
进了浴室,手里的新毛巾却慢慢掉在了地上,陈默就这样□□的站在他面前,晶莹的水滴散落在他现今修长精壮的躯体上,濡湿的黑发不再像白天那般一丝不苟,而是凌乱的散在额前,偏偏让人感觉性感的不行!碎发下忽闪的桃花眼明媚不可方物。
一步步向季飞扬走近时,能感到呼吸变得困难。仿佛又回到了在高一时看到陈默在浴室里的心慌。这段时间固然每夜相拥入眠,但是季飞扬很久没有仔细端详陈默这样的“坦诚”了。
陈默将双手放在季飞扬两侧,紧紧关上了门,咯噔一声,季飞扬紧张的咽了口气。手脚甚至不知怎么放才好,他骨子里其实很是传统,没有尝试过什么大胆的□□,也没有想到陈默会主动的“引诱”。
从浴盆到墙壁,从墙壁到卧室,再到了阳台,到了沙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的口口,季飞扬都感觉无法承受。但是今天陈默竟然是先让他做上,他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也是在是被挑起来了,即使累到脱力还是努力的回应着。
晕过去之前,只听见陈默深沉的嗓音:“就这样下去不好吗?不要变,一切都不要变好不好?”
什么不要变?季飞扬无暇去想了,即使去想也是没有结果。
情况竟是意外的顺利,江羽飞回信说答应替季白作证,但是要求再见他一面,季飞扬半是激动半是踹踹不安的偷偷安排。没想到江羽飞却在见面时情绪激动的晕了过去,更没想到一出监狱监狱就看到了陈默。
确定江羽飞没事后,陈默拖着季飞扬回了家。一路疾驰无话,回到家就听到冷冷的发问:
“怎么回事?”
“我只是要讨一个公道。”季飞扬毫无畏惧。
陈默嘴里冷哼了一声,满目寒光逼人,“公道?什么公道,难道江家的人不是因为他而死的!难道我母亲,我舅舅,我,不是因为他受折磨!”
“你不要被仇恨蒙蔽!当年的事更多的是意外使然,你就是不愿承认,你这个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伪君子!”季飞扬再也受不了的和他争辩。
陈默随手给了他一巴掌,“好,我心胸狭隘自私自利,那么别人欠了我一分我就应该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随即拖着季飞扬的领子摔到了地上,季飞扬碰到了头一阵阵晕眩,但是接着他就被拉到了茶几上,反绑了双手,面朝下趴着,陈默脸色发青,大力的扶起他的腰让他跪趴着,季飞扬不断挣扎着又让陈默将绑手的绳也拴住了脚,双眼中的怒火让人不敢对视!
季飞扬恐惧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季飞扬声嘶力竭的喊出最后几句话,紧接着就被一阵痛感激的说不出话来。
陈默从前往后的捏住他的下巴,“后悔?呵,季白要带走季月华后悔吗?我母亲嫁给季白后悔吗?你当年用钱买我后悔吗?我不会后悔!”说完,他就肆无忌惮的动了起来。什么润滑都没有的进入真是为难,但是陈默没有丝毫迟缓一步到底!动作迅猛急切,像虎,像豹,像掠夺的狼!
季飞扬只觉得雨打船翻,沉浮非命,整个意识里只剩下被无限放大的疼痛,每一下都是不可承受无法言说的痛但是怎么都躲不掉,只能默默承受着。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挣动半分,任由侵犯逼迫着晃动,季飞扬垂着头看到一滴滴水打落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瞬间破碎,又有越来越多的聚在一起。不远处,一片鲜红蔓延开来,渐渐同前面的水滴连成一片,像极了胭脂绘就的水墨画,让人心痛的泣血难言……
看着打着点滴的季飞扬,陈默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双眼被水光迷离,如浪打桃花点点悲。想起舅舅说过的话:“小默,如果你选择维护你的母亲,代表江家对付季白,那么你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你和季飞扬的事情既然社会能接受我也能接受,你不会受到家族方面的任何阻力;但是如果你要维护季白,那么就等于你认了这个父亲,你就是季家的人,你和季飞扬在一起就是兄弟乱伦,我想社会还没有开放到这个地步吧?我会让你们在一起永远不得安生!”
是他的狠,还是我的狠?抑或是不可捉摸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