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柳川姝见赵姨娘面露喜色,当即瞪了一眼赵姨娘。对小丫头道:“二哥是太太和老太太的命,请过太太和老太太去救了么?”
“有人分别请去了。”柳川姝一听,也算免去要失贾政欢心。便令翡翠在屋里看住赵姨娘,自己带着彩霞去。
见王夫人护住宝玉,便一把跪到王夫人身边道:“哥哥有什么错,都是做弟弟的未能劝诫的结果。儿知老爷爱之深恨之切,可哥哥是太太和老太太的命,老爷要打便打死儿吧。”莫了学着琼瑶似的哭法,所以三人行那个必有我师嘛。
果然,贾母过来将贾政劈头盖脸的,好一通训斥。柳川姝真真见识到,封建礼法的厉害,贾母只几句话便将贾政逼迫得无立足之地。
大家都去忙宝玉,柳川姝见贾政尴尬便扶着贾政回去,顺了他的气,然后回来看宝玉。见没他什么事,禀明王夫人便回了。
王夫人经了此事,越发觉得宝玉身子弱得不牢靠,若真是有个好歹,自己真真就绝了。便起了拉拢柳川姝的想法,也不似从前那般苛待他了,便是与袭人谈起宝玉之事,也夸赞几句柳川姝兄友弟恭的话。
爷们儿之间的事儿,可与袭人无关。反而,袭人借着翡翠不识抬举的事,隐晦宝玉房里的丫头心大不恭敬,宝玉性子太好反而被她们欺负去了。王夫人便认下袭人做内奸,话里默认她做了宝玉的预备役。
赵姨娘极其推崇彩霞,时常提起要柳川姝纳了她去:“太太那是将袭人认做姨娘了,太太给你彩霞,不也是一个意思么?你纳了她怎么?”
彩霞羞得不行,柳川姝却冷淡得说:“我年纪小,又未成婚,先不说这些。何况,这样小就行此事,名声更不好了。”
赵姨娘一看事儿有些砸了,有些愧对彩霞,但儿子的名声更重要。“彩霞留下。姨娘且出去吧,待我安抚安抚她。”
柳川姝将赵姨娘打发出去了,彩霞有些心灰意冷道:“哥儿总是说要纳了我们,可姨娘发话了,您又为了名声不纳了。合着,是骗我们为你卖命欺瞒老太太和太太。我们即是你的奴婢,自然为你忠心,该如何就如何。可我们也是有十五六的人,实在不像袭人那般有福气,等得起。哥儿若无心,不如放我们出去嫁了罢了,莫要拿话匡我。”
女人的年纪等不起,也是。柳川姝便解释道:“你的身契如今在太太手里,那就是母婢。我若偷偷纳了你,岂不是□□婢?你的名声就会好吗?再说,我不是二哥那样混内帷的人,新的来了便忘了旧的。”
“我是庶子,名声说起来便弱了。若再出那样的事儿,便没脸去考科举了。你只见我为了看书招你进来是为了引人耳目,怎不知我是为了你们奋发图强。将来,只待有机会一飞冲天呢。”
“你怕是羡慕袭人?今日,她被默认成了第一人,你怎知将来二嫂进门不第一个先收拾,最最记恨她?你瞧瞧老爷启蒙丫头都哪里去了?你光看二哥嘴巴会说,可瞧见那些个他维护过的丫头,都受得什么罪去了。”
“太太将来她必然忍不住要我收用你,我顺势而为。若她不说这话,我姨娘是对你一百个满意的,定然也要我收,一样的效果。长辈赐的,到底比旁的有地位,起码将来奶奶进门不敢动你。你这些年的情分我看在眼里,只我不像二哥那样会说。若我做成这样,你还要去,便去吧。今日我只说一句,你若嫁了人不如意,若是守了寡,我还要纳你。”柳川姝一副我与你们考虑,你们却不懂我的忧伤一样。
彩霞不敢相信,又十分忐忑,三爷的确不是那等会耍嘴皮子的人。之前还怨他对玻璃那般无情,心里又甜甜的,原来三爷不是不怜惜人,只是看在不在乎罢了。
玻璃进来脸色不大好看:“爷,琏二爷和琏二奶奶闹到老祖宗那儿去了。刚才琏二爷拿着宝剑,半路上差点撞上。”
自己与爷已那般情分,倒不如替他拉拢玻璃,将来让她顶着进门的奶奶,免得让爷为难。想到这里,彩霞说道:“三爷,玻璃姐姐到底从老太太那里出来,若不去看看,怕别人说得难听。不若派姐姐去看看也好。”
“你在屋里咱且代她看着姨娘,我陪着玻璃去吧。若姨娘有事,我拿你试问。”柳川姝背过去,指指柜子里。
转脸过来,带着玻璃一路狂奔过去。彩霞等他们出去,到刚才指的柜子里一看,一个打着花儿的盒子。掀开一瞧:一根小银鱼发簪,十分精巧。袖子里攥着这根银簪,彩霞心里像趟了蜜一样。
柳川姝心里想的事,若果真杀了,倒是为贾府除了一害。小娘们有本事,不懂法,那就是个祸害。可脸上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把窜上拉住贾琏砍进人堆里的宝剑道:“琏二哥莫不是疯魔了?这里长辈众多,伤到哪个,是不是要以忤逆做罪。那敢情好,正好让琏二嫂子的叔叔治了你的罪为嫂子报仇。”
柳川姝一把夺过宝剑扔到一旁:“还不将这个收起来。”一旁的小丫头哪里敢拿,还是玻璃气喘吁吁的捡起来,将这个扔给小厮们去。
他又拉过贾琏整好他的衣衫,把他押到贾母跟前:“老祖宗,琏二哥已知错了,孙儿这就将他押到大伯那里请罪。”
贾母着实吓了一跳,恨不得打了贾琏去。见他还凶神恶煞的,便朮得慌:“快快遣下去,遣下去。哎,这屋里到底还要个男人护着。一个个都不中用。”
柳川姝拉了贾琏就走,拉到拐角便放了他。贾琏揉了揉自个的手臂道:“何时环兄弟力气这般大,怎么这个时候坏我的面子,我要杀了这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