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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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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一楼的一间屋子里,伍声正躺在床上。

胸口流下殷红的血,已经把墨蓝色的衣衫都打湿,袍子上有着一大片刺眼的暗色。

“银针,止血布,白及粉,快找人去拿。”季钰尽量用冷静的口吻对梅舒傲说。梅舒礼连忙说:“我…我已经找人去最近的药铺取了,一会才能送来。他的几个大穴位也已经被我封住。”

季钰解开伍声外衣,又扭头对屋里的人说:“谁带了剪刀?锋利的匕首也可以。”

接过一人递上的小匕首,季钰将自己的外衣也脱掉,刚打算要割自己的里衣下摆,一个人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交给了季钰止血布和草药。

“没有银针,去药铺拿一盒银针,快点!”

梅舒傲连忙说他去,便飞奔了出去。

不是止血效果更好的白及,而是仙鹤草。

不过对于现在来说也没有什么分别。

季钰握了握伍声的手,“别睡,一直睁着眼,我会帮你。”

简单清理了一下被利器刺入的伤口,将草药粉涂在伤口处,但不一会药粉就被浸湿,季钰满身是汗,只好再撒更多的仙鹤草上去。

用止血带将伤口紧紧缠住,季钰又点了伍声的几个穴位,但完全没有用银针来的有效。

其实季钰知道自己做这些只是求个安慰,没用的。医术再高明的人,遇到这种外伤也只能束手无策。

这时候屋里的人都散去了,只有梅舒礼在。

季钰半跪在伍声面前,“伍声别睡啊,一会儿就好了。”

“都怪我,为什么要帮我去挡那一剑。”梅舒礼颓废的蹲在墙边。

伍声似是扯了扯嘴角,低声的季钰说:“隽钦…你让他出去吧…”

季钰只好让梅舒礼先出去。

“你怎么那么傻。”季钰狠狠的捏了捏伍声的手,“再坚持会儿,别睡,别睡…”

“我喜欢了他四年,可…可他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过客。”

“这回他…记…记住我了。”伍声突然抿嘴一笑,又吃力的说:“你别...别告诉他啊。”

伍声侧过头出神的盯着季钰,“隽钦…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季钰面色灰白,摸了摸伍声毫无血色的脸,说:“你又是何苦。”

“你不懂,戏里戏外…但为情死怎能为情怨。”

伍声最后轻轻哼唱了一句戏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嘴角带着笑,慢慢闭上了双眼。

直到梅舒傲取了银针回来,季钰才从地上站起来,向梅舒傲摇摇头。

明明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季钰却觉得好像经历了春夏秋冬,他把伍声的衣服穿好,他知道伍声也爱打扮,特别是今天,这身衣服像是新裁制的,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伍声,你穿的很好看。

梅舒傲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季钰肩膀上。

季钰接过衣服,“你叫舒礼进来吧。”

望着满眼通红的梅舒礼,季钰说:“谁刺的这一剑?”

“闫一古…”梅舒礼这才想起闫一古来,“他好像把我认成了小傲。”

梅舒傲听完身体一僵,没想到会是他。

就在刚才梅舒礼要上楼的时候,闫一古出现了,说了句“原来你还没死。”就提着剑要杀他。

几招之后,梅舒礼猝不及防,眼看剑要刺过来,

伍声挡在了梅舒礼面前。

这时候寻了闫一古一路的灵靖也赶来,见人多,闫一古才不得不走。

而递给季钰匕首的人正是和灵靖一起的司徒朔。

“隽钦,伍声为我而死,我要去找闫一古偿命。”梅舒礼抢过梅舒傲手里的剑,就要往外走。

季钰连忙拉住梅舒礼说:“别冲动。”

“我有分寸,灵靖和云扬派这个月来一直在暗中追杀闫一古,我先去找灵靖。”

季钰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都是他的至交,而今伍声不在了,他不希望梅舒礼再有闪失。

突然梅舒礼扑通一声跪在床前,磕了三个头,“伍声你的大恩,我梅舒傲只能下辈子再报了。”

伍声的丧事办的简单异常,除了季钰,伍声再也没有熟识的朋友。

季钰将伍声安葬在离师父的坟不远处,两人也好做个伴。

梅舒礼亲自去给悠语戏园的掌柜,也就是伍声的师父,送了几百两银子。

算是给最后一个关心伍声的人一个交代。

而比武大会已经结束,竹子白夺得头魁。

但梅舒礼似乎并没有庆幸自己赢得的银款,和灵靖约晚上见面,便一个人去找了灵靖。闫一古是冲着小傲来的,就算没有伍声这事他也要管下去。

梅舒礼让梅舒傲在家陪着季钰。

季钰看着和他寸步不离的梅舒傲,不解,“你不用总跟着我。”

“我…”梅舒傲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于伍声的死,梅舒傲还是自责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欠了闫一古什么。

“伍声命数如此。”

季钰又想到伍声临死之前说的,但为情死怎能为情怨。

像伍声这样敢爱之人,只是天公不作美投错了胎,若他是个女子,一片痴心,也会被后人称赞几句。

不像如今,最可悲的就是情字只能憋于心口,还一往情深、无怨无悔。

季钰并不认同伍声的做法,若是他…若是他自己他会怎么样?

屋顶上一只喜鹊吸引了季钰的注意力,季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喜鹊,说:“当初肯救你是因为你是舒礼的弟弟。”

梅舒傲沉默片刻,看着季钰侧脸,“我知道。”

“你是第二个关心我一日三餐有没有吃的人。”

“是吗?”梅舒傲听完嘴角上扬了一些。

“小时候总和师父说,我要当惩奸除恶的大侠,结果师父除了会用暗器,别的武功一窍不通。”

梅舒傲听季钰完全没有关联的话,眨了眨眼睛。

“而我现在却成了这所谓的神医。”

梅舒傲想起昨日有熟人来家中询问季钰神医是不是住在这,似是有求于季钰,不过被梅舒傲和梅舒礼否认了,便问季钰:“若是有人再请你医病,你会答应吗?”

“既然两年前就说不干了,现在也不想继续下去。”

季钰见喜鹊飞远,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而梅舒傲是个例外。

今日季钰像是要把隐居的两年中没说的话说完一般,又说:“你为他治好了病,他就对你感恩戴德,治不好,你就是那世间最无情的侩子手。”

“前些年,和师父攒下少的银两,都在以前住的宅子里。行李都收拾好了,本来今天就想和你们告别,拿了银子再去云游四海。”

“今天太晚了,明早我再走。你先休息吧,我等舒礼回来和他道别。”

季钰说完便走去前院的厅堂。

梅舒傲只得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直至快要子时梅舒礼才回来。

见到季钰梅舒礼很惊讶,“隽钦怎么还没睡?”

季钰将一个半个拳头大的瓷药瓶交给梅舒礼,说:“在这住了那么多日也没有什么报答你的。这是按师父的配方磨的止血散,一般只要不似伍声那么严重的伤口,撒点这个都是有用的。”

梅舒礼显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知道手中药的宝贵,但季钰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行李已经收拾好,你也不用留我,明一早我就走了。”

“你打算去哪?”梅舒礼了解季钰,既然他这么说了,再挽留也没有用。

季钰平淡的说:“闫一古的事我也帮不上忙,我打算往北边走走,你要是有需要我的时候,你就北上打听季隽钦就好。到了个地方,我会给你寄信。”

虽不舍,梅舒礼只好点头答应。

第二日一早,季钰就拿好行李准备离开。

迈出房门的脚犹豫片刻,还是拐到了梅舒傲门前。

轻敲了一下门,没想到木门立刻就打开了。

看着已经梳妆整齐的梅舒傲,季钰说;“这幅画,本来想裱好再你的。”

季钰将手中卷好的画纸交给梅舒傲,正是昨日画好的那幅。

梅舒傲没有接过画,反而一把搂住季钰,“隽钦…”

昨晚,季钰等了梅舒礼一个时辰,梅舒傲就在不远处站着,看了季钰一个时辰。

季钰就让梅舒傲紧紧的抱着,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梅舒傲才松开季钰。

“我会找人将它裱起来的。”

梅舒傲笑了笑,很是爱惜的接过季钰的画,“隽钦画画真好看。”

季钰也抿嘴一笑,那笑就像梅舒傲第一次见季钰笑的时候。

季钰和梅舒礼最后告了个别,就离开了梅宅。

他先去以前和师父住的地方,取了些要用的盘缠。

季钰正在给师父上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隽钦…”

季钰很震惊的转过头。

“隽钦,恰好我也要去云游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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