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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双栖篇 第十章 孤鸾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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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栖篇第十章孤鸾吟

光阴静逝,无痕而过,一朝一夕已是数日。

一条纤细的身影立在木樨花架下,她的肩头,朵朵落花,清风一荡,飘落下来,一时无声。

秦穆走近她身侧,顿住,静静地看着她。

“我瞧你这几日闷闷不乐的,怎么了?”

他替她拂去肩头的落花,她一言不发,仍静静地站着。

“秦哥哥,我托你查的事,可有结果了?”

秦穆仍是继续拂去落花:“你还在想着这事?”

云缨却道:“我不知徐尚书为何要这么做,可是你我都知道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秦穆摇头:“圣上既已了结了此案,也还了你清白,谁是主谋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吗?”她抬头看去,天晴,云淡:“世人常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可如今……天理是什么?报应又在哪里?”

“云缨……”秦穆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头,怜道:“莫要执着,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云缨垂目,不语。

“好了,不说这个了,展昭这几日倒是日日来看你……”

“……我知道。”

秦穆笑叹:“可你却对他避而不见。”

“……我……”

“去看看他吧。他为了你的事,也算尽心尽力了。”

云缨纤眉一抬,定定看着他:“这几日我也没见着嫂嫂,你欺负她了?”

秦穆道:“千影有要事先回青木居,不过,也该回来了。”

云缨莞尔一笑:“那等嫂嫂来了,你可得好好带她在京城里逛逛。嫂嫂爱吃些别致的菜品,京城里可多着,保管她吃得都不愿回去了。”

见她这几日来难得露出了笑颜,秦穆也跟着笑了起来,打趣道:“你能记得这样清楚,看来展昭那几日算是没白费心思。”

“秦哥哥,你取笑我!”

云缨俏颜一红,转身朝院外走去。

秦穆望着她的身影,在她正要跨出院门时,郑重地说道:“云缨,你要记住,无论真相是什么,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云缨身形一震,顿住片刻,低低“嗯”了一声,快步离去。

开封府书房

包拯皱着眉,在书房踱步,时走时停。

公孙策见包拯已来回走了半炷香时间,开口问道:“大人可是仍在为凌家之事烦忧?”

包拯重重叹了一声:“昨日夜里,荣王之子赵耀因顽疾复发,不治而亡,圣上念及兄弟之情,叔侄之意,对荣王之事……”

展昭蹙眉道:“圣上不再追究?”

包拯又叹了一声:“耶律宗齐一死,荣王已断了一臂,圣上近年来对朝堂中的官员也暗中一一做了调动。赵耀乃荣王独子,如今荣王丧子,若日后他能安分守己,圣上便饶他一命。”

“至于凌家之事,徐仁庆以自裁揽了所有罪名,本府知道此事对于凌姑娘而言未必就是事实的真相,可这些时日下来并未寻得证据能指正荣王,何况此事圣上既已还了凌家清白,若无实质证据能证明荣王有罪,此事……也算了结了。”

一桩事隔十七年的旧案,寻得证据本就渺茫,人生沉浮,生死转瞬,云缨能逢凶化吉,劫后余生已是万幸。

“展护卫,荣王的事,还是先瞒着凌姑娘的好。”包拯看向展昭,语重心长的说着。

“属下明白。”

书房的门轻轻被叩响:“启禀大人,银儿求见。”

包拯应允,书房的门被推开,银儿提着一盒食篮举步入内。

公孙策一见银儿食篮中的糕点,疑道:“银儿,这不是丰乐楼最有名的风荷露吗,戌时之后便不再卖了,我先前还见你在厨房忙着,何时去买的?”

银儿道:“公孙先生说的是,这的确是丰乐楼的风荷露,可是不是奴婢去买的。”转而看向展昭,笑道,“这是云姑娘带来的。”

“云缨来了?”展昭心念一动,向屋外望去,可惜并未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眼底有难掩的失落。

银儿又说道:“云姑娘先前来过,可是又走了。”

“云缨姑娘来过?”公孙策微一蹙眉,似是察觉到什么,忙又问道,“银儿,你何时见过云缨姑娘?她来了多久?”

银儿道:“约莫半炷香前,奴婢正巧出府去绣庄买些针线,在衙门前遇见云缨姑娘,她正提着这盒食篮说是来看望展大人,后来等奴婢回来时又在衙门前遇见云缨姑娘,她手里仍是提着这盒食篮。她见着奴婢便将这盒食篮交到奴婢手中,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糟了,莫非方才的谈话……

公孙策心中顿觉不妙,看向展昭,只见他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看来,展护卫也想到了。

“大人……”展昭看向包拯。

“本府明白,展护卫想到什么,就去吧。”

展昭携风急出,包拯低低一叹:“希望凌姑娘莫要做傻事。”

天上一轮如钩冷月,无声地映照着苍茫大地。

入夜之后,荣王府重重院落没入深沉的夜色,除了宁素苑尚有灯光外,四周一片暗寂。

荣王闭目坐在案前,紫檀香炉悄燃案旁,淡若游丝,浮沉无声。

周围极其安静,唯有隐隐风拂枝叶的微响,烛火微动,在地上投上了一条淡淡人影。

“王爷,她来了。”

门外一人衣袖随风,飘浮如雪,映出女子清冷的身姿,冷然的容颜,如一抹清幽的夜色,悄然无声。

云缨的出现似是在意料之中,荣王凝视她片刻,淡声道:“凌家丫头,今日来找本王,意欲何为?”

云缨面寒如雪,冷冷道:“王爷何必明知故问?”

荣王轻笑一声,挑眉看着她:“刺杀皇族宗室可是死罪。”

云缨却道:“王爷认为暮雪怕死吗?”

“本王差点忘了,你曾是那人的手下,自然是不怕。只不过……”荣王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凌家只剩下你一人,你却如此不识好歹。”

“王爷错了,只因为剩下暮雪一人,暮雪更要为爹娘讨回公道。”云缨秀眉微扬,看向一旁的丁祥,冷声道,“祥叔,当年你携我出府,恐怕也是另有目的吧。只可惜,阴差阳错,不但未如你们所愿,却还另有一番境遇。”

云缨目光一带,复又落在荣王身上:“王爷,事已至此,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好一个事已至此。”荣王看向丁祥吩咐道,“丁祥,去把东西拿出来。”

丁祥盯了云缨一瞬,领命退入暗室。

四下静寂,唯有暗香隐隐浮动。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丁祥双手捧着一把利剑走了出来。

云缨眸光骤变,飞身上前,扬袖一掌击出,掌风直击丁祥胸前,丁祥纵身跃起,凌空交击。白影飞旋,在双掌相击一瞬,迅速夺下那柄利剑,两人借着对方掌力飞退落地。

一道轻利的锋芒划破屋内,月光照上剑身泛起清光如水,云缨抬手轻拭剑锋,眼中悲喜难言。

“我见过,这是爹爹的剑……”云缨抬头看着荣王,目中微微一敛,“你……”

方要再说什么,突然觉得心口如被利刃划过,一阵强烈的剧痛袭来,身子猛的一颤,一手按着心口向下倒去。

“哐当”一声,利剑脱手掉在地上,发出一声低鸣。

状况来的突然,云缨急忙出手封住心口要穴,闭目极力调整着气息,却听得荣王冷冷笑道:“丫头,毒发得滋味可是好受?”

云缨脸色霎时一白,感觉到体内寒气竟在周身各处经脉流窜,难以控制。她蹙眉盯着他:“你使了什么诡计?”

“你身手不俗本王早就知道,二年前你伤于展昭剑下,朱幕玄虽未擒住你,但你也已身重他独门所制的冰洌之毒。你倒是命大,竟能活到今日。”

荣王见云缨闭目调息,冷哼一声:“别费力了,在你踏进这个屋子之时便开始吸入炉内所燃的香,这种香会将你体内冰洌毒激发,而半炷香的时间足够令毒游走你周身经脉,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方才你夺剑的一掌更是催动了你体内的寒毒流窜。不仅如此,你吸入的分量足够暂时散去你的武功,此刻你已是毫无还手之力,即便是本王,取你性命不过是反掌之间。”

云缨垂目不语,荣王方才说话之时,她不断催动真气,可催动之下,真气并无半分凝聚之相,反使寒毒加速流窜,只稍稍一动,心口便会剧痛。

眼下情形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再寻找机会。

心念暗转下,云缨抬眸看着荣王,说道:“我既然敢来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唯有一事还请王爷明示。”

丁祥出声道:“王爷,属下以为尽早将她了结,以免横生变故。”

云缨却讥讽道:“如今暮雪不过是个待宰羔羊,只想死的明白些,怎么,王爷对我这个手无还击之力之人也会俱怕吗?”

荣王微一挑眉:“你说。”

“暮雪只想知道,爹爹和你有何仇怨,你竟要如此设计陷害他?”

“哼,要怪就怪凌逸风太不识时务。本王当年有意招揽他,若他能助本王成就大事,日后封侯拜相,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不但拒绝本王,竟向先帝密报此事。”

“呵呵,他错就错在不该将此事交由丁祥去办,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曾经他救过一命誓死效忠他的人,不过是本王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

云缨冷冷道:“王爷为一己之私就灭我满门,既然如此,那又将我掳走是为了什么?”

“包拯应该告诉过你凌逸风曾在甘州一带发现稀有乌金矿脉,先帝命他熔炼兵器一事,而最早发现的乌金矿脉早已由朝廷接管开采,可惜不过数月光景,那处矿脉却因地龙翻身,死伤数千人,先帝认为不详,下旨封锁不得再次开采。不过本王知道还有另外一处矿脉他未及上报朝廷,只可惜,他至死都不愿透露矿脉的下落,本王只得吩咐丁祥假意将你救出王府,以你为饵,量他也不敢不说。”

“只不过……”荣王冷眉一横,看了丁祥一眼。

丁祥倾身跪下:“属下失职,当年为了摆脱追兵,竟不慎弄丢了她。”

云缨徐徐垂目,拢在袖中的双手悄悄握紧,静了会,突然冷笑出声:“好,王爷既然亲口承认了,那就到九泉之下去向我爹赔罪吧!”

话音落,身随动,云缨猛然催动真气,使体内真气倒行逆施,瞬间冲破血脉钳制,趁丁祥不备,抽剑旋身,长剑一声低鸣,如流星般划破夜色,划破天际,直指荣王眉心。

就在此时,“咻”地一声,窗外一抹碧色闪过,来势迅疾,堪堪在乌金剑抵上荣王额头时,击上剑身。

乌金剑便在这内力激荡之下,生生偏离了轨迹,在荣王额前轻轻擦过,只削下了鬓边几缕白发。

一抹青衫飘动,正是展昭出现在了宁素苑内。

他深深看向云缨,伸手握住她:“云缨,莫要做傻事。”

云缨拂开他的手,吼道:“此事与你无关,让开!”

展昭拦在她身前:“刺杀皇族宗室是死罪,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不这么做我还能怎样?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吗?”

云缨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极力忍耐着寒毒的剧痛。展昭以为她是不甘,一时并未察觉出她的异样。

荣王出声道:“展昭,此女夜闯王府,欲行刺本王,你身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可不能纵容凶徒。”

“此事展昭自有分寸,不劳王爷费心。”

“呵呵,展护卫尽忠职守,乃朝廷之福,你我同殿之臣,今日之事本王定当奏明圣上,为你加官进爵。”

展昭眸色隐隐一沉,荣王所言句句相激,竟是有心挑拨。

凌家之事本就是荣王一手造成,云缨未死更是他计划中的异数,几番置她与死地也都没有成功。而这些年来荣王筹谋储君之位,行诸多不义之事,如今赵耀一死,荣王所有的希望俱已落空。而此刻云缨的寻仇正合了他的心意,正如他所说,刺杀皇族宗室是死罪。

“云缨,莫要听他胡说,随我回开封府。”

云缨握剑的手猝然一紧:“若我执意杀他呢?”

展昭深知她的不甘,可圣上既已决定不再追究荣王,云缨的行事只会令自己走上绝路,展昭凝视着她,一字字道:“……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云缨徐徐垂眸,眸心一抹精光如刃微闪,既而抬眸迎上他深湛的目光,静静道:“好……那你莫要怪我。”

云缨手腕一侧,一道剑光恍若惊鸿秋水,在展昭身前急划而过。

剑锋寒气,迫面如霜,展昭眉心一蹙,身形倏忽而退,反掌一击,已挡下云缨一剑。

“云缨,莫要胡来,随我回去。”

“让开!”

云缨被展昭阻拦之时,丁祥正护送着荣王步入庭中,眼见荣王走脱,云缨目中戾气一闪,凌空飞出,剑光化作一片寒水清芒,直击荣王咽喉。

剑气袭至,丁祥护着荣王急退数步,一袭青衫身影快若流星,只听得一声金鸣交接,展昭竟是用剑鞘堪堪挡下了这凌厉一剑。

下一刻,云缨掌风击出,迫得展昭收剑避开,剑势急转,衣袂飘飞,瞬间再次袭向荣王。

便在刹那,呛啷一声,寒剑落地,长袖飘落,伴着纤细身影急落而下。展昭心中一惊,飞身掠起,凌空揽住她纤腰,往身前一带。

云缨面色极其苍白,一手覆上心口,眉心一紧,唇畔鲜血涌出,猩红刺目。

“云缨,你怎么了?”

云缨面无血色,只觉得经脉之间寒气流窜,方才她强行运功凝聚真气,恢复短暂的自由,以致寒毒侵入心脉,不顾毒已攻心,便是要在荣王以为她受制之下,抢得一瞬时机取其性命,亦不给自己留下分毫的生机。

心口间急剧的疼痛在血脉倒行时不断冲击着,一阵更甚一阵,每出一招每行一步便是如在刀山火海中煎熬。

云缨抵在展昭肩头,喉间血气翻涌,连着几声咳嗽,断续的叫着展昭的名字。

“云缨,你要说什么?”

云缨的声音轻如蚊蚋,展昭无法辨清她说的是什么,俯下身侧耳贴向她唇畔。

瞳孔骤然一缩,身形滞住:“云缨,你……”

如兰纤指覆上他肩头,云缨竟是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

展昭急道:“你莫要胡来,解开我的穴道!”

“一个时辰□□道自动会解开。”云缨徐徐起身,眸中清波若水,身子微微一晃,俯身拾起乌金剑,拭了唇边一抹鲜血,“你莫要强行冲破,我的剑比你快的多。”

展昭阻止云缨的时候,府内已有数十名护卫赶至庭中,围攻而上,数柄利剑当空劈下,犹如天罗地网袭向云缨。

云缨衣袖旋飞,剑锋斜指,一道寒光爆射夜空,只听得铮然声响,袭向她的数剑向四周飞散开去,数名护卫反被剑气震伤,颓然倒地。

乌金剑上一抹艳色蜿蜒而下,迅速染红了剑锋,握剑的手不停地颤抖。

荣王微微眯了眯眼睛:“丫头,你真是不要命了吗?”

云缨无声一抹冷笑:“有王爷作陪,是暮雪的荣幸。”

荣王目露凶光,顿时怒火中烧,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刺客拿下?”

金鸣的交击声,一阵一阵敲打着展昭的心头,周围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心中更是惊涛翻涌,他紧闭着双目强行运功,将真气一点点凝聚起来。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了……

夜空陡然暗了下来,一道惊雷劈空炸响。

赶来的侍卫都已倒下,云缨持剑肃立,血痕如光,刹那绽开在雪衣之下,恍若一朵地狱幽莲,在雨幕下绽放夺目。

在轰隆的雷鸣中,血气如脱缰的野马般在喉间翻涌,云缨伸手捂住嘴,闭目强压下血腥异味。

突然,她睁开双目。

纵身,出剑,决绝中不带一丝犹豫。

秋水横空,光华如幕。

血溅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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