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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何小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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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一年的年关将至,整个中国弥漫着日本入侵的枪火味。南京政府对日本的挑衅不闻不问,激怒了中国的血性儿女,济南府这座民风淳朴的古城也沸腾起来。

一个古朴雅致的三进府苑里,一身素色衣袍的短发女子放下手中的报纸,推开轩窗。

窗外老梅疏枝涤荡在如团的大雪中。

报上说,济南的众多学子奔往南京总统府请愿抗日,遭到当局决绝。

南京,南京——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啊——

六朝金粉的古城,留下了她噬心的回忆。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

窗外清冽的风夹着老梅的清香袭来,她叹息一声。

此处再好也终究不是故土。

她摸了摸小腹,感受着那个小生命的存在,虽然它才两个月,可已经成了慰藉她寂寞午夜的良药。有了它,她才能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去。

这是她深藏在心底那个人的孩子。

南京那一夜,它就已经深深种在了她的体内。

这也是她欠他的。

一想到肚子里那个小小的还不知道男女的小东西,她就想笑。

她要感谢俞平天救了她。

那个深秋的夜晚,她躲避石原一郎,失足掉进了海里。

汹涌的海浪把她卷了很远,她竟然在水里抓住了一截木桩,靠着那截木桩飘了很远,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个过路的商船发现了她。

商船是济南“俞记商号”的私船,于是她就被带到了俞家,安顿下来。

两个月下来,她的身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只是当初浸泡在水中时间太长,落下的寒气已经沁骨,阴雨天气时,她常常会身子发冷。

“何小姐,您的药熬好了。”一个红衣姑娘掀帘进来。

她一怔,又习以为常地笑起来,“谢谢你了,红秀。”

她现在的名字是何小茉!

当她被救过来睁开眼睛那一刻,俞平天问她的名字,她张口就说出来“何小茉”三个字。

她端起白底镶有翠绿花纹的药碗喝起来,苦涩难言。

她体质寒气太重,胎儿有下滑迹象,俞平天给她找了妇科圣手调理身体。

为了肚子里那个小小的它,什么苦她都能吃。

“小南吃过药了吗?”她想起了俞平天五岁的儿子。

“小少爷已经服药睡下了,身上的红斑也消了不少。”

“红秀,今晚你就去小南那边,其他人服侍我不放心。晚上尽心些,多注意他的体温变化。”这两个月相处下来,她对那个没有妈妈的孩子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好的。先生用您给他说的法子,把陆家颜料坊挤兑的可不轻,如今咱们俞家颜料坊在整个济南府属这个!”红秀笑着收起药碗,伸出大拇指。

她笑起来,平白无故的住在俞家,吃穿用度又和主子一样,她都过意不去。闲来无事就帮着俞平天在生意上指手画脚。

“俞家的颜料坊终于压过了陆家。”她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嘴角的梨涡微现。

门帘抖动,一个高挺白净男子笑意盈盈进来。

“先生来了。”

“俞大哥。”她低呼。

“小茉啊,看你年纪青青,在生意上可真有两下子,上个月你帮我收购了鸿禧火柴厂,这次又帮我斗败了陆家。大哥要好好谢谢你啊!”俞平天三十岁左右,五官俊美,举止优雅,透出不俗的涵养。

“大哥又给我开玩笑。”她笑着摇头,“既然大哥要谢我,我就提个要求。”

“说,只要我俞平天能办到的,哪怕肝脑涂地也要为你去做。”他端起红秀刚斟满的茶水。

“哪里需要肝脑涂地,我要与大哥借上一笔钱。”她脸颊微红。

“是我粗心大意了。”他从怀里掏出串钥匙,放在桌上,“这是俞家的账房钥匙,今日开始,这个家就交给你来管了。”

“使不得,俞大哥,我住在你这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里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管钱财之物。”她推辞着,“我借你一笔钱,想做些小生意。”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

她现在不能回上海,她这带着身孕一回去肯定会让唐家鸡飞狗跳,她不想打乱他们平静的生活,只想自己偷偷的把孩子生下再作打算。

何况,他与陈书缨的孩子也该会叫爸爸了吧!

在孩子还没生下来之前,她必须未雨绸缪。

赚钱是她的当务之急。

俞平天再好,对她而言也是个陌生人。她要借出他的钱,找个铺子,自己经营赚钱。

毕竟花人家的钱,还没到理直气壮的地步。

“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别说借这个字,太生分了!”俞平天凝视着眼前清丽的女子,“我知道你是为了肚里的孩子打算,现在我就把话撂在这里,小茉,只要你和孩子在济南一天,我俞平天就会尽我所能照料你们一天,若有食言,天地不容!”

“先生生气了。”红秀咯咯笑起来。

“我这么大个活人老是游手好闲可不行!”她眸色坚定,“大哥的钱我是借定了。”

“钱,我给。这串钥匙你也收好。”俞平天再度把钥匙往她面前推了推。

“过不了多长时间,我这身子就重了。我看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她不好意思再反驳,总要顾虑一下他的感受。

生下孩子她就有了更加充足的拒绝理由。

俞家在济南是响当当的富商,“俞记”商号下有颜料坊,火柴厂,纱厂,每一样生意都经营的风生水起。俞平天没有父母,白手起家,前年妻子染上风寒撇下年幼的儿子小南不治而终。

“你这样说,我倒不好意思了。”俞平天极不情愿的收起钥匙,取出一枚小巧的私章,“拿着这个去账房取钱就是。”

她接过来,“谢谢大哥。我很快就会还的。”

“你又客气——”

“先生,大冯回来了,在外面候着呢。”红秀看了眼门外风雪中立着的年轻男子。

“快让他进来。”她猛然起身,满脸期盼。

俞平天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平静如初。

“先生,何小姐——”大冯抖落身上的落雪,哈着冻得通红的双手,“我到上海就把信交给何小姐的母亲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那位太太说了一遍,最后又千叮咛万嘱咐别漏了口风。先生给的那笔钱也给了她。”

“我妈妈和吴妈妈身体好不好?见到我弟弟没有?小金子是不是长大了?”她再也难掩心中兴奋,拉起大冯的手问东问西。

“都好,都好,何小姐。那位太太气色很好,听说你还活着,一个劲儿给菩萨磕头,还让我给你说,保重身体为先。”大冯不敢抬头看她。

“我妈妈还说什么了?”她眼中浸满了泪水,“你要一个字不漏的告诉我。”

······

俞平天眸色复杂,悄然出来。

他立在后花园的一个小亭子里。

苍松覆雪,湖水冰封,几竿修竹倚在廊前房后,早梅透过院落矮墙的青瓦若隐若现。

多么气派雅致的府苑!他由衷的赞叹。

庭院深深,唯独少了一个女主人。

大约一刻钟的时辰,大冯匆匆赶了过来。

“打听清楚了?”他神色严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何小姐的身份问出来了。”大冯擦着额头沁出的汗珠,“先生,您猜她是什么身份?”

“别给我卖关子,赶紧说来听听。”他瞪了大冯一眼。

“她的名字不是何小茉,是叶青然。原本想着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小家碧玉或者哪个府上刚过门的新妇,其实统统不是。她是上海一手遮天的炎龙堂堂主唐承珣的女人!”

俞平天眸色一沉,“可否属实?”

“千真万确。”大冯沉声道,“唐承珣曾经在国民政府军中做到军长的位置就辞了官。这位何小姐,啊不,是叶小姐曾经与他订过婚,当时那个排场弄得全上海人尽皆知,但是叶小姐好像一直与唐承珣合不来,后来唐承珣娶了别的女人,两人也有一段日子不来往了。这个叶小姐在上海只念了一年大学就为了生计投身到自家的丝绸铺子,上海那个‘茉莉女子商铺’就是她创办的。去年上海传的沸沸扬扬的十万大洋广告费的事儿,就是叶小姐的手笔!”

俞平天笑意深沉,她还是这么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记住,在她面前少说话,免得漏了嘴。”

大冯一脸不解,“明明我没把她写的信交给她妈,也没去她家,这万一她知道了——”

“这句话烂在肚里就行了。”

“她刚才还问我她妈妈给她回信了吗?”

“你怎么回答?”

“时间紧迫,我回来的匆忙,就没让太太写。”

俞平天赞赏道,“大冯这两年办事的能力确实让人刮目相看啊!”

“是先生调教有方。”大冯垂下双目。

“去账房领五百现大洋吧,算你去上海这一趟的辛苦钱。”

“谢谢先生。”大冯鞠了一躬急不择路的奔了账房。

俞平天望着不远处那青瓦白墙的屋檐,陷入深思。

当初在海中救下她,他就已经猜到这个女子不会是普通人,后来她在生意上对他的点拨,一次次加深了他的怀疑。

直到她托他给自己家中捎一封书信,他才有机会解开这个谜一样的女子。

一封简单的书信她都不敢通过邮局邮寄,这里面又说明了什么?

她在躲一个人,或者一些人。

对方有她深深忌惮的势力和手段。

看来,在她的孩子落地之前,她会安心留在他身边。

这个女子何其聪慧,第一次见他就唤他作“大哥”。

如今借他钱,怕是要为她自己铺条后路。

凭着她那个小脑瓜,在济南有立足之地不是太难。

他倒怕,一旦她羽翼丰满,不再寻求他的庇护,他该会多么的失望和失落——

一个坚执的念头在心中盘旋已久,此刻他心里再也放不下了,毅然再次来到她的住所。

“大哥,你有事?”她正跟着红秀学做一些简单的女红。

俞平天示意红秀出去。

红秀识趣的退出去,关上房门。

“小茉,有件事我想说与你听。”他笑吟吟坐在她对面。

她忙着缝一个婴孩儿的小肚兜。

“你目前想着做些小生意站稳脚跟,这是很好的想法,明年夏天你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你有没有想过给它一个家?”

------题外话------

来个段子降降温——

中国人美国人犹太人一起喝饮料,三只苍蝇飞入他们饮料中,美国人重要了一杯,中国人没理会就喝下,犹太人一把抓出苍蝇大喊道:“吐出来!你丫把喝下去的饮料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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