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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失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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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已经被换过。崖底是个深潭,他从上面坠下后就掉在水潭里,巨大的冲击还是让他的内脏受了伤,他憋着最后一口气游到岸边,却没见到原本约定好的黑衣人。脑子一阵晕眩,就此昏迷过去。

想来是有人救了他,将他带到这里,却不知黑衣人在哪里?

叶蓁支撑着坐起来,外面刺目的阳光从洞口照进来,白花花一片。忽地阳光被遮住,洞口站了一人。

叶蓁眯起眼睛,却看不太真切那人的样子。

“醒了?”略带温和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叶蓁愣怔了许久,才惊道:“黑衣人是你?”

姚文生走近洞内,在一个石块上坐下:“不错。”

“……”叶蓁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是顾庭芝的好友么?”

姚文生叹了口气,“曹景仁是我爹。我与他虽是好友,这些事却不得不做。只有这样,曹景仁才愿意将我娘接回曹家。她近年得了怪病,越发痴傻,总归要回家安度晚年的。她一生爱着我爹,却从未有过名分,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叶蓁冷笑一声,“你倒是个孝子。”

“你是在为顾庭芝抱不平?”

“没有。”叶蓁接过姚文生递过来的竹筒,喝了口水,“你会武功?”

“小时学过一些,我娘希望我能像我爹一样,走上仕途,我便弃武从文了。”

叶蓁道:“顾庭芝居然不知道你和曹景仁的关系?”

姚文生苦笑了下,“我是私生子,跟他的关系并不好。他弃我娘于不顾,我恨他,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他。”

叶蓁冷哼一声,“顾庭芝也活该,竟栽在你手里。”

姚文生并未说话。

叶蓁接着道:“赵恒的儿子是你杀的?”

姚文生摇摇头,“我只布局,不杀人。他是符卓派人杀的。”

“好一个只布局,不杀人。”叶蓁道,“你故意让我捉奸在床,然后负气离开,原来是为了杀掉赵家公子,嫁祸给顾庭芝。”

姚文生知道叶蓁心中有气,“我也同样让你将顾庭芝引到西坡,在他面前上演一出金蝉脱壳,你不应该感谢我么?心爱的人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那种滋味,顾庭芝这辈子都不会忘吧?”

叶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是否就此脱身了?”

“是。”姚文生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既然你不愿涉足官场,这些钱应该足够你们叶家东山再起了。找个山明水秀远离是非之地,好好过日子吧。我会找一具尸体代替你,让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走之前,最好给你哥留个信,我猜想何舒月会找他验尸。之后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叶蓁接过银票,揣进袖中,点头道:“我哥什么时候能出来?”

“用不了多久,顾庭芝就会认罪。一切真相大白,你哥便能出来。”姚文生道。

“顾庭芝呢?他会怎样?”

姚文生的眼神变了变,“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直劈在叶蓁的头上。

见叶蓁一愣,他接着道:“这个结局,你不是早就知道么?他害你家破人亡,落到这般下场,也是你所乐见的吧?”

叶蓁盯着姚文生,一脸鄙视道:“没想到你够狠,背叛他也就罢了,还把他送上绝路。”

“官场上,谈何友情?左右不过一个‘利’字。”姚文生起身道,“你该走了。掉下悬崖,何舒月一定会派人来搜。”

叶蓁冷淡道:“嗯。”

“你与顾庭芝逢场作戏这么久,如今离去,心中没有一丝伤感么?”

叶蓁回道:“既然知道是逢场作戏,又何必伤感?从此以后,我与他的恩怨一笔勾销,他是死是活,且看造化。”

姚文生道:“你在他眼前坠崖,他即便不死,此后恐怕也如行尸走肉了。”

叶蓁郁闷道:“我真不明白,既然要让顾庭芝以为我死了,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在报复他?这样他岂不是更加痛不欲生?”

“顾庭芝若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他极有可能把所有的罪名都往你身上推。你这么一死,他怎么忍心再害叶家第二次?”言毕离开洞穴。

原来……如此。

叶蓁愣怔了许久,收拾了一番洞里的痕迹,随后亦离去。

小周把自己化妆成送柴的小贩,推着一车柴火敲响了何府的后门。车子推进院子后,他把柴火扒开,扶起柴火下的顾庭芝,对着下人道:“你家大人呢?”

下人一看到昏迷的顾庭芝,赶紧跑去禀告何舒月。

小周扶着顾庭芝跟在后面。到了正厅,他将顾庭芝放在椅子上坐着,不多时,就听到何舒月“噌噌噌”地跑过来。

他一进门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周眼睛一红,道:“大人和叶公子在城外西坡遇到赵恒的追兵追杀。属下去晚了,赶到时,叶公子已经掉下悬崖……大人一时情绪激动,非要跟着跳下去,属下不得已将他打晕。只是整个京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只有带着大人来找何大人你。”

“什么?”何舒月惊道,“叶蓁掉下悬崖了?”道完,他立即回头,见文卿不在附近,才安了些心,急道:“我马上派人下悬崖找人,你好好照顾你家大人。”

晚上何舒月刚回来,就见小周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发生什么事了?”

小周见何舒月回来,顿时像看到救星般,“何大人,我家大人不见了。刚才我去房间时,他还在睡觉。只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只怕大人是去了西坡。”

何舒月蹙眉道:“府里可都找过?”

小周道:“找过了,都没有。属下正要出门去找。”

何舒月道:“我叫些人,与你一道同去。”

两人匆匆往外走,却正好遇见文卿过来,见两人行色匆匆,惊诧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舒月道:“眼下火烧眉毛了,等我回来再说。”

顾庭芝凭着记忆,一路奔跑至西坡。叶蓁坠崖的地方,近在咫尺,他却颤抖着,无法迈出一步。眼睁睁看着叶蓁掉下去,那一刻,顾庭芝只觉得有千万把刀在凌迟自己,鲜血淋漓,痛遍全身。

蓁儿,死了么?

他的眼泪瞬间溢出眼眶,佝偻着身体,颤巍巍地走到悬崖边,双手紧紧按在胸口上,那里疼的几乎让他晕厥过去。一阵强劲的山风吹来,顾庭芝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腿脚一软,自崖上坠下。下落中,身旁的树枝从他的身边几度擦过。只要顾庭芝伸手拽住就能减缓下坠的速度,甚至能落在树枝上,避免继续下跌。

可他却没有伸手。

因为顾夫人,他不能不顾一切。既然上天替他做了选择,他还有什么好犹疑的?

生死皆看天意。

或许天意觉得他并不该死,顾庭芝被树枝勾住,几个缓冲,脑袋磕在石块上,最终跌落在水潭边的草地上。

第二日凌晨,何舒月和小周找到了昏迷的顾庭芝,他的手中还握着叶蓁刺他的簪子。

何舒月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顾庭芝,叹了口气。着人将他背回何府。又找来大夫为他看病,一切忙停之后,文卿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等从何舒月的口中听见叶蓁坠崖失踪的消息,文卿顿觉五雷轰顶。何舒月宽慰了他几句,又去忙别的事了。

顾庭芝这么一昏迷,却不知外面发生了多少事。且不说他滥用职权,私囚叶蓁的事被抖出来。单是这次赵恒儿子被杀一案,都让人一个头两个大。更要命的是,上次泰州洪涝迟迟不上报的事已被朝廷知晓,派去调查的官员更是查到顾庭芝私吞赈灾钱粮。偏生皇上平生最恨此类贪污。

何舒月去找向嘉彦帮忙,向嘉彦却告诉他其他两件事都还有法可想,唯独这赈灾一事,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何舒月急匆匆回到何府,去了趟卧房,顾庭芝已经醒来。只是双眼却失了明,看不见任何东西。

“怎么就看不见了?”

小周道:“大夫说脑袋里可能有血块,失明只是暂时的,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就会自行恢复。”

何舒月遣了小周退下后,气急败坏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为了叶蓁去跳崖!你就这么想死?”

顾庭芝斜靠在床头,双目无神,面色呆滞。

何舒月越看越气,上前摇着他的肩,吼道:“顾庭芝,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再这样消沉下去,也不用去跳崖,断头台肯定是要上一回了!”

好半晌,顾庭芝才幽幽道:“什么处境?”

好歹是有了反应,何舒月舒了口气,“私囚叶蓁,报复叶家。洪涝迟了三日才报,还侵吞赈灾银两。还有,打死赵恒的儿子。”

“除了叶家,其余的我都没做过。”

“你没做过?连贪污的账目都出来了……等等,赈灾的事,你交给谁去办的?”何舒月急道。

“姚文生。”

“莫不是姚文生在背后摆你一道?”

顾庭芝讷讷道:“我不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何舒月派出去盯着秦古的人回来了。说秦古并未去扬州。而是在镇江寻芳楼出现过之后,就在京师消失了。他还得到消息,秦古每次与盐商交易,顾庭芝都在旁边。更糟糕的是,这个消息刑部和大理寺也已知晓。他们现在正派人沿途调查此事。

何舒月这次已不是吃惊了,而是极度震惊:“庭芝,你怎能如此糊涂?那秦古明明走私私盐,你还跟他搅和在一起,你……”

顾庭芝叹了口气,“我连见都没有见过秦古。何来同流合污一说?”

回来的人道:“我等确确实实查到,顾大人和秦古一同出现在广聚轩、乾安客栈、集市,还有寻芳楼。也证实过秦古的交易都是在顾大人的眼皮底下进行的。在常州的集市上,顾大人曾亲自将银票递给了当地走私的盐商。”

何舒月将目光扫向顾庭芝,见他脸色越发难看,挥退了来人,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顾庭芝的神色复杂无比,“秦古,秦古……这一路走来,只有蓁儿一直陪着我。古不就是叶么?哪里有什么秦古……只不过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叶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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