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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向着大山前进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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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夕阳西下,望着一揽无际的茫茫沙海,莫彦的脑中忽得冒出这么一句唐诗。还没等莫彦好好体会一番壮丽豪情,青茹终是忍不住凑过来,揪着他耳朵黑脸道:“你说的那事究竟靠不靠谱?转眼可就天黑了,大漠里晚上可冷得很,再不行可就一定要退回去了!”

莫彦捂着耳朵嚎:“哇呀呀!疼!二姐放手!”

觉忘也有些不信了,“自过了秦岭你便说有人跟踪,可十几日来并没见什么人影,可见只是你漫无边际的猜想罢了!咱们的食物可不多了,再不改道就只能等着被沙漠整成几块人干了。”

莫彦愁眉苦脸,“你们怎不信我呢?我虽平时不着调,大事上可曾敷衍过你们?”

连城玥看着他道:“我信你。”

莫彦立刻感动的涕泗横流,“小玥子,乃真素好人!”

连城玥摇头,“临来华葛前,四弟便嘱咐过‘务必要听贵人安排’,你既是我的贵人,相信你总没错的。”

青茹与觉忘霎时嘲笑起莫彦来。

莫彦厚脸皮,“没事,这说明小玥子的四弟实乃小爷知己也!”

青茹大力拍他脑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索性现在四顾无人,你是如何想的便全说出来罢。”

莫彦摇头晃脑,“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之处连我自己也没想清楚。”

“说来听听。”觉忘饶有兴趣。

莫彦理理思绪,“我以前提起过我曾梦见过一个红衣美人是不是?”

几人点头,连城玥也听过,便是在那前日途经的客栈里。

青茹突然道:“我想起来了!你三四岁时不还经常念叨那必是你前世的媳妇儿吗?连父皇都曾拿这来打趣你,只后来你自己不提了,旁人也就渐渐忘了。”

“我说的是真的,其实,”莫彦犹豫了下,一咬牙,“我刚出生时便梦到过他,有无数次险些丧命时皆是梦见他才转危为安。”

这番话可真是惊出人一身汗!想那刚出娘胎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况寻常小儿四五岁都不定能记事!一时间,连城玥白了下脸,不自觉站得离莫彦远了些。

青茹当然无惧,只因她自己便是重生的,奇得是觉忘竟然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只是深深看了莫彦一会儿,“是那时么?”

莫彦点头,“是。”

二人的对话连城玥自然听不懂,青茹似懂非懂,她不曾知道觉忘以前毒杀过莫彦之事。

觉忘神情自若,“继续。”

莫彦被他的态度感染,莫名放开了,“太子殿下可曾听说过夺舍?”

连城玥闻听,脸色又白了白。

莫彦也不理会,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正是夺舍而来。”

青茹诧异地看他,莫彦挤挤眼,故作高深莫测,“随着近日梦境越发清晰,我似乎有了些了不得的本事,比如敏锐的直觉。我之所以说有人跟踪,正因如此。”

还有许多莫彦没敢说,如力大无比、夜能视物、瞬间移动、还有……毕竟这些就连他自己也是做了许多心理建设才最终接受下来。

连城玥没敢问莫彦前身是什么,觉忘倒是无所顾及,“你究竟是什么?”

莫彦嬉皮笑脸,“我不知道啊!”

觉忘笑骂:“小鬼莫哄我!你莫说没发现自己的变化!”

莫彦无所谓,“我想我是失忆了,”指指脑袋,“许多事连我自己也不甚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人吧?”

这件事莫彦思索了好几天,最终决定说出来,因为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毛发与瞳色在向白色靠拢,与其日后被嫌弃倒不如赌一把,而且也不是毫无胜算,首先青茹自己便是重生的,又经历了上辈子那种混乱且绝望的人生,心理素质想必异于常人;舅舅觉忘估计是发现了些什么,每每无缘无故盯着他,神情是意味深长的,可他每天都是若无其事状,想来也不会太过惊讶;唯一难办的是连城玥,不过莫彦不甚在意,能接受最好,接受不了也无所谓。

事实证明果真如此,青茹只微微皱了下眉,道:“如此,走一步算一步罢!若你真不同寻常,或许我们此行的胜算更大一些也未可知。”

从这点看青茹的确是祈安帝的血脉,二人思维殊途同归——只要你有用,是人是妖还是鬼皆不重要!

莫彦又看觉忘,“师父可有什么意见?”

觉忘笑得微妙,“我既是你师父,你本事越大为师不是越有面子?”

莫彦惆怅的叹息,“你们好歹也装出副害怕的表情啊!这样我很没成就感哎!”

青茹上手搓他脑袋,“你的成就感在这儿。”掰着他脸示意看连城玥那张苍白的小脸。

莫彦眨巴下眼,“太子殿下若是害怕我我也不勉强,可以自行回去,我绝不阻拦。”

可怜伯扬太子殿下,明明是被吓得不清,可对上青茹与觉忘这等非常人的反应倒显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难得起了些执拗心,想自己堂堂一国太子,竟连一介女流之辈(青茹公主)都不如吗?如此奇异的消去了恐惧之心,傲然道:“孤连龙潭都敢闯,又岂惧你一小小孩童?”

莫彦囧——刚才吓得快尿的不知道是谁哎!

这一节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揭过去了。-_-|||

青茹突然想起件事来,“我一直没弄明白,你究竟是怎样说服父皇让咱们几个只身闯妖山的?”

莫彦抬眉毛,“我说此行有神仙相助,管保出不了差错啊!”

三人跟见鬼一样看他,“父皇/皇上/陛下竟然相信了?”

莫彦点头,“莫说只是去除妖,就算我说明天就要天下大乱爹也会相信的!”

青茹抚额,“你究竟给父皇灌了什么迷汤?难怪太后说你是祸国妖孽!”

莫彦厚脸皮摆手,“好说好说!不过咱可不跟妲己抢饭碗!”

我这是夸你吗?——青茹被他不要脸的样子囧住了。

觉忘笑,“就凭你?你顶多算个祸害,想做祸水恐怕排不上号。”

莫彦感动,“知我者,师父也!”

众人心声——这得是多厚的脸皮啊!

————

大漠的夜晚果真难熬!明明白天还是骄阳似火,夜里就变成滴水成冰了!

幸亏觉忘见识广,预先为众人备下了毛皮衣服,这才挺过了几天的昼夜温差。

四人围成一个圈,照例蹲在一起互相取暖。

青茹紧紧衣领,不耐烦,“我先说好,就今天一晚,明早之前你说的那人再不出现我就拐道去龙王山,我可没闲功夫陪你磨时间。”

莫彦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且等着吧!我有预感那人很快就要出现了!”

瞧他说的笃定,觉忘暼他,“总说别人神棍,你何时也入了这一行?”

黑夜里,莫彦银灰色的眸子忽明忽暗,“师父这是嫉妒我本事比你大?”

觉忘懒得搭理他,微一侧眼,突然发现两点红光,不禁愣了。

莫彦能夜视,顺着他目光一瞧——青茹的眼睛?!

“二姐!你眼睛疼不疼?”

青茹奇怪地眨眼,红光暗了下,复又恢复,“不疼啊!”

连城玥这会儿胆子倒变大了,“公主,你的眼睛变成血红色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见识过莫彦的怪异之处,青茹这仅仅眼睛变色还真没啥好稀奇的——没准只是红眼病呢?

青茹不信,“不可能!我又不是妖!”

觉忘悠悠道:“你的症状比悟空的出现的还早。这会儿已经完全红了,包括眼白部分。”

莫彦的只是瞳仁变色,青茹的倒成了一片血红。

青茹揉揉眼,“完全没感觉,不疼不痒的。”

莫彦突然开玩笑,“没准儿二姐被兔子精附身了呢?”

话音未落,一声幽幽的叹息传出——

几人迅速起身,“谁?”

大漠中突兀的刮起了风暴,迷得人连眼睛也睁不开,站立不稳。

“哇!”

“该死!”

“互相抓紧!别分散了!”

“啊!”

“哇!小玥子你没事吧?”

…………

众人灰头土脸爬起来,互相看看,对方皆变成了土人,不禁哈哈大笑。

好一阵——

“师父,咱们刚刚还在大漠里,这没错吧?”莫彦摸下巴。

“我倒是好奇怎一眨眼间便天光大亮了?”青茹拍了拍身上的沙土。

“难道不是更应该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连城玥无奈地看姐弟俩。

姐弟俩一致摆手,“那只是小事!”

眼前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明明是九月份,树叶草枝竟然全是绿油油的?林子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鹊咕鸣声,一切都显得安逸而美好。

莫彦脱下外衣抖了抖,扑突突落下一层沙,“不用问,肯定是之前出声的人弄出来的。就不知道他是要咱知难而退还是准备帮忙的。”

觉忘也抖衣服,“看起来倒是没恶意,你朋友?”

莫彦翻白眼,“怎么可能?我连他是谁还不知道呢!”

“我怎么觉得这里很熟悉?”青茹皱起眉打量四周。

“树林子还不都一样?”莫彦撇嘴。

青茹揉着额头道:“不,这里我肯定来过!”

几人愣了下,莫彦眯眼,”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熟悉感。”

阳光漏过树叉枝叶落下来,洒在众人脸上,莫彦银灰色的眸子浅得近乎透明,青茹的眼睛却浓重得似欲滴血,这一浅一深的颜色让人产生一种奇异的联想。

“会不会你们前世认识?”连城玥突然问。

啊?青茹和莫彦对视一眼——一个重生,一个从异世穿越而来,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怎可能认识?

“我不认识他/她!”二人异口同声。

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莫彦毛了,叉腰怒吼:“谁在那装神弄鬼的?出来!”

眼前的空气似乎扭曲了下,蓦然间一个雪白的背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悦耳的嗓音传出,“你们不该来。”

莫彦抢先说:“这倒奇了!不是阁下把我们带到这来的吗?”

白衣人未回头,“你们的本意不就是来这里?”

莫彦小小吃惊,“阁下既不想让我们来龙王山,又把我们带到这来,这岂非自相矛盾?”

“我只是不想你们白白送命罢了。”

“停!”莫彦制止他,“别跟我提什么天命!你要是想帮忙就留下来,不想帮就麻溜儿走人!”

白衣人低声笑笑,缓缓转身——

莫彦腹诽:装b遭雷劈啊亲!

可等到白衣人正过身来,几人呆了——白衣、白发、血红的眸子。

“师父?”青茹有些混乱,“不对,师父眼睛是黑色的……”

“是你?”觉忘与连城玥异口同声。

“你们认识?话说我也觉得有点眼熟,”莫彦摸下巴,“嗷!是仲秋佳节时那个神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彦吱哇怪叫。

觉忘挑眉,“薛白、无真道长、曾经在伯扬出现过的那名高人,原来是同一人。”

莫彦一下子转过弯来,“奥!你一方面阻止二姐逆天改命,一方面又教了伯扬国四皇子阴阳术数,还将伯扬国君致病的原因透露给我师父,在这之前你知道我也知道我师父与我的关系对吧?”

白衣人脸色一僵,莫彦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于是继续道:“这么看来你并非不想逆天改命,从你设计把我引到这来就看得出来。”

白衣人默然不语。

“你只是不想二姐跟来吧?”莫彦扬眉道。

青茹脸色一白,“师父,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只兔子精!”莫彦突然大笑,“薛白、雪白的兔子么,哈哈!你看他眼睛就知道了!”

觉忘和连城玥对视一眼,看着抽风状的莫彦,无语望天。

薛白顿了顿,终于对着青茹点了点头。

青茹使劲掐着自己掌心,努力平复心绪,“我与师父是何关系?”

薛白不语。

莫彦忽然诡异地一笑,“阿白,我二姐不会就是那只投胎转世的雪兔吧?”(还记得故事开头不久出现的那个兔妖阿白么?和守墓老头搅基的那个……-_-|||)

薛白猛然盯着他,“你!你是……”

“命运真叫个操蛋!”莫彦挺胸抬头状,“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初的地方了。”

薛白一把抓住他肩膀,“是你!那只猫?”

“什么猫?”莫彦翻白眼,“是上古异兽天狗好不好?!”

神情虽然嘚瑟如常,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悲凉。

记忆回归——

——“莫彦、莫彦……”红衣青年的声音悲凉而凄厉,透明的泪一滴滴落下,浸湿了怀中大猫的毛皮,“对不起。”

—— 红衣青年的灵体渐渐模糊,虚幻的就要看不见了,“再见。”

——莫彦似乎还听得到虚空中传来自己悲伤的哭声,陌生而熟悉,“莲华……”

画面定格在莲华消失的那一刹,一股寒冰似的绝望感几乎要把他淹没——有些事,错过便是永远。

压下喉间腥甜的液体,莫彦勉强挤出笑容,“你不是说他转世为雪兔了吗?怎又变成我二姐了?”

薛白并未发现莫彦的不对劲,只怔怔看着青茹。

青茹冷着脸,“我不是那人。”说完转身便走。

莫彦给连城玥使个眼色——笨蛋,跟着!

连城玥也是头一回见到青茹落寞的神情,踌躇了下,终是跟了上去。

“出了何事?”莫彦走向薛白。

薛白望着青茹背影出神,良久,叹气,“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有何好说的。”

一句话过后,沧桑感油然而生。

莫彦顿了顿,“怎么说?”

薛白讽刺地一笑,“明明说好来世再相遇,偏偏一碗孟婆汤,前尘尽忘。纵是同一个灵魂,没了记忆,也不是同一人了。”

莫彦的脸色突然灰败如死人,觉忘走过来,似有意似无意的扶住他。莫彦抬头,向来神采奕奕的眸子灰暗无一丝光泽。

“悟空,你还记得前世的事?”

莫彦的眼神闪了闪,最终恢复暗淡,“师父,莫安慰我了,我跟薛白的情况不一样。”

觉忘虽不知道他前世经历了什么,只隐隐猜想是与爱人分离,说那句话本意是想安慰他,岂知听到了这话……

“若真的转世投胎还能有机会,可是他没了,”莫彦的神情似哭非哭,“你知道什么是没了吗?大千世界,再没有这人一丝痕迹,他就那样消失了……”

觉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因此时的莫彦再也不是原来的莫彦了。

————

青茹抱膝而坐,温暖的阳光洒在她平静无波的脸上,身旁鲜绿的小草调皮的拨着她的裙袂,时不时蹭蹭她,转眼又随风起舞。

空气中传来阵阵无名的花香与青草泥土淡腥的味道。树叶间漏下的光束里飘着一层细微若无的粉尘。

连城玥站在她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

“你是准备一直站着?”青茹微仰头,神情安然。

连城玥不自然的笑了下,撩起后摆盘膝而坐。

青茹平静的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

连城玥安静的不发一言。

“即便我是师父心中那人的转世,我也还是我。其实我并不是伤心,师父教我武功,或许是看在他心上人的面子上,可我没有那人的记忆,所以,我也体会不到什么别样情绪。”

“这么说你只是有些郁闷,对吧?”连城玥的笑容纯粹而温暖。

青茹咧咧嘴,“我向来拿师父当长辈看,尽管他十几年来都是那副十七八岁少年的样貌,可是,突然有一天,师父变成我前世的恋人,这种感觉,”青茹纠结了下,“用八弟的话来说,这就叫‘从天而降一盆好大的狗血’,‘雷得外焦里嫩’的感觉。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父了。”青茹缓缓吐出一口气。

连城玥斟酌着说:“想必令师也明白物是人非事事休的道理,不然为何这么多年都没向你透露半分?”

“我只是突然很内疚,虽然不知前世是怎么分开的,若我前世也这种性格,想必……师父对我很好,可我又不想以报恩的理由与他拴在一起,我承认我很自私。”

“这件事与你无关。”薛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二人回头,不止薛白,莫彦与觉忘全在。

薛白看着青茹,目光干净如水,“以前我总想不通,为何说好的事全变了样,只因转世,变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我想了想你近年来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其实你与他完全不同,从性别到性情。他逆来顺受,你叛逆执拗;他胆小懦弱,你却敢与天命抗争;他总以为天下人全部善良纯粹,而你却能认清现实……”

每听一句,青茹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不正是前世与今生的差异吗?前世,她逆来顺受、胆小怕事、天真得如一个孩子……可最终遇上了妖龙祸乱天下,那样的她最后以惨烈收场。

重活一世,抛弃前尘,努力改变自己,耗费十二年光阴终于变得无一丝前世的痕迹,她不想再过那种命不由己的生活,这一世,命运由自己把握!

薛白叹口气,“青茹,你永远是我最得意、最优秀的徒弟,做你想做的事吧,为师永远支持你。”

青茹蓦然间泪流满面,心底有根弦仿佛刹那间断了,就像挣断绳索的鸟儿,全身都透着轻松。

“二姐,你眼睛变了!”莫彦诧异地看她。

薛白伸手为她擦擦泪水,注视着她纯黑如宝石般璀璨的瞳仁,微笑着说:“青茹,你自由了。”

青茹哽咽着道:“谢谢师父。”

薛白微笑,空气再次扭曲,薛白的身影也如波纹般晃动。

莫彦瞪眼,“你去哪?”

“尘缘已了,我该回去了。”

“喂!你该不会成仙了吧?”莫彦怪叫,“那就更不能走了!留下来帮个忙啊!”

薛白的笑容扩大,“一个不成气候的魔修罢了,你自己足以应付。”

说完消失了。

莫彦囧,“虽然你这么说让我轻松了许多,可……”

薛白突然又出现,“完事以后四处逛逛,说不得能寻回你的心。”

“什么意思?”莫彦愕然。

薛白神秘兮兮的笑,“你只听我的便是,绝对包你满意。”

说完又消失了。

莫彦等了等,这回真走了?

“笑得好猥琐,好像媒婆。”觉忘突然冒出一句。

“师父刚才那笑容确实有些渗人啊!”青茹感叹。

连城玥默默点头赞同。

莫彦恍惚了一下,随后摇头——定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呢……

笑容微微有些苦涩。

阴冷的暗室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随后一名白衣少年突兀的出现。瘦弱的男孩儿微微睁开酸涩的眼皮,全身似针刺一般的疼痛,可还是勉强直起了身子,“他怎么样?”

白衣少年蹲下帮他擦擦汗,心疼地道:“这又是何苦?早让你忘却前尘你偏不听,有我在,定让你们再续前缘,你是不信我么?”

男孩儿艰难的摇头,“我只是不信我自己,我不敢冒险。”

白衣少年叹气,“你认为你还能撑多久?炼狱冥火岂是那么好对抗的?你现在这虚弱的身体恐怕撑不过三年吧?”

男孩儿笑得有些虚幻,“我刚出生时你便这么说,可我已经熬过三个三年了。”

“也许你是对的。”白衣少年叹口气,“没了记忆,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男孩儿不说话,只是望着墙壁发呆,乌亮的眸子好似浩瀚星海,无论何时皆是如此。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男孩儿转过头,嘴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且不说我能不能撑到他来,即便相认了也不一定能相守,只看我如今这副可怕的皮相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了。”

淡黄的烛光下,男孩儿苍白的脸上仿若渗出了大片的鲜血,淋漓欲滴,细看却发现那似乎是从肌理之中渗出的血迹其实是大片的胎记。

“这红斑会越来越严重,直到遍布全身,若那时他还未来我也只能等死了。就算他来了,又会不会还想面对形如鬼魅的我,是不是?”男孩儿的笑容如摇摇欲坠的桃花,衬着可怕的红痕居然有种别样的诱惑,“我相信他,我只能相信他。”

“其实是冥君故意为难你,你何曾做过天理不容的事?”白衣少年的语气忽而有些愤慨,“仙又如何?妖又如何?哪里都是一样的肮脏。”

“世上本没有绝对的公平,我倒是很感激他给我重生的机会,不然我早己魂飞魄散了。如今受他一些刁难也不过分。”

“这还不过分!”白衣少年深深皱眉“我实在弄不懂,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吃这么大苦头的优点?”

男孩儿奇怪的看他,“那你的那个他又有什么优点?”

白衣少年卡壳了,良久,“已经过去了,如今我已放下。所以我成仙了。”

“可还是不甘心?”男孩儿笑,“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或许罢!”白衣少年叹息,“我无法帮你更多,只希望你们真的能相守一生。”

起身时,听到男孩儿淡若春风的低语声,“你帮我很多了,师父。”

白衣少年身影一顿,旋及消失。

男孩儿忍受着蚀骨剜心般的痛楚微笑,“这样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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