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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笼罩着一切,夏浣从混沌中苏醒,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她的眼睛蒙住,她挣扎着,发现手脚也被绑了起来,她完全挣脱不了,一阵恐惧感袭来,她大声喊:“有人吗?有没有人?”
喊了许久也没有人理她,夏浣开始想办法逃脱,背着的手摸了摸身后,似乎是一睹破旧的墙,逐渐向旁边移动,她摸索着可以划开绳子的利器。
不知找了多久,突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随后一个脚步声走过来,将靠在墙上的她用力向前拉去,原本无力的夏浣再次摔在了地上。
随后便有一个人将她的眼罩摘了下来,突然的光亮让夏浣的眼睛有些刺痛,她慢慢抬起头,发现自己在一个废旧的小房间了,周围破烂不堪,面前站着五个人,中间的那一个,正是傅森。
见夏浣并不惊讶,傅森微微一笑,“看来你猜到是我了?”他问。
“没错,但是我想到你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夏浣瞪着他。
“犯法?”傅森毫不在意的笑了,反问:“在这个圈子里,谁保证自己是干净的?”见夏浣不语,他蹲下身,惋惜的对夏浣说:“我原本还是挺可怜你的,这么多年寄人篱下,大家都不容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可你偏偏要自讨苦吃。”
“井水不犯河水?我在傅家这么多年,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傅家彻底毁了。”夏浣冷笑着,仰头看着傅森,目光比他还要阴冷可怕,“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早已经安排好,一旦我出事,那些见不得光的文件立刻就会出现在警察局,你们让我不安,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傅森眼光变冷,突然扯住夏浣的头发,恶狠狠的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文件交出来,我不但可以放了你,等我把傅氏掏光,还可以算你一份好处。”
“哼,给你,恐怕给了你,我就活不到明天了。”夏浣不惧他的目光,她相信此时罗杰应该已经把东西交给徐景恒了,那么傅森,早晚逃不掉。
夏浣的话让傅森发怒,他手臂一挥,夏浣便摔在了墙上,额头赫然磕出了血迹,“夏浣,你以为你斗得过我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傅森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瞪了夏浣一眼,嘱咐几人把她关好,自己走了出去。
“爸。”电话是傅崇松打来的。
“怎么样了?”他问。
“她不肯说。”傅森气愤的回答。
“先不要管她,你马上去定三张飞机票,我们今晚离开这里,去美国。”
傅崇松的话让傅森一愣,他意识到事态不好,顾不得别的,急忙跑了出去。
另一旁的傅崇松挂掉电话,此刻他正站在傅氏股东会议室的门口,收起手机,他沉了沉气,推门走了进去,傅老爷子正在里面等着他。
走到傅老爷子身边,傅崇松低头唤了声:“爸。”
傅老爷子没有抬头,他手上翻着一本相册,傅崇松认得出,那是他们家最早的照片,算下年头,也有二十多年了。
“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生活。”傅老爷子缓缓开口,他合上相册,目光望向远方,“其实当初创办傅氏,最初的目的,也是希望一家人能齐心协力,现在看来,我是失败了。”
看着傅老爷子落寞的样子,傅崇松却没有一点愧疚,他听得出傅老爷子的意思,看来自己,是瞒不住了。
傅崇松不说话,傅老爷子又接着说了下去,“最开始是崇佩,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大错误,我原谅她,可是崇松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说到这里,傅老爷子不禁有些心痛。
傅崇松听后默默的笑了起来,迎上傅老爷子的目光,他也不否认,“其实没那么多为什么,哪个人不是贪心的呢?爸你的儿女那么多,你以为大家都没存私心,心甘情愿的在傅氏做牛做马?”
他凝视着傅老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个公司,早就已经千穿百孔了。”
傅崇松的话句句敲击着傅老爷子的心,他深深叹了叹气,握着相册的手不停颤抖,过了半天,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你离开傅氏吧。”
傅崇松一愣,不待他说话,傅老爷子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文件,“你终究是我的儿子,小森是我唯一的孙子,我怎么能送你们去坐牢呢。”
说到这里,傅老爷子有些动容,“或许是我的错吧,以为把你们留在身边,这个家就是完整的......”
“爸.....”傅老爷子的话的确是傅崇松没有想到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声叹息后,傅老爷子冲他挥了挥手,声音有些哽咽,“快走吧,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说完,他决绝的转过身,不再看傅崇松一眼。
傅崇松默然,站起身,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爸....你保重身体....”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傅崇松握紧拳头,大步走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傅老爷子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泪水,布满了他苍老的脸颊,他保了傅崇松一家,却又不得不牺牲一些无辜的人。
半个小时后,傅崇明,傅崇佩,傅崇芝加徐景恒齐齐坐到了会议室内,傅老爷子看着几人,吩咐秘书把文件给几个人发了下去。
看到这些东西,傅崇明和傅崇佩惊讶无比,“爸,大哥人呢?”放下文件,傅崇明急声问。
傅老爷子踌躇了一会儿,叹气说:“我让他走了。”
这话可让徐景恒吓了一跳,傅崇松父子走了,夏浣还下落不明,这样她岂不是更加危险了?“外公....”
不待徐景恒说话,傅老爷子便打断了他,看着众人说:“把你们找来,就是希望内部解决这件事,毕竟崇松是我的儿子,我没有办法把他送进监狱。”
看着傅老爷子心痛的样子,傅崇芝急忙接了过来,“爸爸说得对,大哥再怎么不对也是我们的亲人,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大的好,不仅大哥危险,我们傅氏又也会名誉扫地的。”
听了傅崇芝的话,傅崇佩和傅崇明齐齐点了低了点头,又听傅崇佩为难的说:“但是总裁无故离开,现在又有这么多警察找来,总要给公司一个合理的交代。”
见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傅老爷子与傅崇芝对视一眼,傅崇芝缓缓开口,“我倒有一个方法,不过....可能要对不住二哥了。”说到这里,傅崇明不解的抬起头。
傅崇芝沉了沉气,拿起文件说:“我听小恒说,是夏浣发现这件事的,而她现在无故失踪,警察找上门开,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
“崇芝,你这话什么意思?”傅崇明略有不悦,不用傅崇芝说明,她的意图已经明了,他们放走了傅崇松,夏浣却成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