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082章 (1 / 1)
身后的大石让我感到一丝冷意。我对王奉年说:“我对你的喜欢还没达到要冒险一试的程度。”
我试图推开他,他却丝毫不动,只是悠悠地看着我,说:“可我对你的喜欢以达到甘愿付出生命的程度。”
“那你可以不喜欢我。而我也没什么好喜欢的。我也不想被你喜欢。上次围猎你还对我不满来着,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几次下来便说喜欢我到了疯狂的地步?”我想挪动一下身体,但被他紧紧地抱着,完全无法动弹。他的身体透出的炽热,让我感觉身下的大石似乎不再这般透着凉意。
他低头亲了我的眉心,让我全身僵硬后,说:“刚才我都已经说了,为何你还要我重复地再说一次,原来你喜欢听我的甜言蜜语呢。”
他轻声地笑了,俊美的容貌一笑便可迷倒大兴城里无数的少女,但不包括我,因为经过几个月沉淀的我,无数次梦到阿述的我,再也不会把他当成是阿述看待。
他又说:“上次围猎,你腹痛难耐,倒在地上,让我意识到自己很担心你,很心痛你。那天晚上甚至因担心你而辗转难眠,想你想了一个晚上,自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你了。围猎回京后,你派人约我出来,我很开心。竹林斜坡下,我抱着你,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你……”
“行了,别说了。”我打断他的暧昧情话,哀求地说:“柳述,放了我吧。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他嗤笑一声说:“你心里的人是死人阿述吧。他离开你的时候,你才多大,不过是未到及笄连喜欢都不懂的小姑娘,何谈心里有他,这只不过是你不敢继续喜欢我的借口罢了。”他叹气一声,轻抚我的秀发,说:“杨阿五,其实你是个胆小的人,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有什么办法呢。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欢,连我都感到莫名其妙,好像我与你早已认识一般,早已喜欢过你一般。”
他说的早已认识我,估计是以前他救过我的那几次吧,只不过是匆匆而过,怎么能谈得上早已喜欢呢?
我垂下眼眸不想看他,“阿述于我的意义不是你能理解的。我与他之间的情谊之纯粹,是任何人都不可比的。你敢说你柳述除了对我所谓的喜欢外,就没有一点别的心思,不想通过我被父皇重用而仕途高远?”
“没有。”他用双手捧着我两边的脸颊,让我看着他,说:“若你不信,你可毁容试试,或是让自己被皇上和皇后讨厌,甚至让天下人都讨厌你。这样一来,便无人会要你会爱你。而这样的你也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因为我才是哪个永远都不嫌弃你的人。可你不可能尝试这般做,因为你是胆小懦弱的兰陵公主杨阿五,所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也许我爱的不是你的容貌和身份,而是你身上那股让我感到似曾相识而又令人心安的感觉。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把他的双手掰开,再次请求说:“放我走吧。再纠缠下去,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我不想继续喜欢你,更不想继续与你发展下去。放我走!”
我重重地咬着后面三个字,而他闻后生气地低下头咬上我右边的耳垂。
“啊!”我惊惧地尖叫一声,无奈如何反抗都无法推开他。
在我感到微痛的耳边会印上他的牙印时,他放过了我,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不言不语,似在忍受着某种内心的挣扎。
我嗔怪怒言:“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喜欢咬人!”
我这句话惹起他的怒气,他怒气冲冲地说:“你居然敢说我像个女人。既然如此,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他说完低头欲亲.吻于我。我侧过头,他的吻落在我的颈项间,带着疯狂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惊了慌了,放出狠话说:“你若夺我清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即使你救过……”
“我”字还没有从我嘴里说出,他便报复性地摆正我的头,用他吻狠狠地折磨着我的唇。不过这种折磨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只有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良心发现一般,迅速地从我身上爬起来,跑到山凹中部的边缘,端坐在一块大石上,不断地喘气,平复他刚才的冲动。
我见他没有对我继续动手的意思,起身摸去他遗留在唇边的味道,往山下走。
他的叹息声传入我的耳边,他说:“杨阿五,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太过理智,真不像个女人啊。”
我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没打算理他,他又说:“你如果不想声誉受损,就上来按我说的做。”
我转身看向山间的他,说:“冲动如你,对我犹如豺狼虎豹一般,让我如何再相信你。”
他哈哈大笑,但这笑声完全没有风的潇洒,反而带着雨的悲凉。他说:“也好。若公主的清誉受损,远嫁西梁,便不用再见到你了。不见也好,你我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听到他说“远嫁西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跑上山间,问他:“你有何办法?!”
“随我来。”他起身来到一块高立于山间的大石前,用力一推,大石如一道门般侧开,露出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
看到通道里面漆黑一片,我后退一步,有些担心和害怕,“这里通往哪里?还是你另有企图,欲把我囚禁于此,永不见天日?”
“若我欲囚禁公主,刚才便可带你入此通道,而后强要了你。何必这般多费口舌,甚至强行熄灭焚身.欲.火。公主怕担心便拿着这把剑吧。”他取下身上的剑递给我后,才说:“我已经受过一剑,无所谓你让我再受一剑。若不是我的父母还在,我一死了之,死在你的手里未尝不是一种凄美的结局,起码你永远都会记住我。”
“住口,不许胡说。”不知为何,我听到他说自己“死”,心里很不舒服:“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动不动说‘去死’的男人。”
他说:“高傲的你,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不愿继续喜欢我吗?”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般胡搅蛮缠!”我皱眉说。
“你说我心思诡谲,现又说我像个孩子。我便像个小孩子又怎样,反正你不喜欢我了,我怎么样与你何干。”他还真与我赌气了呢。
我不耐烦了,直接问:“先把你的计划告诉我,不然我不会走进去的。”
“不说。你远嫁西梁才好呢,免得你嫁到大兴的那户高官大少家,让我看得到得不到,那多难受!还不如与你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