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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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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到了晋阳已经是半个月,冬天刚过去了四分之一,一天赛过一天冷,精打细算的王爷依旧是没有铺设地暖或是手炉的供暖品,每个人都裹紧了棉袄,抵抗着寒冬。

被告知自己与晋阳王府的这层关系后,单雪臣沉默了一段时间,也不大去找橘名旨了,多数时间一个人泡在书房,王谏笑曰思考人生。

在小道上走着的单雪臣,视线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单雪臣连忙躲进旁边的假山里

纪修那个阎王爷阴着一张脸,仿佛在思考什么。纪修的视力堪比鹰眼,老早就看见这个白食客在这边,他过来了,这白食客就躲起来了,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纪修一下子从假山后面把单雪臣拎小鸡似得拎了出来。

单雪臣这次倒不似之前那般紧张了,神色里更多的是好奇,他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这位舅舅。这位舅舅面相老沉了些,身材高大,肩膀宽宽的,皱着眉头,好像个寺里的金刚。但看样子不是很大,也许是和这位舅舅生的样貌好有关系,要是研究起来,恐怕还没有自己大。

纪修眼里毫不掩饰对他的不耐烦,说来也怪,这么多年,练了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好皮子,但每次见到这人,心里总是压抑不住一股气,腾腾的想要出来。估计这人前辈子欠了他的,见着就是不舒服,于是喝道:“不是不准你过来吗?”

纪修在那次杯子事件之后便警告了他不准踏足中院范围,熟料会在这儿看到他。

单雪臣点了点头。

纪修很无语,罢了罢了,我不见他就是。

于是放开这只小鸡,大踏步向外走去。

“小白!”背后有人叫他,他一回头:

“橘先生!”

橘名旨从假山后面蹦出来,笑道:“我第一次还发现你有这能力。”

“啊?”

橘名旨笑道:“走,我请你喝酒去。”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橘名旨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也许是文人特有的细腻,橘名旨成了第一个发现这种事的人,世界上有些奇奇妙妙的事情,书上根本无法解释。橘名旨打算暂时不告诉他,这不一定是件好事。

“阿旨!”正说着,和敏和大人出现了。

橘名旨一见是他,扭头就走。

和敏的神情像是被老师训斥了的学生,天气冷,脸却快沁出汗来,他连忙跑了上去,堵在橘名旨面前。

橘名旨背过面去,不理他。

单雪臣看得云里雾里的,单雪臣知道橘名旨不喜欢和敏和大人,但他不知道为何,橘先生不喜欢的人橘先生是不会理会的,但对于和大人,那就另说了。

“阿旨,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糖藕……”

“阿旨,求求你了,和我说句话行不行?”

“我求求你了,”

“烦人!”橘名旨一把夺下桂花糖藕,绕过和敏,气冲冲的向东院走去。

他生活在边缘地带,本质善良,没有人喜欢,内心充满了自卑与无助。他畏惧寂寞,渴望温暖,希望从别人那儿得到这个难得的施舍——关怀。但是由于怕自己被伤害,于是套上了一层又一次面具,这层面具是如此的厚重,却又如此不堪一击。

和敏一日三次往那儿跑,跑得比去见亲娘还勤快。路上见了颔首就算打过了招呼,王谏对此只能苦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让橘名旨过来是自己的主意,没想到搭上了自己,每日除了开摊还要和那活阎王合并商量算计着,苦不堪言。

“那人是和大人的什么人啊?”单雪臣总是想这个问题,但又不好意思问橘名旨,便过来问王谏。

“不知道,”王谏翻翻白眼。

“那他们是表兄弟?”

“不是。”

“那就是朋友了。”

“也不是。”

……

王谏很烦,于是道了他一句:“那你和纪修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彻底把单雪臣问哑住了。

王谏冷笑一下,和敏有次旁敲侧击的告诉了他,这位单公子有喜欢偷窥别人的毛病,这个别人当然是纪修了,让他委婉的给规劝一下,否则以纪修的脾气又得动手打人了。

“睡觉!”

单雪臣立马滚进了被子。

那事以后,单雪臣更加见不到纪修了,一个月才见一面,见到了,纪修也不看他一眼,直走过去,他连招呼都不能打一个,更多关于这位王爷的消息是平常和王谏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会打听到那个活阎王的消息,王谏每日说的也不多,他听的倒是有点难过。

那位冷面冷心的王爷,也就是自己的舅舅,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纪修给橘名旨请了师傅,橘名旨天天跟着师傅学习,单雪臣更不好意思去找他,于是便只能跑书房,自己看些传奇小说来充饥。

“小白!”刘大夏微笑道,“你好些日子没过来了。”

“真是抱歉,前些日子忙着给王道长送饭去了,便没有过来看刘先生。”

“哈哈,哪里哪里,小白能来陪我解解闷,那可谓是开心哪。“

“过赞过赞。”

“白公子能请你一件事吗?”

“请讲。”

“我老婆孩子都在乡下,孩子念的是私塾,你也知道,本朝向来是尊师重教,可怜我那点俸禄,给儿子教学费都不够,还是先生脾气好,收了我家孩子,但还是心里抱憾,我思来想去,文人讲究风雅,我想画幅画送给先生,可工笔过于粗糙,所以就想请先生帮个忙。”

“我画的也不好的,”单雪臣心里打着虚。

“先生试试吧,出去找别人画最起码得花一两银子,这个实在太贵了!”

“这个自然!”

“那就拜托白公子了。”

“唉,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单雪臣自然不会将这件事与几天前那次鉴宝事件联系起来,文人是最讨厌铜臭的,心思单纯的小兔子怎么会想到被和蔼可亲的和大人给饶了个圈儿,于是当六出公子的画大批量出现在市场上的时候,有些人开始嘲讽起来,但买的人远远比嘲讽的人要多,这些都是后话。

橘家的质子终于被王爷恩准回一趟迢远。

这次纪修终于大方了一回,给请了最大的马车,也给橘名旨挑了个精明的小厮。

质子期满,橘家安守本分,橘家家长自然得安然回家。

旧臣们是不关心这些事的,所以给橘名旨送行的只有晋阳王府的一干众人,纪修破天荒的出现了,这点表面功夫他还是会做。

和敏和大人显然比谁都激动,几乎贴了半个月的冷屁股,这张脸的温度不降反升。哪里还有半分儒雅公子的样子?他手里端着一个盒子,朱红大门外,王谏、单雪臣、刘大夏、忠叔、纪修一字排开,只有这位给事中大人脖子伸的老长。

年轻的橘家家长终于从慢慢走出来了。

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万物的神彩,让他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的味道,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阿旨……”

剩下的话却被和敏堵在了嗓子眼。

橘名旨对王谏、单雪臣、忠叔、刘书生等人一一告别,这半月来皆是收了恩惠,感情自然是升温了些,他本性是不坏的,只不过由着被别人冷落了十几年,面子上乖张的很。

“小白,先走一段,后面我肯定会回来的,若有人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定不饶他!”

纪修心里暗道这孩子从小到大缺心眼的毛病从来未改。

橘名旨理都不理和敏,直接上了车,和敏急了,一下子扒在了车栏上。

王谏等着看好戏,和大人热脸贴了一个月的冷屁股,这只猫终究是睥睨着,今天眼看就要分别,也不知这只猫到底肯不肯松口。

“阿旨!”

大黄猫看了他一眼,仍旧傲得很。

和敏讨好的端上了盒子,“你打小就脾寒,迢远地处偏北,怕你过去受不了寒气,特别给你备了保和丹,过去的时候千万记得要……”

“这些还用你教我?”

和敏讪讪的笑了,硬是将盒子塞进了马车内部。

马车滚滚向前去,前方风卷云涌的,橘家质子自打六岁到了晋阳,到现在已经是整整十四年,这次他一人孤身往橘家,不知灾福是祸,往日里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书摊老板不讲话本了,单雪臣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脸上都那么凝重,他当然不知道那个迢远橘家,远比锦州单家厉害的多,橘名旨一个人的力量,不知要多久才能赢下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归四方,每个人都各有心事。

“大鬼头!”

和敏不可思议地转过了头。

橘名旨气喘吁吁的,刚刚马车也是慌忙掉了头的,老马在旁边不耐烦的用蹄子刨地,橘名旨的气还未喘顺,见和敏转了身,就立马扑了上去。嘴唇狠狠得压在了和大人的唇上,两只猫爪子勾着和敏的脖子,磨了一会儿忽然推开,迅速跳上马车。

“走!”

单雪臣石化了。

其他人当然早就发现这二人的关系了,这个局是纪修设的,迢远的橘家树大根深,其中牵连过甚,不好除也除不了,硬来的话免不了两败俱伤。纪修知道那个质子喜欢和敏,便用了和敏作了饵,逼这质子成为他的一枚棋子……纪修觉得太划算了。

但纪修暂时还不知道,这世上最贵重的,就是人心。

也许,那些精打细算的买卖其实都在赔本,赔的是他永远都支付不了的人心。

纪修已经在调查单雪臣了,疑人不用,往常来说遇到这样的人不用思考就杀了,但又向王谏保证过这人的安全,却也不好下手。这人虽说之前打了一顿,但每次看到却心里是极不舒服的,就像一根鱼刺哽在那儿,见着心烦。力不能抗,瘦弱不堪,他怎么也想不通王谏为何极力保这人,心里对这人有魔障,索性能躲就躲,就算见了,也是赶紧过去,不发一声。

要是能杀了就好了。

纪修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但王谏又实在是个人才,晋阳现在外忧内患,老王爷走了将这么大一个摊子扔给他,兵权在波风亭手里,财政落在橘家手里,政权实则在旧派老臣手里,这哪一样不用想着法周转,他太需要人才了。

他养的都是对自己有用的人,那个白食客除了长相一无是处。

要是能杀了就好了,纪修又在心里低叹了一遍。

冬天过的总是那般难过,刘书生将那算盘拨的哗哗响,却仍旧是头摇晃的厉害,单雪臣正好进屋,见这样,仍不住笑道:“先生头再摇就要掉下来了。”

“这次是真的要掉下来喽。”刘书生啧啧叹道,秋天的租子收上来了,却遇上秋旱,交上来的租子却只有往年的一半,这晋阳府的整个开支都依仗着赋税,虽说用忠叔的名义在外面开了间当铺,收入也是杯水车薪。

阳光穿过窗户,落在那些账本上。

“怎么就那般难?”

“账房难为啊!”刘大夏感慨道,“我只是个管收账算账的,要说真正难做的,是王爷,”刘书生用手指沾了些唾沫捻开纸,“一个王府现在一共加起来五个人,天底下有这样的吗?这在几十年前,是不可能的事。”

“为了减少开支,王府辞退了大部分的下人,可晋阳大部分的还是钱流入了迢远橘家的口袋,什么不得用钱,老王爷走后,王爷就逐年减少人员,二年前即位的时候,也是一瞬间遣散了剩余的家丁,晋阳王府不可避免的破败下去了……要不是你们来了,这二年王府就我、管家加上王爷三个人,养兵要钱,养民也要钱,能省一点是一点,拉拉扯扯,能将这晋阳府撑下去,就是万福喽。”

听了这些,单雪臣倒是有点可怜那个阎王了,一个少年究竟是扛了多少才能将一个王府给坚持下来。

“那些老臣愈发的上脸了,最近除了上门要钱的那几位窃国贼,别的大人连拜访都懒得过来,嘿,你瞧这一个个的!”

单雪臣开始有点理解那个阎王爷了,他不由一阵后悔,自己家是做生意的,这吐纳之道家族里自然是大多数人都懂得,偏偏自己好清高,瞧不上那些,让跟着二叔学着做生意也每次皆是称病不去,等能护着他的人都走了,他根本不是那个厉害的二娘的对手,若是早些年学了那些,且不论可以帮舅舅管管账,就是那个二娘,也是根本没机会翻上来的。便以这样,那些子曰孟云的,倒也真换不了白玉真银,越往后越发觉得王谏是对的。若是当初跟了家里人学学做生意,好歹也能帮王爷舅舅一把。

就在刘书生絮絮叨叨和单雪臣言语中,殊不知纪修已然慢慢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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