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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私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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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芝到了王府,原以为有了上一次的拜访,这次门房应该很容易就让他进去,但他还是在门外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被领进门。

到了上次的凉亭,静王正和叶扶苏下棋。叶扶苏从见到顾庭芝就开始分心。静王则是头都未抬,一心一意走棋。顾庭芝琢磨不透静王的心思,唯有在一边静静候着。他估摸这次怕是要等很久,“啪”的一声脆响后,静王突然道:“上次跟你一起来的叶蓁呢?”

“他回苏州见他爹了。”

静王抬眸看了眼叶扶苏,接着道:“叶世安怎么了?”

顾庭芝道:“他很好,叶蓁说离家多日,想回去看看。”

“你走神了。”静王吃了叶扶苏一子,淡淡道:“你来我静王府有何事?”

顾庭芝道:“下官听说王爷在泰州有块地,皇上本打算给王爷盖一座府邸,却不知王爷为何不同意?”

“本王同不同意,与你何干?”

顾庭芝越发确定王爷果真不待见他了。“眼下泰州遭受洪灾,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如果王爷能趁此机会修建府邸,定能解决很多受灾百姓的生计。有了活计,他们便能自食其力。王爷也算做了件善事,如此一箭双雕,再好不过。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静王道:“本王并未打算在泰州居住。”

顾庭芝看了眼叶扶苏,意有所指道:“泰州离苏州很近,离扬州也不远。”

静王抬头,盯着顾庭芝看了很久,才悠然一笑,“不愧是顾庭芝,心思如此缜密,本王佩服。”

顾庭芝微微一笑,“王爷意下如何?”

静王转向叶扶苏,“你说呢?”

“呃?”叶扶苏未想到静王会询问他如此重要的事情,一时有些呆愣,没有反应过来。静王却不急不躁地等着他。叶扶苏回过神,看了眼静王,见他正含笑望着自己,心里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声音有些发抖,“小的不懂。”

静王换言又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给顾庭芝行方便?”

顾庭芝诧异地将目光投向静王,他明知道自己与叶家的恩怨,还如此问叶扶苏,这事只怕要泡汤了。顾庭芝做了无功而返的准备后,却听叶扶苏道:“王爷一向心系百姓,这等于黎民百姓有利的事,自然是极好的。”

静王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叶扶苏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和欣慰,“你是这么认为的?”

叶扶苏点点头,“小的愚见,让王爷和顾大人见笑了。”

静王粲然一笑,宛如春风拂过水面。他的心情似乎突然间好了很多,舒朗道:“既如此,这件事就交由你与知州负责。府邸的建造样式……由叶扶苏审核。”

“王爷,这万万不可……”叶扶苏急忙站起来,连连拒绝道,“小的什么都不懂,怎能担此大任?”

静王偏头道:“不会可以学。莫不是事事都要本王亲力亲为?”

“这……小的遵命。”

顾庭芝心领神会地退下去。

回到泰州时,朝廷送来的粮食和银两早已分发完毕。顾庭芝粗略扫了几眼账本,便叫梁大人立即张贴告示,征用受灾百姓中的壮丁,来建造静王的府邸。

有了吃的,家中壮丁有了工作,城中的景象较之他刚来时好了不少。各户跟户部派下来的官员商讨着如何将房屋建的更加牢固。

顾庭芝每日都要查看房屋修建进度、处理水利疏通事宜、偶尔还会去静王在建的府邸瞅一瞅。上次去时,他还见到了叶扶苏,可惜叶扶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想来是恨他入骨的。

提起叶扶苏,顾庭芝免不了地想起已有半月未见的叶蓁。不知他此时在做些什么?

在泰州又待了几日,一切事宜安排妥当,顾庭芝便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梁大人,与姚文生一同回了扬州。

又过了半月余,顾庭芝实在想念叶蓁,加上也没有收到他的信函,想着要不要去一趟苏州,还没盘算好,忽地听见衙门鼓声阵阵——有人在鸣冤击鼓。

顾庭芝打发衙役前去问询,洗漱之后,在大厅升了堂。

穿上官袍,带上官帽的顾庭芝看起来格外的精神抖擞。年轻俊秀的面孔里带着一丝威严,“堂下跪着何人?为何击鼓?”

大堂上跪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一头乱糟糟地头发,面色不佳,还带着些黑灰,离得老远,顾庭芝似乎就能嗅出他身上的异味。他看起来有些惊慌,立即俯身磕了几个头,才开口道:“大人,小民张水,是周家的一个下人。今特来状告扬州城的孙惠南。”

顾庭芝一拍惊堂木,喝道:“你可知越级上告是要挨板子的?”

那人听得顾庭芝喝声,瑟缩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抖道:“知……知道。”

“知道你还来?”

张水忽地抬头,一脸希翼地盯着顾庭芝,“大人,小的知道,只有你才能救我家公子。”

“来人,先打三十大板!”

官差们动起手来也不含糊,毕竟打人这种事,并不是天天都有的。那张水一路咬牙受着,三十大板打完后,竟还能勉强跪起来,也真让顾庭芝刮目相看了一番。

“可有状子?”

张水从怀中掏出诉状,衙役呈给顾庭芝,顾庭芝看完之后黑了脸,“你要状告的可是盐商孙惠南?”

“正是!”

这孙惠南,顾庭芝是见过的。他刚上任不久,孙惠南与扬州的几位盐商结伴来拜会他。虽未深交,但见言谈举止都不是粗鲁之人。

顾庭芝道:“你在状子上说,孙惠南纵容下人打伤你家公子,他为何打伤你家公子?”

“这……我家公子从外地回来,路上被孙家下人打了之后,回到家里便一直昏睡,至今不醒。小的暂时还不知道原因。”

又是这种狗仗人势的下人么?顾庭芝对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会意,几人一同去了孙家。

“先退堂!待官差传孙惠南过堂。你先去堂下候着。”言毕,叫小周带张水下去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孙惠南才出现在公堂上。一身褐色长衫,人倒是长得文质彬彬,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左右。听见顾庭芝拍了惊堂木,慢悠悠地屈膝跪了下去。顾庭芝差人带张水上来。孙惠南见了张水,只扫了一眼,便懒得再看他。

顾庭芝道:“堂下可是江都盐商孙惠南?”

孙惠南道:“正是草民。”

“张水状告你纵容下人打伤他家公子,此事可属实?”

孙惠南不急不慢道:“属实。”

顾庭芝皱眉道:“你因何伤人?”

孙惠南道:“大人,伤人的并非草民。几日前,草民家的一个家奴和周公子同乘一船,从杭州回扬州。家奴无意中发现周公子夹带私盐,可能一时怒极,想到草民吃这口盐饭不易,这才动了手。还望大人体谅家奴的一片心。”

顾庭芝眉峰一挑,转而对张水道:“孙惠南说的可是实情?你家公子果真夹带私盐?”

张水呆了呆,“公子……公子才不会……”

顾庭芝喝道:“张水,你是不是知道内情?还不速速告之!”

张水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若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张水一听这话,顿时懵了,“大人饶命!公子,公子真的不是有意为之的!公子本是去杭州探亲,因自幼失怙,家道中落,贫寒困顿,扬州官盐价高离谱,公子这才顺道带了两包私盐自用……大人饶命!”

顾庭芝道:“只有两包?”

张水连连点头,“大人若是不信,可去搜查。”

“孙惠南,张水说的可是属实?你家奴可有看到多少盐?”

孙惠南点点头,“确实只有两包。”

“只有两包,你家奴便将人打至昏迷?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顾庭芝愤怒至极,他竟不知现在的商人都这般嚣张了,为了区区两包盐,差点将人打死!“周家公子夹带私盐,罚银二十两,私盐充公!孙惠南,纵容家奴伤人,判赔周家一百两银子,家奴打二十大板!你们可有不服?”

张水一听能得周家一百两银子,当即跪谢顾庭芝。孙惠南看了看顾庭芝,随即从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张水,接着道:“大人可差人去抓家奴来受刑。”

“本官知道!无需你多言!”

退了堂,却见孙惠南在院子里站着不走,顾庭芝皱眉道:“你还有事?”

孙惠南道:“顾大人可知周家公子的私盐从何处买来的?”

顾庭芝道:“杭州。”

孙惠南摇摇头,“虽是杭州,但这贩卖的人却是扬州的。顾大人也知道,私盐损害的不止是我们盐商的利益,它最终危害的是朝廷。”

“你知道这人是谁?”

孙惠南道:“知道是知道,却不知顾大人敢不敢得罪这人背后的人物。”

顾庭芝听他这么说,心知这背后的大树必然跟朝堂上的某些人有关。他淡淡道:“谁?”

孙惠南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巡盐御史曹景仁。”

顾庭芝惊讶道:“你说谁?”

孙惠南道:“顾大人没有听错,正是前任扬州知府,现如今的巡盐御史曹景仁。”

“你的意思是曹景仁监守自盗,利用职务之便,贩卖私盐,中饱私囊?”

“可以这么说。”

顾庭芝上下打量的孙惠南一眼,眼里有些警告:“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重罪?”

孙惠南叹道:“这个自然知晓。我们扬州的盐商哪个不知秦古与曹景仁勾结?秦古名为盐商,发卖官盐,实际上,暗地里不知道为曹景仁售了多少私盐。大人若是不信,自可去查探一番。便知草民说的是真是假。”

“曹景仁的私盐从何处得来?”

“据说他在两浙购有大量盐田。所有私盐经由海船运送,从福建出发,直达杭州。与秦古交易之后,由秦古从杭州一路北上,经苏州、镇江、常州等地,最有到达扬州。沿途分销,运至扬州大约会剩两万多斤。”

“这些消息,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孙惠南道:“大人不闻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想打听清楚这些,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无人敢管。”

顾庭芝严肃道:“这种话,下次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讲。你说的,本官自会暗中查探,你先回去吧。”

孙惠南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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