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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南京之行(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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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这次别再吵起来。

她鼓起勇气,迈开步子,走进屋内。

唐承珣正与古一笑说话,看到她来,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起身,“茉茉,天不好,你怎么出门了?如果有事,让周传明给我捎个话,我就回去。”

古一笑坏笑地望着一脸爱妻心切的唐承珣,瞧你那副低三下四的嘴脸,还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

“我,找你有事。”她不敢正视他热烈灼人的双目。

唐承珣给古一笑使个眼色。

“你们聊,好好聊,我回避一下。”古一笑笑着跑出去,并把门带上。

古一笑脸上一抹好奇掠过,他悄悄回身,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起来。

叶青然声音虽然不高,但她一直站在门口,古一笑听得真真切切。

“请你帮我一个忙。”

唐承珣猛然推开门,古一笑正在侧耳倾听。

“你们继续,继续。我躲远远儿的。”古一笑笑着快速闪离。

唐承珣关好门。

叶青然把那张报纸递给他。

他接过来,只一眼,就扔掉报纸,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这么个天气,劳你大驾来找我,肯定有事。茉茉,扪心自问,我会帮你吗?”他冷笑,带着微微的不屑。

“我只想知道他可否平安。”她抬头,眼中有泪花闪烁,“求你了——”

最后三个字温软哀怨,唐承珣心口一颤。

他摁住胸口,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决然道,“恕我无能为力。”

眼前男子眼神冷若寒冰,她从他那不屑不甘的神情中就已经触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恨意,这种恨,来自心底,这种恨,有吞天噬地的魔力。

“真的不能吗?”她声音颤抖,几近哀怜。

他狠狠咬住下唇,转身,“我唐承珣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贱的事。”

大颗大颗的泪水瞬间就在她眼眶里流出来。

望着背对着他的男子,她轻轻擦掉泪水。

哭,有用么?

“来找你,纯粹浪费时间。是我太傻了。”她拉开那扇门。

离开南京,回上海想办法。

毕竟在南京,她一个熟人都没有!

周传明和雪七紧跟。

古一笑诧异地望着一脸泪痕的叶青然,又看看那扇敞开的门,试图看到此刻唐承珣的表情。

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那扇门里跑出,一把拉住往外走的叶青然。

有热闹看了,尽说比我强的多,我倒要看看,你强在哪里,老哥!古一笑庆灾乐祸起来。

“你去哪儿?”唐承珣甚是急切。

“他都生死未卜了,你以为我还会留在你身边?”她试图甩开他的手。

“这么快,戏就不演了。”唐承珣冷冷盯着她。

今日就痛快撕裂那层虚假的温情面纱!

“放开你的手。”她眼睛的余光瞥到他冷厉痛苦的眸子,心却有些痛,为什么?为什么?

她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怜惜!怎么会这样?

她受不了这种内心明明该恨他,看到他痛苦却又辛酸的煎熬。

她思绪纷乱,再也受不了!

此刻与其说她不敢正视他,倒不如说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必须马上躲开他,平复一下内心。

她缓缓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无任何关系。订婚那天你给我的所有东西,回上海后,原封不动还给你。你爱干嘛干嘛,我不会再受你任何威胁!不就是贱命一条吗!如果想要,现在拿去好了。”

古一笑脸上嬉笑不再,似有所感,叹息一声。

周传明和雪七深深垂下头,这次又惹祸了。

唐承珣双手紧握,脸色铁青,紧紧抿住双唇。

这才是最真实,最真切的她!

她对他何曾有过温柔,有的只是这蚀骨的恨,绵长的怨。

那如幻花般的一颦一笑,那些他自以为是的开始······

“从今天开始,我,要试着改变自己,不再与你置气。”

“给我时间,让我为那一刻努力。”

“你想让我长成猪啊?”

“我要堆个大雪人,你给帮个忙。”

“既然你不相信我,发誓又有何用?我已经很努力改变自己了,可是内心对你抵触极深,很多事还做不到位,抱歉。”

“唐承珣,如果这次你要了他们的命,我——和你,永远,没有可能!”

“我一直在说服自己,接受你。”

······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终于绕开云雾看到真相了。他半年来的心血真的抵不过报纸上那短短两行字。

叶青然心一凛,必须再狠点,否则他岂会放手!

“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来烦我!”

唐承珣望着朝外走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既然无法爱,那就恨吧——

他一把扯过她,抱起,大步走入刚才那件小密室。

叶青然在他怀中发疯地挣扎,“放手——放手——”

“砰!”门重重地关上。

北风呼呼,雪花乱舞,叶青然凄厉绝望的喊声穿破寂静的冬日。

“古先生,求你救救夫人。”雪七跪在地上。

古一笑望望那扇门,这种事他岂能插手!

“管住自己的嘴巴。”

雪七流下泪水。

隔着那扇门,她听到女子痛苦的叫喊声,布帛撕裂的哧哧声,人体在地上的摩擦声和男子绵长的满足声······

她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门开了。

唐承珣冷着张脸,系着扣子走出来。

雪七忙起身往密室。

“把她带回公寓,看好了!”唐承珣狭长的桃花眼再无昔日风流,只余木已成舟的决绝。

他回身望了眼身后那扇半敞的门。

终于还是没能等到结婚那一天,在这个简陋不堪的小屋里,他如愿以偿。

刚才那一幕,真是——激烈。

她如一头发疯的困兽,对他乱咬乱踢,他的胳膊好几处留下她恨意十足的牙印,她哭的声嘶力竭,软绵无力的拳头打在他身上。本不想如此折磨她,可每当看到她那充满恨意的眸子,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仿佛只有一次次违背她的意志才能平复内心的狂躁。

门外到门内,只有短短几步,雪七双脚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她屏住呼吸,推开门——

叶青然衣衫残破缩在地上颤抖着,下身血迹斑斑。

雪七忙脱下外衣,给她披上。

“这里冷······我背你回去。”

她双目空洞无力,颤抖着,任雪七背起。

她闭上双眼,雪花夹着风落在她脸颊的泪水上,入骨冰凉。

她第一反应应该是死啊,可她······在那个时刻竟然紧紧抱住了他!

是不是女人在那种时候,就会这般寡廉鲜耻!

她心中暗暗骂着自己,都这样了,还要厚着脸皮活下去吗?可她再也鼓不起勇气死一次了。

为什么?心中到底还在留恋什么?

一定为了苏文。

他生死未卜,自己又怎能命奔黄泉!

可她恨自己,此刻竟然不恨唐承珣!

他就是始作俑者,为什么自己心中的憎恶都变得飘渺起来,为什么?

那幕酣畅淋漓,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他的狂野放肆深深震撼了她空白的大脑,他趴在她耳边的呢喃如同一个魔咒,深深蛊惑着她不堪负重的心······

仿佛一个真实且虚幻的春梦。

不敢再去想。

摒除第一次撕心裂肺的肉体疼痛,她脑中的潜意识已经接受这样的结局。

雪七带她回到公寓,给她换上干净衣物。

她望向窗外,漫天飞雪,与其说她是没有勇气再面对那个人,倒不如说她不能接受自己内心的转变。她要好好活下去,等苏文。

她收拾好一些随身物品,穿好厚厚的衣服,准备离开这里。

她不想再见他。

如果一直是恨,倒好。

可如今自己心中爱恨难辨,她要如何自处?如何对得起苏文?

已经下午。

她硬撑着酸痛的身子一步步走出公寓房。

雪七不敢问,只是紧跟。

“夫人——您要去哪里?我来备车。”周传明已经追了过来。

她回身,“我要回上海。送我去车站。”

以往她的性子百折不弯,唐承珣欺负了她,她会与他划清界限,不沾染他任何东西。可现在,竟然会比较周全地考虑问题了,她如果赌气,只会延迟回上海的时间。

“好。我准备一下就来,夫人稍等片刻。”周传明慌忙去上报唐承珣。

唐承珣此刻正在另一个别墅的二楼俯视着不远处的她。

雪七给她撑着把红色油纸伞,她白色大衣,长发未挽,犹如从年代久远的画中走出的佳人,漫天飞雪,盈盈而立,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的心忽然就痛起来。

他一向决然果断,从不为所做的事后悔。

只是,如今撕破这层虚假面纱,要如何走下去?

她大概不会再陪他演戏了。他该不顾她的感受继续强硬到底,还是该对她低三下四,摇尾乞怜?

原以为得到她,就再也不用为这些事烦心,可如今自己竟不能快速做出决定。

他想起了那间小密室里,自己的恣意,疯狂,她的哭泣,绝望······

还有地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

好像,她曾经在那一刻紧紧抱过自己,怎么可能?他马上甩掉这个荒诞的想法。她一直是恨他的,捅在石郎身上那把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心中的臆想怎么能代替现实,自己不光脑子被这个女人给搅浑了,连感觉都退化了!

“先生,夫人要回上海。”周传明匆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天气恶劣,积雪太厚,今天早上南京所有的火车都停发了。”唐承珣盯着不远处红色油纸伞下那个几乎与雪混成一色的身影,心骤然一紧,痛苦地闭上双目,“随她吧!你和雪七务必护她周全。两个小时汇报一次她的动向。”

周传明应了声,匆忙而去。

周传明驾车把她和雪七送到火车站,车站人影稀少。

“夫人,火车已经停发。我们先回去等?”周传明小心地问。

叶青然漠然地摇头,“你和雪七都回去吧,我自己等。”

“我们陪夫人一起。”周传明欣然坐下。

雪簌簌地下着。

叶青然与周传明雪七静静地在候车室里坐着,天已然擦黑。

她要回上海,他竟然没有阻拦。

她心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他得到了她的身子,立刻就对她弃如敝履了。她暗暗骂自己真没出息,明明该恨,却恨不起来。自己真的被他那张专门迷惑女人的俊脸给搅混了头脑!

叶青然!你还有没有点骨气!

他明明欺负了你,你非但不恨他,连对他敬而远之都做不到吗!她裹紧了大衣,浑身像堕入冰窖,好冷。

她想到了苏文,想到了妈妈,想到了静雪,想到了淑淑,他们的脸庞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好累,好乏,好困,好热······

子夜。

唐承珣着急地在室内踱来踱去。

几名医护人员匆忙地在客厅与大卧室之间来回穿梭。

“先生,您先休息片刻,夫人醒过来,我第一时间叫您。”周传明递过来一盏参茶。

“唐军长,夫人体温已经降下来了。这一夜请差人仔细照看,如果体温异常,请速来通知我!”一个中年男医生从卧室走过来。

久悬的心终于落地。

他示意他们都出去。

他缓缓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床上熟睡的女子,脸色苍白,像敷了一层薄薄的雪,透明,晶莹。

他伸出手,给她掖掖被角,手不由得停在了她瘦削的不盈一握的脸颊上,轻缓地摩挲着,她紧闭的眸子下有深深的泪痕,她的唇苍白憔悴,已无昔日的娇艳明丽。

叫我如何面对你?

是以一个绝对强者姿态困住你,还是还彼此一个海阔天空?

他心底又卷起一抹噬心的痛,绵绵不绝。

放手,倒不如要了他的命去!

他凝视着她安然的睡颜,有些痴了。

初夏马路上的初见,她清丽的容颜使他惊为天人,于是有了一次次刻意营造的“偶遇”,她的决然,不屑,后来的假意虚情,一丝丝,一片片涌上心头,他不甘!

她翻了个身,踢掉了身上的被角,侧睡起来。

他再度给她掖好被子。

他盯着那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子,心顿时热了。

或许有个孩子,就不同了。

叶青然睁开双眼,就觉得肚子饿得难受。

她想找点吃的,一下床只觉得头重脚轻。

她怔住了。

唐承珣正伏在床头睡。

难道他守了自己一夜?

她望望还在熟睡中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向警醒,猛然睁眼,与她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这是她失身后,第一次与他面对面。

他微微含笑的眸子流光溢彩,“茉茉,好些了吗?是不是饿了?我让人把饭端过来。”

叶青然避过他热切的眼神,缓缓往外走。

她坐到餐厅里,吩咐一个勤务兵,“我要吃饭。”

勤务兵很快就端来丰盛的早餐。

叶青然埋头就吃。

唐承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声,他吃惊的看着吃相认真优雅的她,心中那块巨石终于缓缓落地。

她没有如往常般寻死觅活,并且还能吃得下饭,是不是已经有所改变?

他内心狂喜。

他轻轻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夹菜。

她抬头瞥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扒饭。

唐承珣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她对身边的人熟视无睹。

唐承珣眯起那双狭长桃花眼,“如果今日不再下雪,我们后天就可以回上海。”

叶青然手中筷子一顿,她没有抬头,继续埋头大吃。

唐承珣笑容不见,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转身离开餐桌。

唐承珣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缓缓回头,四目相接。

她清澈如流水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

唐承珣走近她,一只手轻轻抚摸起她的脸颊。

“回上海,我们就举行婚礼。”

她别过身子,低声道,“你想要的已经得到,放过我吧。”

这一句话一出口,她的心先痛起来。

他冷笑,一手指向她的心房,“我要的是这个,你何曾给过一分一秒!”

她眼中的泪水如珠子般落下,她已分不清是为自己不堪的命运还是为自己突然转变的情愫!

他们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的生活,她不想要。

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急于逃离他身边,她怕他发现自己的改变,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无地自容,她真的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他!

她擦擦泪水,喃喃道,“唐承珣,我不会按照你的臆想嫁给你。如果此刻你想要我的命,就请拿去。如果你不舍,抱歉,从今日开始,我要和你抗争到底,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请别再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威胁我!”

他愣在那里,眼眸深不可测。

有些痛,早已深入骨髓。

花好月圆,举案齐眉,那都是开在彼岸的花,可望不可及。

“叶青然,做个交易如何?”他抑制住满腹辛酸,“给我生个孩子。然后——我彻底放手!”

“我没那么傻。”她无比讥诮。

生孩子?给他?

做梦!

生完孩子,他能放过她?

她可不信!

“要我放手,除非我死!”他声音冷厉,悲怆。

待叶青然回过神,唐承珣早已不知去向。

------题外话------

南京之行终于写完了,整整十一章45487个字

其实我也想给小叶子的第一次设置个好的环境,金屋华府,铜炉熏香的

可是挑日子不如撞日子,就撞在了那个简陋不堪的小屋里,

其实更悲催的是在后面文中的山谷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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