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节(1 / 1)
“好清尧,好妹妹,别激动……我没疯,我很认真……”
蔚蓝连忙拉着她的手来回摇摆讨好道,唉,估计她和她现任的事,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宋清尧。
“什么别激动?蔚蓝,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你怎么能跟女人在一起呢!玩玩都不应该,居然还爱上了!你知不知道这年头les很遭人排斥的?而且!而且你们怎么能传宗接代呢!”
宋清尧完全不吃她这套,甩开她的手义正言辞道,完全不站在她这边。
但是这也是为她考虑,同性恋她自认为不排斥,可是她绝对不希望身边的人走这条道路。
“可是你还没认识她,你不知道她有多好,做人最主要的是快乐,没有认识她前我不够快乐,总觉得缺了什么,自从和她在一起后我才认为我的人生圆满了,所以我的决心已定。”
蔚蓝努力的把她喜欢的女人神化,不过她说的也八九不离十,只希望就算所有人反对,她的好闺蜜是站在她这边的。
“篮子,你一定是疯了,女人很多事都不如男人你明白吗?现在你倒好,两个女人一台戏,能唱多久?以前你作风荒唐,我不说你什么,可是这次你居然被掰弯了!篮子你怎么能走这条路呢!你一定只是鬼迷心窍了!”
“谁说不如,她很多事做的比男人好多了,还是我主动找的她,我爱她,这不是鬼迷心窍,和以前都不一样,我这次是认真的了,清尧,你知道我的,想要的,想方设法都要得到,既然得到的,那我想方设法都会守住。”
“篮子,你……啧,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这条路很难走你明白吗?如果你真的走也走不了多久的。”
“再难走,我也会坚持的呀,我只想你也能理解我支持我。”
蔚蓝见她稍微松了口,心下也稍稍安稳些。
“篮子,不是我真想反对,就算我不反对,所有人都会反对,你爸妈,又或者她爸妈,这些你想过没有?”
宋清尧见她心意已决,不可能劝回来了,也只能用她爸妈压压她了。
“……人家前几个星期和她去见过她爸妈了,她本来性取向就是这样,所以她爸妈早就接受了,不反对~”
“你爸妈呢?见了没?估计你没敢告诉他们吧,我想想啊,以你妈那性子,指不定怎么阻挠你们呢,我说十句话,还不如你妈一句话有用!你看看你们有多少决心能顶。”
“以后再告诉他们……清尧,我希望的是无论谁反对我们,只要我的好闺蜜你,是毫无保留支持我们的那个。”
蔚蓝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对她巴巴的眨眼睛装可怜。
“……你让我一时怎么接受啊,这件事以后再谈吧……”
宋清尧是实在扶额无奈之下只好推延,心想怎么毫无保留支持啊,以后再慢慢劝她吧,总有一天会把她劝回这条直路的。
“是是是,当你是支持我的!”
蔚蓝嬉皮笑脸起来,不过一想到以后要面对自己爸妈,还是暗自神伤了。
“……”
宋清尧心里腹诽着才不支持呢。
不过这件事过去两天后,宋清尧简直改了三观!
那天是蔚蓝的生日,她带了许多朋友去酒店包厢唱歌庆生,其中就有她的“女朋友”,当宋清尧见到她口中的真爱时,简直瞠目结舌,咂舌不已,那是女人吗?帅的惊为天人,一塌糊涂,简直能和顾樊弋不相上下了,世间还有这么俊俏的女人?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对劝阻蔚蓝回归正道的观念也动摇起来。
宋清尧虽然坐在那儿听人唱歌,心却在她闺蜜和那女人身上,那人对蔚蓝真的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又会逗她开心。
让宋清尧都开始产生愧疚,她这么反对蔚蓝真的好吗?
不希望闺蜜走弯路的原因是希望她幸福,可现在看来,能给她幸福的,不一定只有男人,这个人,也能让她笑,不都一样了吗。
“篮子,陪我去趟厕所吧。”
宋清尧决定要认真和她谈谈了。
“好,子姬~我去趟厕所。”
蔚蓝还沉浸在薛子姬的温暖中,声音发嗲的对她细声道。
薛子姬只是微微一笑,却任旁人宋清尧都看得出,她眼中流溢的深情款款。
她是真心爱蔚蓝的,宋清尧想。
一进厕所,宋清尧沉着道:“你确定以后陪着你的人是她了吗?”
“嗯,我爱子姬,她也爱我。”
蔚蓝认真执着着,这样一心一意的蔚蓝,宋清尧第一次看见,似乎也就没有反对的心思了。
“好,我这个当闺蜜的,会站在你这边的。”
“早该这样啦!你看,我家子姬哪点比不上男人,长得又那么帅~我告诉你,真爱是不分性别的!”
蔚蓝乐不思蜀的夸起她爱人来,的确,薛子姬从一认识就爱上了她,她是知道的,可是,当初她也抵触百合恋,后来,她对蔚蓝的关爱让蔚蓝逐渐改了想法,居然还真的喜欢上她了,于是,向来直率的蔚蓝便表白了,两人现在在一起不过两个月,可是感情升温的奇快,现在已经开始谈及婚姻嫁娶了。
“是啦是啦,你幸福就好,回去吧。”
宋清尧既然说清楚自己的立场了,心里的结也解开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突然想起她的萝卜,顾樊弋,她也不再退缩,决定明天就约他出来答应他,几天来还真有点想他呢,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两人从厕所一出来,宋清尧就看见不远处晃过熟悉的身影,她停下来,定睛一看,分明瞧见他英俊的侧脸,那是顾樊弋!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啊!
她正想迎上去跟他打招呼,谁知再靠近一看,天哪!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娇小美人,两人亲密依偎,看着如此般配,可看在宋清尧眼里却似乎长了刺,怎么看怎么揪心。他似乎对怀里的女生呵护有佳,嘴里还叨念着什么,一路旁若无人地抱着她进了另一个包厢。
宋清尧只觉晴天霹雳,脚似乎钉在了地上,沉重的抬不起来,一时心中仿佛打了醋盘子,五味俱全,愣眼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犹如一股方刚气血不知从什么方向涌上大脑,让她十足地愤怒,然而愤怒过后,是无尽的消极,向来宝石般闪耀的杏眼失了光芒,变得黯然无色。
悲伤像迷失了方向的潮水朝她身体的每个角落袭来,让她无处闪躲,她只觉得心头一痛,仿佛被针扎一般,难过得她直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