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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表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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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家,便顺理成章的开始加班,直到饿意袭来才发觉竟已八点多了,拖着疲惫的身心离开公司,不得不开车往家里走,否则还能去哪里。

电梯停到17楼,我迈开步子走了出去,空荡荡的走廊只听见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杂乱无章的回响。

我抬起头,然后看见依在墙上那个圻长的身影。突然觉得孽海花里那句长身玉立也许不单单适用于女子,眼前的画面也许更能解释出那词中的意思。

徐墨秋今天罕见的穿了一条牛仔裤,黑色帆布鞋,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却比以往的略显贴身,尽管看上去仍然很休闲,但相对于以前的运动装这一身很好的勾勒出了他的身形。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低着头耳朵里塞着耳机,似乎没觉察到我,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是这么看着他心就已经悸动不已,怎么能够狠下心将他赶出我的生活,就这样放纵自己吧,只是这样看着他,仅此而已。

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把他右耳一侧的耳机摘了下来,塞进我的耳朵里,因为身高的差距,致使他左耳的耳机也跟着扯了下来,他扭头看向我,笑了笑,露出了右颊部的酒窝,然后拿起掉落的耳机重新塞回了耳朵里,为了迁就我的身高,他不得不侧身下来,我们就维持着这样姿势静静的聆听着耳机里传来的乐曲,皇后乐队的波西米亚狂想曲,我的最爱,没有之一。主唱freddie mercury华丽的高音冲击着我的耳膜,让我莫名的兴奋,摇滚与歌剧的完美结合,绝望的歌词,却充满力量旋律,一生都听不腻的一首歌。

就这样我们在家门口听完了这首六分多钟歌曲,末了,我取下耳机递给他,边开门边问道:“不是不过来吃饭吗?”

徐墨秋跟在身后说:“我只说不用做饭,没说不过来吃。”

我停下来思考着他的话,疑惑的问道:“那你吃过了吗?”

“没有。”对方斩钉截铁的说到道。我更疑惑了。

“那你没吃饭还让我不用做饭,几个意思?”

进到屋里,他把身后的书包拿过来,拉开拉链,竟然从里边取出一大份外带,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熊孩子,书包不会臭啊,我看着包装袋上的logo,更加哭笑不得,实在想不通那家著名的以菜式精致,摆盘堪称艺术极其个性的饭店是如何答应他把那些菜式装进狭小的饭盒带出来的。

我接过袋子,饭菜还很温热,随口问了一句:“你几点过来的?”

“六点多?”对方不甚肯定。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惊讶又略带心疼的说道:“你等了两个小时?你个傻子,你不会打电话呀。”

对方显然被我突然扭转的语气惊着了,无辜的看着我说:“你不是也等过我三个小时吗。”

心底又变的无比柔软,降低语调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书包的保温效果不错,菜还是热的。”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以后过来直接给我打电话,万一我更晚回来,或者不回来呢?”

“嗯。”对方轻应一声。

我从橱柜顶里取出一套很久不用的瓷盘,把饭盒里的菜倒出来并且尽量还原了它的摆盘,然后端上餐桌,跟徐墨秋面对面坐下。

从坐定开始,徐墨秋一直沉默不语,眉间锁着的心事一览无余,我也小心的沉默着,我不知道一个17岁的少年究竟为何总是藏着这么重的心事,不过对方是徐墨秋,便也能稍作理解,有很多次其实我想开口告诉他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从他嘴里听一句生日快乐,也许我会真的快乐,但看着对面心事重重和他那些话便又咽回了喉咙里,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走钢索的人,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我俩之间的关系,我害怕那一不小心便可能粉身碎骨的坠落。

于是,整顿晚餐便在低气压的笼罩下结束了,我收拾好碗筷餐盘来到厨房,正往洗碗池里放,扭头发现徐墨秋也跟了过来,他无声的接过我手里的洗碗布,然后说了句:“我来吧。”便把手伸进被洗洁精冲腾起的泡沫里。

徐墨秋这罕见的举动震惊着我,没有推辞,接了一杯白开水,靠在水池旁边的橱柜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略显生疏的动作,直到他洗完擦干,我正要准备接过他手中的餐盘,他先一步来到了我的面前,离我不到半臂的距离,我甚至能闻见他T恤上残留的洗衣液的芳香。

心脏仿佛开始不规则律动,为了缓解我此时的紧张,我举起手中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然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紧张,致使下咽这个动作显得有些艰难,我甚至能听见水冲过喉咙进入胃里那沉闷的跌落声。

为了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我不得不后仰着,那橱柜边的棱角硌着我的腰,疼痛开始蔓延。我不晓得此时的徐墨秋究竟有什么样的打算,我们就这样彼此对峙着。

半响,徐墨秋突然从我手边拿过洗好的餐盘然后伸手拉开我头顶上的橱门,把餐盘放了进去,我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原来,他只是想,又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我想多了。

然而,前一秒还在庆幸,后一秒却又跌入了深深地漩涡里,此时的徐墨秋,两只手撑在我两边的橱柜上,弯腰,身体前倾,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就这样呈现在我面前。我开始不敢呼吸。

“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了。”他的气息就这样喷洒在我脸上。原来这是他心事重重的原因。

他接着说:“她说我这一个月的零花钱没怎么动,问我是不是被包养了。”

他说这话时我正往嘴里送了一大口水,极度的震惊让它改变了本来应该流向胃里的途径,径直向气管流去,这引起了我剧烈的呛咳,徐墨秋伸手抚着我的后背,不再躲闪的迎头看向他,试图从他眼神里找到合理的解释。

他接着开口道:“为了打消我妈的猜疑,所以,” 他直起身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手心里多了一个淡蓝色的包装盒,他打开盒子,那条璀璨夺目的项链便印入了我的眼帘,圆形镂空的吊坠,那仿若中古世纪花园栅栏的繁复花纹,细小的碎钻镶嵌在整个吊坠上,配着精致的白金链子,某奢侈品牌前段时间刚推出的名为神秘花园系列的吊坠,某天我在翻看杂志时因为觉得惊艳便拍到了手机上,不想,他竟然知道。

“生日礼物。”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然而我却惊讶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你的wifi密码那么明显,我能猜不到。”

我恍然大悟,心里虽然蔓延出一丝丝甜蜜,嘴里却说道:“你一学生,我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么贵的礼物。”

徐墨秋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总是不大喜欢我在他面前说他是学生这个事实,他说道:“反正你不要,他就是一堆废铁。干脆扔了算了。”

什么年代,还用这么老套的威胁手段,我不齿着,但还是在他即将合上盖子的时候,阻止了他,说道:“好啦,我要还不行吗?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除非你自己赚钱买的。”

我从盒子里拿出项链,递到他面前,笑道:“帮我带上。”然后伸手把背后的头发用手挽了起来,正准备转身好方便他操作项链背后的搭扣,然而在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实践的时候,徐墨秋已经伸出双臂环上了我的肩膀,两只手伸到我的颈后,整个人离我又近了几分,胸前的棉质T恤不经意擦过我的鼻尖,我像个木偶一样僵直着,维持这纹身丝不动的姿势,它让我全身紧绷,我已经能感觉到额头的汗珠已经密集的往外渗出。

许久,冰凉的金属落在了我的锁骨下方,徐墨秋直起身子,指尖落在那个冰凉的吊坠上,眼神随着指尖,缓慢开口道:“一整天我都在想应该怎样陪你渡过这个生日,怎样送你这份礼物,怎样。。”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眼神坚定的迎向我,接道:“怎样,向你表白。”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破蔓延开来,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愫塞满着,原来这不是一段被埋葬的暗恋,原来一直有人回应着这样的感情,原来,我们相爱。

它就像是一个漩涡,拉着我不停的下坠,沉迷,但我不敢任凭自己迷失,我太清楚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什么,那让我们难以跨越,我甚至不确定徐墨秋所谓的爱会不会只是对我的依赖。

咬了咬唇,嘴角艰难的扯开一个弧度,仰头看着他道:“徐墨秋,你知道今天是我几岁的生日吗?”

说完便看见他的眉头不经意的一皱,很好,我就是要用最残忍的话让你看清,我要把它结束在最美好的时刻,我不要它最后变得那么伤。

我接着说道:“今天是我30岁的生日,如果你学过加减法那么你一定算的出我们之间相差几岁,徐墨秋你知道吗?我这样的年龄不可能再陪谁走过一段恋爱了,我现在想要的是有人能够承诺我一辈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陪我走过一段恋爱,在今天决定之前我也想了很久,我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这跟年龄无关,最起码现在,我想的就是跟你一辈子。”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情绪激动的徐墨秋,也从来没听他讲过这样一大段的对白,但我必须持续残忍着,尽管接下来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钉子狠狠的扎在我的心脏上,但我必须说,必须让他明白,这样的爱我看不到未来。

我就像一个疯子,一只手拿着匕首插到心脏,脸上却笑着,大声道:“好,既然你说到一辈子,我们就来说说一辈子,现在的我们都还年轻你可能不觉得有什么,那十年后呢,我40岁,你27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却要苍老了,就算老天对我不错,那时我还依然风姿卓越,但我难保再过十年五十岁的我站在三十七岁的你身边看起来还能那样相配,那时的你处于人生的巅峰,而我却不得不面对驱之不走的皱纹,白发,不得不每个月准时去医院复查拿药,更可怕的是再过十年,四十七岁的你事业有成,在你日常的应酬上你必须搀扶着六十岁的我,人们会向你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们会嘲讽你,对你同情的摇头。我没有信心自己能毫无波澜的走在这样的注视下,我也许根本不能陪你执手到白发,这样的一辈子让我害怕,让我看不见未来,让我。。。”

最后一句残忍被我生生咽回了喉咙里,也咽到了徐墨秋的喉咙里,脖颈两侧传来了手心炙热的温度,下巴被高高抬起,唇上滚烫的触觉提醒着我这不是一场幻觉,我第一次接受这样的吻,仿佛唇齿相依舌尖缠绵根本不能表达他此时澎湃在心中汹涌的感觉,这无声的噬咬像在提醒我,那些残忍的话语究竟让他有多痛,肺里的空气逐渐被抽走,缺氧让心脏开始强烈的泵血,每一次的搏动都剧烈的撞击着胸壁,那一阵阵尖锐的疼痛竟有如罂粟般让人一边痛苦,一边,却渴望着。抵死缠绵大抵便是如此吧。

仿佛天荒地老,时间变得混沌,不知道多久,直到意识仿佛都开始模糊,徐墨秋才离开我,双脚早已站立不住,手紧紧的抓住他腰间的衣服,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剧烈的喘息着,

许久,等我终于平静下来,头顶上传来了徐墨秋干涸嘶哑的声音,那声音道:“你还想说什么。”跟着,泪水莫名的溢出了眼眶,聚集,滴落,我甚至能听见它砸在地板上清晰的坠落声,我抬起头,任眼泪自太阳穴流到脑后,看着他,哽咽的一字一句道:“我还能说什么,你还能让我说什么,徐墨秋,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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