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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的散步回去,夏浣刚刚一开门,就看见了走廊上那双熟悉的皮鞋。此时,徐景恒正巧从卧室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的夏浣,微微有些发愣。
“你昨晚回来睡的?”徐景恒略有惊奇的说。
“嗯,怎么回来了?”夏浣走进来,平静的问。
“我回来换件衣服。”徐景恒换了一身灰色的西装,他的个子本就很高,穿上笔直的西装,显得更加挺拔。
夏浣哦了一声,指着手中的袋子,又说:“还没吃饭吧,我买了早餐,一起吃?”
“嗯,好。”出乎夏浣的意料,徐景恒没有拒绝,他点点头,又从橱柜里拿出碗筷,陪夏浣一起坐下。
他们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在这里吃过早餐了。
虽然没有太多言语,徐景恒仍然习惯性的为夏浣撕好油条,放在碗中推到她面前,眼光瞟到她的伤口,他问:“你手怎么样?”
“没事了。”夏浣喝着豆浆,轻描淡写的回答。
这地带是新的开发区,房屋新建没多久,人也不是很多,小区的早晨难得热闹,即使在楼上也能听到外面繁忙的声音。
桌上的豆浆还冒着热气,徐景恒舀了一勺,有些烫口。他放下勺子,又对夏浣说:“现在是伤口愈合期,不要碰水,吃东西尽量吃些清淡的,也不要提什么重物。免得伤口裂开。”
即使前一晚两人还怒目而视,徐景恒也没有减少对夏浣的关心。他习惯关心她,习惯保护她,用十年养成的习惯,往往是不容易改变的。但是这种习惯是否与爱相关,徐景恒自己也说不清楚。
“恩。”夏浣点点头,听到她的回答,徐景恒倒是有些奇怪。夏浣难得不与他顶嘴,对于异常平静的她,徐景恒也不再说什么,两人默默吃着早餐,共同享受着晨曦的阳光。
出了小区,他们各自开车赶去公司,时间还早,停车场并没有多少人。徐景恒停好车,从后背镜中看到了后面的夏浣。迟疑片刻,他跳下车,叫住了夏浣。
提着包走到夏浣身旁,他右手习惯性的□□口袋,有些犹豫的说:“昨天那个手链,我..其实是打算买给你的,只是妃妃刚好看到,她…”徐景恒的声音不高,听得出有些无奈。
夏浣静静的听着,她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问徐景恒:“你是在对你昨天的行为向我道歉吗?”
徐景恒一愣,道歉?他这辈子没道过几次歉,偏偏每次都是对夏浣。看着徐景恒发愣的样子,她转而笑得灿烂,却说了与这笑容不符的话。
“没关系,就算你给了我也不是从前那个,丢了就丢了吧。”简单的说完,她绕过徐景恒,率先离开。
徐景恒望着她单薄的身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夏浣解释,是怕她生气吗?现在她没有生气,自己应该放心才对,为什么听到她说丢了就丢了的时候,心中竟有些莫名的难过。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公司,两部电梯,徐景恒去了八楼,夏浣到了六楼。整理好衣服,走进办公室,对每一个与她打招呼的员工微笑,在公司,她还是那个干练聪慧,独一无二的销售总监夏浣,她的光环,谁也不能笼罩。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罗杰已经在那里等她。见她出现,立即递上了昨天与富奥签的合同,“夏总,这是创奥公司的合同,昨天徐总替您签的。”
夏浣接过文件,大致看了看,又递给罗杰,“行了,交代技术部让他们快些跟进。”
说完,拿起桌上热腾腾的红茶拿铁,她最爱的口味,每天罗杰上班路上都会替她买好。她一手提拔他上来,她是他的恩人,他是她的心腹,是她全公司唯一相信的人。
桌上的电话响起,是她的下属薇薇,“夏总,技术部那边送来了A产品的样本还有订单,您需不需要检查一下?”
“好,我这就过去。”放下电话,夏浣站起来,对罗杰说:“把A产品的原订单拿好,和我去一趟样品室。”
罗杰点点头,从书架的众多文件中很快的找到了A产品的原订单,跟随在夏浣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从样品室回来,已经过了中午,夏浣靠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又是一上午的忙碌。
其实这些事情本不用她亲自去做,只是自己太过认真凡是倒要亲力亲为,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小傅先生更把她当成了全公司职员的典范,就差送她一面旗子,写上最佳劳模了。
正在闭目养神,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夏浣睁开眼睛,走进来的正是罗杰。“夏总,我正要去吃午饭,需不需要帮你带回些吃的?”
“不用了,我不饿。”夏浣笑了笑,歪着头稍有歉意的对罗杰说:“真是不好意思,又害的你吃不上午饭,跟着我这样的上司真是倒霉。”
“夏总说到哪里去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公司劳模,身为劳模的秘书,我怎么能不努力呢!”
罗杰的话把夏浣逗笑了,她一边转着椅子,一边又说:“好了好了,劳模的秘书,你现在可以去吃午饭了。而且今天上司批准,多加你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那就谢谢夏总,我先出去了。”
“恩。”夏浣点点头,目送罗杰走了出去。
罗杰才离开,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打开看看,是何蔓依的信息:浣浣,几点下班?今天回来住吧,医生开的药还在我这,你别忘了上药!
看了短信的夏浣笑了笑,无论别人对自己多么冷漠,至少还有一个朋友,愿意真心对她。
总裁办公室内,傅崇明接通了创奥集团的电话,“关总啊,您好你好!合同你看过了吧?没问题,好,好,以后合作愉快,恩,那先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傅崇明靠在椅子上,办公室的窗户很大,但阳光总是不够充足。他本想闭眼休息片刻,突然撇到办公桌上的相框。
拿起相框,看着眉目并不相似的四人,他长长的叹了叹气。“小刘,打给销售部,让他们总监过来一趟。”他放下电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帕,仔细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尘。
夏浣来得很快,除了例行会议外,她并不常来总裁办公室。作为总监,工作上最多会找上级经理讨论,见到总裁的机会本就不多。另一方面,即使傅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她也不想别人认为她凭与傅家的关系上位。
“傅先生。”夏浣走到傅崇明面前,礼貌的点头,“你找我?”
对于傅先生这个称呼,傅崇明已经习以为常,在他的记忆中,夏浣不是称他为傅叔叔就是傅先生,从来没有叫过爸爸。他虽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始终有些失落。
“浣浣,伤口怎么样了?”
夏浣顿了顿,下意识的握住自己的手臂,说:“没什么事了,谢谢傅先生关心。”
知道夏浣的抵触,他没有继续问,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刚刚和创奥的关总裁通过电话,他很满意这次的合作,浣浣,做得好,你是我们傅氏集团的功臣。”
“傅先生严重了,作为傅氏集团的员工,理应为公司争取最大利益。”夏浣说话总是这般滴水不漏。她回答在傅崇明意料之中,礼貌,而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