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局中局(二)(1 / 1)
“先生,依你说,该怎么办?”李文远看着若有所思的中年男子,问道。
“他不说,我们就逼他说。”中年男子想了想,慢吞吞地说道,“他可是个惜命的人,我就不信,若是命都没了,他还要个秘密有什么用!”
“依先生的意思……”李文远目光幽深起来,他欲言又止。
“殿下这几天可要派人看好了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不然的话,我们可是要前功尽弃了。”中年男子叮嘱李文远道。
“先生尽管放心,衣泽涛最近过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差,如今在我的王府里有吃有喝,自然会乐得自在。跑,他一时半会儿还舍不得。”李文远点点头。
“那就好,既然我们捉了衣泽涛,那殿下不妨给暗辰国主修书一封,问问他打算怎么办。”中年男子想了想,继续说道。
“这是自然,先生无需费心。”李文远答应了下来,他走到书桌前,铺开纸,拿起笔来,思量了一下,提笔写了一封信。
李文远写好后,把信折好,密封,交给了中年男子,“先生,有劳你把这信送出去了。”
“殿下这是哪里话,为了殿下,老夫愿效犬马之劳。”中年男子弯腰行礼,继续说道,“依老夫看,衣泽涛身上的秘密我们可以暂时不告诉暗辰,毕竟人是我们抓的,真有什么好处,也不能便宜了暗辰,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啊。”
“先生所言正是本王心中所想。”李文远十分赞同。
“那老夫就先告退了。”中年男子行礼退下。
他刚离开后不久,李文远看着书桌,思量了一会儿,又拿起了笔,铺开纸,提笔端详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折好后,装进了密函,冲着窗外打个响指。
一个暗卫闪进了书房,跪下行礼,“主子。”
李文远眸光深邃,他把密函交给暗卫,负手立在书桌前,“尽快给他送去,一定要小心。还有,问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暗卫小心地接过密函,身影一晃,就没了踪影。
李文远一个人站在书房中,眸光幽深,不知在思量什么。
==分割线==
两日后。
陆青国繁华的街道上。
一个锦衣男子带着几个随从在大街上招摇过市,锦衣男子东看看西看看,看到喜欢的东西就随手一拿,扔给了他身后的小跟班。
小跟班忙屁颠屁颠地接住,另一个随从把钱付了,赶紧跟上锦衣男子的脚步。不到一会儿,后面随从身上就挂了不少东西,抱着的更不是少数。
“啧啧啧,这陆青国的民风不一样,新奇古怪的东西也真多。有些东西本皇子可是见所未见啊!”锦衣男子就是衣泽涛,他得瑟地在街上走着,那架势,好像自己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殿下您可是星雪的皇子,这些小东西哪里能入得了您的法眼。”随从谄媚地奉承道。
“算你识相,把本皇子伺候好了,以后有你们的好处。”衣泽涛手里的折扇一敲随从的脑袋,随手又抓起一个虎头靠枕,扔给了一旁的随从。
随从赶紧接住,随手扔给卖东西的商贩几个小钱,见衣泽涛又走到了那边,叫苦不迭地跟上。
“哎呦喂,真是老天开眼,怎么好巧不巧地又到这儿了呢。”衣泽涛走着走着,忽然闻到一股包子的香味,他抬头一看,脸上顿时挂上了阴险的笑。
包子铺!就是那个他求爷爷告奶奶也不给他一个包子吃的包子铺!
这一切他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个老板不仅把他踹了出来,还扬言要放狗咬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是短短三天,他可就翻了身,他倒要看看,那个老板还认不认得他!
他可是有仇必报,更何况是受了如此羞辱,今日他若不打他个屁滚尿流,让那个包子铺老板跪下给他叫爷爷,他就不是衣泽涛!
衣泽涛想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刚想抬脚走进去,没想到包子铺老板竟然迎了出来,老板笑得很是灿烂,忙招呼着衣泽涛几人进去,“哎呦,几位爷来了,是想吃些包子吗?”
“吃包子?”衣泽涛一哼,斜睨了老板一眼,阴阳怪气道,“走,那就进去吃些包子!”
“好嘞,几位爷里面请。”老板不知所以,还乐得把几个人招呼了进来,忙吩咐小二来招待。
“老板今天挺热情啊。”衣泽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看得老板心里直咯噔,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何方神圣。
“爷,看您说的,小的是做买卖的,不热情哪成啊!”老板鞠躬弯腰,擦着汗,他看衣泽涛这身行头和跟着的些许侍从,一看就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惹得这个爷阴阳怪气,只能在一旁赔着笑脸。
“可两日前爷我来你这店,老板你可不是这个德行啊!”衣泽涛半眯着眼,看着老板吓得不敢直起腰来,心里甚是得意。
“哎呦爷,你可真能说笑。”老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两天前店里何时来了这么一个人物。“您这么尊大神,若是真来了小店,小的怎么可能记不住呢。说笑了,说笑了……”
“说什么笑说笑。”衣泽涛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他指着老板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那天爷我落魄了找你讨口饭吃,你不仅踹了爷,还敢拿狗来威胁爷。也不看看你自己脖子上长了几个脑袋!敢这么放肆!嗯?”
“啊——这怎么可能!”老板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他哆嗦着看看衣泽涛,哪里能把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和那天那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联系起来,可听着这声音,除了嚣张了很多外,怎么听怎么该死地一样。
“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啊!”老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吓得直哆嗦,嘴唇都白了。
“你确实该死。”衣泽涛一脚把老板踹到在地,心中的气才出了,他大吼一声,“来人哪,给爷我狠狠地砸,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