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这是萌宠?(1 / 1)
天山之顶,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远处的山顶上的小屋就是悠然居住之地。悠然自回到天山以来,每日只是练功打坐,除了偶尔出门去寻些雪莲回来,极少出门。
悠然在天墉城时,就已经带了伤,帮了屠苏更是伤上加伤,她必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才能恢复些元气,而天山,是对她疗伤最好的地方,她也不想少恭担心才匆匆赶回了天山。之前接到少恭的消息,虽然知道雷严动不了少恭,却还是放心不下,一个月来日日练功疗伤,可焚寂煞气的伤哪有这么好化解的。
天山上空,一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来,落在悠然肩头,悠然不理会,鸟儿也不动。
待悠然练完收功,摊开手掌,那鸟儿就自觉地飞到悠然的手掌之上,这鸟正是欧阳少恭的符鸟,“桐姨已放,我会暂入青玉坛,无碍。”悠然听着少恭的声音,入青玉坛?悠然还在想着青玉坛几个字,符鸟又发出少恭的声音,“你的伤怎样了?你不肯回我符令,我很担心你的伤。”
消息传完,悠然抬手就将符鸟摧毁,想了又想,随手捏出一道符令往青玉坛传去,“伤已无碍,一切小心。”
悠然拿起手边的玉笛,当年那个与我抚琴吹笛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不管我怎么努力,我们都回不去从前了不是吗。
屋外雪花飘飘,笛声悠扬,可屋内那个吹笛的人,心已成伤,早是泪都流不出来了。
“少恭,不知前两日让你炼的丹药,今天成了吗?”少恭入了青玉坛,雷严就特意为少恭准备了一间炼丹房,所有事物都让少恭全权管理。
“坛主也是炼丹的人,这好的丹药可是经不得催的。”头也没抬,少恭只是翻了页书,继续看着药理。
“这是自然,”雷严一时也无话可接,“既然少恭在忙,我就打扰了。这丹药,少恭炼成了就差人送来便好。”
少恭总算抬头看了眼雷严,“自然,恭送坛主。”
雷严走了没多久,少恭也终于收到了一道他等了很久的符令“伤已无碍,一切小心”,简单的八个字,却让少恭放下了心。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他终于看到这道符令的时候,那简单的八个字让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那个样子的他,很单纯,很可爱。
“少恭,”桐姨在门外就看到少恭对着什么东西看的入神,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桐姨,你怎么过来了。”
青玉坛到底是雷严的地方,少恭早和桐姨说过,不要到这炼丹房来,以防雷严又动什么心思,“我也没什么事做,就想着给你泡壶茶送来,刚才是悠然吧?”
桐姨进来,少恭还没来得及毁去符令,这东西桐姨也见过几次,自然是眼熟认得。
“没什么,桐姨,这些事你就不要做了。”符令匆忙一收,少恭扶着桐姨坐下,倒了两杯茶。
“年纪大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桐姨这话,少恭一向是不喜欢听,“桐姨这是什么话,您是少恭的家人,少恭本应照顾你才对,如今还要桐姨为我担心劳累,少恭心里已经是过意不去了。”
“公子,”素锦端着壶茶,走到少恭身边,“公子炼丹辛苦了,素锦特意为公子泡了壶好茶,还请公子品尝。”刚要把茶放下,就看见桌上刚才桐姨端来的茶。
“桐姨,您年纪大了,这种事以后还是交给我做吧。”说着,就将桐姨的那壶茶推到一边,把自己拿来的茶放到少恭面前。
桐姨看到这个样子,“我服侍了少恭多年,他的喜好我是最了解不过,虽然我年纪大了,一壶茶还是泡的了的。”
此前少恭的话就已经让素锦多有不满,这样一来,两人的梁子倒是结下了。
“我的喜好,桐姨确实了解,不过以后还是要素锦多帮着桐姨才好。既然素锦来了,不如就麻烦你替我陪桐姨回去。”女人之间的火花,少恭就是看出来,也不会搅合其中。
送走了桐姨、素锦,少恭又重新拾起刚才的符令,反复看了几遍,才催动灵力将符令毁去。
天山之上
“你又要去找他?”悠然收拾着包袱,正准备要下山,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悠然身后响起。
悠然也不惊讶,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等将一切整理好,才转过身来,一只通体雪白的豹子,懒洋洋的趴在地上,若是在屋外雪地里,根本就看不出来。
雪豹几乎占据了小屋里一大半的位子,如果是他人看到这样的雪豹只怕早就吓得逃走了,可悠然就没事人一样,走到雪豹面前,盘腿坐下,手上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雪豹的毛发,也不说话。
“你为他做的还不够吗?你的伤根本没好,怎么可以贸然的下山。”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可屋内根本没有其他人,这声音竟是这只雪豹发出来的。
“我为他做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一切都不能强加到他的身上啊。”悠然默默的开口,手上的动作也还是不停。
可那雪豹却好像生气了一般,猛地站了起来,“可他根本不记得了,他的心里眼里只有那个蓬莱公主,你为他受的伤,落的泪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悠然听到这话,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顿了一下,嘴角微笑也隐了下去,仍然继续的摸着雪豹的头。
那雪豹却好像说错话一般,“悠然,对。。。”
“我知道!”雪豹的话没说完,就被悠然打断,“白白,我知道你心疼我,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会到现在还不能化成人形。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明白,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他心里的人是巽芳,我就陪着他找,如果有一天,他幸福了,或许我就会放手了吧。”
雪豹就好像蔫了一样,又趴到地上,“如果他找不到怎么办,你就这么一直陪着他?”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可以陪他一直走下去。”
“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不管我说什么,你总有话反驳我。还有,不要叫我白白,本大爷是雪豹!”雪豹故作凶狠状的对着悠然。
可悠然看到雪豹这个样子,反而笑了出来,“可是,白白很可爱啊,难道你要叫白豹,还是叫白雪~ ”一只雪豹被叫做白白,也亏悠然想的出来。
雪豹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不管你怎么说,在你伤没好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天山的。”说着就把身子挪了地方,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悠然的门口。
“白白”悠然再度走到雪豹身边,“不管你怎么拦我,都没用的。”
雪豹都被悠然逼得给气急了,“你怎么劝不听!”
悠然还是摸着白白的毛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只是去确认他的安危,不会有危险的。”
“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悠然虽然知道白白说的都是事实,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为少恭辩解,“他只是不记得了,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
“你这是在安慰你自己!”
“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悠然轻轻的说着,她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在自己骗自己呢。
白白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略带着委屈的说,“你现在,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了的。”
悠然看着白白,眼神温柔的说着,“白白,我对少恭一天放不下,我就一天不能接受其他人。我现在是在骗我自己,可我若是这样接受了别人的感情,那我骗的,是两个人。更何况,你口中那人,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怎么可以再去骗他。”
“那你就一直这样置他的感情而不理吗?”
想到那个人,悠然带上了一丝的笑容,只是这个笑,无关爱情,“对他坦承我的感情,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这也是他最不想你做的,”白白默默的嘟囔了一句,悠然没有听清,正想问呢。白白突然开口说道,“十天。”
“嗯?”这又是什么意思,悠然不清楚。
白白继续的说道,“你再待十天,好好练功疗伤,我去帮你再采些雪莲,十天之后,我就放你下山。”
“白白,”悠然也知道白白的心意,点了点头,“好,听你的。就十天,十天之后,我再下山。”
白白是当年被悠然捡回天山的,从小就陪在悠然身边,对他而言,悠然就是他的亲人,天山就是他的家。
当年的事,让悠然离开了天山,白白就一只豹痴痴地待在天山,等着悠然回来。天山上的那间屋子,白白从来不许任何人靠近,每次有人上山,想在小屋里歇歇,都被白白吓跑了,虽然白白知道这样不好,可那屋子有他的主人,那间屋子和自己一样,在等着悠然回来。
好不容易,悠然终于平安无恙的回到了天山,却一次次的为了那个人东奔西跑,可那个人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之后的这些年,白白已经养成了为悠然采摘雪莲的习惯,因为她总是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